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事情都分個事情和事後。

    一般來說,事前很昂奮,事後嘛……

    李心水很糾結,她在賓館的床單上又鋪了自己帶來的床單和被罩,就是怕會弄髒了白床單。

    可是她仔細看過了,淺藍色的被罩上,除了皺巴巴的濕了一點兒,什麽都沒有。

    怎麽可能呢?

    難道是跳舞的時候,那層膜,就破掉了?

    她有些莫名的失落。

    蔣漁正在衛生間衝洗,被罩的顏色那麽淺,上麵有沒有痕跡,他一眼就能看到。

    他什麽都沒說,甚至連表情都沒有變過。

    本來還想抱著她去洗澡的,可她太累了,心裏還有點兒小失落,再加上還不習慣赤|裸相對,她拒絕了。

    現在已經快十二點鍾了,一場歡事,糾纏了一個多小時,饒是李心水的體力不錯,也累的不行了。

    賓館的房子不是太隔音,除了一開始疼的時候,她忍不住唿出了聲,後麵她一直在忍著。

    感覺……不知道,就是太疼了,還有蔣漁的體力太好。

    少女懷春的時候,她也看過很多的言情小說。

    有些小說裏形容男人的體力好,會說做著做著,女人暈過去了。還有些小說裏,會說男人一次一次的索要,都不知道一晚上得來幾次。

    李心水好歹練了一二十年的舞蹈,就算這幾年跳的不多,可她一直堅持鍛煉,她想,如果她體力差點的話,可能真的會暈過去了。也幸好,隻做了一次,要是再來的話,明天她還能不能爬起來都是個未知數。

    李心水的心裏亂糟糟的,一會兒想著,就這麽睡了,是不是不夠矜持啊?

    一會兒又想著,沒有落紅,她也太冤了。

    還想著,要是蔣漁問她,她該用什麽樣的口吻告訴他。

    其實她也沒問過蔣漁是不是第一次,不過還是有感覺的,因為他笨,摸了很久,才找對了地方。

    蔣漁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李心水已經快睡著了。

    他輕輕碰了碰她:“小河,洗洗嗎?”

    “嗯~,動不了了。”李心水半合著眼睛說。

    那一聲懶洋洋的“嗯”,讓蔣漁的心猛地動了一下。

    欲|望來的太快了,蔣漁眯了眯眼睛,克製地道:“很累嗎?”

    問話的時候,他已

    經轉了身,到浴室裏擰了一把熱毛巾。

    再迴來的時候,掀開了被子。

    被子底下的是什麽啊?

    蔣漁覺得自己的心都顫了。

    一條熱的讓人想化掉的毛巾,先是擦拭了她的大腿,緊接著是……那個地方,被子便又迴到了她的身上。

    李心水是有意識的,可這意識有點兒混沌,無法支配手腳。

    不多時,蔣漁也滑進了被子裏,他什麽都沒有穿,直接貼過來了。

    她聽見他在她耳邊問:“在這兒拍戲是不是特別苦?”

    還聽見她自己迴答:“苦不怕,我以前拍那些都市劇,一拍一條就過了,可這部戲不一樣,群戲太多,導演拍起來考究,即使是對過的戲,也很少能有一條就過的。”

    又說了點兒什麽,李心水自己都不記得了。她再有意識的時候,是早上六點半,手機的鬧鈴響了。這裏的時差和旖旎城差了兩個小時,是以這裏的六點半,也就相當於旖旎城的四點半而已。

    她趕忙關了鬧鈴,輕手輕腳。

    蔣漁的睡相很好,因為閉著眼睛,就連白日裏的痞氣都沒有了,長長的睫毛,濃濃的眉毛,看起來就像一隻溫順的大型動物。

    李心水摸了摸他的眉,這才小心翼翼地爬起來穿衣服。

    七點半準時出門,李心水沒有叫醒他,倒是特別拿上了手機,方便一會兒和他聯係。

    隻不過,片場的信號不是太好,非得站在高處才行。

    今日的鄯善有風,還在縣城裏就能感受到風沙撲麵,影視城東臨柯柯亞河穀,北為天山,西、南兩麵則為開闊的戈壁荒漠,可想而知今日得接受什麽樣的洗禮。

    她的包裏備了好幾個瓶瓶罐罐,什麽蛇油、馬油,隔兩個小時,即使不洗臉,她也得塗上一層,防止皮膚幹裂。

    劇組的車有限,何牡丹倒是不怕麻煩,提早就把她們那輛國產的小房車給托運了過來,李心水也沒問花了多少錢,買完車剩下的八萬多塊錢,她一次性給了何牡丹,做日常的開支。

    想一想,成立個工作室,就她一個演員的話,其實負擔挺重的。

    可要是簽人的話,她們好像還沒有那個實力。

    李心水一出了賓館,天還沒有亮,何牡丹已經把車開出了停車場,就等在路旁的路燈下。

    李心水走過去的時候,偶然發現花壇裏還蹲了

    個穿紫色風衣的女孩,借著路燈多看了一眼,覺得挺眼熟的。

    她可以確定那個女孩一定是她們劇組的,但演的是什麽角色,她記不清楚。

    李心水停在車門邊,叫她:“喂,你是不是在等劇組的車啊?和我們一起走吧。”

    那女孩趕忙站了起來,頷首道:“那謝謝李老師了,我今早上起的稍微有點兒晚,沒趕上趙師傅開的那輛車。”

    “不客氣,來吧!”李心水坐在了副駕駛的位子上,隻見那個女孩打開了後排坐的車門,一矮身進來了。

    她問:“你叫什麽名字?”

    “沈嬌。”

    “你沒有經濟公司是嗎?”

    沈嬌笑了一下,“我就是個職業龍套。”

    “你在劇裏演什麽角色?”

    “有好幾個呢!”沈嬌說著,又笑了一下。

    李心水道:“我最厲害的時候,在一部宮廷劇裏演了八個角色,兩個遠景,四個背影,隻有一個是有台詞的,就一句話‘主子,饒命啊’,然後我就殺青了。”

    真的,都是從龍套走過來的,誰還沒有點兒血淚史。

    李心水又從後視鏡裏看了下沈嬌,直接問:“你演技怎麽樣?”

    沈嬌愣了一下,“我自己覺得還行吧!我已經跑了兩年的龍套了。”

    “你不是科班畢業?”

    “嗯,我大學讀的外語係,畢業了之後,本來是要迴去當英語老師的,又忽然覺得那樣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

    趁著等紅綠燈的功夫,何牡丹抽空向後看了一眼,說心裏話,沈嬌的外形條件不是很好,皮膚有些黑了,身型有些瘦了,拍這樣的古裝還行,要是現代裝的話,怎麽打扮可能都不會時尚。

    這個圈裏的女孩啊,長的漂亮是必須的。

    當然,醜角也得有人演。就好像現在形容男演員,也有醜帥這個詞了,醜雖然在帥的前麵,可認真分析起來,被稱作醜帥的男演員,真不是醜,隻不過是不符合快要作古的標準審美觀,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大眼雙眼皮的帥哥罷了,但那是另一種帥。

    就算女模裏也有長的很獨特的,但人家的身體條件在那放著,大長腿一出,橫掃一片。

    眼前的沈嬌,臉袋一般,也沒有豪|乳,更沒有長腿……

    李心水看出來了何牡丹眼裏的挑剔,其實她也沒想幹什麽,不過是想

    起了自己。

    一個小時之後,到達了影視城。

    先她們到達的工作人員,正在做準備工作,早飯在賓館已經解決過。

    沈嬌又和李心水道了謝,就和其他龍套到了一起。

    這個時候,瑰麗的朝陽才跳出了地平線,照亮了天山,照亮了戈壁。

    這樣的景色,李心水看過好多次了,這一迴用手機把日出拍了下來,準備晚上迴去了,拿給蔣漁看。

    接下來就是換裝化妝。

    又在背風的地方等了一會兒,就聽執行導演,在喊她和另一個演員的名字。

    李心水走到執行導演的跟前,看見一個貼著大胡子的男人。

    執行導演指著他,介紹:“這是昨天進組,演大漠之王的梅柳毅。”

    又指了指李心水:“這是演秦月的李心水。今天得拍你們兩個的戲,就是第一次見麵那一場,你們得對一下,半個小時後開拍。”

    梅柳毅,李心水仔細想了一下,確定沒聽過他的名字,又仔細打量著他,但是因為胡子的麵積太大,除了能看到他是個大眼雙眼皮之外,實在判斷不出他本來的模樣。

    他靦腆地笑了一笑,拿著劇本道:“咱倆對對戲吧!”

    李心水:“好的。”

    李心水是和梅柳毅演了半上午的戲後,才聽何牡丹說他是中戲還沒有畢業的學生,純粹的新人。

    “他演技挺好的。”李心水評價。

    中午的盒飯是雞腿飯,有一個雞腿,些許青菜和土豆絲。

    因為下戲的時間不定,等李心水吃到飯的時候,已經不怎麽熱了。

    她和何牡丹就坐在車裏吃飯,飯後有約莫半小時的休息時間。

    何牡丹挑了口米飯道:“你以為呢?能上黃玉的戲,就沒有演技不好的。人家劇組都是副導演選演員,到了黃玉這兒,除了龍套,隻要是有台詞的演員,全部都是她自己挑的。”

    李心水恍然大悟似地點了點頭,午飯的談話就到此為止了。

    飯後的水果,是自帶的蘋果,一人一半。

    李心水飯沒有吃幾口,挺不是滋味地咬著蘋果,忽然道:“牡丹,你說第一次沒見紅,這樣的女孩是不是挺多的?”

    何牡丹愣怔了一下,覺得這句話的信息量好大啊!

    她八卦道:“昨晚上折騰到幾點啊?沒見紅怎

    麽了?是不是蔣漁亂說什麽了?”

    “他……什麽都沒說。”李心水道,“連問都沒問。”

    “嘿,你們家蔣漁是真男人啊!”何牡丹笑著道:“那他呢,是不是……第一次?”

    “我也沒問。”

    “我去,你們難道都不好奇嗎?”何牡丹把蘋果皮扔到了垃圾袋裏,又說:“我教你,今晚上你迴去了,語氣輕鬆地和他說‘蔣漁,我是第一次,你是不是第一次啊’。”

    李心水挺受教的,記住了重點“語氣輕鬆”。

    今天,又是七點鍾下的戲。

    迴到賓館的時間,和昨天差不多,將近八點。

    李心水興衝衝地推開房門,卻遍尋不到蔣漁的身影。

    臥室的床上,放了好幾個大塑料袋,裏麵全部是吃的,床頭櫃原本空著的花瓶,放了一束勿忘我幹花,旁邊還有一張字條:小河,我打你電話打不通,隻能不告而別了。我接到隊裏的緊急通知,明天總局要召開運動員會議,誰都不能缺席,等我瞅準了時間,再來看你。

    李心水的失落已經不能用言語表明,她打了蔣漁的手機,是關機狀態的,想來還沒有下飛機。

    這個時候,她才意識到從昨晚就糾結到現在的事情,變得毫無意義。

    明知道除了這種可能,就不會再有其他的可能了,可三個小時之後,心如亂麻的李心水終於打通了蔣漁的電話,很是委屈地道:“我已經等了你三個小時了。”

    蔣漁才下了飛機,來接機的陸芒還在通道外等他,他避開了匆匆忙忙往通道外走的人群,停在半道,用很是遺憾的口吻道:“本來說好了三天假的,可總局要召開緊急會議,在役的運動員誰也不能缺席。小河,我想你了,真想。好像是從一離開酒店,開始想的。也好像是從昨晚一閉上眼睛,就開始想的。你今天早上走的時候,應該叫醒我的……”如此說不定還能在纏綿一會兒的。

    “蔣漁”,李心水下定了決心,“我沒有交過其他的男朋友,也沒有被潛規則過。”

    “我知道。”蔣漁道。

    “你不知道。”李心水有點兒倔強地說。

    蔣漁恍然大悟:“小河,我給你說啊,我也沒有交過其他的女朋友,也沒有被潛規則或者潛規則別人過。還有一個問題我得給你科普一下,就是那層膜,有些人天生就沒有,還有些人的膜因為上麵的血管比較少,所以第一次不會流血。更有

    些人呢,因為膜比較薄,上麵的神經很少,第一次連疼都不會疼。”

    “你怎麽知道?”李心水很是嫌棄地道。

    “我退役了之後,準備去學醫。”蔣漁一本正經,“以後婦科檢查什麽的,我給你做。”

    “滾。”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防盜章節做個小調查,就是我不知道該起什麽文名好,我把選擇項列出來,你們各抒己見,謝謝啦。

    1、《再瘋也要談戀愛》

    2、《我就是你的神》

    3、《魔都精神病患者》

    4、《絕對不能失去你》

    5、《給你我的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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