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思路開始感覺到背後好像有一陣刺骨的寒冷,他猛然一迴頭,看見了一個白發的怪物,正用惡毒的眼睛看著他。

    “娘啊!”殷思路想要跑,可是腳卻好像被釘子釘住一樣,一步都挪動不了。

    他滿臉的肌肉抽搐著,“舅。。。舅舅,救我!”殷思路發出了最悲慘的求救聲。

    二狐子隨手搶過來辟邪符,往粽子的身上一貼,那粽子打了一個激靈,迴頭看了二狐子一眼,一把抓住了他。

    這一嚇,差點兒把殷思路直接送到閻王府報到。

    “摸金符!”二狐子在最關鍵的時刻,提醒了殷思路一聲。

    對呀,摸金符,那兩把金刀,一切鬼神見了,都要逃避。

    殷思路從腰裏一摸,糟了,摸金符掉了?又重新摸了一下,才摸到了。

    隨後,殷思路以在軍隊殺人的力氣,全力衝向了僵屍。

    僵屍一見,似乎有些害怕,趕緊躲閃。但是已經來不及了,那摸金符正好紮在了他的背上,隻見一陣白煙,從僵屍的身上冒了起來。

    僵屍惱怒了起來,齜牙裂嘴,揮舞著鋒利的爪子抓來,大有拚命的勢頭。

    煙鬼隨手操起一把洛陽鏟打了過去,鏟子被僵屍一把抓去了,瞬間揉成了一堆碎片。

    “哥哥,你們趕緊過來啊!”傻六子焦急地在暗道裏等待著,幹著急。

    “你們藏好,別管我們了!”殷思路在關鍵時刻,發揚了團隊犧牲個人的精神,不讓傻六子和神探出來。

    估計白毛僵屍感受到了摸金符的厲害,也不敢貿然發動進攻,雙方就這麽僵持著。

    後半夜天冷,在地下三十多米深處的六個人,也忘記多準備些衣裳,在加上驚嚇,凍得有些發抖。

    殷思路拿著手電朝四周掃了半天,才知道獨眼鬼說的果然對,粽子裏麵的冥器還真剩下不少。在古玩市場轉了一陣子後,殷思路漸漸也長了見識。他扒拉了幾下土,地裏就露出幾個瓶瓶罐罐來,雖然沒有想象中的大花瓶出現,可是沒準這幾個瓶瓶罐罐比豔麗的花瓶還值錢呢!

    按照一般的規律,當時的古人還沒有技術來燒製出來精致的花瓶,所以這些顏色暗淡的瓶瓶罐罐,就越顯得年代久遠,就越能體現出它們的珍貴來!

    殷思路拿出個麻布口袋來,小心地把心肝寶貝放進去,正要走,覺得腳下猛然有個什麽東西絆了一下!迴頭拿燈光一照,靠,一個不完整的人胳膊骨頭!

    那骨頭本來已經鬆散了,經殷思路一踢,直接飛到一邊去了!

    就在手掌的下麵,露出一個精致的瓶子來!

    那小瓶子呈寶葫蘆狀,棕綠色,上麵有一個仕女,拿著扇子,悠閑自得。那瓶蓋上係著一個紅色布條------殷思路當時也沒有想到這紅布條究竟為啥沒有隨屍體腐爛掉------那布條上畫著一個奇特的符號,象字,又不是字。上麵覆蓋著灰塵,如果不擦一下,還真瞧不出來到底是啥東西。

    “這個小瓶子到底裝著啥?”他突然想打開看看,“算了,這麽精致的小東西,別讓一隻眼的瞧見了,不然又要吵鬧著跟我分。”說著,殷思路就揣到了懷裏。

    “成了?”獨眼鬼見殷思路這麽快就出來了,有點吃驚。

    “成了!”殷思路拍打了一下手上的灰塵,說:“托您的福,沒有遇到啥麻煩!”

    “嗬嗬,可別,都是舅舅的功勞,要不是他,哼,說不定咱們喝尿去了!”獨眼鬼不敢貪功。

    殷思路把那些瓶瓶罐罐從口袋裏掏出來,說:“就這些,其他的要麽沒有,要麽就是我沒有找到 ,你要是不信,你自己下去找!”

    “可別啊,大哥,我信你的,我信你還不行嗎!”獨眼鬼一麵答應著,一麵隨手抄起一個瓷器來翻來翻去地琢磨著。

    “大哥,依我看,這東西是好東西,有點年代了,能賣點錢!”獨眼鬼拿著瓷碗,放到自己耳朵邊敲打了幾下。

    殷思路心想,你小子還知道點東西,我還以為另外一隻眼睛也瞎了呢!

    獨眼鬼這小子鼻子靈敏,他伸著脖子朝四周聞了聞,皺著眉頭說:“不對啊,好像有女人的味道!”

    殷思路心裏一驚,心想不對勁,這小子鼻子太靈了,肯定是那瓶子裏裝著香水,讓他給聞著了。

    幸好殷思路腦筋來得快,趕緊說:“那是個女粽子。。。。。。”

    “你是說棺材裏放了鬆香?”獨眼鬼自己想到了。

    “啊。。。對,鬆香!”殷思路咽了口唾沫,有些吞吐地說 。

    看看東方魚肚白了,兩個人才趕緊在雞叫聲中返迴了秀才鎮,等找個機會出貨。

    殷思路支走獨眼鬼後,趕緊從懷裏把瓶子掏出來了 。瓶子打開後,一股清香飄逸而來。香水?是香水!看來獨眼鬼這小子的鼻子是狗鼻子,瓶子蓋著蓋子他都恩能聞到。

    瓶子衝著鼻子這麽一衝,他立即來了精神,比抽兩口大煙還管用!可是沒過多久,他就覺得頭有些暈,一下栽倒在地上,而後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迷糊中,他見到一個古代美麗的女子,搖著扇子,麵帶慍色地來到他麵前,責問他為什麽要把自己的香水帶到這裏來?

    殷思路開始的時候覺得女子很漂亮,還以為自己到了秀才街,找到了紅姐兒,迷糊著支吾答應著,手裏依舊拿著那香水瓶子,結巴著說:“美人,香水,給你的!”

    “香水本是我的,快還我來!”那古代漂亮女子伸手來要。

    殷思路哪裏肯給,就爭執起來,就見那女人一聲冷笑,臉突然變得猙獰起來,手上的指甲鋒利無比,而且越長越長,猛地朝他撲過來!

    殷思路一聲大叫,突然一躲閃,那女人撲了個空!那女人見殷思路竟然躲閃,越發惱恨起來,隻見她用扇子輕輕一扇,殷思路就覺得頭有些疼,然後昏了過去。

    不知道什麽時候,獨眼鬼來了。他見殷思路躺在地上,就急忙過去跑過去,“殷大哥,你到底怎麽了?”說著,獨眼鬼就推了他幾下,他還是一動不動。

    獨眼鬼一陣害怕,就用手伸到他鼻子邊兒一摸,還有氣兒!再一看他的手裏,居然拿著一個寶葫蘆瓶子。獨眼鬼趕緊拿起來一聞:很香!隱約覺得自己的頭開始發暈。

    “不好,這屋子裏有邪氣!”獨眼鬼大叫一聲,立即從身上掏出一張辟邪符來,當即用劍挑著燒了,這才感覺頭放鬆了許多。

    “大哥,你醒醒啊,大哥!”獨眼鬼一邊大叫著殷思路,一邊用長指甲掐住了殷思路的人中。

    好半天,殷思路才睜開了眼,說:“我這是在哪兒啊?”殷思路囈語著,也逐漸清醒過來。

    獨眼鬼連忙撿起那香水瓶子,把蓋子蓋上,然後扶殷思路起來。

    “殷大哥,你到底是怎麽了?”獨眼鬼問。

    “我怎麽了?我也記不起來了!”殷思路摸著自己的後腦,隻覺得還有些疼。過了好久,他才想起來了,趕緊問:“那香水瓶子……”

    “幸虧我來早了一步,否則,你也早完了!”獨眼鬼說著,手裏晃了晃那香水瓶子。

    殷思路才想起那古代女人來,接過那香水瓶子看了看,隻見那仕女拿著扇子,依然悠閑自在地笑著。

    “獨眼鬼,你說這瓶子真他娘的怪,我剛一打開,就覺得頭暈,接著就夢見一個女人朝我要這個瓶子,我死活不給她,她就撲過來打我!”殷思路看著那瓶子,依然心有餘悸地說。

    “給我看看,這紅布上好象有字!”獨眼鬼看見了,就連忙接過來。獨眼鬼仔細看了看,說:“有些奇怪,這符號分明是我茅山派的辟邪符,怎麽在這瓶子上?”

    “這香水是我老娘的,她平時都不讓我動,如今誰知道我一動,竟然出這麽大的事兒!”殷思路也不敢說是從陰陽溝的古墓裏拿迴來的,就編造了個謊話對獨眼鬼說。

    “我明白了!這香水不是一般的香水,定是你娘從哪個古墓裏盜來的,誰知道那女人的魂魄竟然一路跟著,附到了這瓶子上,一旦打開瓶子蓋兒,那辟邪符就離開她,她就自動複活了!”獨眼鬼解釋說。

    “噢,原來是這樣!”殷思路恍然大悟,“有一次,我差點兒把它給扔了!”

    “我想起來了,我娘用的時候,手裏總是拿著她那小刀,估計那小刀也辟邪吧!所以每次她總是沒事兒!”殷思路慢慢地想起來了。

    “怪不得呢!原來你娘會法術,一定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獨眼鬼聽了,已經猜到了幾分。

    “既然你也不是外人,我就照實對你講了吧,我跟我娘見過僵屍,到古墓裏挖過一些寶貝兒!”殷思路得意地說,但是他並沒有跟獨眼鬼說尿褲子的事兒。

    “我早就料到老太太不是一般的人物,一定是摸金門的高人!”獨眼鬼一聽,心裏也由衷地佩服起老太太來,“但不知你們在哪裏挖的古墓?”

    “還有哪裏,就是牌坊嶺!”殷思路笑著說。

    “誥命夫人墓?”獨眼鬼猜測著。

    “挖誥命夫人墓可是一般的技術,我都進去過一次了,裏麵是有一些寶貝兒,不過不多了!”殷思路得意地說。

    獨眼鬼點了點頭,他知道清朝的時候開始提倡薄葬,所以陪葬品不多也在情理之中!

    “裏麵沒有僵屍嗎?”獨眼鬼問。

    “僵屍?沒有。不過那女人的小腳很好,繡花鞋也好!”殷思路一想起繡花鞋來,就覺得心裏害怕不已!

    “那到底在哪裏?難道牌坊嶺還有別的古墓不成?”獨眼鬼問。

    “你別急,我隻是害怕古墓裏那僵屍!”殷思路終於說出了心裏話。

    “僵屍倒是不怕,改天咱們就挖這古墓去,省得挖些小墳掃興!”獨眼鬼一聽,立即來了精神,“僵屍我來對付,你隻管取貨就行!”

    “行!隻是這香水怎麽辦?還是扔了吧,留著倒也是個禍害,一旦有一天把蓋子碰掉了,你我還不得再吃些苦頭?”殷思路晃了晃那瓶子,又看了一眼瓶子上那仕女。

    “嘿嘿,留著吧,有大用處,那醉春樓的小妖精也許用得著這個!”獨眼鬼想起了殷思路常說的那個紅姐。

    “這女人,非要吵鬧著迴京城去伺候府院的官員,既然是伺候男人,到哪裏不一樣呢?真是死腦筋一根,不識相!我又不曾虧待過她,幾次三番地要銀子,我都許給她了,還不知足,難道這女人前輩子光著屁股過日子來著!”殷思路嘟囔了幾句。

    “兄弟,虧你來的早,不然,我也他娘的也早已作古了!”殷思路後悔背著獨眼鬼拿迴這麽一個瓶子。

    “大哥,你說這話就客氣了,都是兄弟嗎,那這樣,反正閑著沒有事,咱們去小酌幾杯,給哥哥壓驚!”獨眼鬼倒是時時刻刻向著殷思路。

    哥倆在酒樓敞開喝了幾杯,又商量了下一個目標。。。。。。

    工作多了,也就消耗了創作的思維,你們承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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