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四強賽(一)


    曾經,西域三十六國風起一時、繁榮八百載,後世用西域文明來詮釋盛名,無論是曾經秦漢兩朝還是更早之前春秋戰國期都想過對西域發起地域資源爭奪戰,但因匈奴猖獗不得不放棄爭奪從而想法設法聯合西域諸國達到對匈奴左右夾擊,正史記載張騫出使西域最初目的就是聯合大月氏,足以說明當時西域國家之強。


    烏戈山距離大月氏不過十公裏路程,站在至高點可以兩兩相望。當時張騫部隊翻過山川、穿過沙漠來到大月氏附近,不同人種出現引起周邊各國家騷動。有新奇想來一探究竟,也有防患前來讓其離開,總之大月氏在那一天異常熱鬧。烏戈山國家最先到達大月氏,當聽到張騫出使來曆,表麵附和背地裏卻寫帛書告知烏孫國,在烏戈山國家認知中所謂匈奴就是烏孫國。收到帛書,烏孫國國王非常震怒,欲集結兵力殺向函穀、玉門關。


    之後事情野史上並未記載,但我通過分析,應該是烏孫國並未到達函穀關就被西域三十六國中一國察覺,以為行進目標是他們,奮起反抗因有烏戈山裏應外合,西域國損失慘重,但由於地理優勢,最終勝利方在西域國,烏戈山也因此被西域國家聯合吞並,隻有寥寥數人逃離。


    且在老師和張欣怡口中提及卡布麗族,又聯係烏戈山和卡布麗關係,不難想到逃離那幾人去了烏孫國卡布麗族。


    他們學習當地文字和習俗,但心中有國仇,於是將西域某國或是某些國地形分布圖繪製出,用當地旱田文字標記出遞給烏孫國國王,一場地域爭奪再次展開。


    後來,張騫第二次出使西域,碰巧遇到兩國大戰,相互溝通說明緣由之後,戰爭停止,震怒下烏孫國王將矛頭指向烏戈山遺民和卡布麗族,於就地將其誅殺。烏戈山遺民見複國無望將地形圖分成若幹份,其中一份交由卡布麗族人保管,另一份在自己手上。但最終烏戈山遺民未能逃離存活下來,倒是卡布麗族有幾人逃離烏孫輾轉來到普陀村。


    “當然,這樣推理沒有真實依據,隻是按照事情發展有一個全麵輪廓推想,但為什麽要將地形圖分開?為什麽當時烏孫國沒有將地形圖拿走?為什麽地形圖會出現在百棺墓堆中無人棺裏?最重要為什麽殘卷邊上有山脈河流,它到底代表什麽?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張欣怡家族和卡布麗族還有烏孫國有著非常緊密關聯。”我心中思索著,忽然想到一件事情,連忙從袋中拿出手機,打開照片欄將曾經在盒子上拍的照片翻出,細細一看。


    “果然如此。”我將手機遞給正在詢問的張欣怡,“這張圖樣我說為什麽一看到就眼熟,我在之前青銅棺上看到過,雖然被放大數倍,但其紋路相似,你再好好看殘卷,將殘卷反著看、倒著再看,你是不是感覺所連成線路與照片中紋路極其相似?”


    張欣怡點點頭,猛地一驚,“你是說殘卷時一張隱藏地圖?但解釋不通按照你剛才推論為什麽當時繪製地圖者會將這樣一張地圖交給烏孫國王,且地圖上村落標誌點應該正確。”


    我搖搖頭,“你考慮錯了一點,地圖雖然交給烏孫國王,但地圖最終落入誰手中?主將手中。我們來假設,主將能夠看懂隱藏地圖信息,烏戈山遺民借烏孫國兵力由主將親自領軍沿隱藏路線前行,目的為何?有可能是收複疆域,但也有可能另有目的,這目的不外乎寶藏。這也就稍微能解釋輪廓邊緣山脈河流詳細繪製原因,最終目的地是到達山脈河流處。”


    我說著將手機照片放大,“當時我看青銅綠棺表麵紋理,主要重心是放在九隻麵部兇惡獸體上,忽略了紋理連成線後所勾畫路線圖。當然棺上紋理比殘卷上甚至盒子頂端畫樣都要複雜,你記不記得有一種歸條法,最終點隻有一個,但是連接路線卻有很多條。中午迴去我們將兩張殘卷拚在一起,線路就會更明朗。”


    張欣怡點點頭,“晚上你陪我去一趟山裏吧。”


    “幹嘛?”


    “你緊張什麽?我是去看一下阿爸阿媽,順便問一下關於烏孫國和卡布麗族事情,殘卷秘密難道你不想知道?”張欣怡說著淺淺一笑,“我肚子有點餓了,你是不是要請我吃飯?”


    “好的,你想吃什麽?”


    。。。


    飯後,我兩迴到酒店,將兩張殘卷一拚,驚喜間不免有些可惜。


    驚喜是我在拚湊殘卷上發現了一條通往河流路線,隻要讀出旱田文字所寫地名配合當時文獻資料就能找到河流位置,通過河流位置可以判斷一些疑點。可惜是殘卷並不隻有兩份,當拚成後發現在最正中處缺失了一部分,而這一部分按照卷中內容來分析很有可能是一處墓穴,為什麽呢?因為在盒子頂部路線圖中,我發現缺失部分正好對應一片山林,山中有墓、林中有穴這是大部分考古者最先反應的。


    “對了,欣怡,晚上你記得問阿爸阿媽關於旱田文字的消息,迴頭我也將文字照片傳給我家,興許這張殘卷引導我們前往地方可以幫你家族破除詛咒,也免了取血結子這殘忍古法。”我說著迴頭卻是看到張欣怡眼角帶著淚水。


    “謝謝你。”我也知道她是想起了她姐姐,結子失敗香消玉損,便想著安慰她,“你放心,我會盡力,爭取找到線索。”


    “對了,之前你病重住院,事後也是忘記沒問你,我聽說極陰體一旦取心血後被破就會留下後遺症,書上沒具體寫,你感覺如何?”也是剛想到她姐姐死去,聯想取心血弊端,我麵露焦急詢問道。


    “這點我也曾在書中看到,不過暫時沒有感覺什麽不一樣,可能以後會發現吧。”張欣怡淡淡說著,神情沒有波瀾,好似不太關心。


    “你不擔心?”我很詫異。


    “這不是你昨晚教我,人要尊重命運,我已經不尊重命運一次,再不尊重,真的太累了。”張欣怡說完從脖間拿出翡翠玉佩,“玉很好看,帶著還有絲絲涼意,我很喜歡。”


    “不是,我是想說我去問一下一般取心血後遺症,也好提前防患。”還沒說完就被她用手指堵住嘴,“現在的我病剛好,冥婚結子剛度過,今天我很開心,我就想一直開開心心下去,不去想其它,所以,我要尊重命運,所以”說著扯開我衣領,“精元血玉怎麽沒帶著?”


    “額。。。玉上很香,我怕帶著別人聞到香味,所以我藏衣袋中了。”


    “真的很香?”張欣怡麵帶淺淺紅暈,看過去,很美。


    我點點頭,不假思索迴答,“真的。”


    。。。


    轉眼時間已到下午13點50分,我和葉修文、郭漢良簽完名就坐在場內備考桌上,對麵薛誌豪正嘴角挑起、帶著自信看著我,右手無名指舉下,其旁兩男子更是嘴型不斷嘲諷。我淡淡一笑,看著正走向場內的出題老師,無奈之情陡然加劇,“看來還真是內定啊。”


    出題監考者正是郭漢良之前說的薛誌豪叔叔,學校副校長之一,我在名人牆上看到過,叫薛蒙。


    “哇,這不是傳說中叔侄聯手,所向披靡嘛。”觀眾席上頓時有人調侃。


    “沒錯,都內定了,還比什麽啊。”


    張欣怡麵色緊張看向我,我衝她一笑示意不要擔心。


    “茂哥,這逼人找他叔叔來出題,擺明我們要輸了。”葉修文和郭漢良當下就坐不住,想要抗議,此時正傳來主持人聲音,“四強賽薛誌豪團隊對陣王茂團隊,比賽現在正是開始,有請薛副校長作開賽前勉勵話,大家熱烈歡迎。”


    薛蒙雙手舉起示意觀眾席人員安靜,“先我恭喜王茂團隊和薛誌豪團隊晉級四強,大家也知道為期一個月埃及科考意味著什麽?那就是經驗、人脈、最關鍵就是論文素材,畢業有論文,年段有論文,能否發表論文到考古期刊上嚴重影響能否評選專家,所以接下來你們要努力,哪怕四強賽失利,別灰心,還有墓穴研究賽。”說完,我總感覺這個薛蒙有意無意看了我一眼。


    “首先,第一題考井田製,大家都知道古有三百步為裏,名曰井田,井田者,九百畝。接下來題目叫最先發現井田製是哪個朝代,哪個地方遺址地和文獻資料有哪些,最關鍵說說從考古角度發現井田製所帶來實質性收益。”


    薛誌豪瞬間舉手站起,可此時我才剛剛將問題消化掉在組織語言,“這演技不過關!好歹停頓幾秒。”我心中嘀咕。


    “最早發現井田製是商周時期,《周禮.地官.小司徒》記載:乃經土地而井牧其田野,九夫為井,四井為邑。。。足以說明當時朝代已推崇井田製。從現在考古發現最開始實行井田製地區在都邑旁一個名為元明的地方,井田製緣由為天下一家大同思想,從考古角度看有利於在發現遺址後初略判斷是哪個朝代,可通過井田發展趨勢和井田製瓦解時間來確定。”


    薛蒙笑著點點頭,“分析頭頭是道,也有根據也有緣由。那麽第一題搶答得分是。。。”


    “等一下,薛老師,我有不同意見。”我站起身,“雖然我沒有薛誌豪速度快,可是如果薛誌豪答錯了該怎麽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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