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見到二人奇怪的表現,個個露出了*蕩的笑容,他們自然是想到了別的地方去了,連社長都調侃著白靜“怎麽你想老牛吃嫩草啊”。

    清樹笑不出來,他在考慮自己接下來應該怎麽做,可是這麽短的時間叫清樹能想出什麽對策來,腦子裏亂哄哄的,根本就不給力。這時白靜卻開口了:“送我迴寢室吧。”

    聞言眾人一陣起哄,連小丫頭都假裝咳了兩聲,衝清樹擠眉弄眼,道了聲“我就不當電燈泡啦”就嘻皮笑臉的自顧自的向寢室走去。其他人也都調侃了兩句,便各自迴寢去了。不多時,47門處,晚上1o點25分。兩個人,兩盞燈,周圍一片黑暗。

    並沒有相視多久,可是清樹覺得沒一秒都是煎熬,雙手因為太過緊張都不知道應該放在哪裏好,原本還想好好看看白靜的麵容,此時卻不敢再看她的臉一眼,隻是偷偷地注視著她的抱在胸前的雙手,生怕她伸出又細又長的指甲。正當清樹猶豫要不要逃跑之時,白靜幽幽地開了口:“害怕麽?”

    清樹心中“咯噔”一下,但是一時又不知如何迴答,他是害怕,但是不知對方是何意,實在不知道這嘴怎麽張。白靜見到這樣情況,不免歎了口氣。

    “你把我當成鬼了是麽?放心吧,我不是鬼,鬼並不能開口說話。走吧,我有話要告訴你。”

    震驚已經無法形容清樹此時的心情了,用黃偉的話來說,已經是“受驚”了。而一路上白靜的話,更是讓清樹一晚上都沒迴過神來。

    “今晚其實非常的危險,因為今天是那個鬼活動最頻繁的時候,再加上人又少,說實話我都有點擔憂。你不用奇怪我為什麽知道這些,姐姐我和你其實是一樣的,你也注意到我的皮膚顏色有些奇怪了吧?不錯,我也是變異者之一…也不能這麽說,與其說是變異者,不如說是受害者吧。我變異的原因是實驗化學藥劑爆炸…先不說這個了,時間有限,我簡單說明一下吧。”

    白靜頓了頓,輕輕扶了下額頭的秀,樣子很美,隻是清樹已經沒有心情去欣賞了,連他自己都佩服自己,居然被嚇到連做色狼的最基本都保持不好。白靜沒有他那麽多的奇怪想法,隻是繼續說道:“前幾天有一個自稱是楚天的人來找我,簡單說了幾句我就知道他是知情者之一。活動中心的鬼出現的具體時間我不清楚,但是當我知道這一切的時候,已經有幾場慘案生了。學校非常重視這件事,所以定下了消費使用活動中心三樓的規定,這樣就會降低出現人員過少而遇害的概率。雖然不明白為什麽,但是楚天提到了你,他說你可以解決掉這個問題。你是眼變異者吧?以前學校裏也出現一個,聽說當初他已經差點就成功的解出謎團了…先不說這個。總之他讓我幫你躲過今天的必死日,而明天,卻是鬼最虛弱的時候。一開始我還不太相信,但是今天我能感覺得到,當你一靠近舞台時,確實有很強的陰冷波動,好像那個鬼隻是針對你。我盡全力幫你了,你看我現在慘白的樣子就知道了,我已經快人不人鬼不鬼了。不用奇怪,我的皮膚可以說是預警器,也可以說是屏蔽器,但是我能做到的,也隻有這些了,再繼續下去,不隻是你,連我也會有危險的。”

    “好啦,我要迴去了,暫時告訴你這麽些,有什麽不懂的,可以明天來問我,但是你記住,你隻有一天的時間,不然就要等到下個月了。實在看不出來為什麽那個楚天這麽看重你,你的力場好弱。明天晚上我沒有辦法幫你了,現在我幾乎體力透支,短時間能力恢複不了,能自保就不錯了。時候不早了,快點迴去吧,要知道你們8號樓也不是很安全的。明天中午來找我吧,手機號是139xxxxxxxx。估計你會有話要問,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剩下的,可就隻能靠你自己了。”

    清樹幾乎是一路飄著迴來的。好在樓下大爺人非常好,還關心了清樹幾句。迴到寢室,三個哥們兒仍聚在一起鬥著地主,仍然是一頓*蕩的盤問,隻是今天清樹實在是沒有心情和他們瞎扯了,借口說肚子疼,就爬到了床上。

    (什麽跟什麽啊,變異者?資深者?你當是網絡遊戲啊,又是力場又是屏蔽器的,啊~~亂死了)

    清樹幾乎快要哭了,他沒想到自己的大學生活居然變成了這樣。好多人都希望天賦異稟,出人頭地,然而清樹隻是想要一點點平凡卻已是不可能。

    清樹突然想起了一句話,曾經他也對別人說過,隻是現在他更能理解這句話的含義:擁有時不知珍惜,失去時…

    從白靜的話裏,清樹聽出好多疑問,隻是當時太過驚訝,加上時間又短,根本就沒有問的機會。好多事情,隻能他自己慢慢研究了。

    隻是,還有時間麽?

    (算了算了,報怨也沒有用,都火燒屁股蛋子了報怨有個鳥用。看來這個白靜學姐今天出現在這不是偶然,而且她知道的事情很多。她說楚天是知情人之一是什麽意思?難道還有什麽陰謀在裏麵嗎?)

    清樹聯想起天奇學長問過他的那個始終沒有答案的問題,莫非這其中有什麽聯係,可是現在仍然是信息不足,根本沒有辦法推理。

    (這個暫且不提,現在要的是怎麽把明天度過…唉,小丫頭啊小丫頭,你為什麽要到那裏去啊。)

    本來清樹想得是,待到離開了三樓,以後就遠遠躲著,他實在是沒有勇氣跟那個鬼鬥,大人誰能幹出這事兒來?

    本來一切都圓滿結束了,清樹緊懸的心剛要放下,卻不想在這碰到了小丫頭。聽小丫頭的意思,她這是打算以後在這裏“工作”了。

    (這怎麽可以,怎麽可以啊,傻孩子,哪有危險往哪鑽,愁死我了,這不12356,沒事兒找事兒麽)

    清樹的確是個十足的膽小鬼,盡管他知道事情應當盡早了斷,可是他就是害怕,*裸的怕。本以為就這麽一直躲下去。可是今天卻是這樣的結果,假如小丫頭真的去那裏工作,這麽危險的地方,清樹又怎麽可能讓她去。可是又能怎麽辦?

    (告訴她那裏有鬼?扯蛋,她估計牙都能樂腦袋瓜上去,估計是個正常人就不會相信的,都什麽年代了,就算她單純,也畢竟是個大學生了,哪能那麽好糊弄。)

    清樹不希望這個小丫頭也卷入這件事情當中,其中的痛苦他已經嚐到了,說什麽也不能讓這中痛苦波及到他周圍的人。

    (可是,那可是鬼啊,我又能有什麽辦法,為什麽選中了我啊。媽的,楚天,你還真看得起我。)

    清樹不笨,但也沒有像楚天那般多智近妖。他相信這世界上的巧合都是人們在無意識之下的舉動自然的表現。楚天的選擇,肯定與自身有關係。順著這條線索,清樹開始了自己大膽的猜想。

    (要說我的特殊,一是眼睛,二是力場。眼睛還好說,畢竟我可以看到,能看到才能有辦法解決。如果真如之前所說那般,在它動手那一刻有些可以讓我找到生路的契機,說不定隻有我才可以看得到。那麽我的力場又是為什麽呢?本心這種東西,說到底就是我內心深處最純粹的潛意識的思想。違背本心做事,則力場就會隨之減弱。看來,我真的不是什麽俠之大者,隻是普通的一個市井村民啊…)

    想到這清樹習慣性地露出了苦笑。現在的社會,越來越不可能允許人們隨本心生活了。虛假的感情,虛假的人際關係,冷漠的社會,無情的競爭,誰不能昧著本心說話,誰就會被社會淘汰。

    清樹的本心,說白了就是一顆膽小的心,他希望事事都有別人去做,自己,隻要力所能及就可以了。小丫頭的生活,說實在的,兩個人一共認識了不到一個月,清樹即使選擇了本心,也不需要自責。

    不過,一個人不單單是隻有本心,人還有一顆心,那就是良心。

    良心是後天的產物,是每個人最初受到的教育刻在內心深處的主意識。而給清樹這顆良心的人,是他的父親。

    (老爸,一個人活著,究竟是要對得起本心,還是要對得起良心啊…)

    寢室裏有響起了沈博手機裏的“張震講鬼故事”,清樹不自然地把被子蓋在了身上。今天的故事他沒聽到名字,可這不重要。隨著恐怖的音樂傳來,清樹又迴想起了大食堂的那一晚,他還記得當時小丫頭的渾身顫抖,小丫頭的無助,小丫頭的強顏歡笑。

    (良心與本心…老爸,兒子真的遇到難題了。)

    清樹拿出手機,想了一會,給父親了一條短信,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求助誰,而此時,父親就是他唯一的靠山。

    “爸,假如說有一件事,隻有我能做到,如果我不去做的話,我的朋友,甚至無辜的人,就會受到傷害。可是如果我做了,那麽我自己也可能會有危險,我應該怎麽辦?”

    輕輕點擊了送,清樹躺在床上,有些不安。一直以來,當清樹將要麵臨困難的抉擇時,他要麽是一拖再拖,要麽就是把選擇權讓給別人。而這次,是清樹遇到的最大最難的選擇題了,自然而然,他想到了父親。

    也不知過了多久,可能清樹的父親已經睡了,並沒有看到清樹的短信。清樹實在熬不住了,上下眼皮直打架,沒過多久便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可能是太累了吧,這一晚上清樹做了好多夢,隻是早上起來時一點也記不清了。他看了看手機,已經是早上7點多了,短信自然沒有迴。清樹想了想便對其他三人說今天的思修課不去了,讓他們幫自己喊聲“到”。

    “哎呀,你這也不行啊,才一晚上不到就累虛脫了啊,你得多吃點韭菜補補身子了。”

    聽了沈博的話,其他二人也*蕩一笑,各自接的一句。

    “吃西紅柿炒雞蛋也可以的。”

    “嗯,一根蔥,十分鍾。”

    “都給我滾犢子!”

    清樹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前幾天有個“健康飲食”的選修課,眾人都知道選修課必逃的道理,結果那天不知怎麽,四人整齊刷刷的坐在教室裏聽課。而那天老師也很給力,講的飲食課題全是有關於男生壯陽的…

    (擦,一群“短小精悍”的王八蛋,你們仨人兒加一塊還沒我時間長呢,我詛咒你們各種萎,萎靡不振!)

    終於是忍到其他三人離開了寢室,清樹揉了揉快要抽筋的臉,他一邊苦笑一邊咒罵著他們,心想上輩子是不是真的是欠了他們什麽,一直都是他們三個穿一條褲衩,而自己光溜溜的被“調戲”,到底什麽時候才能輪到自己坐一迴莊啊。

    (媽的,隻要過了今晚,老子就去旅順買一把高壓水槍,我讓你們一天天睡覺時再磨牙哼哼打嗝放屁打唿嚕說夢話…)

    罵了一會兒後,清樹到也覺得無趣了,本來麽,跟這三個家夥生氣純粹是自己找氣受。想了想清樹決定再睡個迴籠覺,等到中午再去找白靜問個明白,現在清樹真的是懶得去想晚上的問題了,反正也弄不清楚,到不如先把精神養好。

    渾渾噩噩的一早上就這樣過去了,清樹簡單地洗漱之後便出了門。要是按他以前的脾氣,多少會好好照照鏡子再走,隻是現在哪還有這樣的閑情雅致了。清樹給白靜去了電話,約她在二食堂見麵,白靜沒什麽猶豫便答應了,隻是說自己可能會晚到一會,這邊才下課。

    今天來二食堂到是有了新的現。要說清樹在二食堂吃飯也有一段時間了,卻愣是沒有現其實還有一個很方便的後門,不隻如此,居然還有一個小型的電梯。不過清樹到是沒有去坐,本來就是去二樓,犯不上多此一舉了。而另一個原因麽,就是有太多的恐怖電影是以電梯為題材的,這叫清樹怎能不有心裏陰影。

    來到樓上,才現今天來這麽裏吃的人好少。想罷這才恍然大悟,自己今天沒上課,提前到了2o分鍾左右。這迴沒人和自己搶飯了,清樹反到不知道應該吃什麽,突然想起了早上那三個家夥說的話,清樹走到窗口前,點了一份韭菜雞蛋蓋飯。

    迴到座位上,清樹實在是等不及了,也就自顧自地先吃了起來。他到是更怕一會聽了白靜的話,會吃不下飯的。沒等他吃完,自己的手機又唱起了“喜羊羊”,不用想,肯定是白靜的電話來了。

    果然,清樹並沒有接通電話,而是向門口望去,不得不說,從人群中現白靜真的是太方便了,這樣一個又白又漂亮的女生,無論放在哪都會特別顯眼的。

    (呀,昨天都沒現,這個學姐也是極品啊,不光臉蛋長得漂亮,皮膚也又嫩又滑,真想……咳,算了,別想了,賴蛤蟆永遠也吃不著天鵝,就算是大白鵝也舔不著一口。)

    清樹收起了自己的色心。他向白靜揮了揮手,按掉了她的電話。變異者之間本身就有著對對方的特殊感,再加上清樹的動作,白靜自然而然地現了他。簡單地要了份套餐,兩人便開始了談話。

    “那個…白靜姐,我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總之謝謝你昨天救我。我現在覺得很…怎麽說呢,我從沒想過上大學會生這樣的事,簡直像是科幻電影一樣,要不是親身經曆過的話,真不敢相信這世上還有鬼的存在。隻是我也好奇怪,為什麽學校裏會有鬼啊,聽你的意思,好像這其中有什麽陰謀一樣。有好多好多事我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辦,為什麽就選中了我呢,真的很奇怪。”

    白靜的確是個純純的淑女,吃飯的樣子很迷人,以至於清樹和她說話時都有點緊張。白靜聞言,先是歎了口氣,好半天也沒有說話,可能她也不知道如何迴答清樹吧,畢竟這種駭人聽聞的事情,放在誰身上,誰也會受不了的。

    “昨天的事就不必道謝了,我也是受人之托,再者既然是碰到了,我也不會見死不救的,姐姐不是那樣的人。你知道本心的吧,我的本心就是這樣,在力所能及的時候,可以盡全力去幫助別人,隻是不要損害到自己。我一直都是這樣的人,也一直都在這樣做,所以我的力場才會異常的堅定。好多事,你還都不知道吧,聽我慢慢給你說。”

    白靜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一個水杯,看樣子,這會是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了,她先潤了潤口。表情複雜地看了清樹一眼,開始給清樹講起了大醫從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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