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死雞的車終究沒被人砸,不過極意外的是——車蓋被人劃了好幾條印子。我和倪小綠正在遊戲城打遊戲時他打電話來鬼哭狼嚎硬說被我詛咒了。我狼心狗肺地說,你就厚著臉皮到餐廳裏鬧賠償吧!停他們門口出事了可不就該他們賠嗎?

    要去你去,我可拉不下那張臉!他說,得了,我正送去修呢!不跟你這個沒良心的說了!

    我繼續和倪小綠一起打拳皇。念昔今天又是不見人影,很明顯是和靜子安約會去了,令我連連感歎有愛情的雨露滋潤多幸福。於是這時我又想起米線少年了,立馬轉頭對倪小綠說,綠啊!咱倆去一中溜達溜達,看看人家整天穿著校服是怎樣度過炎夏吧!

    倪小綠會意地笑了笑,不著重點又正中重點地說,你今天要去一中施功還是殺個人放個火行個兇?

    知我者大綠也!我說著拍了拍倪小綠雄厚的肩膀。

    進學校不用出入證,於是我和倪小綠便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我們在小賣部買了n包零食後在學校瞎轉悠,深情款款地期待遇見我的米線少年。

    正當我和倪小綠地啃著個泡椒鳳爪時,有四個非主流路過,我當時正想跟倪小綠發出感歎,原來校風嚴正的一中也有這樣的山雞啊。沒料到其中一個頭戴紅色大蝴蝶結的腦殘少女一臉挑釁地看著比她們美麗迷人的我,還用她那劣質眼線筆塗出的偽煙熏妝的大黑眼衝我翻了個大白眼道,超短裙都要飛起來了還啃雞爪!

    聲音不大,但我是聽得清清楚楚,雖然這是別人的地盤,我依然氣勢相當地還了句,別以為自己穿了條褲檔都要掉到膝蓋的廉價大紅牛仔褲就不好意思啃雞爪了,其實你把褲子上的線頭剪剪還是稍微可以見人的。

    她們在我麵前停住了腳步,眼神作勢要將我千刀萬剮。

    腦殘們似乎不像是路過時看我不順眼那麽簡單而已,那個蝴蝶結腦殘道,我想你應該認識花漸吧?

    哪隻山雞?我說著扔掉零食,做好作戰準備。我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卻又想不起在哪裏聽過。

    就是我這隻山雞!她們身後的牆角突然躥出個身穿極低胸的黃色吊帶和熱褲的女生,我一眼就認出她是我們學校那個段越弘委托我們打過不久的校妓。

    倪小綠也扔掉了零食,站在我身旁衝她說,在學校不敢報複,所以苦心跟蹤到別的學校報複嗎?

    叫花漸的校妓勾起唇角,笑裏藏刀地說,別誤會,我隻是不小心來這學校時碰巧遇見你們也來了這學校。我這幾個姐妹可都是這個學校的,誰叫你們好死不死偏要來這個學校。你這個死肥婆,滾!看在那天你沒動手的份上,我這迴就大度一次。

    倪小綠堅定地站在我身邊說,別以為我平常不愛打架就代表我膽小怕事,我不會扔下晚晚不管的!

    她輕蔑一笑,那我就不客氣了。

    好!我今天就看你能怎麽樣!誰先動手!我狠狠道。

    我說的都是真的,反正我是爛命一條,大不了就是個死字。

    她們這群沒見過世麵的弱智都被我的氣場怔住了,各自眼神示意對方先點火,卻又沒個人敢動手。

    半天了也沒見個人點火,我倒火了,衝著她們吼道,媽的!到底動不動手!老娘可沒那麽有耐心等你們石頭剪刀布!要打就快點打,我今天就在這裏等你們動手!別自己不敢打就走了,以後還說是我溜了!

    那四個非主流依然在猶豫,花漸見她們始終不敢動手,便衝到我麵前揚起手道,別以為我不敢打你!

    她的巴掌還沒來得及落在我的臉上,一個穿著白色旗袍的女人從牆角出現,她的聲音很輕,有話要好好說。

    南姐!南姐……那群非主流連連發出驚愕的聲音。而那個被稱作南姐的女人隻是說,我叫你們把你們那位朋友帶走的話應該不過分吧?

    花漸,我們走吧……那群非主流說著挽著花漸的手繞過我和倪小綠離開。

    那女人看起來是很落落大方那種,頭發優雅地盤著,素淨的白色旗袍,冰肌玉骨的長腿下是雙白色高跟鞋,整個人用四個字形容便是,空穀幽蘭。她看起來二十七八歲,絕對不會是學生。她走到我麵前,嗬氣如蘭,沒事吧?你要是出了什麽事,溫歐和史珍湘其中一個肯定會發火。

    那你是?我有些摸不著頭腦。

    鋼管舞,還記得麽?她微微笑著說,我們還喝了杯酒。

    我望著此時這番打扮的她,完全不敢相信眼前這麽優雅的女人竟然是酒吧的性感鋼管舞女郎。

    你們認識啊?倪小綠在一旁傻愣地開口,她大概還沒反應過來現在是什麽情況。

    我說,不是不記得了,雖然你那天也穿旗袍吧,但看起來不是這種型兒。

    她莞爾,那我先走了,你改天來酒吧我們再好好喝兩杯。

    我突然很是2b地衝著她的背影喊,你叫什麽名字。

    她迴頭,優雅溫柔一笑,辛南。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水母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奈遷小A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奈遷小A並收藏水母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