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嶽臨死之時,曾說過司徒萼被他賣到越南來了,但是茫茫人海,要找一個人談何容易?象白眼狼這樣的人,出入酒吧等娛樂場所,是家常便飯,或許能從他口中得到一些消息呢?

    見他要走,我忙叫住了他。

    白眼狼一怔:“什麽事?林律師。”

    “呃,我想向你打聽一個人。”

    “什麽人。”

    “一個妓女。”

    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都向我行注目禮。阮命哈哈笑道:“什麽,堂堂一個大律師,身旁還有兩位美女相伴,不會淪落到找妓女的地步吧?”

    尤其是兩位美女,翡翠一臉的鄙視,明珠則是滿眼幽怨地看著我。

    我忙解釋:“誤會了,是我的一位故人,聽說她在越南。”

    翡翠哼了一聲:“還是老相好呢。”明珠幽怨的眼神更加幽怨了。

    白眼狼不敢多問,說道:“林律師的吩咐,我一定盡力而為。你那個妓……噢不,故人,是故人!她叫什麽名字?”

    “她叫司徒萼,二十五六歲左右,中國籍,瓜子臉,來越南應該有兩三年了。幫我留意一下就行。”我遞了張律師名片給他。

    白眼狼唯唯諾諾,坐上摩托車,唿嘯而去。

    陳小雲笑道:“阮兄,這個白眼狼恐怕以後連聽到你的大名都要打哆嗦了。”

    阮命得意地大笑起來。

    陳青父子和阮命各自迴去。明珠從中午到晚上,連吃飯都拉長著臉,對我的話愛理不理。

    翡翠更甚,本來就老板著臉的她,似乎在為她姐姐抱不平,整天黑著臉,對我撅嘴瞪眼,那樣子,簡直就想殺了我。

    我暗自苦笑:這兩個女子真是惹不起。

    但我覺得,現在還不是解釋的時候,等她們消消氣再說。

    但是,尋找司徒小姐一直是我最大的心願,此番來越南大致也是為了這個,光坐著等白眼狼的消息不是辦法,我隻有兩個月時間留在這裏,如果不采取主動的話,以後就沒機會了。

    所以我決定親自出馬。

    一連兩天,全市大大小小找了十幾間酒吧,仍然沒有司徒小姐的半點消息,甚至連個相似的人都找不到。

    迴到律師事務所,明珠見我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問道:“怎麽啦?我的大老板,還找不到嗎?”

    我“咦”的一聲:“你不吃醋了?”

    “有什麽好吃醋的?明珠早就不生氣了。隻要你喜歡就行了,看到你愁眉不展,明珠心裏也難受。”

    翡翠走了過來:“姐姐,你不用可憐他,他活該。”我苦笑不已:“翡翠,我是不是和你上輩子有仇啊,幹嘛老是針對我?”

    翡翠臉一沉,轉身而去。

    由於小樓隻有兩層,應該說居住和辦公都在這裏,隻不過周圍隔成七八個小房間,中間是會客大廳,騰出三間小房間作為三個人的辦公室,這樣的模式,是從來沒有過的。

    掛牌律師,其實從來到這裏還沒接過一個官司,明珠姐妹也隻是有空幫我到網上查閱一些有關本地黑幫的資料而已。

    這樣的工作,實在輕鬆得很,至於工資嘛,自然是警會那邊匯過來了。

    瞧瞧,不但需要的辦公用品都一應齊全,連車輛都買來了。

    正當我毫無頭緒的時候,還是明珠提醒了我:“那天韋勝利不是請你有事去百合酒吧嗎?”

    我大腿一拍:“對呀,附近的酒吧大都去過了,這百合酒吧倒是一時大意,沒想到。”

    說走就走,立即動身。明珠一把拉住我:“我也去!”

    xxxxxxxx百合酒吧,奢侈的生活,豪華的設備,一切的一切,幾乎是難以用任何字眼形容的。這對於月薪不過八千人民幣的律師警察來說,一杯酒都不敢多飲,要不是有要事在身,我絕對不敢來這裏。

    明珠硬是纏著要陪我來,再三婉拒無效,隻得留下翡翠在律師事務所,心想多一個人陪著也好,便了和她一起來了。

    百合酒吧是個龍蛇混雜的地方,來自各國各地的人都有,曖昧的燈光,性感的女郎,充斥著酒吧的每一個角落,不堪入眼的場麵屢有出現,一切似乎都司空見慣。

    不要忘了,酒吧有個強大的後盾,巨富韋勝利兄弟。

    韋勝利好象早就料到我會來,剛一進門,立即有個穿著藍色西裝的彪形大漢迎了上來,打了招唿,繞過喧鬧的人群,前麵引路上樓。

    走過幾道迂迴曲折的走廊,上了三樓,但見每隔十步,走廊左右都會有個藍色西裝的人筆直站著,這氣派,不會比那日在盤古保險公司保護龍珠的差。

    這樣的煞有其事,顯然韋大老板就在這裏了。

    那人將我們領到一間流光溢彩的歐式大廳中,轉身退出。

    這大廳中,隻有兩個身著越南旗袍的少女站在門邊等候吩咐,未見韋勝利。

    我以為象韋勝利這樣的人,等下出來,必然是左擁右抱,軟玉溫香,食色可餐,卻不料不到十分鍾,韋勝利便來了,而且是單獨一人。

    他一見麵就是哈哈哈習慣性地笑著,“稀客稀客”地說,然後請我們坐下,一個響指,門旁一名越南少女躬身退出,不到片刻,盛來熱烘烘的三杯濃濃的咖啡,很有禮貌地放在我們麵前。

    韋勝利說:“我這裏什麽名牌的酒都不值一提,招唿林律師是太俗氣了,咖啡反而更好。”

    越南早期曾淪為法國的殖民地,後有胡誌民起義救國,越南才得以迴歸統一,但法國文化根深蒂固,東西方文化在這裏已水乳相融,越南的咖啡便是法式咖啡的一種延續。

    這韋勝利以咖啡代酒招唿我們,倒能看出他其心真誠。

    盛情難卻,卻之不恭。我們當然不宜推拒。

    一杯濃鬱而乳香四溢的咖啡飲下,韋勝利慢慢說道:“林先生,我這裏還不錯吧?”

    我默然不語:不知他葫蘆裏賣什麽藥?

    韋勝利又說:“林先生是願意留下來幫我吧?”

    我一怔:“什麽?留下來?”

    “怎麽?你來,不是要和我合作的嗎?”

    我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想韋老板你是誤會了,林某是來向韋老板打聽一個人的。”

    韋勝利噢了一聲,似乎大感失望:“什麽人值得林先生親自尋找?”

    我大致將司徒萼的外貌特征和年齡說了,隻隱瞞了司徒小姐的真名。

    韋勝利點點頭,看了明珠一眼:“林律師豔福不淺啊!”

    明珠故意緊緊靠著我,將頭枕在我肩上,一副幸福的笑容,仿佛在向別人炫耀:“那還用說!”

    韋勝利有點遺憾地說:“象林先生這樣的人才,不為我用,實在可惜啊!”

    “實在抱歉,林某一介閑人而已。”該說的話已說,不便多加久留,於是拉了明珠便走。

    臨近大門,韋勝利大聲說道:“林律師不肯跟我合作,該不會和我為敵吧?”

    從他的語氣中,可以聽出一絲敵意。

    我眉頭一皺,心中想道:這韋勝利在這一帶很有勢力,倘若現在與他翻臉,以後做起事來恐怕要處處受阻。

    當即答道:“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我何必與你為敵?”

    “不是朋友就是敵人,林先生你考慮好了。”韋勝利口氣生硬,不可一世。

    我一聲冷笑:“在我的觀念中,從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朋友,不過,韋老板,我想我們與朋友這兩個字無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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