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慮過後抬眼一看才發現舒子溶不知在何時已然離去。素焰見他不再苦苦思索便憤憤不平的說道:皇上這舒子溶也太目中無人了吧完全不把咱們西廖放在眼裏!屬下認為我西廖將士如此英勇善戰不指靠他舒子溶照樣可以攻破東舒。

    廖靜宣抬起頭看看已經大亮了的天空聲音仿佛很悠遠似的飄渺傳來:現在還不是時候。況且留著他興許還有他用。素焰聽罷便不再做聲緊緊跟在廖靜宣身後離開了密林朝鹽州城走去。

    天波易謝寸暑難留!匆忙中兩天時間已然過去。今兒個晚膳時分舒子溶便派了自己的親隨前來。在花廳與廖靜宣秘密商量了約有一炷香時間便悄然離去。這兩天裏廖靜宣除了去牢房裏看望了一次舒子淳便再沒有邁出房門。他知道舒子溶一直在盯著他這個時候他還不想節外生枝。

    日輪當午凝不去萬國如在洪爐中。正午的陽似火不自覺便會燥熱難耐煩悶異常。而此時的錦州城外已是塵土飛揚戰馬赫赫!廖靜宣的十萬大軍經過一日速行此時已齊整整的列在了錦州城外把城門圍了個水泄不通。錦州知府顯然已得到了消息率領不足兩萬的將士前來迎敵。此時將士們已分兩列出現在城門之上不多久便見錦州知府由眾人簇擁著也來到了城門之上。

    太子殿下何在?錦州知府蒼老的聲音顫巍巍的響起。

    廖靜宣愜意的坐在鑾駕之上悠哉悠哉的看著萬裏日空不發一言。仿佛他的眼裏隻承載著蔚藍高空沒有眼前的十萬大軍亦沒有對麵看似不堪一擊的敵人。把舒子淳帶上來!站在廖靜宣身旁的素焰厲色說道。

    不多時由兩名將士攙扶著的舒子淳便來到了兩軍對峙的前方。錦州知府站在城門上俯瞰著緩緩上前的舒子淳。見他步履蹣跚低著頭散著發。本是柔順黑亮的頭發此時已亂作一團自肩上滑落下來遮住了他的容顏。但細看那衣著那身形如此熟悉不是太子又是何人。隨即便噗通一聲跪了下去也不管舒子淳能否看見。揚聲說道:罪臣無能讓殿下受苦了請殿下責罰!

    素焰見此不耐煩的說道:你個老匹夫有完沒有了。舒子淳已在這了敢緊打開城門自願請降。我國君王便會饒他不死!而此時的錦州知府卻沒接話兒了隻聽的咚!咚!咚!三聲響。隨後錦州知府堅定異常的聲音便傳了來:太子殿下請恕老臣大不敬之罪!皇上有令無論如何不得打開錦州城門望殿下恕罪。況且如若打開城門城中八萬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也將處於水深火熱之中乃至身首異處!

    見錦州知府如此一說素焰便躬來附於廖靜宣耳旁輕聲說道:皇上果然料事如神竟能知道這老匹夫真的會不顧舒子淳的生死。哼!他在三國之中可是出了名的忠君固執。不然舒璽翌又怎會放心的把這東舒堤壩交與他呢?廖靜宣冷笑道。

    那皇上現在是否就趁此?素焰雙手做了一個殺的動作看著廖靜宣的神情小心的問道。廖靜宣又恢複到了懶洋洋的樣子嗯了一聲擺了擺手便不再說話。

    素焰領命後走至舒子淳身旁手中的長劍亦是架在了他的脖頸前。對著城門上的錦州知府高喊道:知府大人您可要想好了隻要您不開口答應我每數一聲便會在他的臉上劃上一道。你錦州知府氣的直指素焰渾身哆嗦的說不出一句話來。而素焰卻不理他嘴裏喊道:一!字音剛落便刷的一刀劃過舒子溶的臉龐長劍落下傷眼刺眸的紅便一滴滴的自劍尖滑下落盡塵埃!舒子淳卻隻是悶哼一聲便沒了動靜。

    素焰的第二刀剛想落下時卻被廖靜宣止住了。他暗自歎了一口氣輕輕的說:給他個痛快吧!素焰極其不解說道:皇上——不必多問!剛想出口的話被廖靜宣冷冷攔了下來。素焰遂也不再多問一刀刺進了舒子淳的心窩他就那樣的倒了下去。鮮紅的血滴落在了炎炎烈日下滴落在了生他養他的東舒土地更是滴落在了東舒將士的心田。

    錦州城內已是哀嚎一片。那城牆上的知府也已是老淚縱橫跪地哭嚎著他的太子。那個他一直敬重的太子那個他認為會是一代明君的太子那個他自小便喜歡的女子的孩子

    然間半空中似有飄飄嫋嫋的聲音傳來:

    瞻彼淇奧,綠竹猗猗。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瑟兮僴兮,赫兮咺兮,

    有匪君子,終不可諼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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