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不敢…”


    “不敢?”四爺淡漠道:“你還有什麽不敢的事?給朕下毒的事,你都能做得出來。”


    “皇阿瑪,兒臣蠢笨,兒臣不知道這是劇毒,若是知曉,兒臣寧願自己身故,也必定不敢放在皇阿瑪的飲食中……”


    “弘時,你知曉嗎?若你八叔得逞了,今日躺在這裏的,就是你皇阿瑪了。”


    “皇阿瑪……兒臣絕非有意,八叔……八叔……他也不是這樣的人!這中間,許是有些什麽誤會……”


    “好了,”四爺目光淡淡:“你處處為你八叔著想,那你就去做他的兒子罷。”


    “皇阿瑪……您這是何意……兒臣是您的兒子……您這是何意?”


    四爺:“來人,送他去做老八的兒子。”


    “皇阿瑪!皇阿瑪,兒臣知錯了,兒臣真的知錯了……”


    溫酒看得心驚肉跳,下意識的迴頭,正對上四爺陰騭至極的眸子,頓時。通身寒毛都立了起來。


    那一雙眸子,淡漠的不帶絲毫感情,仿佛麵前的人真的不是他的兒子,而是個陌路人。


    這人,實在是太過陌生,和她所認識的四爺簡直判若兩人……


    正是皺眉沉思的時候,畫麵再一次切轉,下一秒溫酒睜開眼,發覺她竟然迴到了空間裏頭。


    手上的記憶碎片已然碎成粉末了。


    “就這麽多嗎?不是說幾個孩子的嗎?怎麽隻有兩個?弘曆和弘晝的信息一丁點兒還沒看……”


    小錦眨了眨眼睛:“主人,能看到兩個人的都不錯了,這隻是現階段的記憶碎片,難不成您還要在消耗二百天生命值兌換呢?。”


    溫酒皺眉:“怎麽叫200天呢?之前的記憶碎片不是100天兌換的嗎?”


    小錦:“……越往上越貴呀。”


    溫酒:“……行,你厲害。”


    顧不上跟小錦伴嘴,溫酒抓緊將腦子裏頭的線索過了一遍,還沒等她整理清楚。


    便是察覺現實裏頭有人在說話。


    隻得暫且便是先將這事情放到一邊,從空間裏頭出了來。


    “側福晉……您醒醒。”


    宋嬤嬤在簾外輕聲的喚了這麽一聲,溫酒拉開簾子瞧了一眼,便見宋嬤嬤一臉焦急的模樣。


    溫酒索性下了床來,隨同宋嬤嬤到外間來:


    “怎麽了?”


    “主子,是福晉帶著宋格格幾個過來了,這會兒在咱們廳裏頭等著呢。不知道打哪兒聽說王爺受傷了,說是都要來侍疾。”


    “侍疾?”流蘇聽著眉心直跳,即刻看向溫酒:“側福晉,她隻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溫酒挑眉,隻道:“嬤嬤,你去,同他們說一聲,同她說清楚,爺現在正在睡著,不好讓旁人打擾。若她執意非是要進來,你就放她進來。”


    宋嬤嬤一愣:“主子,這怎麽行……”


    溫酒拍了拍她的肩膀:“去吧。”


    宋嬤嬤出了門,溫酒又問流蘇:“身邊的人可查過嗎?有沒有不對勁兒的?”


    流蘇搖頭:“主子,奴才在暗中問過一遍了,咱們院子裏頭沒找到有不對勁兒的人。且等這風波過去,咱們再更加仔仔細細的排查盤問一遍……”


    溫酒:“不急,莫要打賞驚蛇了。”


    “是,主子您記不記得,上些時日咱們在前麵丟了一個手帕?”


    溫酒:“什麽時候?”


    流蘇道:“便是玩石頭的那一日,咱們後來在前院也是找了有一會兒,愣是就沒找見。奴才昨個晚上左想右想,總覺得很有可能被有些人撿去了。”


    溫酒點頭:“暫且先盯這些人,晚些時候,看看旺財能不能尋到線索。”


    正是說話間,宋嬤嬤撩開了簾子進到屋子裏頭來,直道:“側福晉,福晉說是要過來給瞧一瞧王爺的身子。”


    溫酒挑眉,這迴答倒是意料之中。溫酒索性讓她進了來,倒是要看一看,她要玩什麽花樣。


    “王爺這是怎麽了?”烏拉那拉氏進門見到溫酒,便是握住了她的手,眼淚劈裏啪啦的往下掉。


    身後跟著的宋氏,還有尹氏一個個也都是紅著眼眶。


    隻鈕祜祿氏瞧著倒是還好些,頗有幾分端莊穩重的樣子。溫酒忍不住多瞧了她一眼不愧是未來的太後娘娘,現在才十幾歲的年紀,就已經頗有幾分沉穩的架勢了。


    “福晉,爺在休息,且他身子並無什麽大礙,您這樣哭……不好吧?”溫酒道了這麽一句。


    那邊的烏拉那拉氏聽了這話,臉色一僵。拳頭下意識的收緊了些,不過到底還是勉強的笑了笑,拿出手帕來擦了擦眼淚,隻道:“妹妹說的是,我不妥當了。王爺怎麽樣?身子可見好了嗎?


    這李氏,怎麽能傷了王爺呢?實在是太過愚昧,害了她自己的孩子不說,竟是還擾了妹妹的滿月酒,實在是惹人厭煩的緊。


    妹妹,你看,不若直接將人關在院子裏頭吧,她這樣瘋瘋癲癲的,連爺都敢傷,指不定惹出些什麽事兒來。這樣一番樣子,瞧著是瘋魔了。”


    溫酒聽了這話,便是詫異地挑了挑眉頭,隻道:“後院之事,任憑福晉做主便是。妾身倒是個沒什麽主意的。”


    烏拉那拉氏臉上的笑意一僵,到底是扯了扯嘴角道:“王爺信任妹妹,而今這是妹妹在掌管著中饋,這些事兒說來還是你吩咐比較合適。我呀,最近還在養病呢,便是不摻和這些個事端了。”


    說話間,不經意的歎了口氣,便是又道:“說起來,近日也該好生的拜拜佛,說來自打妹妹四胞胎落地之後,咱們府上就接二連三的出事……”


    “福晉!”溫酒側頭看她,麵色冷凝:“皇上說過,四胎是祥瑞,不容置疑。但凡我再從福晉嘴裏聽見一句這樣的話,必定要和您去皇上跟前掰扯掰扯。


    烏拉那拉氏聽了臉色一百,愣了一會兒,忽然又笑了:“瞧妹妹這話說的,姐姐不過是隨意一嘴,哪會真的這麽想?四胎自然是祥瑞……”


    瞧見溫酒壓根兒不搭理她,烏拉那拉氏到底沒有再繼續說,隻道:“王爺呢?我去瞧上一瞧。”


    溫酒隻淡淡的指了指:“王爺在裏頭休養,我是不敢打擾。幾位若是想去瞧,便去瞧去吧。”說著,便是尋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還沒等烏拉那拉氏幾人往裏頭走呢,這頭小豆子小跑著進了屋子裏頭來。


    “側福晉,李側福晉過來了。”這話一出,溫酒忍不住微微皺眉,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誰來了?”


    小豆子道:“是李側福晉,還拿著根藤條,就在咱們院子門口跪著呢,說是要負荊請罪。”


    溫酒聽聞,挑眉看了一眼烏拉那拉氏很是不好看的臉色。


    嗬,今兒個可真是好大一場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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