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吸了一口涼氣,白綰忍住想要一把將他拍飛的衝動。


    昏睡中的蘇謹力氣也大的十分嚇人,將白綰整個人摟得死死地讓她無法動彈。


    他的唿吸急促起來,渾身的冰涼讓白綰整個人不禁一顫,來不及多想伸手探上他的額頭,卻發現原本還是滾燙的他如今身體卻冰涼的。


    冰涼的程度不似普通的寒冷而是像死人一樣的沒有一絲溫度。


    白綰嚇壞了,若不是身邊的人還在輕微的動著,她都快以為自己抱著的是個死人了。


    來不及多想白綰直起身子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隻留下一件褻衣穿在身上,其餘的全部蓋在了蘇謹的身上,又將火勢添的更加猛烈了一些。


    幹柴碰到烈火,劈裏啪啦的作響。


    兩人身上所有的衣物都搭在了蘇謹的身上,火勢也順著他的方向在燃燒,將他整個人照應的通紅。


    可是他的體溫卻仍舊升不上來,人也是一直在發抖。


    如此情況足足是嚇壞了白綰。


    這可如何是好?


    外頭下了這麽大的雨她一個人也不能丟下他去找大夫。萬一那黑衣人再次掉頭迴來該如何?


    抿了抿唇她整個人貼近了蘇謹,伸出手抱住他整個人。


    他冰涼的身子與她緊密地貼合在一起,她身上的溫度傳到他的身上。


    被白綰抱住的蘇謹漸漸地冷靜下來,她將他的手放進自己的衣衫裏貼在自己的腰上,雙手抱緊他的後背。


    漸漸地她懷中的人也不發抖了,眉頭也逐漸舒展開來。


    他的臉埋在她的頸間,兩人相擁著,安謐而祥和。


    折騰了一宿,白綰也有些乏了。


    不知不覺中就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白綰感覺自己渾身酸疼,身上蓋著好幾層衣衫。


    揉了揉眸子,她睜開眼卻撞入了一對深邃的眼眸,眼眸裏倒映出兩個小小的她,透著一絲迷茫還有一抹失措。


    對麵的人揚起嘴角,收了收手臂將白綰又與自己拉近了幾分。


    她動了動身子,瞬間清醒了過來。


    迴想起昨晚的事情,白綰的臉上浮出一抹潮紅。


    猛地推開他,她快速地抓起衣衫套在自己身上。


    “你別誤會我這麽做隻是為了救你。”她生怕他會誤會,連忙解釋著說道。


    轉過頭,那人卻似笑非笑的望著她。


    身上的衣衫半敞開,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那股子邪魅的模樣讓白綰不禁看愣了眼。


    “是不是覺得本王十分俊朗?”靠在牆上的人微弱的聲音傳來,俊朗的麵容上麵色慘白的嚇人。


    白綰呲笑一聲,眼底充滿了不屑。


    “定安王還真是自負過了頭,就你現在這幅模樣,本小姐實在是提不起興趣。”她說話間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蘇謹嘴角抽了抽,輕咳了一聲。


    “行了,別廢話了,你若有這個力氣還不如趕緊聯係你的人將你帶迴去。”


    “我一宿未歸,若是不及時趕迴去恐怕難以說的清。”


    “還有,我告訴你你這身上的傷口得及時處理,不然發炎潰爛就不是這麽簡單的了。”她一麵說著一麵將火堆熄滅,將衣袍整理幹淨之後也不去管一旁的蘇謹作勢就要走。


    靠在牆上的定安王突然伸手拉住她,白綰轉過頭,挑挑眉。


    “你當真不管我了?”


    “本王這模樣你也能忍心丟下我?萬一我有個三長兩短的你恐怕更說不清吧?”


    這是在威脅她了?


    白綰心頭一冷,有些不悅。


    這人倒是說的出口,她好心好意救了他,倒是惹的自己脫不了身了?


    “孤男寡女相處一夜,還是同定安王你,我想沒有比這個更難說的清楚的事了吧?”她冷笑一聲,掰開他的手。


    還有力氣同她在這兒瞎扯,看他這模樣也知道沒了大礙。


    他能有精神在這兒瞎掰一陣,說明他的人也快到了。


    孤男寡女相處一夜……


    定安王眼眸暗了幾分,望向白綰的眼眸中多了幾分不明的深意。


    “白姑娘放心,本王不是那不負責之人,這件事我一定會對白姑娘負責的!”他煞有其事的說著,臉上是一本正經的嚴肅。


    白綰愣了一秒,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扔下兩個字就疾步走出了寺廟。


    她的聲音迴響在他的耳邊,惹得他低聲笑了起來。


    她說:“流氓!”


    他這是將她給惹惱了?


    蘇謹摸著下巴那眼眸之中含著濃濃的笑意。


    還是這樣的她有味道,像個小野貓惹怒了她就拿爪子撓他一下。


    十足的可愛。


    不過負責一事,他倒是真的想。


    耽擱了一晚上也不知道她離府的事情有沒有暴露。


    加快了腳步,白綰走到白府的後門,縱身一躍從圍牆外跳進去,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趁著沒人看見快速地穿迴了自己的院子。


    浣羽一宿沒睡一直站在別院門口等待著白綰,兩個重重的黑眼圈差點沒嚇得白綰往後縮。


    拽著浣羽進了屋,她一麵脫掉自己身上的髒衣服一麵問道:“昨個兒沒有人發現我不在吧?”


    浣羽紅著眼眶吸了吸鼻子,搖了搖頭哽咽道:“主子您都快急壞奴婢了,這一宿您到底去了哪兒?”


    白綰自然是不能說自己一夜都同定安王待在一起,迴避了這個話題,問道:“沒有人來過別院嗎?你確定沒引起別人的懷疑?”


    她著實有些不放心,看浣羽這模樣就知道她一定是在門口守了她一夜。


    就她這樣不引起人懷疑才怪了。


    白綰揉了揉眉心,甚是有些無奈。


    浣羽想了想道:“昨個兒半夜不知怎的大夫人突然來了,奴婢說您已經歇息了,她硬是要找您還要硬闖,我沒轍隻好讓秋月假裝是您躺在床上,這才蒙混了過去。”


    白綰微微頷首,鬆了口氣。


    還算機靈。


    不過這大夫人怎麽會突然而來?


    她出去遊玩之事是父親親自允許的,按道理來說府中的人都知道她不在,這大夫人又怎麽會突然來她別院?


    白綰搖了搖頭,鑽進屏風後快速地換了身衣服。


    將換下的衣服遞給浣羽沉聲道:“入了夜,找個機會將這衣服燒了。”


    這衣服殘缺不全,若是被有心人發現了她難以解釋的清楚。


    這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它銷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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