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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緒欣毓前世名叫喜辛餘,比葛凱琳小一歲,她家和葛凱琳家離得不遠,倆人是從小學到初中的同學。


    喜家是個大家族,親戚也多,喜辛餘幾個姐姐起名就很困難,叫什麽名字都和人犯衝,哪怕是諧音都不行。


    到了喜辛餘這裏實在不知該起什麽名字,因她爸姓喜,她媽姓辛,她的出生根本就是多餘,她爸媽幹脆給她起名喜辛餘。


    這是個讓老師頭痛的家夥。


    別看小小的個子,打起人來那叫一個狠,就是班上比她高一頭的男孩子一般都不敢惹她,小學二年級的時候她就打得五年級一個女生不敢再上學,硬生生讓人家小學沒畢業。


    葛凱琳和喜辛餘性格完全相反,不知怎麽竟投了喜辛餘的眼緣,喜辛餘很喜歡找葛凱琳玩,誰敢欺負葛凱琳,喜辛餘第一個衝上去。


    兩個人一個好鬥,一個安靜,一個學習上笨得離譜,一個記性好得人神共憤,也算是一對奇異搭檔,每到一處都引得人指指點點。


    喜辛餘姊妹六個,她是最小的,姊妹之間年齡相差不大,一個比另一個也就隻差一兩歲,她爸媽隻管生不管教,除了一日三餐和衣服蔽體外,其他方麵,幾乎就讓孩子們自生自滅。


    她家每天吃飯就跟打搶似得,姊妹幾個一個賽一個吃得快,吃得慢的根本連肚子底都墊不住,別看喜辛餘最小,因為能打,大多時候都能混個肚兒圓。


    中考時,因葛凱琳犯病中途退場,複讀一年才考上高中,比喜辛餘低了一屆。


    已上高二的喜辛餘,變得讓葛凱琳有些看不懂,打架照常,還學會了抽煙喝酒,滿嘴髒話。學習倒沒有落下。


    高三時,喜辛餘家的矛盾越來越厲害,幾乎到了姐妹相殘的地步。


    有一天喜辛餘來找葛凱琳,說了一大堆羨慕葛凱琳有個好家庭的話。一直到半夜巡邏老師從樹林裏將她倆趕出來,兩人才分手,後來喜辛餘就不見了。


    那以後,葛凱琳再也沒見過喜辛餘。


    喜辛餘講,出走後的她什麽都幹過。打零工,當保姆,最慘的時候還當過乞丐,有一陣子實在混不下去,她就去偷人家東西,最後一次偷被抓住,她失去了人身自由。


    抓喜辛餘的人是個小偷祖宗級人物,訓練喜辛餘成為貼身保鏢,喜辛餘除了要負責雇主的安全,還兼顧做保姆的工作。


    那段日子喜辛餘學會了化妝。技巧比專業化妝師也不差。


    葛凱琳揪揪喜辛餘的白發:“那你現在這個樣貌,就是化妝化出來的?”


    喜辛餘滿臉自豪:“真聰明,我這個身體可是很漂亮的。”


    “那為什麽你要化妝,這樣並不好看,前世你就是把自己化成個豬頭,都沒人會理你,這個世界,長的怪異可是很危險的。”


    這才是關鍵問題。


    喜辛餘歎氣:“還不是為了活命,你以為身上弄這麽多東西,我很舒服呀。”


    她的雇主投資拍一步電視劇。推薦她給劇中演員化妝。


    主角在演危險鏡頭時找替身,為了能在電視劇裏有個鏡頭,喜辛餘給人家當替身,可當她給自己化好妝後。還沒來得及走到拍攝現場,突然一頭栽到,醒來就成了緒欣毓。


    醒來後的喜辛餘留有這個身體的記憶,知道自己是前任嫡女,多次遭現任夫人暗害。


    前年冬天,夫人將緒欣毓身邊人全部撤換。緒欣毓再也無力躲避,大冬天被那顧婆子故意推進湖裏,是雪風奮力推緒欣毓到岸邊。


    那以後,緒欣毓除了天天摟著雪風外,不理會任何人,直到喜辛餘來到這裏。


    “你的意思是說,你這身體裏除了你之外,原主還在?”葛凱琳驚訝。


    “是,也不是,其實原主落水後已死了,是有人替補了原主,雪風是和替補一塊來的,而我又接替了替補。”


    “什麽亂七八糟的。”


    “這麽說吧,我和替補共用身體,替補同學很安靜,而我的性子,你是明白的。”


    “明白什麽明白,你繞來繞去就一句話,你現在是人格分裂者。”


    “應該說我們兩個是強強聯合,她聰明,我能打,我倆互補長短。”


    “好了,少貧,接著說。”


    喜辛餘和緒欣毓融合,精疲力盡昏死過去,一睡就是好幾天。


    夫人見緒欣毓臉色實在慘白難看,怕緒老爺迴來追究,就請了專門給屍體化妝的化妝師。


    化妝師真以為緒欣毓死了,正兒八經給緒欣毓化起妝來,卻被突然坐起的屍體嚇得魂飛魄散,以為是詐屍,根本沒收拾他的吃飯家夥,撒腿就跑,這倒便宜了喜辛餘。


    等緒老爺聞訊趕迴來時,緒欣毓的臉色比原來還慘白。


    緒老爺請遍大夫,緒欣毓的身體恢複,臉色是好了,可毛發卻全變白了。


    “人家是出師未捷身先死,哈哈,你倒好,尚未出師就身死,看來你就沒有當演員的命。”


    “還笑我,你腳是怎麽迴事,不會是纏的吧?”


    “唉,我也發愁,隻長個子不長腳。”


    “好了,咱倆扯平,你得配合我演一場戲。”


    “怎麽配合?”


    “附耳過來。”


    辭別葛凱琳,緒欣毓興衝衝迴隔壁院,學著緒老爺磨墨,還專門找了個盤子裝墨,不一會兒身上就弄得到處都是墨汁。


    然後,緒欣毓拿起毛筆,模仿著葛凱琳給她寫的名字,在紙上照貓畫虎。


    隻是她從沒握過毛筆,動作生硬別扭,毛筆很快就不成樣子,桌上和地上也是墨汁淋漓。


    緒老爺進屋就看到滿地的紙,上麵全是字,雖然隻能勉強認得出緒欣毓三個字,緒老爺也很驚訝:“欣毓,這些字都是你寫的?”


    他早就跟妻子說過,該給大女兒請夫子啟蒙了,妻子先說大女兒年齡還太小。後來又說還沒找到合適的夫子,他自己忙於生計,也沒時間管這個事。


    緒欣毓受到緒老爺這突然的驚嚇,毛筆終於不堪折磨。筆頭脫落飛出去,墨盤打翻,墨汁飛濺,那筆頭好巧不巧正打在緒老爺身上,瞬間。月白色長衫變成了黑白山水畫。


    緒欣毓嚇得跪下:“爹爹恕罪,女兒隻是想知道自己的姓名是哪幾個字,就求葛家姐姐寫給女兒,女兒模仿著寫,並不是要弄壞爹爹的筆墨。”


    緒老爺沒理會身上的狼狽,問緒欣毓:“你想不想上學?”


    緒欣毓愣住。


    緒老爺伸手將女兒從地上拉起,為女兒理順同樣變成山水畫的衣裙,動作生硬別扭,緒欣毓更加惶恐不安,爹爹從沒和她這麽親近過。


    擺弄半天。還不如不擺弄,緒老爺幹脆停手,問緒欣毓:“夫人派人來催,說是有人送了一批貨來,這批貨和往日的貨不同,掌櫃不敢擅自做主,讓我趕緊迴去,我現在就走,你是跟我迴去,還是繼續留在這裏。”


    緒欣毓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家爹爹。試探著問:“女兒可以不迴家嗎,夫人會不會同意?”


    緒老爺歎道:“顧婆子和兩個丫頭已招供,爹爹才知道你有多難。你那天說的爹爹仔細思索過,要是你跟我迴家。我為忙生計無暇顧及你,你受苦我也不會立即知道真相,我看你和葛六小姐投緣,要是你願意,我去跟葛大老爺說,給你在葛家學堂報個名。”


    “爹爹。女兒願留下。”緒欣毓泣不成聲。


    她是真心感動,緒老爺雖信仰男子抱孫不抱子,不怎麽和子女親近,卻是真心對子女好。


    她毛發變白,樣貌顯得怪異,緒老爺從沒嫌棄過她,就是那個傻子嫡女,也沒見緒老爺嫌棄過,比起上一世的父母,緒老爺已是很好的父親。


    她真要離開緒家,唯一舍不得的,就是這位緒老爺。


    隻要葛凱琳同意,葛天俞夫婦自然沒有意見,緒欣毓留下讀書的事很快定下。


    緒老爺將小院租下,囑咐了一番女兒,打馬迴了鎮上,並帶走了兩個大丫環。


    這是緒欣毓執意要求的,她不喜歡有人跟著她。


    兩天後,葛家莊來了一老一小兩個和尚。


    老和尚葛凱琳認得,嘻嘻哈哈見麵就開玩笑,不是自行老和尚又是誰。


    小和尚見了緒欣毓就叫姐姐,緒欣毓看起來對小和尚也不陌生,拉著小和尚上下前後看了個仔細,確認小和尚沒事,這才要小和尚給葛天俞一家見禮。


    葛凱琳問緒欣毓:“這怎麽迴事。”


    緒老爺的兒子怎麽會去當和尚。


    緒欣毓和她咬耳朵:“我和緒涅同時來到這個世界,我倆走散了。”


    葛凱琳瞪她:“你現在是以緒欣毓替補和我說話?”


    “你以為呢?”緒欣毓迴瞪,“喜辛餘的一切你都知道,凡是以後出現的你不知道的,都是緒欣毓的。”


    葛凱琳撫額:“你個人格分裂者,我早晚會被你繞進去。”


    “哈哈,風水輪流轉嗎,以前是你耍我玩,現在可算輪到我報仇了,就不信我們兩個玩不過你一個。”緒欣毓樂嗬。


    “嘁,無聊,”葛凱琳不屑道:“你兩個人的兩輩子加起來六十多了,還玩這個。”


    不再理會嘻嘻笑的緒欣毓,噎老和尚:“老和尚貪吃又貪玩,你想帶出個什麽樣的徒弟?”


    老和尚大笑:“哈哈,他可不是我的徒弟,是我撿來的野小子,我懶得替他打理頭發,幹脆也弄成和我一樣,省事。”


    “凱琳姐,”緒涅跑到葛凱琳跟前,“我還有個小狐狸叫雪絨,它去給你弄禮物去了。”


    “給我?”葛凱琳意外。


    “是呀,肯定合你的心意,你看,來了。”緒涅神秘道。


    一隻毛茸茸的白色小狐狸跳上緒涅的肩膀,嘴裏銜著幾根草藥,葛凱琳立馬喜笑顏開。


    老和尚立馬叫嚷著往外跑:“你個小沒良心的,我養你幾個月,你就這樣報答我。”


    小狐狸嘴裏銜著的,正是老和尚最怕的癢癢草,他在葛凱琳手裏可沒少吃癢癢草的苦頭。


    葛凱琳從雪絨嘴裏拿了一根癢癢草,嬉笑著去追老和尚,雪絨跳下緒涅肩頭也追出去。


    雪風本來就在院子裏玩,有熱鬧湊哪裏少得了它,一人一狐一豬圍追堵截一個老和尚,院子裏立時鬧了開來。


    嬉鬧了一會兒,大家坐下來閑聊。


    老和尚歎息:“我年紀大了,想找個地方安定下來,我看你家的山就不錯,環境清靜,藥草也齊全,夠我玩個幾年的了。”


    葛天俞問:“大師想要個什麽樣的寺廟,趁著工匠們齊全,幹脆一塊建了。”


    老和尚笑道:“像在良平鎮時一樣,建個小禪院就行,寺廟太大,打理起來麻煩,我老和尚最不喜歡的就是麻煩。”


    吳麗梅吩咐劉勤家的去拿紙筆,她要親自畫出禪院的圖樣來。


    緒涅覺得無聊,和緒欣毓說了一聲,兩人領著雪風和雪絨出去玩。


    當年旱地河邊亂成一團,隻有緒涅在河邊守著緒欣毓,忽然一股大力將緒欣毓往河邊吸,緒涅使出全身力氣,也沒能拉住緒欣毓,反而和緒欣毓一起沉入水底。


    緒涅奮力救緒欣毓出水麵,卻最終體力不支自己也昏了過去,醒來時,他已在一處不認識的河灘上,雪絨守在他身邊,一直為他暖著身子,他醒後雪絨還找來藥草為他療傷。


    他沿著河尋找緒欣毓,發現這裏已不是他曾經生活的那個世界,這條河也不是旱地河,他在這世界遊蕩了兩年,大多時間都生活在山間野裏,直到前段時間他遇見老和尚。


    緒欣毓被河水衝走,開始時是死死抱著雪風,昏迷後才撒手。


    昏迷後不止身體漸漸變小,身上的衣服和落水時也不一樣了,雪風咬著緒欣毓的衣帶使勁劃水,直到將緒欣毓拉上河灘,它自己也累得昏了過去。


    醒來時雪風和緒欣毓已在如今的緒家,緒欣毓為自保,裝作嚇傻的模樣,除非不得已,都不怎麽說話,千防萬防,還是被人在飯裏下了藥,要不是喜辛餘的到來,她早死了。


    緒涅欣喜:“姐姐,辛餘姐,老和尚說,你倆原本就是一個人,隻是轉世時出了意外,魂魄分成了兩部分,分別進入兩個人,如今終於迴歸正途,重新再來,太好了。”


    告訴緒欣毓:“老和尚說,還不能和凱琳姐和哥哥相認,說是時機不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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