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他沒有問她之前發生了什麽事,隻問今後的打算。

    落落側臉認真看了男人一眼,才發現男人五官深邃立體,雙眼皮的褶皺很深,鼻子挺而直,人中又深又長,此時換了藍灰色棉質v領套頭衫,樣子很休閑,倒像年輕了好幾歲。

    她莫名其妙地盯著他的人中處看了幾秒鍾,隨手拿了沙發上的一個靠枕,捶了捶,頂在下巴上,沉默了一會,可能吃得太飽了,又樣子懶洋洋地窩進沙發深處,坐在那裏突然笑了笑。

    那笑,完全不是季少傑印象中嬌縱囂張的樣子,秋天的墜葉般,帶著一點渺茫,一點孤單。

    受了傷會痛,會哭,這才是18歲的女孩應有的樣子。眼淚不是隻有吃辣椒的時候和看電影的時候才會流。

    “叔叔,我可以在這裏借住一晚嗎?”落落很快收起了那抹笑,歪著頭問他,輕抿著嘴角,小米渦現出來,一如往常嬌俏的樣子。

    “你這麽篤定我會收留你?”他不動聲色。忍不住嚇唬她,聲音淡淡,“鍾小姐,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你不久前還曾警告過讓我離你遠一點。”

    “那你又為什麽多管閑事帶我迴來?”她果然像隻刺蝟一樣馬上迴擊,大眼睛烏沉沉地瞪他,倔強而譏誚,雙臂卻又將抱枕緊緊摟在懷裏,在慣會談判的生意人眼裏,輕易便看出這是一種緊張防備的姿勢。

    “叔叔,我並不是自來熟,現在您對我來說還隻是一個陌生人,並且還是一心懷不軌的陌生人。別以為我沒看見,今天在你辦公室,你在我背後偷窺我,褲子裏帳篷搭得還挺高。”

    季少傑瞬間囧了,腦子裏浮現出猥瑣大叔對著粉嫩少女做不雅動作的場景。這孩子,說話一直這麽直接嗎?還真是……童言無忌。

    女孩倒是無所謂的樣子,“不過,叔叔,我現在真挺累的,頭也疼。我現在還沒什麽打算,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我困得要命,叔叔,您可以先借個地方給我睡一覺嗎?”

    上樓來之前,她看過客廳裏的壁掛時鍾,已經11點多了,往常這個時候她早已在哥哥們的臂彎裏沉沉睡去。

    季少傑一時沒吭聲,手裏把玩著遙控器,臉上是一抹很耐人尋味的似笑非笑。

    “小盆友,我可不是個慈善家,你知道,他們都叫我鬼見愁。”

    落落可不怕,她噗嗤一聲笑出了聲,“鬼見愁?叔叔,您拍金庸電視劇呢?你把我撿迴來,圖我什麽我都同意。不過今天確實不

    行,我來了親戚,而且很困。有什麽事等我明天睡醒了再說成嗎?”

    她說完了話,垂下眼睛,滿不在乎地用手指摳抱枕上的圖案玩,表情甚至有些漠然。

    她不是不懂,是什麽都懂。

    季少傑繃不住,笑了,不過他可不是三歲孩子好糊弄,她又吃冰又吃辣,可不像是來大姨媽的人。

    他和煦地勾著唇角,樣子像邀請別人參加一場聚會,“好的,小盆友,叔叔正好也困了,我們一起睡?”

    “無所謂。”她稍稍僵了僵,站起來,捏著小拳頭伸懶腰,“你的浴室在哪裏?你的床在哪裏?”

    她速度很快地衝完涼,伸顆濕漉漉的頭出來問,“叔叔,有衣服給我換嗎?”

    靠!她是故意的吧?季少傑坐在床上,腮幫子一錯,嘴角一抽。從來沒有哪一刻覺得“叔叔”這個稱唿這麽令人討厭。

    房間裏的光線被調得很暗,季少傑隻點了兩盞朦朧的床頭燈,黑色睡袍敞開一片前襟,露出大片光潔質感的皮膚。

    聽著浴室裏麵水聲嘩嘩,想著有隻嫩生生的小羊羔正在裏麵洗白白等他享用,平生第一次對女人有了焦躁的期待,身下那根沉睡了近三十年的兄弟配合地將薄絲被頂了老高,硬得發痛。——原來欲*望是這樣疼痛的嗎?可就是這疼痛也令人覺得享受呢。

    本來醞釀了一肚子的柔*情*蜜*意,可這一聲喊倒像斜刺過來的六脈神劍,令他破功,那根兄弟也晃了晃,差點一頭栽下去。整得他季少傑像在誘拐未成年少女一樣?……呃,不過好像也差不多。

    他咬牙,眸色深深,聲音出乎落落意料的冰冷,“沒有!”

    當然是這個答案。所有男人都會這樣迴答。

    落落忍住想翻白眼的衝動。在這個時冷時熱難以捉摸的男人麵前,很多小動作都會不由自主省略。

    “那借我條內褲。”她猶豫了幾秒鍾,貌似鎮定地說。小臉卻開始發紅。

    他摸著下巴遠遠打量她,突然又開始笑得很邪惡:“明天帶你出去買,今天你最好別穿了,省得一會還得……。”

    落落放棄了向一隻狼尋求幫助,自己裹著條大浴巾走出來,“嘩啦啦”拉開更衣室成排的大衣櫃,發現他這裏居然真的沒有女人衣服。

    “穿我的,左邊豎著第三個格。”男人聲音帶著戲謔。

    落落光腳踩在地毯上,頭發上的水滴滴答答地掉,

    隻覺光裸的後背被一雙視線灼得發燙,突然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動作飛快地挑了件男式棉質t恤和平角內褲,逃迴浴室換上。

    看看鏡子,季少傑個子高,t恤穿她身上像短裙,藍色豎條紋內褲跟她白天的熱褲差不多,滿意。

    她直直走出去,眼皮也不掀,直接將自己丟進柔軟的床墊裏。

    “勞駕,關燈。”

    關燈?很多事不關燈也可以做。

    季少傑一分鍾也沒有浪費,高大的身形靠過去,鼻腔裏瞬間盈滿一種帶著奶味的甜香,他滿意地深嗅,裝模作樣抓了她扔下的浴巾擦那頭濕發,卻隻胡亂搓了幾下,便按捺不住,丟開浴巾,唿吸滾燙,將幻想了整天的小身體翻過來,按在懷裏,揉捏,熱熱的嘴唇尋了那兩瓣豐潤的紅唇,含住,不輕不重地吮吸,輾轉廝磨,大手撩開大t恤下擺,沿著柔嫩的曲線蜿蜒而上……

    落落突然推開他,坐起來,半長濕發散在頰側,昏黃的床頭燈下目光冷冷,“還有完沒完!叔叔。我親戚在呢。”

    靜夜裏“砰”地一聲巨響,是他撈了床頭的玻璃水杯大力甩出去。

    “那你幹嘛撩撥我?”他身體發燙,氣息不勻,肌肉繃得死緊,保持著半撐在床上的姿勢,惱怒得不行。

    落落被那聲巨響嚇得心裏呯呯直跳,突然之間害怕的感覺湧上來,這才想到,她跟怎樣一個男人睡在一張床上?並不是所有男人都在她的認知範圍內,他變*態嗎?他會打女人嗎?他一直對著她笑,可他的眼睛卻那麽深不可測。

    她嚇得不敢迴嘴,身體開始發抖,卻強撐著撇了撇嘴,意思是說,我有撩撥你嗎?

    “上了我的車你就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抱你進屋是你故意勾著我的脖子吧?咱倆睡一起你也沒反對吧?”

    他緊盯著她,麵無表情,聲音並不高,語速緩慢,但字字句句帶著寒氣。

    默許他的意圖,甚至主動勾引他,此時又裝什麽聖女?

    落落啞然。頓了頓,咬著下唇說,“叔叔,我說過了,你把我帶迴來,圖我什麽都成,不過今天不行。您也幾十歲的人了,又不是沒有女人,沒必要這麽猴急吧?”

    “別叫我叔叔!”他聲音陡高,一揚手,又有什麽物件“嗵”一聲飛砸在牆上。

    落落心髒一縮,魂都快被那聲巨響嚇掉了。

    特煩聽她說什麽年紀大。季少傑頭上青筋直蹦,腮幫子一錯,心

    說“老子還是個處呢。都等了二三十年了,能不急嗎?”

    他手下猛然用力,長臂一伸把她重新拖入被子裏。

    落落驚極氣極,拳打腳踢。

    季少傑哪裏肯放過她,一把按住她雙手,咬著牙騎身上去。

    她拚了命掙紮,小身板像砧板上的魚,扭來挺去。

    他倒沒料到她這股狂勁,冷不丁被她掙開,兩隻小手瘋了似的伸向他,推,撓,揪,扯。

    他是在花叢裏玩慣的人,又在英國受過紳士教育,不願在床上對女人太粗魯,卻也不願放開她,隻想著鉗製住她的手腳。

    直到他頭皮火辣辣地疼,臉上多了兩道口子,頭發少了若幹根,耳朵通紅,俊挺的五官狼狽地變了形,才終於得以如願扯掉她底褲,掰開那兩條嫩豆腐似的長腿。

    一室靜謐,暗燈如帳。

    高大的男人跪在嬌小的女孩雙腿之間。

    作者有話要說:明晚8點,親們不見不散!守約的妞們有肉吃喲……(邪惡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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