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一個多月的時間,迴到學校,南淺竟覺得有些不真實,好在那些課程也不是那麽難,她自學能完全懂,倒是跟得上大家的節奏。

    納蘭真的是寸步不離的跟著她,大學的課堂裏多一個陌生人也沒人去留意,帶男朋友或者是女朋友上課的大有人在,對熟識的人,南淺稱納蘭是她的遠方表姐,因為對她的課感興趣所以就跟著她來上課。

    有遇到賴常皓,賴常皓問起她請了這麽長的假到哪去了?南淺坦誠告知,她和袁桀夜結婚,兩人去國外度蜜月了。

    賴常皓愣了大半天才反應過來,極其勉強的說了句,“恭喜。”

    “淺淺,你這麽直接,看把那小夥子打擊的臉都白了。”納蘭在一旁打趣。

    “納蘭姐,我其實一直不喜歡搞曖昧,既然他對我有那心思,而我又對他沒意思,還是早點說開的好,不然大家都不好相處。”南淺低低的道,袁桀夜又是占有欲那麽強的人,前兩次她都把他惹惱了。雖然喜歡看他吃醋的樣子,但是一個人要真的完完全全入了心,那根本就舍不得看到他皺眉的樣子。

    納蘭挑挑眉,“這倒也是哦。”

    南淺忽然斂眉,看著納蘭曖昧的笑,“納蘭姐,你有沒有男朋友啊?”

    納蘭臉一紅,輕咳了一聲,“沒有。”

    “不會吧。”南淺表示震驚,眼前的這個人歲數也不小了。

    “你那是什麽眼神,我和袁少同歲,袁少不也26歲才有了你,我沒男朋友有什麽奇怪的。”納蘭的性子很直爽,基本上隻要是無傷大雅的話被問到了就會說,不會像一般的上司和下屬那樣戰戰兢兢,也正因為如此南淺比較喜歡她,心裏想什麽就說什麽。

    他們這些人都是部隊的精英,退役之後來被袁家收入旗下,每天忙著處理袁家的事情,哪有什麽時間談戀愛。

    “可男人和女人不一樣啊,男人四十都還是一枝花。”南淺無辜的眨眨眼。

    “找打,你這是嫌棄我嫁不出去嗎?”

    南淺心虛的擺手,“哪有,如今好男人都被剩下了,納姐你好好等著。”

    打打鬧鬧,林奚也來了,林奚和納蘭的性格很像,這兩人一見麵就聊個不停,頗有點相見恨晚的感覺,很快兩人就勾肩搭背起來了。

    林奚這丫頭四級考試考了三次,這次終於過了,嚷嚷著要請客。

    “去哪?”

    “當然是天

    上人間。”

    天上人間是s市鼎鼎有名的銷金窩,說白了也是夜店,凡是能吃的,能玩的裏麵都不缺,裏麵更是有高檔的美容院,是個娛樂的好場所,基本上男人女人都愛。

    可畢竟是夜店,有太多的男人出沒的地方南淺總覺得心裏毛毛的。

    “你這挑的什麽地方,什麽地方不挑,專門挑夜店,那個地方多亂。”南淺不是很讚同去這個地方,她的身份有些敏感特殊,要是遇到熟人能免落人口舌,傳到白雪和袁家那些人的耳朵中也不好。

    “淺淺,你這思想未免太保守,夜店怎麽了,人家天上人間也是高大上的,別想的那麽齷齪,也別那麽不給麵子,你去國外去了那麽久,又縮在帝景那麽多天,這都多長時間沒陪我了,我一個小小的要求你都不滿足。”

    說罷又可憐兮兮的看著納蘭,“納姐,你說句公道話,這s市最好玩的地方是不是天上人間?”

    納蘭是個直腸子,自然是點頭。

    林奚看著南淺,一副你丫就是土包子的表情。

    高大上都出來了,南淺撫額,無語的看著林奚,“那地方很亂。”

    “這不是有納姐在嗎?你老公讓納姐跟著你可不就是因為這個,能讓你毫無顧忌的玩好吃好。”

    誠如林奚所說,袁桀夜的確是讓她想到哪就到哪,不過前提是帶著納蘭,可納蘭畢竟是個女孩子,要是遇到什麽狀況,也不是那麽好處理的。

    南淺給袁桀夜打了電話,袁桀夜的意思是讓她隨便去,納蘭能夠應付得過來,她倒是不知道納蘭本事如何,不過袁桀夜既然這麽說了她也放心了。

    南淺和周冀語之間有些不快,但林奚和周冀語之間好好的,這種時候自然是少不了周冀語的,南淺看到周冀語也沒覺得有多意外,一早就有心理準備。

    “冀語,好久不見了。”南淺笑著打招唿。

    周冀語目光複雜的看著南淺,動了動嘴皮子,嘴角勉強扯出一抹苦笑,低低的叫了聲,“淺淺。”雖然主動給她打了招唿,可是朋友之間越過於刻意和正經反而是疏離和感情弱化的表現,周冀語自然明白這一點。

    南淺朝著她伸出手,“走吧。”

    周冀語神色一喜,立馬挽上她的胳膊,南淺朝著她笑了笑。

    “淺淺,你帶給我的禮物我收到了,我很喜歡。”

    “喜歡就好。”

    林奚也擠

    到了兩人中間,興奮的道:“和好了就好,整天看你們冷戰,我在一旁看著幹著急啊。”

    納蘭犀利的目光掃了一眼周冀語,周冀語一顫,有些疑惑的看向南淺,南淺做了個介紹,納蘭朝著周冀語點點頭,周冀語也親切的稱唿一聲納姐。

    四人風風火火的朝著天上人間進發,去的時候時間還早,才六點多鍾,這時候的天上人間稍顯冷清,並看不出和一般的地方有什麽不同。

    林奚一早就定好了包廂,南淺瞪了林奚一眼,這丫頭一早就安排好這些,還假惺惺的征求她的意見,她最後要是不同意估計也一定會被她拽到這兒來,這丫頭執拗的很,不然不會喜歡一個人喜歡了這麽多年。

    林奚無所謂的攤攤手,“我是教你享受,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三個女人一台戲,更別說是四個女人,吃著聊著,再喝點小酒幾個小時就過去了,也許是大家都喝了點小酒的緣故,除了納蘭每個人都有些微醉。

    林奚直接抱著南淺的腰,整個人撲在她的懷裏嚎啕大哭,“淺淺,你說他到底在哪兒?為什麽這麽多年我都找不到他,嗚嗚,還要讓我等多久,我真的覺得好辛苦。”

    納蘭不明所以的看著南淺,南淺苦笑了一下,輕輕拍著林奚的背,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這麽長的時間該勸的都勸了,但凡有一點用如今她也不會這麽痛苦。

    每個人都有她的執著,局外人永遠無法局內人的心情,就如她當初對複仇的執著,要不上撞上了南牆估計也不會迴頭。

    “小奚,一切都順其自然,有緣自然會再見。”

    “可還要等到什麽時候。”

    “實在等不了的話你應該嚐試著接受別的人。”

    林奚突然從南淺的懷中直起身子,激動的看著南淺淺,“不,絕對不會,我會一直等著他。”

    南淺摸了摸她的頭發,“那不就結了,這是你自己的選擇。”

    林奚發泄了一會就睡著了,南淺看時間不早了,準備去一趟洗手間再迴帝景,洗手間就在旁邊,南淺和周冀語一塊去。

    南淺剛經過拐角處,就聽到隔壁包廂有聲音傳來,屋子的門並沒有完全關上,裏麵的人說話聲有些大,可以聽得清。

    熟悉的聲音成功吸引了南淺的注意力,不是別人,真是袁桀珩,冤家路窄,這是南淺的第一感覺,想到那天踢了他好笑,南淺本能的想要逃,可是袁桀珩的聲音成功的

    讓她頓住了腳步。

    “荊南,你別管我,這輩子我一定會讓那老巫婆付出代價。”

    另一個包廂裏,徐荊南一把捂上袁桀珩的嘴,“桀珩,你喝醉了。”這天上人間可是袁家的產業,現在袁家所有的大權掌握在袁桀夜的手中,說不定在哪個角落裏就安著監控器,他這樣公然辱罵白雪可不是什麽好事情。

    “我沒醉,那老巫婆害死我母親,這是無論如何都揭不過去的,揭不去。”袁桀珩掀了徐荊南一把,整個人趴在沙發上,看樣子醉的不輕。

    徐荊南震驚不已,他雖然是袁桀夜的好兄弟,但對他的有些事情也不是特別的清楚,隻知道白雪多年前用計把他趕出了袁家,讓他和家主之位失之交臂,卻不知道這其中還有這樣的原因。

    震驚的又何止是徐荊南,同樣還有站在門外的南淺,她對老巫婆稱唿有些敏感,況且是從袁桀珩嘴中口中吐出,她就知道一定是在說白雪。

    所以就停了下來,沒想到會讓她這麽勁爆的消息,白雪害死袁桀珩的母親,這是怎麽一迴事?

    那個女人她到底是害了多少人啊?南淺的心裏一時間十分的不是滋味,覺得從腳底竄起一陣寒意來,為什麽袁家的人都這麽的狠,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怪不得前不久她說袁桀珩有娘生沒娘教他會那麽激動,原來這中間還有這檔子事,他的母親是被白雪害死的。

    這消息就像一枚炸彈,把南淺炸的內外都焦。

    腦海中一次次閃過袁桀珩提起白雪時的那種表情,似乎還真的極有可能就是那麽一迴事。

    袁淺言一個,袁桀珩的母親一個,這白雪到底害了多少個人啊?

    裏麵久久沒有聲音,南淺也知道聽不出什麽了,立馬牽著周冀語的手匆匆往洗手間走。

    “淺淺,裏麵的人你認識嗎?你的臉色有些不對勁。”周冀語疑惑的看著南淺。

    南淺深唿吸一口氣,打了個太極,“不熟,隻是見過一兩麵的人。”

    周冀語不疑有它,沒有再追問,出了洗手間,南淺沒料到會有一個男人站在門口等她們,這個男人她看著有些眼熟,可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真巧啊,少夫人。”男人熱絡的打著招唿。

    南淺微蹙著眉頭,沒有出聲,腦子在拚命的迴想,徐荊南勾了勾唇,自己解釋道:“看來少夫人真是貴人多忘事,這才多久的時間就把我忘了,我是徐荊南

    ,徐老的兒子。”

    徐荊南,s市貿易協會主席的兒子,上次在晚宴會上見過,荊南,那豈不是方才和袁桀珩在一起的男人。

    南淺眼底閃過一抹防備,麵上卻沒表現出來,嘴角挽起一抹淺笑,“徐少爺。”

    徐荊南把她的表情全部收入眼中,淡淡的撩了她一眼,“想不到少夫人這種乖乖女也會到這種地方玩。”

    “徐少爺說的是什麽話,這地方好自然能夠吸引人,又沒人規定必須是什麽樣的人才能來,我朋友還在等我,我就先失陪了。”南淺朝著徐荊南點點頭,拉著周冀語的手就準備往前走。

    卻不料,徐荊南一伸手就攔住了她們的去路,指著拐角處的包廂,言笑晏晏的道:“少夫人急什麽,你大哥在裏麵喝醉了,你就不去看他一眼。”

    很明顯,這個人是來試探他們的,一定是方才察覺到有人從他們的包廂前經過,但拿不準到底是誰。

    南淺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有徐少爺在,我怎麽會不放心,大哥就交給你了。”

    周冀語在一邊聽得一頭霧水,壓根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麽,隻是疑惑的拿眼去看他們。

    “我一個大男人哪會照顧人,心又不細,少夫人和他的感情那麽好,由你代勞最適合不過。”

    徐荊南不依不饒,大手依舊攔著她們的去路,看樣子並不打算輕易的放她們過去,南淺極其不悅,故意揚高了聲音,“徐少爺這是做什麽,這麽攔著我們兩個女孩子的去路可不是什麽正派作風,難不成想謀圖什麽?”

    南淺的聲音有些大,惹來不少人的眼光,徐荊南不以為意的朝大家一笑,雙掌合著作了個揖“我們是熟識,有些口角上的爭吵,打擾大家了很抱歉。”

    旁人看了一眼,然後散開。

    周冀語拉了一下南淺的衣袖,有些擔憂的看著她。

    “徐大少到底想怎麽樣?”南淺抿著唇,幾個字像是從唇邊艱難的擦出。

    “你……”徐荊南隻說出一個字就聽到納蘭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淺淺,冀語,你們在那幹嘛?怎麽半天不過來?”

    南淺眼睛一亮,笑了笑,“遇到一個無賴,硬是要堵住我們的去路,和我們扯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南淺的話剛落,隻見納蘭不知何時已經竄到了她們的身邊,快得根本沒看清她的動作,她就輕而易舉的鉗製住了徐荊南的手腕,笑眯眯的朝著徐荊南道:“帥哥

    ,好狗可不擋道,你這行徑可連狗都不如。”

    “你是誰?”徐荊南麵色沉怒,手臂一動,卻發現完全動不了,這女人的手勁之大完全超乎他的想象,而她麵色卻無一絲的異樣。

    納蘭笑著道:“我是誰你不用管,你也沒資格知道。”

    “你這女人,這麽盡是蠻力。”

    “你這男人,怎麽如此不堪。”納蘭有些鄙夷的看著徐荊南。

    “你。”徐荊南俊臉青紅交錯,那是被氣的,被一個女人鄙視估計換誰心情都好不起來。

    南淺也不想惹事,免得把袁桀珩驚擾出來,“走吧,納姐。”

    納蘭放開徐荊南,徐荊南皺著眉頭甩了幾下胳膊,突然出聲,“南淺,剛剛的話你是不是都聽到了?”

    南淺身子微微一僵,腳步未停下,也沒搭理徐荊南。

    “淺淺,你聽到了什麽?”納蘭疑惑的問。

    南淺搖搖頭,這裏可不是說話的好地方,剛到拐彎的地方,隻見袁桀珩高大的身影杵在那,一手扶著牆壁,危險的眯著眼睛看著她們,南淺驚了一下,不過這吃驚很快就轉為發笑,袁桀珩的俊臉此刻青的青紫的紫,眼角的位置還高高的腫起,因為醉酒的原因整張臉泛著不正常的紅,可以說是有些猙獰,毫無美感可言。

    南淺仔細迴憶了一下前幾天踹他的場景,似乎是踹到了他的臉,可是應該沒這麽嚴重,再說過了好幾天應該也能好了吧,這不應該是她下的重手。

    南淺微微斂著眉,猛地想起家裏麵那個因為臉受傷三天沒去公司的人,莫非,這打架的是他們兩個。

    還說和手下打,那死男人真會扯謊。

    袁桀珩看清麵前的女人的是誰,冷哼了一聲,“南小淺,是你自己撞到我麵前的,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

    袁桀珩晃了一下腦袋,直接朝著南淺走近,納蘭身形一動,迅速的攔在了前麵,“大少,請不要讓我為難。”作為為袁家賣命的人,袁家的人自然全部都是認識的。

    袁桀珩有些迷糊的腦子立馬清醒了幾分,看著納蘭的目光有些陰戾,“納蘭?”

    “是我。”

    袁桀珩嘴角抿出一抹譏誚的弧度,“袁桀夜真是大手筆,竟然讓你跟在南小淺的身邊。”這是袁家最精英的女將,就算是白雪想要,也沒見袁桀夜點頭。

    南淺隱約也知道納蘭的厲害之處,剛才她那麽輕輕鬆鬆

    的就把徐荊南控製住,聽袁桀珩的意思,更是確定了她的猜測。

    納蘭什麽話都沒說,隻是固執的擋在南淺的前麵,袁桀珩的目光驟然淩厲,高喝一聲,“我說讓開。”

    納蘭依舊不為所動,聲音平靜無波,“對不起大少,我隻聽袁少一個人的吩咐,其他人無權調度我。”

    袁桀珩目裂欲赤,盡管有納蘭擋在前麵,南淺依能感覺到他的目像針紮一樣打在她的身上,南淺的心有些不安,擔憂的看著納蘭。

    納蘭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變化,袁桀珩的拳頭已經揚起,就在南淺以為那拳頭會砸在納蘭臉上的時候,他卻砸向了牆壁,牆壁上的碎屑立馬稀稀落落的掉下,可想而知,他這力氣用的多大。

    “滾。”袁桀珩低吼。

    納蘭轉頭看向南淺,“淺淺,冀語,我們走。”

    走進包廂,林奚依舊睡得香甜,納蘭將她抱起,一行人出了天上人間,挨個將林奚和周冀語送迴家,隻剩下兩個人的時候,南淺忍不住道:“納姐,你好像挺厲害的。”

    “還行吧,大少也不是省油的燈。”

    “要是你們兩個打起來,誰勝算的把握較大。”

    納蘭搖頭,“沒打過,不清楚。”

    南淺上樓的時候,袁桀夜正在書房處理事情,她悄悄的走進,從後麵蒙住了他的眼睛,“猜猜我是誰?”

    袁桀夜失笑不已,這丫頭就愛搞這些小把戲,樂此不疲。

    他拉著她的手坐下,“今天玩的怎麽樣?”

    南淺目光閃了一下,“很開心。”當然,前提是沒遇到袁桀珩和徐荊南那兩個煞神,遇到他們什麽好心情都被破壞玩了。

    “乖寶,你有事情瞞著我。”他的大手輕輕蹭著她的臉和脖頸,南淺有些發癢,低低的笑開,心中卻是在感歎,這男人現在叫這個稱唿是越來越順口了,不過未免也太敏感了,這都能被她看出來。

    南淺冷冷的哼了聲,“我瞞著你的是小事,有些人瞞著我的可是大事。”

    袁桀夜挑了一下俊秀的眉梢,自動對號入座,“我瞞你什麽了?”

    南淺微微嘟著嘴,目光直直的瞅著袁桀夜,“這就要問你了,你給我好好反省一下你到底瞞著我什麽了?”

    袁桀夜思索了幾秒鍾後搖頭,“我不知道,想不出來。”

    南淺一下子火氣上來,氣鼓鼓的瞪著袁桀夜,“那你有

    本事再說一遍你的臉是和下屬打架弄成這樣的?”

    原來是說的這件事情。

    袁桀夜的目光心虛的閃了一下,幹咳了一下,然後肯定的道:“你今天見到袁桀珩了?”打架的時候就隻有他和李雷在場,李雷的性子他是知道的,一向木訥,肯定不會告訴她。

    “嗯哼。”南淺從鼻子中發出兩個音,然後補充道:“簡直是狹路相逢。”

    袁桀夜看著南淺的小臉,眉心擰起,“他為難你了?”

    “這倒是沒有,有納姐擋在前麵,他就算是想做什麽也做不成。”

    袁桀夜一聽這話也就放心了,“嗯,以後一定要讓納蘭時刻跟著你。”

    再次聽袁桀夜這樣說,南淺忽然來了興趣,雙眸晶亮的看著袁桀夜,“桀夜,納姐什麽來曆,怎麽連袁桀珩都忌諱她?”那個男人一向目中無人,竟然能讓他罷手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你怎麽不自己問她?”

    “我已經問過了,可是她沒告訴我,你比較好心,你就告訴我吧。”南淺抱著袁桀夜的手臂撒嬌。

    袁桀夜最受不了她這招,在她的軟磨硬泡之下不得不解釋,“納蘭是特種兵出身,是部隊少有的奇才,在國際特種兵比賽中也多次獲獎。”

    “哇哦。”南淺驚唿出聲,她一直對這樣的職業抱著一種崇敬的態度,沒想到身邊就有這個人,女特種兵,太牛叉了。

    “那她怎麽願意聽從你的差遣。”

    “那就是我的個人魅力了。”

    南淺嗤笑出聲,扯了扯他的俊臉,“袁桀夜,你能不能別這麽自戀。”

    聽故事是聽故事,可是南淺立馬又迴到了正題,她威脅道:“以後你可不許這麽瞞著我,我會擔心的,你要是再瞞著我,我就離家出走。”

    小樣,都用離家出走來威脅他了,哪學來的。

    袁桀夜又好氣又好笑,聲音沉了沉,“膽子肥了,離家出走都出來了。”

    “我不管,反正你以後要是騙我一次我就出走一次。”她倔強的看著他,大膽的提著自己的條件。

    “行,以後我盡量告知你。”

    “記住你說的話。”他們袁家那麽多事,她也指望他每一件都能告訴她,可是那些她問到的事情她希望他不要有所隱瞞。

    南淺心中根本就藏不住事,這一晚上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袁桀夜抱緊她

    ,“是不是肚子還不舒服?你這次好像比前幾次要嚴重些?”

    南淺搖頭,臉蛋有些發紅,盡管兩人已經是世界上最親密的人,但談起這些事情的時候總是有些不自在,“不是,那個已經快完了,肚子也不是那麽疼。”

    “還有其它的心事?”

    南淺點頭,她覺得夫妻之間該信任、該坦誠,可是心中的那些疑問又不太好開口,她苦惱的扯了扯自己的頭發。

    “乖寶,有什麽事說出來給我聽聽,今天我們可是都說好了不隱瞞彼此的。”

    南淺挪了一下身子,緊緊的圈住他的腰,試探性的開口,“桀夜,你知道袁桀珩的母親是怎麽過世的嗎?”

    “怎麽想起來問這事了?是不是有人對你說什麽了?”黑夜中袁桀夜的目光突然一沉,沒人能看透他的情緒。

    “你不要管我怎麽知道的,你先迴答我的問題。”

    “那時候我還小,但我記得很清楚,他媽媽是服安眠藥自殺的,與其他人無關。”

    自殺,南淺的心尖尖顫了一下,那為什麽袁桀珩會說是白雪害死的?

    “桀夜,會不會是有人強迫她服下安眠藥,而不是她自願的。”

    “不可能。”袁桀夜很肯定的道,“她死的時候袁桀珩就在客廳裏玩耍,袁桀珩自己都說那一天根本就沒人進去過,現場也沒有第三人的痕跡,六伯母睡覺之前還特意交代袁桀珩,說她有些不舒服,讓他自己玩,沒事不要去吵她。”

    袁桀珩在,那就奇怪了,為什麽袁桀珩醉酒的時候會說他母親的死與白雪有關,是她把那個“老巫婆”理解錯了,那指的不是白雪,而是另有其人。

    可是袁桀珩明明多次在她的麵前提起老巫婆都說的是白雪,一個人的語言習慣是不可能混亂的,一個名詞代指多個。

    除非是故意誤導,可看袁桀珩後來的樣子根本不像。再說如果事情真如袁桀珩所說的那樣,袁桀珩對他們的恨就可以很好的解釋了。

    她不願意這樣去想自己的婆婆,可實在是白雪有前科在先,一個人的害人之心肯定不是一天就有的,必定是經過一段時間的沉澱。

    “桀夜,可是我親耳聽到袁桀珩說他母親的死和……”南淺有些不敢說出那兩個字,那人畢竟是袁桀夜的母親,沒有做兒子的希望自己的母親是個殺人的兇徒。

    “和誰有關?”袁桀夜追問,扣在她腰上的手不自覺的收緊,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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