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迴遇見那家砂鍋米線館老板娘的美麗兒子後,我就茶不思飯不想,每天體重減三兩。念昔和倪小綠一致認為我是狂犬病犯了,必須得找那美少年咬一口。

    關鍵是我上哪咬他呀!我猛地應了一句,用手撐起下巴雙目呆滯地望著講台上的香蕉臉。

    香蕉臉聞聲就又不高興了,用他那雙小三角眼死命瞪著我,勃然大怒,顏川晚,你給我滾出去!

    靠!老娘好不容易賞興上他節課,他還叫我滾!我輕聲罵著,從抽屜裏拿出瓶爽歪歪照他吩咐,馬不停蹄地滾了。

    我一個人跑到學校外麵喝著爽歪歪活生生地吃了一大把羊肉串。什麽茶不思飯不想,那都純屬個人瞎掰。

    當我吃到第二把羊肉串時有一輛法拉利停在滿嘴是油的我麵前。史珍湘從車裏邁出她修長的腿,一個玉樹臨風的男生從另一頭走出來。史珍湘親了親他的嘴,然後那男生才迴到車內發動引擎絕塵離去。

    我張著嘴迴味著這個無比狗血的吻別鏡頭,直到史珍湘一口熱情地叫我名字才迴過神來傻乎乎地衝她說了一句,老湘,你上哪釣的這麽多小帥哥?傳授下我技術唄!

    史珍湘摘掉她的太陽鏡,露出她那雙勾人的狐狸眼,溫柔地說了句令我永生難忘的話,其實除了奧特曼我都沒存心釣過誰,他們這些倒黴蛋非要自己來送死。我住院這幾天這個倒黴孩子整天都來端茶送水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家保姆呢。

    我說,你家境羨煞旁人就算了,憑什麽還天生麗質閉月羞花。

    我要是有史珍湘那樣一雙勾魂的媚眼和纖長的玉腿,也不知道能勾引到多少倒黴男人,而那個米線少年,那日也不至於徑自離去。雖然,他沒有當場捕獲犯罪的我交於父親大人已經算是天大的幸運了。

    你怎麽一個人?史珍湘望著我粉唇啟合。

    別提了,被我那喪心病狂的班主任趕出來了!我說著咬上口羊肉串。

    這太陽毒得不戴墨鏡不行了!史珍湘說著又戴上太陽鏡,我不敢陪你曬太陽了,這樣吧,我叫溫歐來陪你!我先迴學校了!

    史珍湘一鼓作氣地說罷就打著電話炫耀著她窈窕的身姿步步高傲地走進學校了。

    我望著她的背影獨自惆悵,我何時才能長出這樣一雙辣妹的長腿啊!惆悵完又納悶起來,這才五月太陽至於熱得她分分秒秒躲室內麽。

    溫司機的速度就是閃電之間的事,竟然沒五分鍾他的奧迪就停在我麵前了,車窗緩緩劃下,露出他衣冠禽獸的臉說,太後,請入轎。

    我聽了就得瑟了,拉開車門十分入戲地說,小溫子今天小嘴兒真甜,哀家有賞!

    賞什麽賞?他側過頭衝我笑,你丫還真以為自己是太後了,太後,臉皮太厚。

    我恍然大悟,那一刻我努力壓製著想要奸死他的心情,深吸一口氣,說,請叫我猥瑣姐!

    好,猥瑣太後。他說著放起音樂問,想去哪?

    這麽個小破城哪有什麽好玩的!我不計較他的尊稱,吃掉最後一口羊肉,打開車窗將一把竹簽扔了出去。他便瞥我一眼罵沒素質。

    我啃著羊肉串側頭看他側臉,他的頭發染成了巧克力褐色,還做了個定位燙,看上去又俊俏了許多。他俊不俊俏跟我沒關係,我隻是鬱悶他為什麽會經常隔兩天就換一發型,難道發型不用錢搞?難道他一點也怕發質變成稻草?

    而他這個沒創意的人,竟然真把我當純情小妹妹帶到遊樂場玩到太陽下山,然後再轟轟烈烈地衝到餐廳飽餐一頓。

    我喝了三瓶啤酒,我們一邊吃喝一邊閑聊,這幾個小時關係打得火熱,卻也沒迸出點愛情的火花。

    吃完後我硬是要帶兩瓶啤酒邊走邊喝,他直罵有損形象把我往車裏拽,我又嫌車裏呆著太悶,剛吃完飯要透透氣。

    溫司機為了送我迴家就陪著我在燈火輝煌的街上發瘋,我一邊喝酒一邊逼著他唱《路邊的野花不要采》。他拍了我幾下頭鄙視地說,光你一人丟臉還不夠?還拉著我陪你丟臉。

    我就舉著酒瓶威逼,溫司機!你就是個溫死雞!你不唱我就把這瓶子砸人家店招牌上!

    他終於屈服在我的淫威下,句句跑調地唱“送你送到小村外……”

    最後我卻把喝完的啤酒瓶子砸在路燈上了,他卻搶過另一個瓶子砸在另一個路燈上,惡劣無比地笑道,反正這兩條破街都沒攝像頭!

    我們兩個就在被砸壞的路燈下跟兩頭豬似地哈哈大笑,我笑得蹲到地上好半天,抬起頭時,卻看見了那個米線少年和兩個男生迎麵而來。

    果然是飽暖思淫欲,我想如果是念昔對他發春了,肯定此時她又會做出件被常人視為神經之事,她一定會像我此刻所想的那樣撲上去抱住米線少年的大腿梨花帶雨痛哭流涕,而米線少年甚至可以看到從她鼻孔裏流下的兩道清泉緩緩地蠕動向嘴裏,於是米線少年心目中的玉女形象便轟然倒塌了,從此落下個鼻腔分泌物過敏症。

    當然,這是念昔這頭瘋驢才會做的事,我這個名副其實的玉女想歸想,怎麽也不至於顛覆自己的玉女形象。

    於是在那個米線少年華麗麗地路過後,我對溫死雞十分狂熱地說,天呐天呐!我的心快蹦出來了!我好喜歡那個美少男啊!溫死雞你幫我算算,我跟他以後將譜寫出一段怎樣蕩氣迴腸、肝腸寸斷、轟轟烈烈的愛情故事!

    他微怔一下,那半秒的表情就跟我逼著他吃下一公斤的口水一樣。隨後又笑著一拍我肩膀道,沒問題!咱倆都是姐們兒!這哪談得上幫?經我分析啊!你倆就像白天不懂夜的黑,既無緣也無份啊!

    我立刻就白了他一眼,道,呸!你還臭水溝不懂魚的眼淚呢!

    溫司機將我送我家樓下時,我一臉含情脈脈地說,快迴吧!不要讓你的奧迪被人砸啦!

    他更加含情脈脈地對我說,你放心,即使有十萬輛奧迪五毛錢一輛彪血賤賣,我也會毫不猶豫地看著你地背影消失在視線中才去搶。

    嘖嘖,你就迴去做夢吧!我說罷朝樓裏連蹦帶跳地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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