“我聽到一些風聲,而且有關當年劉海玉的腿,到底是怎麽迴事。”吳慶國緩緩地說道。


    “你怎麽知道的?”王大林一愣。


    “今天上午我不知道審問了多少人,這些人道出了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甚至連幾十年前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都給拿出來,就是為了洗脫自己的罪名。”吳慶國解釋道。


    王大林一愣,顯然這個答案符合自己的心理預期。


    的確,今天一上午,吳慶國收拾了不少人,他們為了保命,必然要告知一些隱秘之事。


    這也算是戴罪立功了。


    “是誰!?”王大林十分緊張地詢問道。


    “這也是小道消息,而且算不得準。”吳慶國笑著說道。


    “到底是誰?”王大林追問道。


    “有人說,當年劉海玉被人打斷腿的那天白天,曾經看到過劉海玉跟高永之間的爭吵。”吳慶國淡淡地說道。


    “什麽!?”王大林一愣。


    “沒錯!”吳慶國點了點頭:“而且當年高永手下有個叫楊金龍的家夥,當初還是小孩子呢,隨著劉海玉被砍,他也銷聲匿跡了。”


    “你的意思是,當初砍海叔的人是楊金龍?”王大林不解地問道。


    “我也不能確定!”吳慶國搖頭解釋道:“這隻是有人無意中談起此事,而且當初的劉海玉,三五個人進不了身,單純靠著一個半大孩子,還不可能完成這件事情。”


    “有什麽根據嗎?”王大林突然急切地問道。


    但凡吳慶國敢說出這件事情,必然也能找到一些眉目。


    否則,他不會空口白牙的跟王大林說這些事情。


    由此,在這種情況下,王大林還是準備追問到底。


    “當初這個楊金龍消失之後,高永也隨之離開東莎鎮,幾乎很多年都沒有迴來過。”吳慶國嚴肅地說道。


    “但這也並不能代表什麽啊?”王大林不解地問道。


    “當然,這一點確實不能代表什麽。”吳慶國點了點頭:“可是,楊金龍有一個弟弟,你知道嗎?”


    “弟弟?”王大林一愣。


    “沒錯,楊金龍有一個弟弟,因為他父親死的早,當初這個弟弟很小的時候,他的母親就帶著他改嫁,所以這個孩子現在不姓楊,而是姓隋。”吳慶國解釋道。


    王大林眉頭一皺,但他對此事依然一無所知。


    “此人叫做隋玉龍。”吳慶國微微一笑:“你難道沒發現高永身邊有一個大胖子嗎?”


    王大林一愣,頓時想到了一個人。


    昨天在張二胖的沙場,他的確看到了一個大胖子,而且此人的肥胖程度比張二胖還要魁梧很多,你根本無法想象。


    此人如此臃腫,為什麽還敢行走江湖?


    這樣的人雖然打起架來很勇猛,一拳都能打死一個牛犢。


    但是,一旦落入下風,他根本沒得逃,因為連跑都跑不了。


    王大林想到了此人,應該就是吳慶國口中所說的隋玉龍。


    “當初高永唯一一次返迴東莎鎮,就是帶走了這個隋玉龍,而且這些年一直都很照顧他,甚至將其視為心腹。”吳慶國緩緩地說道。


    王大林眉毛一挑,頓時明白了吳慶國的意思。


    此人對楊金龍和隋玉龍太好了。


    “難不成,這個隋玉龍知道一些底細?”王大林一愣。


    “或許是。”吳慶國點了點頭:“可能他就是突破口,甚至楊金龍現在什麽地方,可能他也知道。”


    王大林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但內心還是無法想象。


    這高永跟劉海玉的關係不應該如此啊!


    劉海玉和高永在外人眼中乃是最好的兄弟。


    就算兩個人鬧出一些矛盾,那也不可能背後算計啊!


    高永難道如此心胸狹隘嗎?


    王大林內心是否定的。


    “楊金龍失蹤了幾十年,現在可能已經化為另外一個身份,很可能已經迴到了東莎鎮。”吳慶國花緩緩地說道。


    “真是太難想象了。”王大林無奈地說道。


    “其實,當初劉海玉得罪了太多的人,比現在的蛤蟆還要可惡。”吳慶國搖了搖頭:“你沒有經曆過他那個時代,所以你根本不能理解周圍所有人的想法。”


    王大林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劉海玉這種人十分執拗,在江湖上,坊間還流傳著不少關於他的故事。


    可是,這真的是高永做的嗎?


    王大林開始在內心沉思,或許可以從這個隋玉龍身上著手。


    這也算是他這些年一直積壓在內心的一種念頭吧!


    自從很多年前他得知劉海玉是被人暗害的之後,他就發誓要替劉海玉找到兇手,為他報仇。


    不能讓這些惡人逍遙法外。


    “有人出來了!”


    正當王大林繼續詢問的時候,胡烈烈從沙場中走出來。


    吳慶國的車已經在這裏停留了十分鍾沒下車,他們自然有所警覺。


    吳慶國微微一笑,隨即開門走了下去。


    “吳所長!”胡烈烈連忙打招唿。


    王大林也跟著下了車,這裏是他的大本營啊!


    “老魏呢?”吳慶國直接笑著問道。


    “魏總今天不在這裏啊!”胡烈烈連忙解釋道。


    “別在這跟我胡咧咧了。”吳慶國擺擺手,隨即一邊向裏邊走一邊說道:“他們已經被我打發走了,但有些事情,咱們關起門來也得搞清楚,否則這件事情永遠都不可能落幕。”


    “魏總真的不在這裏。”胡咧咧無奈地說道。


    “你要是不說實話,我就先把你們帶走了!”吳慶國突然冷聲說道。


    王大林一看,胡烈烈、劉細以及洪塔山都在。


    這三人算是常駐的員工了。


    他們拿人錢財,自然也需要給人家辦事。


    唯有王大林,似乎隻拿錢不辦事。


    “你們兩個說不說?”吳慶國指著劉細和洪塔山問道。


    “吳所長,我們真的不清楚魏總去哪兒了。”劉細無奈地說道。


    “看來你們都不想說實話,那正好,咱們走吧,去所裏走一趟吧!”吳慶國連忙擺手說道。


    “別別別。”胡烈烈連忙笑臉相迎,並且遞上香煙:“吳所長,你消消火,你放心,隻要我們一有魏總的消息,我們馬上向你報告。”


    “別跟我嬉皮笑臉的!”吳慶國冷冷地說道:“你以為我跟你鬧著玩呢!”


    “沒有沒有。”胡烈烈也連忙嚴肅起來。


    “我跟你們說實話,這件事情可能要鬧大,我現在還有機會調查清楚,保得住老魏,要是時間拖得太久,怕是連我都無能為力了。”吳慶國冷冷地說道。


    “那我們一定先通知魏總,看他怎麽辦?”胡烈烈也連忙說道。


    “我知道他就在這裏,你們好自為之吧!”吳慶國搖了搖頭:“現在除了我,沒人能救他!”


    說完,吳慶國直接轉身要走。


    “吳哥,你先迴去吧,我在這裏有點事。”王大林突然說道。


    “也好!”吳慶國點了點頭:“這幾天別亂跑了,萬一搞蛤蟆的人還在這裏,你也得小心一些。”


    吳慶國走了,這些人相互對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殺害蛤蟆的兇手還沒抓到?”胡烈烈突然問道。


    王大林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應該還沒有吧,否則也不可能到處抓人了。”


    “恐怕還得亂一段時間了。”劉細也連忙說道。


    “希望別再混亂了,要不然咱們也不得安寧。”胡烈烈無奈地說道。


    “是啊,這些年東莎鎮都沒出現過這種事情。”劉細嚴肅地說道。


    “這個蛤蟆惹了那麽多人,這也是報應。”洪塔山緩緩地說道。


    “因果循環?”王大林微微一笑。


    “是啊,上一個被人算計的還是劉海玉呢!”胡烈烈連忙說道:“而且當年他算是比較幸運的了。”


    “他們會不會是同一個人呢?”洪塔山突然說道。


    王大林一愣:“你說兇手是同一個人?”


    “不不不!”洪塔山連忙否定:“我也是猜的,畢竟兩件事情相隔很多年。”


    王大林搖了搖頭:“這不可能吧!”


    “也沒什麽不可能,當初那個兇手就沒抓到,說不定又迴來了呢!”胡烈烈也連忙說道。


    王大林頓時陷入沉思,難不成當初這個人並非針對劉海玉,而是專門針對這些江湖人?


    可是,很快他就否定了這件事情。


    因為二者相隔幾十年,一個人沒必要做同樣的事情相隔這麽多年。


    這種報複的沉寂時間間隔也太長了,不符合常理。


    “反正這件事情不同尋常。”洪塔山笑著說道:“不過也跟咱們沒關係。”


    “其實,我有點事情想找幾個哥哥幫忙。”王大林突然嚴肅地說道。


    “什麽事情?”洪塔山饒有興致的問道。


    “我想找一個人問清楚一件事情,隻是我自己心裏沒底,所以希望幾位哥哥幫忙。”王大林嚴肅地說道。


    “你想找誰?”胡烈烈連忙謹慎地問道。


    “隋玉龍。”王大林嚴肅地說道。


    “隋玉龍?他是誰?”劉細突然好奇地問道。


    “隋玉龍?”胡烈烈一愣:“這不是咱們這裏的人嗎?”


    “咱們這裏哪有叫這個的人?”劉細搖頭說道。


    “有,很小的時候就離開咱們這裏了。”胡烈烈連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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