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酒吧的經理在榆林路二十三號每天拋頭露麵,因此晚上才剛開始營業,就有很多人認出了他。


    經理叫梁子,在榆林路做了好幾年,口碑不錯。


    但很多人都不知道,梁子曾經險些被顧乘風打死。


    當年顧乘風從部隊迴來接手家族企業沒多久,晚上同學聚會,迴來的路上,看到有人喊搶劫,他扔下車飛奔過去,年輕氣盛,也不問青紅皂白,抓著劫匪就是一頓揍。


    受害人千恩萬謝的拿著包走了,再看顧乘風踩著的這小胖子,已經快被他打斷氣了。


    顧乘風報了警,又把人送到醫院,等人醒了,才了解到,原來那個女人是他前妻,因為婚內出軌,兩人離了婚,但那女人的姘頭不是什麽好人,哄騙她去偷梁子的錢,梁子好不容易把人追上搶迴了錢包,卻被顧乘風這麽給放走了。


    顧乘風得知事情原委,知道自己做錯了事,不但賠付了所有醫藥費,還幫他把那前妻和姘頭的藏身地方找到,把錢給要了迴來。


    梁子感激顧乘風,就想要跟著他混,正好當時榆林路二十三號開業需要人手,顧乘風就把他安排在了那坐一名服務生,幾年裏他工作敬業,又十分踏實,顧乘風才讓他做了經理,協助酒吧的老板一起打理。


    說起酒吧老板,更是和顧乘風淵源很深。


    章華,是顧乘風在部隊時的戰友,曾經做過班長,排長,後來因為部隊改革,他退伍迴家,因為和顧乘風是老鄉,在部隊的時候就很熟悉,迴到a市後,章華想要創業,卻因為不懂行情,幹啥啥不行,賠光了退伍費,一次戰友聚會中,顧乘風遇到章華,聽了他的想法,覺得可以,就投資了一筆錢,並買下了榆林路二十三號給他。


    章華吸取經驗,很快就把酒吧做了起來。


    酒吧賺的錢很多,但比起顧乘風的生意,算是九牛一毛,顧乘風沒要過章華一分錢,但章華卻因此對顧乘風更加忠誠。


    梁子熱情的招唿著客人,有熟人見到他,問他怎麽跳槽,不在二十三號幹了,他十分自豪的說:“不是不幹了,二十三的老板賺了錢,盤下了這家店,以後我不是經理了,咱也是老板。”


    地下酒吧的客人大多是衝著毒品交易和色&情交易來的,這裏換了新老板,誰都想要試探試探他的脾氣。


    萬一是個油鹽不進的主,報了警他,他們可就倒黴了。


    開業兩個多小時了,梁子的眼睛一直盯著大廳和舞池,沒有人交易,隻有兩個油光滿麵的男人,看上了酒吧裏的‘賣酒女’,拉著去了後麵的房間。


    梁子主動靠近一個他盯了很久的人,這個人在開業第一天的時候就來過,行為謹慎,左顧右盼。


    “兄弟,我聽這家酒吧之前的老板說,你們可都有交份兒錢呢!”梁子兩隻手指搓了搓,一眨眼睛,財迷心竅的樣子展露無遺。


    而且聲音很大,動作也十分明顯。


    那兄弟看了梁子一眼,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信封,明顯是準備好了,專門送過來探路的。


    梁子兩眼冒光接過了錢,絲毫不躲避的拿出來數,數完了,卻不開心了。


    “就這麽點兒啊?”


    這種時候,表現的越貪婪,那些人就越放心,曾經在底層摸爬滾打了幾年的梁子,最懂這裏的事兒。


    男子皺了皺眉毛,又從錢包裏拿出了一些錢遞給梁子。


    梁子財迷一樣聞了聞錢,這下滿意了。


    “放心吧,既然你這麽大方,我也不為難你,而且,我還能幫你把把風!”


    梁子裝好了錢,迴到吧台,優哉遊哉的坐在大沙發裏,等著其他人過來‘孝敬’。


    一共又來了三個人,都來找梁子喝酒,順便給了他不少好處。


    梁子揮揮手,意思是你們愛幹啥幹啥去吧。


    財色交易的,人當時就帶著去後麵的房間,財毒交易的,都是坐在昏暗的地方,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等顧澤宇來的時候,看到這裏又像以前一樣,買家和賣家在私下交易著。


    梁子故意把酒吧的燈光調的很暗,讓顧澤宇可以肆無忌憚的在酒吧裏尋找賣家。


    他是所有買家裏麵最小心的,並不是直接交易,而是找到目標後,把錢交給賣酒女,賣酒女幫他交易後,兩人再去後麵的房間。


    梁子用手機悄悄看著房間裏的監控畫麵。


    顧澤宇急不可耐的從賣酒女那裏拿到郵票含在嘴裏,賣酒女自己也吃了一片,兩人閉上眼睛倚著床頭,看起來似乎十分舒服的樣子,像是在享受。梁子心裏想著,不就為了爽這麽一下,居然冒這麽大的險,直接在這兒就吃了。


    幾分鍾後,梁子發現,顧澤宇突然張開眼睛,看起來十分振奮的樣子。


    他對那名賣酒女又是揪頭發又是打臉,最後扒光了她的衣服,各種淩辱。


    賣酒女似乎已經習慣了,不但沒有喊人,並且十分配合。


    事後,顧澤宇拿出一大把錢扔在了賣酒女身上,自己則是整理衣服,像是剛才什麽都沒發生似的走了出來。


    衣冠禽獸這個詞語,原來就是這麽來的!


    梁子震驚的拿著手機,眼睛都瞪出來了。


    他直接將監控畫麵發給了顧乘風。


    正在陪孩子寫作業的顧乘風收到梁子的視頻,起身去外麵看。


    迴來後,臉色十分難看。


    “我出去一趟。”他抓起外套,對於思琪說。


    “注意安全。”於思琪抬頭看到顧乘風凝重的臉,知道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他讓梁子留下了那個賣酒女,在後麵房間裏“談談”。自己則是盡快趕過去。


    梁子敲了敲門直接走了進去。


    賣酒女似乎受了傷,有些難受的躺著休息。


    “怎麽?現在就來要分成?”賣酒女不屑的指著那些錢,“想要多少,拿吧。”


    她點燃一支煙,也沒穿衣服,隻用被子遮住了身體重要部位,倚著床頭吞雲吐霧。


    “你受傷了。”梁子指著女子的臉上的淤青和床上落下的她的頭發,那是被顧澤宇揪下來的,一團一團,看著十分瘮人。


    “哼,”賣酒女冷哼一聲,似乎早就習慣了,“一看你就沒嚐過‘郵票’的滋味,疼痛隻會讓人更爽,完全忘我,腦子裏是所有你想要卻得不到的東西,那一刻,你想要的,全都得到了!”


    她的表情十分享受,雙眼迷離,似乎完全不在意自己現在正赤身裸體披頭散發臉頰紅腫眼角青紫。


    梁子坐在一旁,看著賣酒女,心中一陣悲哀。


    “你是為了賺錢嗎?”梁子問,“賣酒不賺錢?”


    “賣酒?”賣酒女十分不屑的笑,“就算我在這裏賣一個星期的酒,也買不起一片‘郵票’,我幫那個男人交易,他和我分享,然後一起爽完了,還給我錢,我何樂而不為呢?這可比賣酒容易多了,不用別人嫌棄,不用看人臉色,不用被人罵滾蛋。就算賣出去,也還是得犧牲色相。可是現在,我隻需要張開*雙腿滿足那個男人的欲望,我就能得到我想要的,何樂而不為呢?”


    她得意的說著,又吸了一口煙,煙霧讓她的臉看起來有些模糊。


    梁子起身,看著她。


    “我今天第一天接手這裏,給你個福利,不收你錢了,這裏留給你休息。”


    他走到門口,又補充了一句:“半個小時。”


    顧乘風從後門進去,梁子等在門口,直接把他領進了賣酒女的房間。


    顧乘風進去的時候,賣酒女正在數錢。


    她一抬頭看到顧乘風的臉,一愣。


    “你是誰?”


    雖然顧乘風帶著墨鏡,但賣酒女還是一眼就看出來眼前這個男人和剛剛那位金主是有關係的。


    因為他們長得太像了。


    顧乘風也不說話,看了梁子一眼,梁子直接拿出一遝錢,裝進了賣酒女的包裏。


    賣酒女看到那麽多錢,有些心裏沒底。


    “你想讓我幹嘛?我隻賣酒賣身,不做別的。”


    “你什麽都不用做,隻要每次那個人來找你的時候,幫我問些東西。”顧乘風壓低聲音說。


    “問什麽?”


    “陳豹和他是什麽關係,陳豹是不是殺過人,是不是有軍火生意,是不是受賄政府官員。”顧乘風一一說出問題。


    賣酒女聽完之後有些慌了。


    “你是警察?”她看向梁子,一臉怨氣,以為他把自己出賣給了警方。


    “個人恩怨而已,和警察沒關係,如果你能幫我問出剛才的問題,我會給你更多,這些錢隻是前期的定金。”


    賣酒女有些動心了。


    “他不是每天都來的,今天他買了兩天的量,再來至少要三天後了。”賣酒女起身去數剛剛梁子給的錢。


    “沒關係,不著急,隻要能問出來就行。”梁子補充道。


    “但是如果你告訴他,或者其他任何人……”顧乘風聲音冷冽如寒冰,“我能讓你失去一切。”


    梁子將剛才的監控視頻錄像拿給賣酒女看,賣酒女發現自己剛剛的行為被監控,嚇得臉都白了。


    “我聽你外麵的姐妹說,你賺錢是為了給你老公治病,如果這個忙你能幫得成,你老公的病,我出錢,找人幫你治好。”梁子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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