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弩手紛紛彎弓射箭,林昱屈身就地滾離,廖平公將弓弩將軍用力推前,隻成了替死羔羊,全身上下不乏五箭,巧的是全中他頭、兩臂和雙腿,他倆眼翻成魚肚白,木木的躺了下去。

    至於林昱和廖平公退到哪,弓弩手便步步緊逼,箭支依然不絕的射向他們,最後他二人隻避退到洞口前。廖平公情急之下建議再次避進洞中,但林昱當即否決,“現在耶律傑在這裏,我們一旦躲進洞裏,他一定會用很多惡毒的辦法對付我們!”“那怎麽辦?”時勢已經頻臨危崖一般,那幫弓弩手逼步距二人僅有三四丈,兩人在箭雨之中閃來閃去,但百箭之中難免會有一支插中。廖平公揮舞長劍斷截箭支,搞了大半天,便就手臂酸痛,招式稍一遲緩,斜身翻騰的一刻,一發利箭強有力的就穿透了他的一隻大腿,頓時長天愕叫,忍著穿肉疼痛在地上向後挪退。

    林昱頓刻疾行運氣:“如來神掌!”其雙掌振出,飛掠兩隻金熠四爍的掌影,伴隨一股無形旋風,席卷沙土,掀翻地皮猶似海之翻滾巨浪,淹埋了那群弓弩手,耶律傑見勢慌神,慌忙閃身飛離避禍。至於佛掌印隨之轟然震響,掃爆了四五株樹木,濃煙籠罩。林昱急身迴守到廖平公身旁,看著他右腿上的穿箭,鮮血早已流了一攤,染紅了一方草土。“我用真氣幫你療傷。”林昱坐至廖平公身後,兩掌振定雙膝,力運真氣,之後用掌撫其背上,真氣聚集於林昱掌間,湧騰不斷,似冒泡的山泉熱氣不絕如縷。片刻工夫過後,廖平公已經麵唇人色,精神立時振奮了起來,倒讓林昱灌輸的真氣衝擊得他前額滲滿了汗滴。林昱算時已至,便收止真氣,迴起雙手,起身來。

    “廖幫主,你感覺怎麽樣了?”

    廖平公出了一身汗,便覺清爽了許多,喜色道:“盟主神功蓋世,我經過您的真氣療傷,已經精神旺盛,確實好多了!”林昱輕鬆一笑:“沒事就好。”廖平公看著自己右腿上的箭,他用右手操緊箭支,唿聲一拔,終於將箭拔了出來。林昱再從自己身上撕了塊布,將他傷口綁紮起來。

    那個蒙古人耶律傑帶著頹勢匆匆跑下山迴到了船上。

    “林昱,沒想到你的武功居然進步得這麽快,當初真不應該把你從地牢裏救出來,沒想到竟釀成了今天的錯誤!”耶律傑悔不當初。

    林昱則扶著廖平公進了莊,照他的吩咐從藥房裏拿了瓶金創藥,自己敷了些藥沫在傷口上,然後又換了條幹淨的布條包紮。

    林昱佇立床頭邊,廖平公又顯得一臉愧然:“盟主,真對不起,我身為武林弟子,居然還要您親自守護在我的身旁,這實屬無禮,我……”林昱淡眸一悅:“廖幫主千萬別這麽客氣,你越客氣我渾身就越不舒服,其實我這個人最不喜歡擺駕子,雖說我是武林盟主,但你們大家照樣可以與我平等交談,這一點我是不會介意的。身為武林盟主,我就更應該為武林同道中人謀福。”

    “盟主果真是武林中百年難見的一位少年英雄,謙虛大方,對待每一位武林人士都是這麽彬彬有禮。”

    “廖幫主,你看你又老話重提了,以後你再說這種話那我可就真的要發盟主威了。”

    “盟主,算起來你已經救了我三次,我這條命是你的,今後您叫我做什麽我都會全力以赴,萬死不辭!”對於廖平公的百般客氣早就讓林昱這位閑散習氣的少俠厭倦害怕了,他含笑勸道:“你既已知道,那你就更應該聽我的吩咐,我就命令你趕快睡一個好覺,好好休息,這裏有我,你盡管放心好了。”廖平公笑了笑,道:“盟主說好,那我就照盟主的話好好睡覺。”

    林昱坐到凳上,腦海裏不由自主的就浮現了丁子蓉的倩顏,在幻想中看到她甜美的笑臉,如此般柔和舒服,像一冽清泉滲滋著自己幹涸的心田,似一闋春風撫過臉頰的涼爽。他越幻想就越笑得歡悅,斷去幻影之後,即時又陰愁密布,愣愣的自言:“她最終還是迴到了她師哥的身邊。

    此刻現在船上的耶律傑怒氣餘望著這座海龍島,“將軍,不如我們殺上去吧?”一位小卒對他說,耶律傑經此一役可再也不敢小覷林昱,“林昱的武今非昔比,你們再多的人也不是他的對手,我們不妨在這等著,等到他們把糧食吃完了,自然他就會下來與我們決鬥。”小卒擔憂:“但我的糧食?”“我們吃完了還可以派人去明州運些糧食來。”耶律傑得意洋洋。

    林昱與廖平公被困海龍島,再說明州城那邊一萬元軍已經和文天祥率領的宋軍拚殺了起來。宋軍高屋建瓴,箭雨萬縷從城樓上斜射,元軍架梯攻城,中箭者死傷慘重,處處皆是元兵的慘叫聲。

    巴顏唿特 和統帥坐馬觀戰,持久不見一兵一卒爬上城樓,倆人已急得滿額濕汗,這種鏊戰根本就適合他們蒙古人。過了半個時辰,巴顏唿特爾終於坐耐不住,一個縱身掠空,一路青雲直升至城樓之上。群兵喊殺聲交織一片,大刀與長槍一齊朝巴顏唿特爾殺來,巴顏唿特爾振出兩掌,掌風摧得士卒狼藉死傷。正值此時,吳天雄和秦湘麗齊身掠來,雙劍齊下,巴顏唿特爾跳身閃退一避。吳天雄和秦湘麗分開刺劍夾戰巴顏唿特爾,淩厲劍法圍繞他,招招迅捷猛辣,措得他且戰且退,毫無勝跡。

    元兵繼續不顧一切的攻城,但不久之後,一群宋師望城池撲來,元軍統帥一看若此,勢不利己,若再強攻明州城,隻怕自己會讓文天祥與馳來的宋援雙麵夾擊,包成餃子!元軍統帥慌忙喝令全軍火速撤退,元兵紛紛停止爬城,本來有些快要接近城樓的元兵一聽統帥撤退的命令,動作稍一遲緩,許多人的雙手頓時被宋兵揮刀斬斷,惡嚎聲帶著血腥全跌落城下。

    馳援的宋師一路剩勇追窮寇,被飛馬蹄踩死的有一些,還有自亂陣腳的元兵互相踩踏斃命,剩下的殘兵狼狽敗逃。

    宋師兵臨明州城下。

    巴顏唿特爾見大勢已去,負了一處臂傷,飛身逃離。

    文天祥憑欄望下,援軍已至,大喜過望,令士兵開城門迎進,於是援軍開撥進城。

    文天祥與眾將聚於屋中,擺下酒宴,招待援軍各將。“來,這次多虧陳將軍帶兵援救,本帥向陳將軍你敬一杯!”文天祥舉杯一飲而盡,這及時的東風吹得這位宰相將軍容光煥發。陳將軍含笑說:“文無帥嚴重了,我們同是大宋官員,應當互救互助,這次得多虧這位吳兄弟來報信於我,不然我也不知道文元帥有難呐!”吳天雄謙恭言道:“是文元帥叫吳某向陳將軍你求援的,吳某雖不是朝廷官員但也是文元帥屬下,所以吳某僅僅是執行命令而已。”“這次元軍來攻城,真的是好險啊,如果明州城一破,元軍就會長驅直入,殺進京城!”陳將軍迴想起來心裏一陣陰寒。文天祥道:“元軍來勢洶洶,這次我們總算躲過了一劫。”“但元軍絕不會善罷幹休的,我們應該主動出擊,將他們擊退到長江以北,然後我們就據長江天險,防禦元軍,這樣才是萬全之策!”陳將軍道出了心中的計策。吳天雄也覺得這位陳將軍出的這個法子才是最有效果抵抗蒙古人的方法,文天祥蹙額憂慮:“但是本帥隻擔心海上的元軍又會攻來,到時另一支元軍會攻擊我們的後方,那該怎麽辦?”

    “海上還有元軍?”陳將軍十分驚駭,眾所周知,蒙古深居北方草原,隻擅騎馬飛射,不習水性。文天祥說:“蒙古人利用了一些降元的漢人,組織起了一支海上軍隊!”“看來這次元軍要下決心一舉摧毀我們大宋!”吳天雄甚是憂忡,秦湘麗隻問:“我們該怎麽辦?”“眼下我們隻有召集各地義師,共同擊退元軍。”文天祥道。

    再分說而論,至於林昱與廖平公兩個人身困孤島險境,也是毫無脫身良策。呆在海龍山莊跟耶律傑率領的水軍消磨時光,一直相持了三日。

    這一日,林昱和廖平公出了莊門,站在高坡之上遙望遠處海岸,隻見每隔約四五丈距離就停泊著一艘戰船,環視整個海島,差不多都有大船駐泊。整個島似乎一塊肥肉,分肉的那些元兵隨時都有可能咬上一口,攻上島頂。

    林昱說:“耶律傑這次是真的想我們於死地!”廖平公氣憤難填:“幹脆我們殺出重圍,搶占一艘大船逃離這裏!”“不行,敵眾我寡,我們硬闖不會占到什麽便宜的,還是先想想辦法再做決定。”耶律傑抬頭望見了佇立高坡的他倆,暗喜道:“林昱,這次你插翅也難飛了!”

    林昱和廖平公迴了莊裏,在廳中惆悵思策。時至夜分,一群元兵便悄悄潛到了莊門外,將早已捆好的幹些擺置在莊牆周邊,眾兵舉著火把點燃了所有的幹柴,立時莊院四麵濃煙騰起,熊熊烈火包裹了整個莊院。

    林昱和廖平公在莊中多日也不見敵方有所行動,漸漸放鬆了對他們的警惕,兩人正酣睡。當大火燃及了內院的房屋,才感到一股濃密嗆人的黑煙撲鼻而來,睜開雙目,下床走至門口。他開了木門,卻驚怵得隻見院落裏右邊一排房屋燒著了大火,很快就要焚及自己住的這一排,立馬衣裳不穿的闖進鄰屋,正碰著廖平公驚色出門。“廖幫主,院子著火了!”廖平公跨出門檻,火光衝天,刺激雙目,“盟主,莊院怎會無緣無故起火?”“這一定是耶律傑幹的,怪隻怪我們太大意了,好好的一座莊院就這樣被毀了。”林昱和廖平公趕緊穿衣束帶,縱身飛升越出莊院,剛飄定在前莊門外隻遭到一大群元兵兇殺。

    耶律傑還在岸邊的船上觀望山頂上的熊熊烈火,一麵吩咐眾兵:“待會兒不管是誰從山上下來,你們都射箭,一定要射死下山之人!”

    林昱和廖平公解決了元兵,換了身甲衣,本以為這樣就可以蒙混過關,誰知剛一露身,就遭到眾箭襲擊,兩人慌忙躲入深林裏去,暫避風險。

    “點火!耶律傑一聲令下,高舉火把的士兵紛紛上了岸點著了樹草,海島四麵即時蔓延直上,整個海島良久之後就變成了一座海上火島,通亮方圓百米,煞是熊烈!

    林昱與廖平公已完全退到島頂,可是四麵的烈火就像千軍萬馬一般熱不可擋,將百樹雜草掃滅一空,馬上就會爬上島頂來,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在島崖邊緣徘徊不定,不知所措。

    耶律傑隔岸觀火,狂悅不止,大笑聲不間斷的傳響在海麵上。

    “盟主,看來我們隻有跳海了!”廖平公為情勢所迫道,林昱瞄觀了四周,就發現東南方向岸邊的元兵甚少,他吞下一口煞氣,鼓上膽氣,堅毅的目光一瞥廖平公,兩人於是孤注一擲,躍身飛跳懸崖。兩團黑影被火光映亮,東南方戰船上的元兵見此情形紛紛嘶喊,耶律傑微微聞到有喊叫聲音,勒令全軍調去東南方。

    林昱和廖平公就似千斤大石,沉入海裏,元兵使船靠近查尋蹤跡。

    耶律傑乘船駛到東南口,眾兵喧嚷聲嘩啦交織一片,攪得心煩,怒吼幾次,喧鬧才止住。“你們聽著,一定要找到林昱!”“是,將軍!”元兵齊聲喊應。

    一場夜分災劫過後,拂曉時分,那些元兵都尋查了一夜還沒有林昱和廖平公的蹤跡。

    而此時的明州城裏,百姓躲過了一場戰禍,皆大歡喜,各家各戶依然歡歡樂樂的做生意,過日子。

    一日,吳天雄,秦湘麗和祖謙榮三人走在街道,到了財門客棧前,趙天宇一顛一跛的下了樓梯,跟在後麵的店小二叫拉都阻止不了她的意行,一臉窘色。店小二看見了吳天雄他們才起了一絲掛笑,跑到他們麵前,指著趙天宇說道:“各位客官,這位姑娘她硬是要下樓來,我也沒辦法啊?”吳天雄笑顏以對:“小二哥,這裏沒有你什麽事,你走吧。”店小二放了委托的重擔。

    “公主,看你一顛一跛,好像還沒辦好嘛,為什麽不坐在屋裏好好休息呢?”吳天雄對趙天宇道。

    趙天宇一臉著急:“我聽說蒙古韃子進攻明州,那個店小二硬是不讓我下樓,把我真給急死了!”吳天雄道:“蒙古人已經退去,沒事了公主。”趙天宇這才笑逐顏開,沒發現林昱,問:“對了,臭小子呢,他怎麽沒來?”“他……”隻見三人皆是猶豫,一臉憂色,趙天宇又開始焦急起來:“你們到底怎麽迴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是不是臭小子出了什麽事?”她立刻緊慌了起來。吳天雄強顏搪塞:“公主,林昱沒有出事,你不用擔心。”“那你們為什麽這個樣子,憂雲滿麵?”“我們上樓再說。”四人上了樓,進了房中。

    “臭小子去哪了?”趙天宇趕緊追問,

    吳天雄說:“林昱和海龍幫的廖幫主去了東海。”

    “去東海?臭小子去東海幹什麽?趙天宇滿麵疑惑。“林昱擔心耶律傑會對海龍幫不利,所以就和廖幫主一起去了海龍島,順便去救丁子蓉。”“臭小子還惦記著那個丁姑娘?”趙天宇一想起林昱這個癡情郎心裏就不平衡的氣,“耶律傑詭計多端,不知道林昱會不會遇到危險。”趙天宇說:“耶律傑分明是想利用這個機會除了臭小子,臭小子一定有危險,我要去救他!”

    之前女扮男裝的公主趙天宇機緣巧合結識了開始默默無聞的林昱,雖然平時總愛跟他強嘴爭吵但樂在其中,隻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林昱迷戀上了丁子蓉。趙天宇想起林昱的處境內心就忐忑不安,搶著去時,可惜步子邁得太快又急,腳跟一不穩靠,跪身在地。三個人連忙跨迎上去扶起她。

    “公主,你傷還沒康複,你去不了。”吳天雄勸慰。

    “可臭小子有危險,我要去救他!”趙天宇依然堅持,她揪住吳天雄衣袖,懇求道:“吳大俠,你武功高強,你快去海龍島,去救臭小子!”吳天雄先把她扶到床上歇息。

    “公主,你放心吧,林昱不會有事的。”秦湘麗也在一旁安慰趙天宇。

    “耶律傑對臭小子恨之入骨,你們快去東海,快去救他!”趙天宇急如焚火,吳天雄卻說他根本不知道海龍島在哪裏,趙天宇又把希冀寄托在秦湘麗身上,秦湘麗一臉奈然:“海龍幫幫主不在這裏,我也不知道海龍島在哪。”“那該怎麽辦啊?”

    祖謙榮道:“我想盟主武功蓋世,他不會輕易就這麽被耶律傑殺死的!”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縱使臭小子武功再高,也躲不過那麽多的暗箭!”趙天宇對林昱的擔心看來不是那麽簡單可以撫慰的,吳天雄思了半晌於是決定去找林昱,他剛下樓,遇見了張弘範將軍在店門口,也沒說什麽直奔去開,張弘範難解匪夷的蹙眉,隻上了樓。

    “張將軍!”“張將軍!”祖謙榮、秦湘麗稱唿。張弘範問道:“剛才我見吳兄匆匆忙忙跑了出去,到底有什麽急事?”“他去找盟主。”祖謙榮釋答。張弘範道:“說起我大哥,我有好幾天沒看見他了,他到底去何地做何事去了?”

    趙天宇站起來道:“臭小子去了東海,他現在危險,吳大俠正趕去救他!”“什麽,我大哥有危險?你們為什麽不告訴我?”張弘範著急的問,祖謙榮對他說:“張將軍請放心,我們盟主神通廣大,他不會出什麽事的!”“希望大哥沒事。”張弘範心裏隻祈求上天保護結義大哥。

    “對了,公主,不知您的傷怎麽樣了?”張弘範的眼光一落在趙天宇臉上,他那眼眶裏隻暈開了內心對公主的那份繾綣思情。“我的傷差不多就全好了,謝張將軍關心。”趙天宇隨心迴應。“公主,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末將願陪您到街上轉轉,呆在屋子裏太久了會很悶的?”“出去走走?”趙天宇顯得有些詫異,“公主不願意?”張弘範緊張的神情躍然臉上。趙天宇確是有些意外,麵對這位張將軍從未與他有過很深的交際,他卻邀自己逛街,不免狐疑的思量他也許是有什麽企圖。張弘範見趙天宇半天沒有一句言語,尷尬一笑,說:“公主不願意-------那就算了吧。”趙天宇還是立馬迴過神,喜笑顏開:“本公主怎麽會不願意呢?好,就由張將軍你保護本宮出去遊玩吧!”張弘範頓時那表情顯得既驚喜又癡傻。

    張弘範走在趙天宇身邊一直自喜,趙天宇抬頭正視前方,似乎一切漫不經心,而張弘範卻時不時的在一旁偷覷她。公主的芳容早已深入張弘範的心裏,原來迷戀上一個人竟是這般忘我愉快。隻要公主趙天宇突然側臉一瞅他,他的心便一顫的慌忙垂下頭去,這感覺是全身上下似乎都在跳動著緊張,赤顏羞色。趙天宇看著這位文天祥麾下的張將軍此時卻這麽羞澀,覺得有趣可笑。

    倆人就這麽緘默的一直朝前走,直到一個捏造泥娃娃的攤子前,停住了腳步。

    張弘範不明其故的問:“公主,我們為什麽要停下來?”趙天宇冷麵而道:“不停下來難道你想把累死不成?”張弘範連連說“不”,趙天宇哧聲笑開:“瞧把你嚇的,怎麽說你也是一個堂堂的將軍,怎麽我就說那一句話,你就被嚇成了這個樣子啊?”張弘範道:“公主是皇上的掌上明珠,千金玉體,末將又怎敢怠慢?”“好啦好啦,別自稱什麽末將,這樣不就是一個主人跟一個仆人遊街嗎?那這樣還有什麽意思,你就自稱我吧!”“末將明白!”“又來了!”趙天宇一時撒氣快步朝前。張弘範更是難堪的一副樣子低聲下氣跟著她去。

    兩人繞過了一條街,最後趙天宇懷著一肚子的悶氣,小嘴一撅靠到了一堵牆邊。張弘範卻又不知自己犯了什麽錯,走近她,怵問:“公主,是不是末……。我又犯了什麽錯?”趙天宇氣道:“木頭人,難道你不明白嗎?”“末……我不明白,還請公主明示。”他卻還呆呆的以臣子的口吻稟報。趙天宇泄了口惡氣,麵向他粗聲道:“我說你是個木頭人!”張弘範聽了沮喪無比。

    趙天宇繼續道:“喂,不是我罵你啊,明明是你邀請我逛街的嘛,一路上卻一句話也不跟我說,你到底什麽意思嗎?”“我……公主,我……”隻見張弘範吞吞吐吐。

    趙天宇逼問著道:“你倒是快說啊?你是位將軍哎,怎麽連句話也不會說,怎麽了?”張弘範依舊吱吱唔唔的。“我說張大將軍,你上陣殺敵為什麽那麽勇敢?到了現在麵對我一個女人說話卻結結巴巴的,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如果你承認自己是個男人就說句話!”趙天宇本身的性子就十分開朗活潑,看著眼前的這個張弘範木訥呆滯,與其有一個像木偶的男人俯首帖耳,還不如找個頑固的人強嘴吵吵來得生趣。張弘範鼓起一口氣道:“我隻想和公主逛街,沒有別的意思。”“逛街就要逛得像樣嘛!逛街不單是走馬觀花,要買東西,要吃東西!”“好,我給公主買東西。”“這還差不多。”趙天宇露顯絲絲悅意。“那公主,您想買什麽?”“不知道,我先看看嘍!”

    趙天宇邊走邊看,張弘範跟著後麵不出聲,路側一家賣胭脂水粉攤子的老板娘拉住他:“這位軍爺,我們這裏有全城最好的胭脂水粉,買一盒送給您妻子吧?”張弘範愣色慌然,解釋道:“她……她不是我妻子,你不要亂講啊。”老板娘笑得更恣意,說:“軍爺你一表人才,那位姑娘嬌豔動人,她不是你妻子還會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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