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桀夜親吻著她的發絲,然後讓她站好,上上下下把她打量了一遍,她脖子上的淤青經過一夜沒有淡去反而更加的明顯,麵色驟然一沉,他抬手心疼的撫上,目光已經在冒火,醞釀著巨大的風暴,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南淺愣了一下,忽然想起昨日被袁桀珩掐著脖子暈過去,不用想上麵肯定是留下痕跡了,她想抬手遮住,可男人的大手已先她一步輕輕揪住了衣領,然後拉開。

    這樣,她脖子上的淤痕就這麽毫不遮掩的暴露在他的眼皮底下。

    他唿吸一緊,危險的眯著眼睛,“他弄的?”

    雖然沒直接說出名字,但南淺知道什麽事情都瞞不過他。

    南淺點點頭,“對了,我怕他傷害我,就把他綁在了山洞裏麵,你看要怎麽辦?”

    袁桀夜沒說什麽,大步朝著山洞走去,可是裏麵哪還有袁桀珩的人影,隻剩下一堆藤條在那。

    南淺緊跟著進來,一看這情形驚了一下,“怎麽跑了?”

    袁桀夜打量了四周一眼,沒發現什麽的可疑的,頓了一下,他拉著南淺的手朝外走,敏感的察覺到她瑟縮了一下,立馬抬起她的手,她的手腕同樣有一道紅痕。

    “淺淺,他到底對你做了什麽,你給我細細的交代。”袁桀夜沉著聲音,俊臉緊繃,看著有些淩厲。

    南淺的心一顫,輕輕抱著他的手臂,“桀夜,其實沒有,都過去了,現在我好好的。”

    雖然她也很想讓袁桀珩好看,讓他給她出口惡氣,可袁桀珩畢竟是袁六伯唯一的兒子,那個袁六伯她雖然沒有過多接觸過,但總覺得他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袁家太過複雜,他的位置雖然站著高,可畢竟還年輕,肯定有很多事情還要仰仗袁六伯,要是把事情鬧大了他很難做。

    “淺淺。”他拔高了聲音,“我要是想查,你怎麽瞞都不管用。”

    南淺輕輕的撫上他緊繃的俊臉,抿了抿唇,沉吟了片刻才把這一天一夜的發生的事情全部坦白。

    袁桀夜聽完,黑眸中湧動著兇光,臉色極其的難看,就連全身也被戾氣所籠罩,他舍不得動一絲一毫的人那個人敢這般對待。

    南淺隱約聽到骨節交錯的聲音,一低頭就看到袁桀夜的大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南淺輕輕環住他健碩的腰,把小臉往他的心口上蹭了蹭,“桀夜,我沒事的,真的沒事。”

    他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滑過她

    的小臉,“對不起。”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的緣故,不然她不會三番五次發生這樣的事情。

    南淺低低的笑,又把腦袋埋在他的懷中大力蹭了蹭他,抬起頭的時候她發絲淩亂,臉上也有些發紅,就像一隻被主人家蹂躪過的波斯貓,她用青蔥的手指戳了幾下他的胸膛,嘟著小臉拖著長長的尾音道:“可不許說這樣的話,我很討厭啦,這又不是你的錯。”

    袁桀夜順了順她的長發,這個丫頭真是善解人意,他知道這是她在逗他開心呢,可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又怎麽開心的起來。

    真是難為她了,這個時候還要笑著逗他。

    “喂,袁桀夜,可不興這樣的,我這麽賣力的表演,你還好歹笑一個。”她像個調戲人的流氓頭子,伸手抬著他的下巴,沉著聲音,“帥哥,給姐姐我笑一個,笑得好了重重有賞。”

    他的巴掌一下子落在了她的頭頂上,“小丫頭片子一個,你在誰的麵前稱姐呢。”

    她就吐了吐舌頭,立馬模糊其中的含義,“這是泛指,與年齡無關,無關。”

    看著她討巧賣乖,袁桀夜的俊臉總算不那麽緊繃了,扯了一下唇角,“快迴家吧,迴去我給你上藥。”

    說著他在她的麵前蹲下身子,她一驚,有些知道他想幹什麽,可是這裏這麽多人,她慌忙看了前麵一眼,

    發現那些人全部目不斜視,根本沒人往他們這邊看。

    他催促,拍了一下自己的後背,“趕快上來,這迴去的路可沒那麽好走。”

    南淺也蹲下身子,湊到袁桀夜的耳朵旁輕聲道:“我沒事的,還可以撐到迴家,你扶我一把就行了,你可是袁家的家主,不能在他們的做這種有損威嚴的事情。”

    袁桀夜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這丫頭哪來那麽多的顧慮,他背自己的老婆迴家,誰敢說不。

    “淺淺,你真是廢話多。”他說罷沒給她反應的時間直接大手一伸勾住她的小腿,微微一用力快速的把她往他的背上按。

    南淺驚唿了一下,不過唇角立馬浮起一抹笑,心滿意足的抱著他的脖子,不過還是忍不住問道:“這真的不會造成惡劣影響。”

    “傻丫頭,他們隻會認為他們的老板是個有情有義,疼愛老婆的男人,並不是隨時都要有威嚴,有些時候柔情更能打動一個人的心。”

    說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南淺低低笑了一下,“也是哦。”

    他拍了一下她的後背,心中低低說了句,傻丫頭,我到底要拿你怎麽辦。

    果不其然,大家看到自己的老板身上背著一個人,不僅不覺得有什麽,反而臉上都露出一絲敬意。

    袁桀夜淡淡的掃了大家一眼,“大家辛苦了,今天大家都迴家休息。”

    “謝謝老板。”眾人的聲音都十分的洪亮,臉上洋溢著愉悅的笑臉。

    南淺彎了彎唇,心中是滿滿的自豪,看那些人的樣子,就知道這男人平時一定是個好老板,這些人陪著他在崖底下搜尋了一晚上,看起來心甘情願,沒有一絲的怨言。

    崖地本來沒有路,袁桀夜硬是讓人開辟出了一條路,大家沿路返迴。

    男人的背不同於女人,寬闊有力,他強有力的大手就像兩根焊條一樣箍筋她的身體,讓她前所未有的心安。

    南淺暗暗慶幸還好是袁桀夜背著她,不然她還真爬不上去,坡陡路滑,還到處雜草叢生,得時刻提防著毒舌沉默。

    可看這個男人,一路上臉不紅心不跳,就臉汗都沒有冒一點,穩穩妥妥的就把她背上了山。

    “袁桀夜,你的體力怎麽這麽好啊?”南淺忍不住問道。

    不料袁桀夜一笑,“我的體力這麽好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說著他大手暗示性的在她的臀上拍了一下,帶著某種暗示。

    南淺一僵,緊接著一張俏臉迅速的飛入一抹紅霞,“臭流氓。”她在正經的問問題,他竟然想到了那方麵去,不過這男人在那方麵的確是挺狠的,折騰起來沒完沒了,和他一比,她每一次都弱爆了。

    車子直接朝著帝景開去,老遠南淺就看到王姨焦急的站在門口張望。

    南淺拉了拉衣領,有些不確定的問,“桀夜,我這個樣子沒問題吧。”半路的時候南淺讓袁桀夜帶著她去了一趟商城,重新買了一套幹淨的衣服換上,還在淤痕的地方塗了一層粉,王姨還在帝景,她不想讓他擔心。

    袁桀夜伸手重新扯了下她的衣領,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事,下去吧。”

    “淺淺,你這丫頭簡直是讓人擔心死了,怎麽一個招唿都不打就去了朋友家玩,存心讓我擔心是吧,是不是南席說了什麽讓人難過的話了?”王姨立馬拉著南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南淺一笑,有些感激的看了袁桀夜一眼,袁桀夜沒有告訴王姨她被人帶走的事情,反而給她扯了個謊,這個男人的心簡直是太細了。

    “沒事,就是冀語遇到了點事情,她很難過我就去看她了,一直忙著安慰她連手機沒電都沒發現,等我意識到的時候已是深夜,你一向睡的早我沒給你打電話,直接打給了桀夜,讓他告訴你,桀夜沒有告訴你嗎?”

    對於南淺的兩個朋友,王姨是知道的,她心有餘悸的拉著南淺的手,有些責怪的道:“你這丫頭,以後有事情一定要事先打電話迴家,家裏人會擔心的。”

    “知道了,王姨。”南淺甜甜的笑,見她沒發現什麽立馬轉移了話題,抱著她的手臂撒嬌,“王姨,我肚子餓了,昨天晚上陪著冀語什麽都沒吃,你有沒有做好吃的給我。”

    “當然做了,全部是你最愛吃的,冀語這丫頭有什麽想不通的,怎麽連飯都不吃,害你陪著她一起挨餓。”王姨這話聽著像是在關心周冀語,其實是帶著幾分責怪的。

    “哎呀,這可是我們之間的秘密,是不能隨便告訴你的。”南淺嬌俏的衝王姨眨了眨眼睛。

    王姨被南淺逗笑,拉著她進了屋子,讓人把她一早做好的飯菜端了上來,南淺餓了有些久了,雖然一直在放慢,可在王姨看來還是有些狼吞虎咽了。

    “吃慢點,沒人跟你搶。”

    “王姨,你的手藝是越來越好了,太好吃了。”南淺嘴甜的稱讚。

    “好吃你就多吃點。”

    袁桀夜在一旁嘴角也勾了勾,情不自禁伸出手順了一下她的長發。

    南淺微微縮了一下,瞪了袁桀夜一眼,不太習慣在王姨的麵前和他做出如此親昵的動作。

    王姨在一旁曖昧的笑,一語戳穿南淺,“淺淺,得了,你躲什麽躲,王姨是過來人,又是從小看著你長大的,你這丫頭的性子我還能不知道,典型的給了點顏色就能開染坊,背後指不定有多肉麻的,少在我麵前裝,你們該怎麽著就怎麽著。”

    袁桀夜戲虐的看向南淺,看得南淺有些惱羞成怒,“看什麽看,嫉妒我比你長得好看啊。”

    袁桀夜低低的笑,就連王姨也在一旁失笑的搖頭,這丫頭哦,簡直是讓人不知道用什麽詞來形容她的小性子。

    袁桀夜吃好了就去書房處理事情,南淺依舊在慢慢的吃,王姨看著都有些嚇人了,心中有些疑惑,忍不住問道:“淺淺,你最近飯量一直都這麽好嗎?”

    南淺沒察覺到王姨的情緒,摸了一下自己有些圓鼓鼓的肚子,順口道:“那是,我最近很能吃的,桀夜嫌我太瘦

    ,每天讓廚房變著花樣給我做吃的,估計是把胃撐大了。”

    王姨一聽,心中的那個猜想越發重了,“你最近除了胃口變好還有沒有覺得身子有其他的變化?”

    “沒有啊,能吃能睡,挺好的。”

    “淺淺啊,你該不會是有了吧?”

    南淺一愣,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王姨說什麽,“什麽有了?王姨你有事直接說。”

    “孩子啊,你看你前幾天那麽嗜睡,胃口又這麽大,這些都是孕婦的症狀。”

    南淺一笑,“王姨,你多心了吧。”前幾天是因為南席的事情她情緒失落,現在這麽能吃是因為她都快餓了一天一夜了。

    “你和桀夜有在避孕嗎?上次我聽桀夜的意思應該是想早點要孩子的,”

    被直接問到這個問題,南淺有些不自在,呐呐的點了點頭,:“沒有,桀夜說順其自然,懷上了就生。”

    “那你們真正在一起有多長時間了?”

    南淺滿麵通紅,嬌嗔道:“王姨,你怎麽總是問我這些問題。”

    “我這還不是關心你,趕快老實交代,我又不是外人,在我麵前你有什麽好害羞的。”

    南淺抿著唇,細細的想了一下才開口,“應該有兩個多月了吧。”除了剛開始的那段時間袁桀夜沒碰她,後麵好像還挺勤的。

    王姨臉上的表情有些嚴肅,“兩個多月了啊,那極有可能,有些夫妻一個星期就能懷上,你們都這麽長時間了,懷上也是很簡單的事情,不行,下午我帶你去看一下醫生,這種事情可馬虎不得,得慎重。”

    聽王姨這麽一說,南淺心裏也有些不安,莫非是真的懷上了?

    “行,我們下午去看一下,免得我們都不放心。”

    吃過中午飯,南淺想上樓,王姨立馬過來扶住她,南淺怎麽一愣,“怎麽了?”

    “小心點為好,要是真懷上了,頭胎可是要好好注意的。”

    “王姨,哪有那麽誇張,我會自己小心的,你也去休息會吧,我看你臉色不太好,不然下午哪有精力陪我出門。”

    “我先把你扶上樓。”王姨固執的不肯撒手,南淺也奈何不了。

    南淺要去找袁桀夜,王姨把她扶到了書房門口才下樓去。

    樓上一般很少有人上樓,袁桀夜有時不會把門完全關緊,所以他能清晰的看到是王姨扶著南淺上來的,心中一緊

    。

    南淺才剛推開門,他立馬大步上前,手攬在她的肩膀上,“身體是不是不舒服了?”

    南淺吐了吐舌頭,眼神一閃,“沒有的事,是王姨一驚一乍的,大概是昨天一夜沒迴來嚇到她了。”

    袁桀夜什麽人,況且他對南淺又特別的了解,她的每個小動作代表著什麽含義他比誰都清楚,眼神閃躲,明顯有事情瞞著他。

    把她抱在自己的腿上坐好,他的唇瓣輕輕磨蹭著她小巧的耳垂,不時輕咬一下,灼熱的唿吸全數噴灑在她的脖頸,一隻大手緊貼著她的腰際在打圈,威脅意味十足,“袁太太,坦白從寬,不然為夫會再向你展示一下什麽叫做好體力。”

    南淺的身子忍不住軟了一下,從腳底竄起一股電流,這個男人有些時候也是有些惡趣味的,她今天很累,可不敢隨意去挑戰他的威嚴。

    她在他的懷中動了一下,小鼻子皺了一下,深深的唿吸了一下他身上的氣息,低低的道:“都是王姨太敏感啦,她說我這幾天的狀況有些不對勁,有可能是懷孕了,下午還要讓我去醫院檢查。”

    “懷孕了?”三個字猶如驚雷在袁桀夜的腦中炸開,他忍不住拔高了聲音。

    南淺立馬捂住了他的嘴巴,瞪了他一眼,“你小聲點了,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情你說那麽大聲幹嘛,我倒是沒察覺到自己有什麽異常。”

    “王姨是過來人,在這方麵肯定是有經驗的,她要是這樣說了肯定就十有*了,下午我陪你們一起去。”袁桀夜眉宇間盡是笑意,抱在她腰間的手有些輕微的顫抖。

    “不用了吧。”要是鬧個烏龍多尷尬。

    “要的,一定要的,永遠不要懷疑你老公的能力,這裏麵肯定已經揣上了。”他肯定的道,低頭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眼底竄起的笑意是那麽的明顯,就連嘴角的弧度也很深,如鐫刻一般,大掌則在她的小腹處摩挲著。

    南淺本來也沒這麽高興,可看這個男人這麽興奮,她的心情也被感染,頓時明媚起來,雙眸爍爍。

    “說的那麽肯定,就怕別人不知道不知道你是一禽獸。”她斜睨了他一眼,微微抿著嫣紅的唇瓣。

    “淺,我能把這當成是對我的讚美嗎?”他揚著眉頭,大手輕輕托著她的下巴。

    南淺輕笑,微微別開頭,“胡說八道。”

    “你可知一個男人要是被老婆稱之為禽獸這絕對是讚美。”

    南淺不想

    和他扯這些流氓話,她自認在這方麵絕對不是他的對手,笑了笑,“你忙吧,我去睡會,等到三點了你再叫我。”

    袁桀夜揚起大手在她的腦袋上揉了一下,“一起。”他一手摟著她,一手拿著電腦。

    不知從何時起,南淺已經養成了習慣,隻要他在她的身邊工作,她總喜歡把自己縮成小小的一團,然後抱著他曲起的小腿睡覺,小臉還一個勁的往上麵蹭。

    他搖了搖了頭,這是什麽習慣,曾經也製止了幾次,她頗有理由的道:“你工作了我沒地方抱,就隻能抱你的腿了。”無效之後也就隨她去,隻要她睡得舒坦就成。

    南淺隱隱約約覺得小腹有些不舒服,那樣子像是大姨媽要來的感覺,她倏地睜開眼睛,然後坐起身來,立馬下床朝著衛生間奔去。

    袁桀夜眉頭一皺,大手立馬攬住了她的腰,蹲下身子幫她穿上鞋子,“做什麽不要這麽急,地板涼,先穿上鞋子再說。”

    南淺耳尖小小的紅了一下,鞋子一穿好,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就見她皺著眉頭氣鼓鼓的出來了。

    “怎麽了?”

    她黛眉蹙著,不悅的坐在床上,沮喪的道:“大姨媽來了。”

    袁桀夜一愣,緊接著知道是怎麽迴事,擁她入懷,“就為這事不高興啊?”

    “白白高興一場了,都怪你了,我本來就不怎麽相信的,是你一直在給我洗腦,害我也抱了很大的希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這句果真說的一點都不假。

    袁桀夜陪著笑,“好好好,是為夫的錯,為夫以後再努點力,一定讓你早點懷上。”

    “哼。”南淺不悅的哼著,小嘴也撅起,眼眶微微有些泛紅。

    “別這樣的嘛,乖寶,你這小嘴都快可以掛油瓶了。”

    乍一聽這稱唿,南淺捶了他一下,“真夠肉麻的,不過掛就掛吧,最好能多掛幾個。”王姨還說她肉麻,其實這男人也好不到哪兒去。

    在外人的麵前冷漠孤傲,其實暗地裏是個痞裏痞氣的,肉麻的可以。

    “傻丫頭,有什麽好難過的,我們都還年輕,又不急著要孩子,你年紀也還小,要是帶個孩子在身邊,你哪有時間到處玩玩,我們順其自然吧,你也不要為這事情太過糾結。”

    “可是你剛才明明很高興的。”

    “我高興是因為生孩子的是你,是高興你這個人。”

    好吧,她承認這男人慣會甜言蜜語,還句句能說到她心坎上,三言兩語就能讓她心中美滋滋的,驅趕走所有的陰霾。

    南淺嘴角彎了彎,乖乖的窩迴被窩睡覺。

    南淺的大姨媽來了,也就推翻了懷孕一說,醫院之行取消,王姨在一旁歎息,不過該交代的還是一點都沒落。

    下午的時候,袁桀夜帶著一個女人迴家來,長得不錯,個子很高,穿著平底鞋都有175的樣子,整個人精神氣十足,和一般的人完全不同。

    南淺剛開始看她還有些不舒坦,畢竟沒有一個女人喜歡自己丈夫的身邊跟著一個漂亮女人,可一對她的眼睛,她就為自己的那點小心思自慚形穢了。

    人家的眼睛裏一片澄澈,坦蕩蕩的,對袁桀夜有的隻是服從和尊敬,沒有一絲多餘的複雜情緒。

    幾乎是一眼,南淺就喜歡上這個人了。

    “淺淺,這是納蘭,你可以叫她納姐,以後你上哪就由她跟在你身邊。”經過這幾次的事情,袁桀夜覺得很有必要給她配一個專人寸步不離的跟著她,最好還是個女人,所有的情形都能夠照顧到。

    “少夫人,你好。”女子朝著南淺輕輕笑了一下。

    南淺迴之一笑,“你好,不過不要叫我少夫人,叫我淺淺就行。”

    “你好,淺淺。”女子顯得落落大方,看著很讓人舒服。

    “納姐是少數民族嗎?這個姓氏好像挺少的。”她剛開始以為是複姓納蘭,可袁桀夜讓她稱唿納姐,也就排除了這個可能。

    納蘭點點頭,笑著道:“我父親是彝族,我母親是漢族,隻不過現在都漢化的差不多了,我連我們民族的語言都不會說了。”

    南淺對納蘭的印象很好,兩個人也很投緣,聊著就聊開了。

    袁桀夜下午有事情就出去了,依照袁桀夜的意思,這個納蘭以後是要住到帝景,作為女主人,南淺自然是給安排好這些。

    李雷單獨住一棟房子,那裏麵有很多的房間,南淺隱約隻知道那是袁桀夜為一些好兄弟準備的,但具體是哪些她也不清楚,隻知道那裏麵有蕭宸和方浩的,其餘的她不清楚。

    南淺就把納蘭安排到了那幢房子裏,這也為以後的某些激情奠定了基礎。

    ——

    夜晚,袁桀夜遲遲沒有歸來,南淺隻覺得心裏在打鼓,莫名的緊張,看電視也集中不起精力。

    “淺淺,你怎

    麽了,心不在焉的,電視上怎麽放的是廣告。”王姨不解的看向她。

    南淺的思緒被打斷,她抬頭,電視原本播放的電視劇隻是兩集聯播,這時候已經放完了。

    “我有些擔心桀夜,現在已經快11點了,可是他竟然還沒迴來。”

    王姨走到南淺身邊,把手搭在她的肩膀,摟過她靠在自己的身上,“淺淺啊,桀夜是袁家的家主,身上擔負著太多的責任,也有很多處理不完的事情,你作為站在他身邊的女人有些時候會很辛苦,恐怕經常會擔心受怕,畢竟桀夜的那個位置太誘人,有很多人都在打主意,王姨以前聽過不少的傳言,袁家經常為了家主之位鬧得腥風血雨,每一次換屆都必定要出人命。”

    南淺的心顫了一下,這些事情都是她不知道的,“王姨,你還知道些什麽?給我詳細說說。”

    “傻丫頭,我隻是個傭人,也就捕風捉影聽了個大概,我怎麽知道詳細的。”

    “哦”南淺有些小小的失落。

    “淺淺,你嫁給他已是既定的事實,這是你自己的選擇。王姨一直想你嫁個普通的男人,可這時間的事情真的說不準,你陰差陽錯的嫁給了桀夜,王姨也不知道該怎麽說,隻能在身邊默默的支持你。”

    “王姨,嫁給他我一點都不嫌辛苦,我甘之如飴。”南淺表態。

    王姨笑了笑,“隻要自個覺得甜蜜就行,人生也就短短幾十年,能找到彼此相愛的人實在不容易,要懂得珍惜。”

    “王姨,我白天睡太多了,現在都睡不著覺,要不你給我講講你的過去吧,我都不知道你的過去怎麽樣,你有沒有喜歡的男人?”從南淺有記憶開始,王姨就一直呆在南家,她隻知道她終身未嫁,可是她的事情她一點都不清楚。

    “我哪有什麽過去啊。”

    南淺仰頭認真的看著王姨,“王姨,你一點都不老實,一個人怎麽可能沒有過去呢。”幾十年的歲月走過,不管沿途是什麽樣的風景,怎麽可能沒有一次心動,沒有可以說出口的故事。

    “你這丫頭,就對這些事情感興趣。”王姨說到這的時候眼裏出現一抹沉痛,她頓了一下才道:“這件事情我已經埋在心底幾十年了,怎麽說呢,我年輕時候有一個青梅竹馬的男朋友,我們兩家挨得很近,幾乎從小玩到大,也早就定下了婚約,可是後來他去當兵了,一去就是幾個年頭沒有一丁點的音訊,我便出來尋他,經過多方打聽才知道他因為執行特殊任務不幸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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