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妹妹怎麽這個時候過來了?”烏拉那拉氏道:“傷了爺,她還有臉出門?溫妹妹,你也太好性了吧?就這樣讓她進來了。”


    溫酒:“所幸我這院子都這麽熱鬧了,倒也不差李側福晉一個人。”


    烏拉那拉氏:“……我出去瞧瞧人。”


    這說話間,烏拉那拉氏甚至顧不上去瞧四爺,竟然就這般帶著人出門去了。


    溫酒挑眉,烏拉那拉氏緊張什麽?到如今她竟然還如此忌憚李氏?


    溫酒倒是有點覺察出不對勁兒來了。麵色帶著幾分狐疑地跟著人一同出去。


    “李氏,你可知罪?膽敢傷了爺,這個時候你還有臉過來?你知不知道爺現在還在屋子裏頭養傷?”烏拉那拉氏麵色冷然的道。


    李氏跪在原地,神色木然的瞟了她一眼,冷冷的勾唇:“你這賤人怎麽也在這裏?我的兒子沒了,你開心了?這一副嘴臉看得我真惡心。”


    “你!”烏拉那拉氏:“你瘋了,我是福晉,你膽敢如此無禮,你的教養呢!”烏拉那拉氏氣的臉色鐵青,指著李氏的手都在顫抖。


    李氏冷冷的嗤笑了一聲:“怎麽?想要打我,你打一下試試?來啊!”


    李氏說話間,忽然猛地抓住了烏拉那拉氏的手,眸子裏頭閃過幾分瘋狂:“來啊,要不然幹脆殺了我?這樣,就再也沒有人同你爭了!”


    烏拉那拉氏卻似乎被她這一副樣子給驚住了,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李氏不屑的嗤笑了一聲:“嗬,窩囊廢,即便是位份高,也是個窩囊廢。”


    烏拉那拉氏被李氏的這一句話瞬間激怒。


    一巴掌就扇了過去,啪的一聲,將李氏打的整張臉側了過去。幾乎是肉眼可見,那張臉腫了起來。


    “賤人,我是嫡福晉!”


    烏拉那拉氏幾乎磨著牙說出了這麽一句。


    李氏卻忽然之間笑了:“打得好啊,真有本事,這就欺負到我頭上來了,我還沒失寵呢!”


    烏拉那拉氏捏了捏拳頭:“你以為你還是那個得寵的李氏?今非昔比,我看你是認不清形勢!”


    李氏眸子裏頭也帶了幾分冷然:“我認不清形勢?你以為我今日沒了兒子,就能夠任由你捏圓捏扁?烏拉那拉氏,你等著,我隻要還不死,必定要讓你……嗬”


    說到後麵,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忽然冷冷的一笑,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烏拉那拉氏看著麵前的李氏,莫名覺得有些心慌,一轉頭便發覺溫酒正在瞧著天她,頓時皺起眉頭來:“怎麽?你也要這般看熱鬧嗎?”


    溫酒沒好氣的道:“你們來我院子鬧給我看,難不成我要捂住眼睛?”


    溫酒本是想著引蛇出洞,等著她們向自己發難,誰知道這兩人竟然自己咬起來了。


    李氏昨日還有些瘋癲,今日不知怎的,就這樣想通了?溫酒忍不住向著李氏又瞧了一眼。


    烏拉那拉氏接連被兩個側福晉給下了麵子,這臉色便是愈發不好看了,可現在兩個人都不是她好動的,最終,隻對著身旁的人道:“去瞧一瞧,王爺可起來了。”


    溫酒聽聞,即刻擋住:“王爺現在正在養身子,不能被打擾。福晉不是說來看人嗎?剛也進了屋子瞧過了,若是沒事,就先請迴吧。”


    烏拉那拉氏眉頭一皺:“王爺身子欠妥,我為妻,自然是要在跟前守著的。”


    溫酒聽了這話,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


    “願意守著,那福晉守著吧。”


    溫酒真的有些累了,昨兒個一夜未眠,晨起又剛剛在記憶碎片裏頭消費了好多的精神,乏的緊。


    她們既然喜歡在自己院子呆著,就讓她們呆著。


    當下便是轉身往屋子裏頭去,迎麵便砰的一下撞上了一硬邦邦的胸膛。


    “爺……”


    溫酒揉了揉腦門,頓時嚇了一大跳:“我撞到你的傷口了沒?”


    說話間,溫酒立即想要去幫他檢查,隻是下一秒,手卻被四爺給握住了。


    “沒事。”


    溫酒下意識的抬頭瞧了一眼,便見四爺的臉色還有幾分蒼白,他今日隻著著一身中衣,腳上穿的是溫酒讓人特意做的拖鞋。也不知道他就在門口站了多久,又聽到了多少。


    “王爺,您可醒了,妾身可是擔憂壞了。剛李妹妹頑劣不堪,妾身勸了她幾句,卻沒想到又被她搶白一番,還罵妾身是賤人,妾身這個福晉,做著實在是沒意思極了。”


    烏拉那拉氏本是麵色狠厲地在瞧李氏,瞧見四爺後,頓時委屈的抹眼淚,搶在李氏之前道。


    “王爺……”李氏尚未說話,眼淚先是流了下來,隻見她磕了一個頭,雙手將她帶過來的棍子舉了起來:“王爺,妾身……昨日心痛的神誌不清,傷了王爺。今日,妾身特來負荊請罪,任憑王爺懲處。”


    說話間,膝行兩步,扯住了四爺的褲腳。


    與此同時,溫酒也接受到了消耗生命值的消息。


    不過溫酒卻是一步都沒動,隻是下意識的去向李氏看去。


    李氏半張臉高腫著,容貌實在是有幾分憔悴,但也不妨礙她是個美人,雖是病殃殃的,倒是別有幾分風味。


    人都說,男要俏,一身皂,女要俏,一身孝。


    就是男的要是想要好看,要穿黑色的,女的要好看,就要穿白色。李氏卻有幾分清水出芙蓉的美感。


    溫酒忍不住又向著四爺看去,而今李氏是最脆弱的時候,昨日雖是傷了爺應該不會計較。


    說來,李氏也是他從前寵愛的人,如此,會不會心生憐惜,李氏再次翻身?


    “福晉,你且迴去吧。”


    四爺看了一眼李氏,忽而對著烏拉那拉氏吩咐道。


    烏拉那拉氏一愣:“爺……這……妾身還要照看您的身子。”


    四爺:“爺有人照顧,把你帶的人都帶走。”


    四爺淡淡的道了這麽一句,又看向李氏,薄唇輕啟:“跟來。”


    然後,背著手轉身便進去旁邊書房裏。


    烏拉那拉氏瞧著李氏跟著四爺走,莫名的捏起了拳頭,再看著身旁的溫酒,忽而笑了聲:“妹妹,這你也忍得?那狐媚子可都跑到你的院子裏頭來勾人了。”


    溫酒淡淡的收迴視線:“福晉,爺讓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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