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湄在屋中掀桌暴走,不停的用頭磕著牆。

    當然,是輕輕的磕。磕重了,她怕痛。

    那個死廉暉,竟然,竟然就這麽奪走了她的初吻。

    她那保留了二十年的初吻啊啊,就這麽被他不打一聲招唿的給奪走了。拜托,她本來還幻想著第一次會是在一個怎麽樣浪漫的情況下發生的。甚至她那時還幻想著,要像電視劇上演的那樣,被人親吻的時候,要含羞帶臊,欲拒還迎,嬌羞的說著,人家這還是第一次,請你一定要溫柔一點。

    可那個死廉暉竟然那麽粗暴。就是到了現在,她的舌頭還是麻的啊好不好,麻的一碗水喝下去根本就不知道是冷的是熱的。

    顧湄再一次在心中問候了廉暉的十八代祖宗。

    你這個該死的強、吻、犯。

    但強-吻-犯很淡定的端著飯菜走了進來。俊挺的臉上一如往昔,麵癱的很,並無一絲表情。隻是耳尖上還是有幾絲可疑的紅意。眼神更是躲閃著,絲毫不敢與顧湄的眼光相接觸。

    顧湄見他進來,下意識的就退後幾步。她實在是剛剛被他的那番舉動給嚇傻了。

    “吃飯。”廉暉的聲音冷冰冰的,眼神四處的望著,就是不敢看她。

    顧湄這時候哪裏還敢吃飯。她就怕她走得近了,廉暉又故技重施怎麽辦?

    她緊緊的摟著床柱,戒備的看著他,一步都敢上前。

    廉暉終於抬起頭看她了,麵上神情雖然有些局促,但還是很強硬的說著:“如果我還想吻你,你躲到哪裏都沒有用。你該知道,隻要我想要,那隨時都可以要。”

    顧湄都想直接給跪了啊好不好。大哥你這話要不要說的這麽理所當然?你這是強迫!強迫良家婦女你懂不懂?

    但廉暉麵上平靜的神情告訴他,他說的都是真的。隻要他想要,他隨時都可以要。

    而她根本就沒法反抗。參見剛剛的那幕路上強吻,她手腳完全被禁錮,連舌頭都被他緊緊的吸著,想縮迴來都不成。

    顧湄好想哭。這麽無助的感覺是怎麽迴事?廉暉你大爺的,不帶你這麽欺負人的。

    “還不過來?”廉暉的聲音更冷了。看著她的神色開始有些不耐,似乎她再不過去,下一刻他就會自己親自過來動手提溜她過去一樣。

    等到他動手的時候自己還能落到半分好?顧湄縱然心中再不願,也隻得鬆開了抱著的床柱,一步三挪的

    走到了桌旁,慢慢的坐了下來。

    這中間她一直在戒備的看著廉暉,隻要他有一個曖-昧不明的動作她就會立刻轉身就跑。

    廉暉看著她,忽然就想到了幼時隨朋友去打獵,看到了一隻小兔子,豎起了長長的耳朵,滿是戒備的看著他。

    很可愛。他一向麵癱的麵上竟是隱隱有了笑意,伸出手來就想去摸顧湄的耳朵。

    顧湄一直都在戒備的看著他。一見他抬手向她伸過來,立即就開始向後彈跳。

    彼時她剛剛走到桌旁正要坐下,這一跳,沒考慮到身側正有把椅子。而她又是驚慌,不慎之下腳兜都了椅子腿,身形不穩,往後便倒。

    廉暉見狀,早已是迅速起身,長臂一伸之間,已是準確無誤的就將她圈入了自己的懷中。

    顧湄一抬頭,就正好看到廉暉的一張俊臉近在遲尺,望著她的眼光......

    這就是傳說中的情-欲之光嗎?

    她好想抽自己一巴掌啊。他媽的自己這是主動送上門來了是不是?

    對送上門來的美食,廉暉絕對沒有不吃的道理。所以他當機立斷的俯下了身,極為熟練的就開始攫取。

    顧湄想撓牆。下午被他粗暴的那麽一番親吻之後,她直接腿肚子都軟了。被廉暉抱著找到了這個客棧,她尚且還在自怨自艾之間,無限懷念自己被搶奪走的初吻。可這還來不及緬懷呢,第二波親吻又來了。

    他媽的他這是親上了癮了是不是?這前後間隔不過一個半小時啊好不好。

    廉暉確然是親上癮了。沒有親過她之前,他隻敢在夢中肖想。縱然再真實,可那也如同隔著一層紗般,體會不到當中最極致的快-感。

    夢裏的一切,並沒有實際的來的這麽震撼。先前他剛剛親過她之後,那時他才忽然發現,她嚐起來竟然是那麽的好。

    她的唇很軟,很暖。唇齒間有淡淡的茶味,那是剛剛她惱羞成怒之下連著喝了幾碗茶的緣故。

    廉暉覺得自己真的是要著迷了。他吻著她,步步緊逼,可是還嫌不夠。隻好用手牢牢的托著他的頭,身子緊緊的貼著她,恨不得現在就要了她。

    但不行。沒有成親之前,他不能要了她。

    他要對她負責。

    所以他隻能拚命的壓抑著自己,而僅僅隻是這樣的親吻著她。

    但其實這樣無疑於飲鴆止渴。他越親吻下去,身

    -下的廉老二就越是叫囂的厲害。

    他覺得很痛苦。

    他痛苦,顧湄也覺得不好受。這麽不管不顧的就親上來算是怎麽迴事?你丫的有沒有征詢過我的意見?

    顧湄很惱火。她拚命的推拒著,可螳螂擋車,引油救火,非但是沒有讓他停了下來,反而更是因為她的掙紮,讓廉暉心中強烈的升起了某種叫做征服的快-感。

    他要征服他身下的這個女人。這個口口聲聲說著不要他管著她的女人,對自己從來都隻有不耐煩的神色,一轉眼卻對其他的男人笑靨如花。

    廉暉的理智被顧湄對容湛綻放的那個明媚笑容給完全的摧毀,他粗暴的用腿壓住不停亂動的顧湄,然後伸手就開始去扯她的衣裙。

    他這一激動,一伸手抬腿間,顧湄的手腳就解放了。

    右腿膝蓋一個曲起,她準確無誤的撞到了廉老二。隻痛得廉暉當即就彎下了腰,被迫放鬆了對她手腳的壓製。

    顧湄的雙眼都給氣紅了,他媽的就沒你這麽欺負人的。丫的做的這一切算是什麽?他媽的欲-求不滿你去找雞啊。出門左轉再拐個彎就是,費不了大爺您幾兩銀子。

    她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力氣,一個翻身就將廉暉壓在了身下,然後將腰間的軟鞭抽了出來,刷的一聲重重的擊打了一下地麵,鞭梢再是那麽一卷,順勢牢牢的就纏在了他的脖頸間。

    這個軟鞭是他臨下山之時,通元子給她的。說這也是她母親卓瑤的遺物,臨終前特地交代等她長大了要給她的。

    而廉暉尚且還在怔愣中。顧湄剛剛的那一膝蓋是頂的又狠又準,大有不廢了他也要跟他同歸於盡的意思。

    他覺得很受傷。他不敢相信顧湄竟然這樣對他。

    可顧湄現在都恨不得將手中的鞭子收緊,直接勒死丫的算了。

    可她還是不敢。再怎麽氣惱,她都不敢殺人。她是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的好孩子,從小接受的教育是要遵守法律,不能做壞事。

    殺人算是壞事中的最壞事了吧?

    顧湄恨恨的收迴了鞭子,從他身上爬了起來。可心中終究還是不解恨,又恨恨的呸了一口,這才氣鼓鼓的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胸脯不停的鼓起又落下,心中氣惱之級,隨手撈過桌上的茶水,仰著脖子就灌了下去。

    再一低頭,就看到廉暉正半躺在地上,看著她的眼神竟然是有些,委屈?

    顧湄心頭又一陣火起,我靠你還委屈了?委屈的該是本姑娘我啊好不好?不是我剛剛那一腳,勞資現在就被你就地正法吃抹幹淨了。

    這個人絕對是個臨時炸彈。也不知道他是最近吃錯了什麽藥還是腦子裏哪根筋搭錯了。明明他先前對自己隻有厭惡,怎麽現在倒是這麽不管不顧的貼了上來。要不是知道他確然就是廉暉,她幾乎就要懷疑自己身旁的這個人其實就是個變態色-情狂。

    還是他原本就是個變態色-情狂,以往都隻是在偽裝,現在才剛剛露出了真麵目?

    顧湄看著他,忽然開始覺得後怕。她覺得她不能再在這個人身旁多待個一分半秒的了。

    她得趕緊跑。

    可剛起身走到門口,身後就傳來廉暉幽幽的聲音:“你該知道,你是跑不掉的。”

    顧湄停下了腳步。她知道他說的是實話。

    他媽的打又打不過他,輕功也比不過他,她要是就這麽跑出去,被他抓到隻會是秒秒鍾的事情。

    顧湄隻煩躁的想撞牆。他到底想幹嗎?

    深唿吸,深唿吸,拚命的告訴自己,世界如此美好,我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不好。

    情緒穩定的差不多了,她這才轉過身來,麵帶笑容,在他的麵前蹲了下來,用最大程度上能軟的下來的聲音溫和的說著:“廉大爺,您說吧,您到底是想怎怎麽著?”

    廉暉看著她。墨黑的眸中有別樣的情緒在湧動。

    顧湄越看越怕,兩股戰戰。這個廉暉在她的印象中一向都是個麵癱,沒有什麽表情的。特別是他的那雙眼睛,她甚至都以為那是萬丈冰川下千年不化的冰棱,就算是泰山崩於前他的都眼中不會有什麽變化。可現在,現在他眼中湧動的情緒他媽的是什麽意思?

    “我要和你成親。”

    還好還好,顧湄拍著胸脯,安慰著自己。她剛剛甚至都以為他要說的是,我要和你困覺。

    但反應過來之後,她睜大了眼,不可思議的看著廉暉,半晌方才抖著聲音問出了一句:“你,你剛剛說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顧湄炸毛了。下章大師兄會求婚。不過大師兄求婚的方式麽,望天。。。。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穿越之妹控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長溝落月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長溝落月並收藏穿越之妹控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