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金鼠所見,北齊國太子府中那個太監打扮的人身上的確帶著傷勢,應該是被皇太子王彥杖責所致。


    不過,讓於躍意外的是,這個太監打扮的人,雙手居然發出了微微的白色光芒,那樣子似是在為自己療傷。


    這便引起了於躍的警覺,因為那白色的光芒並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甚至不是修士修煉出來的力量。


    這種白光他見過,乃是聖光神殿中人獨有的。聖光神殿中的聖光騎士利用這種力量進行攻擊和防禦,而更多的神使則用來為他人醫治。


    這種白色光芒的力量對於醫治生病的效果並不明顯,但是對於醫治外傷卻具有神奇的療效。當然,將這兩力量運用的最神奇的,還是那些並沒有被聖光神殿公開的裁決者,他們不僅可以利用那種力量進行攻擊和防禦,還能夠為自己治療戰鬥所造成的傷勢。


    如今那太監打扮的人,居然也能使用那中發著微弱白光的神秘力量,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便是眼前這個人也必然是聖光神殿的人。


    此時此刻,於躍的心中終於明了了,難怪北齊國的太王彥沒有將這個太監打扮的人幹脆殺掉呢,想必他也是知道此人身份的,甚至有可能他與聖光神殿也是有聯係的。再聯想到北齊國太子王彥是個心機深沉的主兒,於躍越發覺得他對聖光神殿那決絕的態度是偽裝出來的。至於原因,也不難猜測,他肯定是知道當今皇帝不喜歡聖光神殿,而如果沒有聖光神殿的支持,他又很難坐穩皇帝的寶座,於是就兩麵三刀,一邊在公眾下表現出對聖光神殿的不喜、厭惡;暗地中卻又與聖光神殿往來密切。


    想通了此中因由,於躍對這位北齊國的皇太子王彥都不得不敬佩了。不過這個人就算坐上了皇帝的位置,恐怕也不會有什麽好結果。雖然他在開始可能不會露出什麽馬腳,但是隨這時間的推移,肯定會偏向於聖光神殿,因為他是借著聖光神殿的支持,才登上皇位的,如果後麵這小子反水,想將聖光神殿一腳踹開,必然會激怒聖光神殿。


    可是,如果他偏向聖光神殿了,必然會引起皇族中那些反對聖光神殿之人的反感,屆時他可就兩麵為難了。


    再者,就算最後王彥真的倒向聖光神殿了,那聖光神殿又怎麽可能相信他是真心。畢竟他所做的一切,聖光神殿可都看在眼裏呢,一個如此心機深沉的人,又如何能夠讓他們完全信任。


    所以,太子王彥自作聰明的做法,最終肯定會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隻是於躍可沒時間等他搬起石頭,隻有讓那位被寄養在民間的皇子秦墨當上皇帝,北齊國才能擁有與聖光神殿抗衡的力量,天黎國才能騰出手來,將聖光神殿的威脅徹底消除。


    為了不讓太子王彥與聖光神殿得逞,於躍決定做點事,既然聖光神殿的力量對外傷特別有效,那他就讓這人受點內傷,說不定他還會懷疑是太子王彥在其中搞鬼呢。


    讓人大病一場,最好的方法就是寒毒,最適合做這件事的,自然就是四爪翼蛇了,四爪翼蛇可以縮小體型,從食金鼠挖出的洞穴中潛入太子府,以自身的寒氣控製一個不是以戰鬥見長的聖光神殿神使還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於躍先將自己的神念與食金鼠的聯係切斷,然後指揮著身邊的四爪翼蛇悄悄潛出,順著食金鼠打出來的地下洞穴,爬進了北齊國東宮太子府邸。


    讓四爪翼蛇潛入太子府邸之後,於躍便又借著通天寶鑒將自己的神念與食金鼠聯係到了一起。


    此時的四爪翼蛇已經到了那太監打扮的聖光神殿神使的房間中,趁著那人不注意,噴出了三口冰寒之毒。


    那寒毒想是有生命一樣,在離開四爪翼蛇的蛇口之後,便直接飛到了太監打扮的聖光神殿神使體內。


    在寒毒入體的一刹那,那太監打扮的聖光神殿神使激靈靈打了個冷顫,隨後臉色變得極為蒼白,也顧不上雙股上傳來的痛楚了,整個人蜷縮著身子,瑟瑟發起抖來。好在,現在是入秋時節了,他的床榻上準備了棉被,不過體內的寒毒與外麵的寒氣不一樣,就算他蓋著棉被依舊感覺異常寒冷。


    見那太監打扮的聖光神殿神使用被子將自己的身體包裹住了,於躍也沒有再讓四爪翼蛇痛下殺手,並不是他有什麽顧慮,隻因為留著這個人活著,比死了更有價值。


    “他娘的,老子為你出謀劃策,如今出了問題,卻全怨到老子身上,若不是你自己色膽包天、精 蟲上腦,我又怎麽可能出那個主意?如今害的老子皮開肉綻,又染上了惡風,老子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太監打扮的聖光神殿神使一邊發著抖,一邊怨憤地自言自語說著。


    於躍的神念與食金鼠聯係著,自然也聽到了那個太監打扮的聖光神殿神使口中的抱怨之詞,心中也是非常高興,因為這足以證明他沒有讓四爪翼蛇殺掉這個人的做法,是完全正確的,一個受了委屈的盟友比一個死了的敵人,要更有價值。


    讓那太監打扮的聖光神殿神使身染寒毒之後,於躍卻並不打算就此放過北齊國的太子王彥,這小子一肚子壞心眼,不給他點教訓又怎麽能行。


    當然,於躍現在還不想讓他死,畢竟如今他身在北齊國,如果太子死了,會分散皇帝的注意力,就不能全力謀劃對抗聖光神殿的事情了。


    不過,於躍雖然不打算就這麽弄死北齊國太子王彥,卻打算給他留下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他要讓這個太子王彥後半輩子都過太監一樣的日子,讓他這輩子都不能行人事。


    隨著於躍的心念轉動,四爪翼蛇悄悄潛出了那太監打扮的聖光神殿神使的房間,然後轉了幾轉,又到了北齊國太子王彥的房間。


    此時的王彥麵如黃錢紙,身上的氣息明顯比前日所見微弱了許多,不像是一國的太子,倒像是一個久病不愈的病人。


    於躍讓四爪翼蛇潛入到太子的房間,趁著別人不注意爬到了太子的被窩中。然後將寒氣注入到為了太子的體內,並且著重照顧了那太子的子孫 袋子。


    北齊國的皇太子王彥隻感覺自己的體內發出一股寒意,登時瑟瑟發起抖來。


    “冷,好冷,來人,給我拿棉被了,還有火爐,都給我拿來。”太子王彥身嬌體貴,從小沒受過一點苦楚,如今身子本就因為縱欲過度變得虛弱不堪,又哪裏經得住寒毒的折磨,身心都是苦不堪言。


    北齊國皇太子王彥的房間自然少不了服侍之人,當班的宮女太監在聽到自己的太子唿叫之後,立刻到了太子的床邊,將暗格中的棉被抱出來蓋在了太子原有的棉被之上。


    這時候外麵已經有小太監端著火盆進來了,火盆裏放著炭火,火苗左右搖擺舞動著,十分靈動。


    房間中有了火盆,溫度很快就升了起來。本來入秋的天氣並不冷,隻是稍微有些涼而已,如今加了火盆,房間立刻就變熱起來,裏麵服侍太子王彥的太監和宮女們額頭上都出現了汗水,而且隨著火盆裏的火苗越來越旺,那些人身上的汗水也越來越多。


    太子房間中服侍的太監、宮女都熱得不輕,可是太子王彥本人卻依舊在瑟瑟發抖。


    “快,你把衣服脫了,到裏麵給我暖身子。”太子王彥長在深宮,平日裏驕奢淫 逸,天冷的時候,經常讓宮中的宮女給他暖被窩,這些宮女身份低微,哪裏敢違背太子的意願,隻得光著身子為他暖被窩,有時候王彥獸性大發,那宮女的暖被窩就直接變成了侍寢。


    今日王彥體內寒毒作怪,棉被和火盆都無法讓他覺得暖和,於是他便想起了隆冬寒夜的法子,讓宮女幫他暖身子。


    被指定的宮女一臉驚慌,雖然百般不願,但是皇太子的話,她卻不敢違背,隻得褪去衣衫,鑽到了太子王彥的被窩之中。


    將神念附在食金鼠身上的於躍心中腹誹,這太子也真夠荒唐的,居然能想出這樣的陰損怪招來,看來今天斷了他行人事的能力,還真是做了一件天大的善事。


    太子在被窩中摟著光溜溜的宮女,似乎是感覺暖和了一些,直到許久之後,這太子卻傳來了慘叫聲。


    “叫太醫,快叫太醫!”太子的聲音帶著驚慌,甚至有些歇斯底裏。


    太醫很快就到了,對太子詢問道:“殿下,您覺得哪裏不舒服啊?”


    太子沒有迴答,卻大叫道:“除了陳太醫,都給我出去。”


    太監宮女們不知原因,隻得退了出去,連同那個之前給太子王彥暖被窩的宮女,也不例外,王彥甚至連穿衣服的時間都沒給她。


    那小宮女滿臉淚水,抱著衣服到了外間屋,才找了個敝人的地方將衣服穿戴整齊了。


    見房中無人,那皇太子才哭道:“陳太醫,你救救我,我……我不能行人事了。”


    原來,剛才太子王彥與那小宮女在被中接觸,升起了邪火,哪知道剛想動手腳,身體卻傳來了刺痛,緊接著便一蹶不振,這讓太子王彥慌了神兒。


    那陳太醫急忙為王彥診治,最終也不知原因,為求保命,隻得道:“太子現在是身虛體弱,宜靜養以固精血,我先給殿下開個方子,等殿下服藥兩日之後,我再為殿下診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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