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副駕駛上的管家微微蹙眉,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夫人,那個雷圳毅的囚禁之地已經查出,需要派人去接迴來嗎?”

    淩江雪疑眼神犀利的瞪著說完此話的管家,又一聲冷哼,“我兒子身邊什麽時候需要這種……廢物了?”

    管家後背一涼,不敢再吭聲,隻是對著一旁的司機使了一個眼色。

    司機明白的踩上油門,車子疾馳而去。

    淩簫天跌跌撞撞的從電梯裏走出,徑直的朝著蕭七兒的公寓奔去,臨近公寓門前,他躊躇了一下,猛烈的吸入一口空氣,腹腔也在微微顫抖,他下意識的揉了揉絞痛的腹部,推門而進。

    他沒有鎖門,他怕他走後萬一她昏迷過去沒有人發現怎麽辦?隻要把門虛掩著,一旦有人發現了屋內人的異樣就一定會通知救護車,隻是,他來去匆匆,走後不到半個時辰,又折了迴來。

    而地上蜷縮的身影毫無遮攔的映入眼眶,他感覺自己的嗓子都被一雙無形的大手遏製著。

    他踉蹌兩步,半跪在她的身前,溫柔的將她從冰冷的地板上抱起,放在柔軟的沙發上。

    她的額上已經汗濕一片,淩亂的發絲粘著濕潤的汗珠緊緊的貼在她的額頭上,而發間也是隱隱的密布淋漓,他的手掌拂過那層層冷汗,為她擦拭幹淨。

    昏昏沉沉之間,蕭七兒隻覺得額上一涼,她本能的睜開了朦朧的雙眼,他的影子終究是模糊不清,但他的氣息卻是如此的陣陣撲鼻,她泰然的微微一笑,反手緊緊的握緊他的手。

    她感覺到了自己聲音的幹澀,卻仍然想要對他說些什麽,嘴一張一合的說道:“你沒事吧?”

    淩簫天的手微微一顫,愣了愣,笑道:“傻丫頭,我好端端怎麽會有事。隻是你,哪裏還疼?”

    蕭七兒緊緊的握住他的手,看著他臉色異常的蒼白,心知他一定說了謊話,一時惱急,不顧身體的痛將他湊近自己眼前,雖然還是有些模糊,但已經還算清楚的看清了他的現狀,臉色慘白慘白,雙唇甚至比她的更甚,不隻是失血過多造成,而像是受了重傷後的青白相加。

    她的手微微顫抖的撫摸過他的臉頰,皺眉,“怎麽會憔悴成這樣?”

    “傻丫頭,我真的沒事,聽話,你剛剛才好一點點,接下來發作應該沒有那麽強烈了,趁著毒素消退,好好的休息一會兒,乖,聽話。”他坐在沙發上,將她的頭枕在自己的雙腿上,輕柔

    的撫著她的長發,催眠著她漸漸消散的意識。

    傻七兒,睡一覺就會沒事了。

    蕭七兒雖然還是不放心他的身體,但身體的確早已是筋疲力盡,她也覺得自己的精神在慢慢消退,隨後,便沉沉的睡去。

    感覺到腿上的人兒唿吸漸漸的均勻,冷不防的隻覺得腹部處一陣紅燒似的脹痛,他咬緊下唇,不讓自己發出任何一聲呻吟,隻是,強烈的痛劇烈的席卷而上,他隻覺得自己的手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連帶著,整個身體也在輕微的抖動,嘴裏熟悉的血腥味又再一次的彌漫,他強咽而下,現在不能出任何狀況。

    他太熟悉那毒發時帶來的痛楚了,隻要微微的心有所及,隻要自己心愛的東西受到一絲幹擾,體內的毒素就又會再一次的卷土重來,甚至會一次比一次更強烈,無論如何,在她毒素退去的這一刻,不能讓她分神,更不能讓她知道自己的內傷,咬牙堅持,咬碎了牙,也要堅持。

    早已冰冷的手覆上自己的腹部,微微閉目,忍受著這驚濤駭浪的鈍痛。不知何時開始,痛意愈演愈烈,他的手也越來越深陷進自己腹部,卻仍然也緩解不了一絲痛楚。

    怎麽辦?快忍不住了,他已經感覺到了從嘴唇上流出的血絲,伸手擦拭而去,再一次咽下嘴裏的濃烈血腥。

    淩簫天氣喘籲籲的看著腿上熟睡過去的身影,輕輕的將她放下,踉踉蹌蹌的朝著洗手間奔去。

    鎖上門,靠在冰冷的牆麵上,他感受著腹部傳來的肆虐絞痛,一手成拳塞進自己嘴裏,不讓自己發出任何一聲呻吟,隱隱的,感覺自己意識漸漸渙散,順著牆壁緩緩的滑落在地。

    拳頭從嘴裏拿出,一口血猛然的吐出,他側身而倒,鮮紅的血順著他的嘴角慢慢匯聚,蜿蜒成了一條小河流下。

    “簫天——”突然,蕭七兒被夢魘驚醒,她大喘兩口氣,一手扶住自己劇烈跳動的胸口,夢裏,她清晰的看見他把一把刀刺進自己的心髒,順著刀身,一條綿延的血絲滴入一盆裏,漸漸的,匯聚著越來越的血,空氣裏也是越來越強烈的血腥味,她瞠目的望著這一切,還有他那蒼白到近乎透明的臉頰,而他的雙眼卻含情脈脈的對視著躺在他麵前的自己,雙唇覆蓋而上自己的唇,那樣的舍不得,那樣的頓挫於心。

    她驚醒了,後背處隱隱發涼,夢裏真實的感覺,夢裏他清晰的呻吟聲,夢裏他觸目驚心的鮮血,她捂住惶惶不安的胸口,周圍,好像失去了他的氣息。

    剛剛也

    是自己的夢嗎?明明感覺到了他的存在,是睡之前,他明明就在自己的身邊,現在呢?空氣裏,除了她的被驚出的冷汗氣息,什麽都不存在,他不在?他從未出現過?

    忽然間,她猛然的聽見洗手間裏傳來的一聲輕微的抖動聲,她站起身,一步一步,步步遲疑的靠近。

    “簫天,你在嗎?”她的手輕輕的拍打著洗手間的門,試圖性推開,卻發現門從裏被反鎖了。

    蕭七兒惴惴不安的繼續拍打著洗手間緊閉的門,而裏麵卻再也沒有任何聲音傳出,她一手捂住胸口,這裏跳的好快,幾乎已經快從她的喉嚨處蹦出,她心裏害怕的原地徘徊,怎麽辦?他一定在裏麵,他怎麽了?

    淩簫天半躺在地板上,隱約的瞧見門外忽閃忽現的身影,心裏的擔憂強過意識,他一手撐地,緩慢的從地板上站起身,腹部的痛還在蔓延,他不得不用另一隻手輕微的擠壓,但無濟於事,隻會更增添腹痛。

    “簫天,你在裏麵嗎?”蕭七兒的聲音裏帶著哭腔的輕拍著門,她害怕這樣沒有迴複的安靜,她害怕這樣無止境的被隔絕在外而無能為力。

    “咯吱!”

    淩簫天打開了洗手間的門,蒼白的臉頰上擠出一抹淺笑,溫柔的聲音裏帶著嘶啞,他輕聲的嗬護著她臉上的淚跡,這樣一個倔強的女人,剛剛痛的生不如死的時候也未曾掉過一滴淚,而現在卻因為自己沒有迴複她而這樣擔心害怕,一手用力一扯,將她緊緊的擁進自己懷裏。

    “七兒,我沒事,隻是在洗手間裏睡著了,這兩天有點累了而已,沒事的。”

    蕭七兒依偎在他懷裏,雙手撕打著他的胸口處,“我認識的淩簫天從沒有這麽軟弱暈倒過。”

    “是啊,淩簫天是什麽人,怎麽可能會暈倒,我沒事,真的沒事。”他笑逐顏開的握緊她的手,這丫頭下手挺重的,默不作聲的就敲打了他兩下傷處,現在疼痛感又再次襲來,他隻得咬緊牙關默默承受著。

    蕭七兒明顯的感覺到隔著一層衣衫的身體在顫抖,她放開他,目不轉睛的緊緊盯著他,他眉頭微微擰緊,額頭濕濡,明顯是冷汗涔涔。

    她抓緊他的雙手,驚愕的巡視著他的全身上下,手輕微的觸碰到他的胸口處。

    淩簫天想要躲開她灼人的目光,在這樣待下去,她肯定會查出什麽,心裏作用讓他跨出兩步,可是腹部的痛卻在這一刻加劇。

    他隻感覺自己的肚子被人再一次拳擊著,身體本

    能的微微彎曲,一手覆上腹間,嘴裏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輕唿。

    “怎麽了?”蕭七兒毫無疑問的看見了他的手捂住自己的肚子,皺眉,“這裏受傷了?”

    淩簫天停止後背,大喘了一口氣,淡淡一笑,搖頭,“沒事,就是肚子有點餓了,你也餓了吧,我去給你帶點清粥迴——”

    話音未落,一隻小手用力的擠壓過他受傷的腰腹處,毫不留情的將他所有的痛意逼顯,他急忙抓住蕭七兒的手,苦笑,“七兒,別動。”

    他的手劇烈的顫抖著,身體也在望著前傾。

    蕭七兒摟住他癱軟在地的身子,怒急攻心,吼道:“你還要忍到什麽時候,讓我看一下,放開你的手。”她怒斥一聲後,扯開他擠壓自己腹部的手,撤掉他的西裝,撕碎他的白底襯衫。

    入目的便是他上腹處一片青紫,甚至還有點血絲滲出,她的指尖從青紫的一片觸碰而過,他的身體明顯顫抖一下,他的手又一次的抓住她的手,這一次連苦笑都擠不出了。

    蕭七兒心裏抽動的抱緊他的身體,急忙為他穿好上衣,又一次淚流不止嗎。

    淩簫天挽著她的手,緩慢的從地板上起身,手擦過她的臉頰,一手的濕潤,“我的七兒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愛哭了?”

    “誰哭了,告訴我是誰傷的你。”蕭七兒背對過他,急忙擦掉滿臉的淚漬,她蕭七兒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愛哭了?是啊,什麽時候開始喜歡這麽愛流眼淚了?

    “跟你說了沒事了,乖,你剛剛才毒發過了,身體還很虛弱,我去給你弄點吃的迴來,你乖乖迴去躺著。”淩簫天靠著牆一步一步的挪動自己的雙腳,卻發現身體又一次的不聽使喚險險墜地。

    蕭七兒哭笑不得的盯著都成這樣了還逞強的他,雙手從他的雙腋下攬過,將他扶到沙發上坐下,“這傷一定很嚴重,以前的那些傷次次見血也不見你疼成這樣,告訴我,是誰下的如此狠手?”

    “七兒,不用擔心我,這不過是淤血未散,有些痛而已,等緩過去了就沒什麽事了。”他微閉雙眼,。聲音也漸漸的越來越輕。

    “你不說我也知道,能近身傷你,甚至是出其不意的傷你的人恐怕隻有他一個人。”蕭七兒雙手成拳,除了他己無名有此機會外,還有誰能傷他分毫?

    淩簫天不作答,隻是抬起一隻手緊緊的握住她的小拳頭,說:“我休息一下,就一會兒。”

    “嗯,我守著你。”這一次

    換成蕭七兒將他的頭放在自己的腿上,輕柔的嗬護著他冷汗不斷的額頭,一定很痛吧,看他身體的冷汗就一目了然了,雖然隔著一件厚實的西裝,但他體內的寒意早已從後背處傳到了她的腿上。

    “簫天,誰傷你一寸,我還他一尺。”她的指尖觸碰著他的眉角,依舊緊皺的眉頭遲遲舒展不開,他的手還是依附在腹部,不時用力擠壓一下,隨後,索性蜷縮在沙發上,膝蓋抵觸在上腹處,渾身瑟瑟發抖。

    與此同時,在公寓樓下不遠處的公園裏,一輛法拉利被強行攔下,它的四周是圍堵著七八輛黑色寶馬。

    上官宏苦笑一聲,望著阻截他的數十人,這些人還真是什麽事都敢來,光天化日之下都敢在市區玩綁架?

    一人身穿黑色西裝輕輕的叩響著車窗,食指指著自己的腳下,暗示車內的裏出來。

    上官宏拿出手機撥打一個號碼,卻一直無人接聽,想必他們也遇到麻煩了。

    “出來。”黑色西裝男子很是不耐煩了,拎著榔頭準備來一全壘打。

    上官宏打開車門,這可是他剛剛從國外運迴來的新車,就這麽砸壞了,他可能又要等上半年了。

    寒冷的秋風中,他隻穿著一件單薄的羊毛衫,冷闕的巡視而過眾人,冷哼,“你們想去局裏做客的話也別找上我啊,我最近挺忙的,也沒事陪你們閑玩。”

    上官宏微微一側頭,一隻拳頭直衝衝的從他的耳鬢滑過,輕微的帶動著他的鬢發微微飄動,黑色西裝男子很不語善,甚至是已經開始連連進攻。

    一旁的眾人見狀,拿出手槍瞄準準備叩響。

    “啪!”上官宏隨意的挑選其中一個人,一個躍閃將他拽在自己身前,毫不遲疑的叩響一槍,黑色西裝男子倒地不起。

    “啪、啪、啪!”無數的槍聲響徹在這一塊空地中,周圍是寒光陣陣,血腥味也瞬間彌漫在這一片區域中。

    上官宏全身染血,環看著四周倒地的黑色西裝,嘴角冷冷上翹,心裏猜測,這下麻煩了。

    不遠處一輛警車正朝著自己這處駛來,他丟下手裏的槍支,拿出手絹擦掉滿手的血跡,大概這次真的要去局裏做做客了。

    警笛聲一直從遠處響到近處,然後又從近處一直朝著遠處而已。車上的人似乎並沒有看見這一處的血腥彌漫,竟自顧自的朝著另一麵駛去。

    上官宏瞠目結舌的看著從另一條公路離去的警車,他們是沒看見?還

    是裝沒看見?

    “喂,你不會真的打算繼續在這裏等著警察來抓走你?”

    上官宏木然的迴頭,他的愛車旁一襲紅色風衣的女人嘴角含笑的看著他,手指尖還輕微的撫摸著他的愛車,他嘴角微抽,她是什麽時候出現的?

    “你怎麽會在這裏?”上官宏坐上車,脫下染血的毛衣,隻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色襯衫。

    啟六不以為意的也坐進車裏,淡笑,“看不出你的仇家蠻多的啊,就這麽直接的殺到了市區裏,還公然開槍。”

    “你剛剛沒看見那輛警車嗎,想必他們身後的大老板早已處理好了後續的一切準備,隻等著帶著我的腦袋迴去了。”上官宏倒車離去,紅色的車身上仍舊漂浮著淡淡的血腥之氣。

    “是嗎?我怎麽覺得是這些警察不敢靠近你,萬一你一個發威直接把他們也掛了,這不是英勇殉職了。”啟六一手撐住下頷,認認真真的、明目張膽的、毫不躲閃的直直盯著他,他的側臉好像某個知名明星,鼻尖很挺,眼睛很好看,連唇也特別誘人。

    上官宏感覺到自己右側的炙熱目光,情不自禁的挪動了自己的位置,輕咳一聲,“看夠了沒有?不要讓我以為你已經對我一見鍾情了。”

    “哈哈哈,這可能嗎?”啟六淡笑的坐直身子,仍不忘偷偷望兩眼,嘴角含笑,眉峰微挑。

    “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麽你會在這裏?”上官宏停下跑車,打開車窗,點燃一根香煙,手指間帶著的血腥味讓他有些反胃,隻有靠著這煙氣來中和這股味道。

    啟六雙眸朝著車窗外看去,笑道:“我是我說跟蹤你的,你信嗎?”

    “為什麽要跟蹤我?我記得我一向奉公守法,連警察都沒機會跟蹤我,你一個小丫頭有什麽借口跟蹤我?”上官宏隨意一說。

    啟六也打開車窗,說:“因為我想趁你被人偷襲之時趁機補上一腳,你信嗎?”

    “這倒是可取之處。”上官宏熄滅掉手中的煙蒂,扯開安全帶,身體朝著她的那邊俯身而去。

    啟六隻覺得有股壓迫感正在朝著自己而來,她微微側頭,竟發現他的五官無限放大在自己眼前,就差那麽一步,那麽一點點距離,他冰冷的指尖已經貼上了自己微微發燙的臉頰,然後,傾身一探,嘴角輕微的觸碰了自己的唇角,淡淡的香氣撲入鼻間,她竟忘了反應,隻得傻傻的看著這雙同樣直視著自己的目光。

    一瞬間,腦袋短路,一切反應戛

    然而止。

    當啟六終於反應過來之時,早已為時已晚。

    上官宏湊上自己的唇,肆虐的用手扣住她的腦袋,然後一扯,將她的唇貼近自己的唇,唇與唇毫無遮掩的緊緊貼在一起,唇間,曖昧的氣息隨著鼻息間唿出的氣體融合在一起,他探出自己的舍,勇往直前的朝著她的唇齒間而去。

    “唔!”啟六慌亂的掙脫開他靠近自己的身體,氣喘籲籲的捂住自己被沾染的唇。

    上官宏戲謔的擦掉嘴角的口水,似笑非笑的盯著花顏失色的某女,笑道:“味道不錯,至少野味十足,我喜歡。”說完,還不忘舔舔自己的唇,迴味著她充滿野性的味道。

    啟六驚愕的瞪著調戲了她一番的男人,雙手緊緊的攥著自己的衣角,如果不是因為任務,她真恨不得直接廢了這個男人,這個竟然敢奪走她香吻的男人。

    “去哪裏?我送你過去,就當作……吻的償還。”上官宏繼續得意一笑。

    啟六也解開安全帶,靠近得意忘形的某人,手愜意的滑過他單薄的襯衫,解開兩粒衣扣,嘴角淡笑,“禮尚往來,我總覺得你這樣很吃虧,不如這樣,我也親親你,如何?”

    上官宏身體靠在椅背上,笑意盎然,說:“我喜歡你的味道,那股野勁,來吧,寶貝……”

    “嘶……”

    上官宏不禁倒吸一口冷氣,更是驚詫的盯著自己身下的那雙惡毒是手。

    啟六繼續擠壓著自己的手勁,用力一扯,毫不留情的將他的身體給扯出一道弧形。

    “啊!”上官宏隻覺得下身一陣劇痛,徹底啞然失語的瞪著罪魁禍手,“你竟然……敢……”話音未完,又是一下痛意傳來。

    某女還樂此不疲的繼續弄著他的致命,“廢了你挺可惜的。”

    “臭女人,你給我等著。”上官宏艱難的側過身,從來沒有人敢玩他這個,今日算上栽在這個不知輕重的女人手裏了,他日,他也會不擇手段的玩迴來,玩死她。

    上官宏繼續驅車離去,朝著蕭七兒公寓駛去,這一路,兩人紛紛三緘其口,不再多說一句廢話,氣氛也降至零點,全程失語。

    公寓裏,大概是恢複了點點氣力,兩人都恢複了平常血色。

    蕭七兒重新為淩簫天穿上了一件毛衣,是她先前買的,有些大了,可是穿在他的身上又顯得小了、短了。

    站在鏡子前,淩簫天無語的盯著鏡子裏別扭

    的一件純白毛衣,“我有必要穿這件衣服嗎?其實我的襯衫還是可以穿的。”

    “這樣會受涼的,現在天氣轉變的太快,不好好注意萬一著涼了怎麽跟那個己無名鬥?乖,床上外套就沒有看出來了。”

    重新套上那件加厚的西裝外套,淩簫天輕微的樓主她的嬌小身子,嬉笑,“七兒,我餓了。”

    蕭七兒嗅著他的味道,淡淡一笑,“那我們出去吧,你想吃什麽?”

    “我想吃你。”

    蕭七兒愣怵,一拳輕輕的搭在他的肩膀上,“身體剛剛才恢複一點元氣,就開始胡來。”

    “你難道不想。”他抓住她準備逃跑的身子,將她重新攬進自己懷裏,雙手不急不慢的接下她的外衫。

    蕭七兒按住他的手,正色道:“簫天,別這樣,天色還早。”

    言外之音,淩簫天似明似白的扣好她的外衫,“晚上宵夜。”

    蕭七兒臉色泛紅的推開他,朝著客廳走去。

    淩簫天輕輕的揉了揉隱隱作痛的腹部,看著她漸漸消散的背影,眼前突然一陣模糊,微微閉眼休息一下,失血過多,又加上內傷嚴重,一時之間,竟然如此的體力不支。

    “叮咚,叮咚。”

    蕭七兒站在玄關處看著一前一後走進的兩人,特別是最後一個身影閃現的時候,她臉上的笑意突然終止,竟泛起陣陣敵意。

    啟六也是詫異的看著蕭七兒,身體一頓,是進,還是出,她猶豫不決。

    “七兒,這些事已經過去了。”淩簫天從身後攬住蕭七兒的身子,生怕她一個按耐不住就要衝過去跟那個女人大打一場,他更是兩眼怒視著一旁看好戲的上官宏,都是他做的好事。

    上官宏無可奈何的搖搖頭,“我隻是出於禮貌問她需不需要上來坐坐而已。”

    啟六退後兩步,如果知道這裏是她的家,那她就算在下麵凍死也不會上來一步。

    蕭七兒咬牙切齒的瞪著上官宏,不吭一聲的朝著自己的臥室走去,隨後,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從耳邊響起。

    啟六不好意思的退出門外,苦笑道:“看來我來的真不是時候,先走了。”

    “來都來了,也看見了,先走才說走,遲了。”上官宏一把摟住她的腰身,將她扯進自己懷裏,調戲的目光含笑的盯著她。

    啟六心裏腹誹:他絕對是故意的,還是赤果果的故意。

    “究竟發生什麽事了?”淩簫天走近後聞到了他身上的淡淡血腥味,看來這一路一定不怎麽順暢啊。

    上官宏微微點頭,“我們幾人估計都被盯上了,二哥,該行動了,這樣挨打,他會更猖狂的。”

    淩簫天淡淡一笑,“也是該開始了,沉默已久——”他眼角處不時看了看啟六,笑意更甚,“特別是現在敵我不明的時候。”

    啟六臉色微變,看來上一次發生的事,他還猶記在心裏,這下要取得他們信任,更是困難了。

    “我會給他準備好見麵禮的。”上官宏冷冷哼道,壓抑的太久了,是該活動活動筋骨了。

    一旁的啟六默不作聲的聽著兩人的談話,心裏揣測,終於讓她逮到他們的大行動了,隻是,目標是誰?

    淩簫天不再多言的轉身離去,站在臥室門前,輕輕的叩響,“七兒,我們出去吃飯吧。”

    屋內,一片寂靜。

    坐在窗台的蕭七兒一個人獨自的望著樓下的渺小景致,不言不語,不迴複。

    啟六心裏又是一驚,剛剛聽他們叫什麽七兒之時,心裏就隱隱覺得不對勁,現在又一聽,她有些驚慌的抓住上官宏的手臂,輕聲問道:“她叫七兒?”

    “是啊,這名字對你有特別的意義?”上官宏一眼就瞧出了她眼底莫名的神采,相似遇見故友一般炙熱。

    啟六微微點頭,“我們有七姐妹,都是孤兒,我排行第六,下麵還有一個妹妹,也叫七兒。”她眼底微微含淚的看著上官宏,隻是她的七兒永遠都迴不來了。

    上官宏淡笑,“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還真多。那她人呢?跟我們的七兒比比誰更厲害,別小瞧了這裏麵的那個女人,她比你下手狠多了。”

    啟六眼底滑過一絲憂傷,搖搖頭,“她死了,五年前一場爆炸,屍骨無存。”她以為自己會淡然的麵對七兒的死,可惜她相信她們六姐妹沒一個會接受七兒的死,一如既往的以為她隻是失蹤了,一定有一天會迴來的。

    “不好意思,一時好奇而已。”上官宏不會安慰人,一般來講隻有貶低別人的時機,一旦遇上需要安慰的某件事,總是含笑帶過,大男人,不會扭扭捏捏。

    啟六卻是不以為意,抬頭淺笑,“既然如此,上官先生是不是應該請我吃一頓便飯來深表歉意呢?”

    “原來想訛我一頓飯,何必這麽拐彎抹角,直接說多幹脆。”上官宏毫不戒備的一手搭在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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