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熟悉,隻是我也不知道她會有這般深厚的功力。”


    直郡王此時看著溫酒的背影,微微皺起眉頭來。說實話,他沒想到溫酒會厲害至此。


    習武不是隻靠蠻力就行的,比如他,近些時日,隻學寸步難進。


    溫酒的出身,必然不能如他們一般時常練武,就算她自幼就跟老四一塊習武,而今能夠練得這般功力,當真令人欽佩。


    以女子之身,竟是贏得了那世子,直郡王現在想想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仔細一琢磨,便能夠想象老四的功力又會會是何等恐怖。


    隻是,老四為了他的一隻手臂,全身的功力都散盡了……


    直郡王想到上兩日見老四的時候,那會兒他靠在椅子上,麵色蒼白,便是吃個葡萄,也是小弟妹喂他的。


    一時忍不住心髒抽痛,捂著心口好一會兒沒有說話。


    “熟悉!!?”


    八爺一聽這話,眼珠子頓時瞪了老大:“大哥竟然和那個四公子熟悉!你不知道這麽長時間我一直在尋找他的蹤跡嗎?大哥!你為何隻字不提?你可曾把我這個兄弟放在心上了!”


    八爺這會兒也有些惱,心裏頭琢磨著,自己任何事情都會事先同大哥說。他大哥卻好似從不在意他一般。


    直郡王被八爺的話扯迴了心神,微微皺眉:“怎麽,你不是比我熟悉嗎?”


    記得不錯的話,前段時間他們還一塊兒處理公務。


    八爺一臉莫名:“我熟悉?我和他今日是第一次見麵啊。”


    這話一出,直郡王恍然大悟。


    再看麵前顯然氣的不輕的八爺,直郡王拍了拍他的肩膀,直道:“你還真是愈發聰明了。”


    八爺這會兒莫名其妙就被誇讚了,也忍不住納悶。


    總覺得這事好像怪怪的,正想攔住直郡王細問,下一秒就發現身邊的人沒了人影。


    直郡王瞧見詹達固密世子也向著溫酒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頓時將人攔住:“世子這是去往何處?”


    詹達固密皺起眉頭來:“怎麽,直郡王和四公子很熟麽?看起來好像對四公子的事情十分上心。


    說來,我詹達固密既有心想要拜四公子為師,自然是要展示我的誠意了。直郡王這也要攔著嗎?”


    直郡王挑了挑眉頭,直道:“四公子和本王乃是忘年交,再者他是本王弟弟的弟子,說來也是小輩,本王關心些也是應當。


    世子你剛剛受了傷,要不今日還是歇著吧。


    四公子剛已經拒絕過世子了,世子又何必強人所難呢?”


    詹達固密皺著眉頭看了直郡王一眼,到底沒說什麽,隻深深的看了一眼溫酒離開的方向,甩著袖子離開了。


    旁邊的佟國維見到這一幕,也忍不住挑眉頭。


    他一直在關注眾人,而今瞧清楚了形勢,心下也忍不住再次讚歎了一聲。


    四王爺……當真是占了天時地利人和。


    說來他那小兒子隆科多和四王爺走的頗近。


    從前,他還頗有幾分擔憂。而今看來,倒也不必攔著。


    這位四王爺,自打入了朝堂,所有的公事辦的都是漂漂亮亮的。


    便是那麽艱難的賑災,竟然也沒有讓人尋到他的一丁點錯處。能力自是不必說。


    再加上與子嗣這一塊,他育有五子,是皇子裏頭兒子最多的。且幾個小阿哥皆是聰慧異常,深得皇上喜愛。


    再說他的這位側福晉,不止能夠身著男裝入朝堂,而今看來,更是武藝超群,無人能及。


    可想而知,四王爺的拳腳功夫又該是何等厲害。


    而今倒是佩服起這位四爺來了,以前他要立一個奴才為側福晉,說實話,諸位大臣心中都是頗有微詞的。隻是沒有宣之於口罷了。


    而今看來,四王爺那是慧眼識珠。


    這一個側福晉,便是將太子妃在內的所有的皇子福晉都比了下去。便是官員們,怕也是自愧不如吧?


    再加上近日的事,他也瞧清楚了這位四王爺的一些品性。


    他舍命救直郡王的事兒來說,便知曉,這是一位值得追隨的恩主。


    而今看來,對太子威脅最大的不是直郡王,而是四爺。


    皇上近日對索額圖態度微妙,對太子那兒也是不冷不熱的。


    說起來,自己那個女兒當年盛寵之極。四爺作為她的養子,不知聖上是否還有幾分愛屋及烏的心思。


    太子殿下和四爺相比,其實算是平庸的。


    倒也不是,說他犯過什麽錯,隻是諸位皇子實在都太過優秀了,放在一塊對比,便會覺得太子殿下處處不出挑。


    擁有這樣一個四爺這樣的弟弟,也不知太子殿下是否能睡得著覺了。


    稍晚些時候,四爺卻真的失眠了。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溫酒坐起身來:“爺,怎麽了,是不是我今天魯莽了?”


    早在迴來的時候,溫酒和九爺十爺便一塊兒七嘴八舌的把今天事兒都和四爺說清楚了。打那會兒之後,四爺就有幾分心不在焉的。


    “酒兒做的對。”


    四爺伸手將溫酒攬到自己的懷裏來:“莫要擔憂,爺隻是在想些事情。”


    見溫酒濕漉漉的眸子裏頭滿是困惑,四爺下意識的將她淩亂的發絲別在小巧的耳朵後麵,解釋道:“爺是想著,爺這個病,許是要再裝一段時間了。”


    溫酒:“嗯??”


    四爺:“今日你可看到廣慈大師了嗎?”


    溫酒一愣,搖了搖頭:“沒有。”想了想又道:“隻是他的徒弟今日又是跟著我一整日,還被九爺和十爺給打暈了。”


    四爺聽著,挑眉看溫酒:“打暈了?”


    溫酒:“嗯,他一直死纏爛打的跟著,還跟著說我和佛有緣。然後九爺十爺瞧不過去,一人一拳,他就倒了。說來廣慈大師是個高手,他的徒弟竟然一點功力都沒有,奇怪。”


    四爺點頭:“你且記得,防人之心不可無。即便是他沒有功夫,也是不得不防。”


    “我曉得的。”


    “爺是想啊,不隻是廣慈的事情,便是朝堂上的局勢來看,爺的病一時半會兒也不能好,還要越來越糟才是。”


    “啊?為什麽?”


    四爺輕笑:“你可知這麽一晚上,爺收到了多少拜帖?”


    說話間,手下意識的在她滑膩小腹上不輕不重的捏了一下。一時有些愛不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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