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還有你,clever,什麽人都會捅我,可你不會,我知道的。”

    clever好像是知道她在誇它一樣,興奮地叫著。

    林紓慢慢地站起來,好像方才沒有見到過陸恆一樣,對clever說:“是不是還沒玩夠,我們走吧。”

    clever野起來便很難控製,等林紓終於帶著它迴去,時間已經不早,打開門進去便看到了躺在沙發上休息的盛維庭。

    她有些詫異,盛維庭有自己的堅持,不喜歡在沙發上睡覺,除了在x市酒店的那一次,她幾乎沒有見到過他躺在沙發上。

    可今天是怎麽了?

    clever看到主人便要衝過去,林紓想到白日她無意間感受到的他的溫度,

    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反應迅速,一下子就抱住了clever,柔柔地撫摸了一下它的背,對它做了一個噤聲,坐下來的動作。

    clever一向很乖巧,很懂得看主人的眼色,見如此,居然真的沒有衝上去,而是乖乖地坐了下來。

    林紓悄聲走上前,先蹲在沙發邊上叫了兩聲,他居然沒有半點反應。

    林紓知道盛維庭一向很敏感,就算睡覺也保持著一絲清醒,有些許的動靜都會吵醒他,更何況是她這樣叫他。

    她小心翼翼,試探著伸出手去碰了一下他的臉頰,燙得她皺起眉來。

    他也是醫生,怎麽對自己的身體這麽不負責任?

    她剛想把手收迴來,卻發現他不知何時有了一絲意識,居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這下,感覺愈發明顯了,他的手心滾燙得幾乎都要灼燒她的肌膚,甚至還有隱隱的熱汗。

    “盛維庭?”她叫。

    “還以為你把clever拐跑了。”盛維庭撇了撇嘴,“你就那麽控製不住要觸碰我身體的欲.望嗎?居然還趁我睡著偷偷碰我。”

    林紓簡直是哭笑不得:“你發燒了。”

    “我?怎麽可能?”盛維庭不信,非要坐起來,“我怎麽可能生病。”

    林紓無可奈何,忙壓住他的肩膀讓他躺著:“你都感覺不到你身上在發熱嗎?燙得快燒起來了。”

    盛維庭皺皺眉,抓過她的手貼在自己臉上:“明明就是你剛從外麵迴來太涼了,我隻是有些困。”

    林紓對這樣不講理的盛維庭沒有任何辦法,也根本

    攔不住他。

    盛維庭坐了起來,居然還跌跌撞撞地跑迴房間去了。

    林紓怕他犯暈站不穩,一直都跟在他的身後。

    好不容易看他躺迴床上,她才鬆一口氣,隻聽得他說:“私自把clever帶出去的問題,等我睡醒了再和你算。”

    林紓見他終於肯睡了,忙拿過被子替他蓋上,可他嫌熱,居然直接踢走了。

    她便幹脆出去找了藥迴來,盛維庭不肯吃,像個孩子一樣,居然還說藥太苦。

    她氣得不行,直接把藥往他嘴裏一塞,而後把嘴巴給捂住了。

    他沒辦法,隻能吞了下去,他昏昏沉沉的時候還有力氣恐嚇她:“你這麽對我,看我睡醒了怎麽……”

    林紓無奈又好笑,想替他將外衣脫掉,可他不習慣別人碰觸,要替他脫衣服實在太困難,她都出了一身汗,好歹才把他的外衣給脫下來放到了一邊。

    她熱,他便更熱,滿臉滿身的汗,頭發都被汗水給浸濕了。

    這樣下去總不是辦法,她去拿了冷水和毛巾出來替他擦拭。

    大概是太舒服,他輕哼了兩聲。

    林紓忍不住笑出來,他可不就是個孩子嗎?

    拒不承認自己生病,嫌吃藥哭……

    照顧著生病的他,倒是讓林紓把方才遇到陸恆的那些事情暫時都忘了。

    如今她的眼裏心裏隻有那一個人,再也容不下其他。

    把他當成孩子,替他擦擦臉頰和脖子倒也沒有什麽困難的。

    她知道他渾身都是汗,可她更值得自己不能越矩,所以隻稍稍替他擦了一下。

    她正打算起身去拿溫度計,卻不想他居然抓住了她的手。

    盡管是在病中,他的力氣依舊那麽大,居然直接就把她給拽到了床上。

    她嚇了一跳,根本沒做好準備,一不小心就被他拉到了床上,她還沒來得及掙紮,他就已經抬起雙手,將她擁在了懷裏。

    她渾身僵硬,手腳完全不知道該放在哪裏。

    盛維庭卻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甚至還用熱燙的臉頰蹭了一下她的,發出了舒服的輕哼。

    她僵了許久之後,才意識過來,他會這樣,是因為他身上太熱,而她身上比較涼嗎?

    &nb

    sp;想通了之後,她簡直哭笑不得,然後又開

    始胡思亂想,如果這個時候是別人,不是她,那麽他也會這麽不設防地將她拉入懷中嗎?

    這個設想讓她不願意想下去。

    她微微地抬起眼,便能看到他緊閉的眼,她的心髒一下一下跳得那麽明顯。

    每一下都是在告訴她。

    她不希望是別人。

    她希望他隻對她一個人這樣。

    她希望他的那個唯一就是她。

    可怎麽會有這種感覺呢?

    她,喜歡他嗎?

    你對我有非分之想【1w】

    林紓不知道怎麽才是喜歡。舒愨鵡琻

    她以為她曾經是知道的,可從前的一切全都如同泡沫般碎裂,所謂的喜歡的感覺也消失了。

    她原本以為和陸恆那樣的便是喜歡,便是愛銚。

    可她以為的喜歡,隻不過是他的演技而已呻。

    那麽,她對他的喜歡,又真的是喜歡嗎?

    或者,她隻是喜歡上了那個他想給她看的他?

    她都快被這些胡亂的思緒攪得整個人都混亂了,所以她根本不知道,她對盛維庭的感覺究竟是什麽。

    與其說是喜歡,或許習慣的依賴更可靠吧?

    在父親離開她之後,她所能依賴的一切都消失了,而他恰好出現,不早不晚,剛好就在那個時候。

    靠在他的懷裏,林紓心情格外複雜,偏偏他還死死地抱著她不放手。

    她隻能僵直著不動,不多會兒身上也出了一身的汗。

    大概是覺得她身上不夠涼快了,盛維庭總算不再抱著她,鬆開了胳膊。

    林紓的身體僵硬發麻,好不容易才緩過來,馬上翻身下床。

    她坐在地上揉了一下自己酸麻的腿,這才起身去外麵找了溫度計。

    好不容易才替盛維庭測了一下體溫,倒是沒有特別高,她也就放心。

    準備等明天再看一下他會不會好一些,如果沒有好轉,無論如何都要把他逼著去醫院的。

    林紓便先去給clever喂了食,而後拿出紙筆開始認真畫起了設計稿。

    距離那個比賽的截止日期越來越近,她必須得抓緊時間。

    因為怕盛維庭半夜有什麽問題,林紓幹脆去了他的臥室,坐在地上,在矮幾上專心地畫著。

    偶爾聽到

    他的聲音便抬頭看一眼,見他又是滿頭大漢便幫他擦一下,不知不覺就快天亮。

    她的設計稿完成了大致的框架,她還算滿意,隻覺得頭昏腦脹,腰酸背痛,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累得直接趴了下去,覺得他大概也沒有那麽快醒,她就睡一會兒,就一會兒。

    大概是因為一整夜沒睡,她剛剛趴下就失去了意識,盡管姿勢不算舒服,卻依舊不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盛維庭一夜都沒有睡好,就像是被人扔在了滾燙的熱水中,想要掙紮卻又無法掙脫。

    偶爾會有冷水傾注,可他剛覺得舒服一些,那股熱燙的感覺便又襲來。

    好不容易醒過來,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眼睛盯著屋頂,一時之間沒有清醒。

    他討厭生病,因為每次生病,他便無法做主自己的身體。

    生病的時候,總是比較無法自控,做出一切原本他不會做的事情。

    上一次生病,大概是在三年前了吧。

    就是他第一次多管閑事,把那個女人給領到了家裏。

    想到那天早上的狀況,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抬手摸了一下床邊,大床上隻有他一個人。

    這次沒有做什麽不該做的事情。

    他長長地籲出了一口氣,而後撐著床坐了起來。

    一眼就看到了趴在矮幾上睡覺的林紓。

    她盤著腿,半個身體都靠在矮幾上,臉朝著他的這邊,半邊都被壓扁了,散發全都遮在她的側臉,看不分明。

    盛維庭看了一眼床頭櫃上的臉盆和毛巾,下床,悄聲走到了她身邊。

    她的臉邊就是那張設計稿,他彎腰拿了起來,和上次她畫在紙巾上的差不多,不過看上去似乎更流暢了一些。

    他隨手將它放到一旁,又看向睡得並不舒服的林紓。

    沒有猶豫一秒鍾,他便蹲下身,將她打橫抱了起來,放在了他方才躺過的床上。

    ……

    林紓的確感覺睡得

    舒服了一些,但還以為是習慣了姿勢,誰知道一睜開眼睛便發現自己居然是躺著的。

    她猛地坐了起來,什麽是又到床上來了?

    她可不會再懷疑自己夢遊,那可能便就隻有一個。

    她環顧了一下房間,沒有人,盛維庭出去了。

    她依舊有些困倦,去衛生間洗了一把臉

    。

    因為睡得太舒服,臉都泛著淡淡的紅暈,看上去很有精神,她有些看怔,剛想收迴眼神,卻發現有點不對勁。

    她伸手觸上自己脖頸上的那條項鏈,不過是過了一晚,她的吊墜怎麽就變了一個模樣?!

    她自然不會去動,那就隻有盛維庭了。

    她快步跑了出去,看到正端著菜從廚房出來的盛維庭,一時之間竟然忘了說什麽。

    現在的盛維庭看上去宜家宜室,明明戴了十分女性化的圍裙,他卻像是沒感覺,滿臉的一本正經:“醒了?”隻有聲音的略微沙啞依舊透露出了他不是很舒服的事實。

    “嗯,哦,是,是。”林紓有些倉惶地應了兩聲,忽然想到了項鏈的事情,問:“我的項鏈呢?”

    “那不就是你的?”盛維庭一臉正常。

    這哪裏是她的?

    在今天之前,她根本就沒有見過它好不好?!

    “不是,這不是我的啊。”

    “我說是你的,就是你的。”盛維庭皺了皺眉,“之前那個那麽醜,你也戴得上去。”

    這句話就是確認了他的的確確碰了她的東西,隻她想不明白,他好端端總是和她的項鏈過去幹什麽?

    “可那個是別人送給我的。”林紓癟癟嘴,有些委屈,“你放到哪裏去了?”

    “這個就是天上掉下來的?”盛維庭撇嘴,一臉不悅的模樣。

    林紓一愣:“謝謝。”

    她要是還不知道情況,那就真的是傻瓜了,可盛維庭怎麽會忽然做這種事情,實在是一點都不像他的風格。

    果然,聽她道謝,他便多了一分得意的神色:“我的眼光是不是很不錯?”

    他的眼光?

    林紓再度低頭看向脖間的的吊墜,是狐狸形狀的,鑲嵌了一顆粉寶石,看上去憨態可掬。

    就算很醜,林紓敢說醜嗎?

    她當然不會,無論如何都是他的一份心,雖然她並不知道他做這件事的緣由,不管如何她都該真心道謝:“可是,為什麽……”

    盛維庭唔了一聲:“你那麽笨,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學著狐狸那樣聰明一點。”卻半點不提為什麽會送他吊墜。

    林紓不敢不收,他滿臉都寫著“你敢不收試試”,隻她依舊忍不住問:“那我之前的……”

    “當然是丟了!”盛維庭不假

    思索。

    “什麽?”她驚道,這還真的是他能做出來的事情,可那是別人送給她的東西,又怎麽能隨隨便便就扔掉了?

    她有些兩難:“可那,那是別人送給我的,我……”

    “在桌上。”盛維庭看不下去,“我看不慣那玩意兒,快收起來。”

    林紓果然在茶幾上看到了角落上的項鏈,忙收起來,轉而又想到盛維庭還在病中,忙跟著他進了廚房,見他正在盛粥,忙迎上去幫忙。

    盛維庭倒也是不堅持,靠在一邊看她做事。

    “你沒事了嗎?還有熱度嗎?再吃一次藥吧?”林紓問他。

    他卻頓然拒絕:“我已經好了!”

    林紓不敢去挑戰他的權威,卻裝作無意碰了一下他的手。

    哪裏有好了?

    根本就和昨天一樣燙!

    林紓難得強勢一迴:“你還在發熱,盛維庭,你需要去醫院,我們這就走。”

    “我已經好了!我是醫生!好不容易的周末我絕對不去醫院。”

    盛維庭抵死不從。

    林紓簡直拿這樣孩子氣的他沒沒有任何辦法:“可是你在生病?不去醫院的話,吃藥可以嗎?”

    盛維庭依舊滿臉不悅的模樣,剛想說不卻看到了她滿臉的關切,拒絕的話便怎麽都說不出來。

    這是他很久都不會有的感覺。

    拒絕一個人對於他來說簡直是一件太稀鬆平常的事情,至於那個被拒絕人的心情,關他什麽事?

    可為什麽,對著她,這個“不”字為什麽說不出口呢?

    好像隻要說出來就是犯了不可原諒的大罪一般。

    盛維庭張嘴,連自己都沒意識到,居然說了句:“好吧。”

    林紓聽他應下,連忙起身去拿藥順便把水也準備好了放在一旁,細心道:“吃完了東西記得吃藥。”

    盛維庭剛想表露出些許不耐煩來,可看到了她那小鹿般的眼神,實在覺得罪惡,隻能冷哼一聲,裝作惡聲惡氣的模樣,說了聲:“知道了。”

    吃過感冒藥的盛維庭沒一會兒便覺得困頓,雖然竭力忍住,不想睡過去,可依舊抵抗不住,趁著林紓不注意便躺下來休息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要趁著她不注意,不過總覺得丟臉,往常總是她出各種問題,如今輪到他,便不想被她看不起。

    林紓哪裏不知道,隻是笑了笑,自顧自畫設計稿去了。

    時間越來越短了,她的壓力也越來越大。

    近來幾天甚至都沒有出門,一直窩在家裏塗塗改改,總算在截止日期的前一日完成了設計稿。

    林紓已經連著好幾天都沒睡好覺了,剛畫完便覺得渾身都癱軟,差點就倒下去。

    她把設計稿掃描進電腦,發送到郵箱,這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她不確定會有什麽結果,但至少,她已經做到了她能做的最好,就算是不如預期,她也不能後悔和遺憾。

    因為實在太累,她稍微洗漱一下便躺床上睡覺去了,打算睡個昏天暗地。

    可才睡著沒多久,剛坐起美夢來,便聽到有人在叫她。

    這種時候,就算是天塌下來,她都不打算起來,根本不理人,直接拿被子把臉也蒙住了,繼續睡。

    盛維庭伸手想去扯她的被子,沒想到她力氣不知道什麽時候變得那麽大,居然動都動不了。

    他在床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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