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食症?”


    柳府醫和劉太醫兩個麵麵相覷:“姑娘說的這是什麽病症?”


    “我瞎說的,”溫酒隻道:“我雖擅長吃,可是卻也沒遇見過這樣的人。心中沒底。”


    溫酒從前的世界,厭食症這種,都是出現在新聞裏頭。


    她是農村長大的孩子,自小跟前的人都是吃嘛嘛香。他爺爺更是個好廚子,簡單的小菜都能做的好吃至極。溫酒自小就比別人都白胖些。


    後來,身邊的朋友就更別說了。尤其是幾個閨蜜,看見吃的就跟瘋了似的,常年減肥更是什麽都想要吃上兩口,就沒一個人厭食的。


    “姑娘謙遜了,”柳府醫道:“姑娘您廚藝上的手藝甚是了得,聽聞您祖上便是禦廚世家,如今您的叔父也在禦膳房一家獨大,姑娘可不能妄自菲薄。”


    柳府醫說著,忽然鞠了一禮:“姑娘,老夫並非是為難姑娘,您隻管幫忙試試,前些時日您做的膳食味道甚好,想來,還是有些生機。若是真不成,那也是沒法子的事情。”


    溫酒嚇一跳,即刻將柳府醫扶住:“府醫,您千萬別這樣,我盡力一試便是了。”


    這話一出,兩人都樂了,連連道:“謝過姑娘,謝過姑娘。”


    【主人,你幹嘛接著燙手山芋啊,如今都知道劉瑜的事情沾上便都討不到好。別到時候四爺跟你也生氣。】


    溫酒其實也不想接這件事情,道不是怕四爺生氣,是她真的沒有接觸過厭食症的人。自己有幾斤幾兩自己還是清楚的。


    隻不過柳府醫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他年歲這般的大,估計也沒這般求過幾個人。她也不好駁了人的臉麵。


    再者,溫酒聽到劉瑜這人,總有些感慨。能幫,就幫一把吧。


    “姑娘,您也不要覺得為難,此事我等不會對外聲張的,姑娘可大膽一試,若是不成,還是老夫的罪過。”柳府醫認真的道。


    這個時候,誰都避之不及,宮門王府出來的人,明哲保身是最最緊要的。


    姑娘能答應幫忙,便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這劉瑜的身子,其實已經虧空的厲害,若是姑娘也沒法子,怕是命該如此。


    溫酒對上柳府醫真誠的眼睛,愣了下,隻道:“好。”


    身邊的劉太醫一直皺眉聽著,欲言又止好幾次。溫酒索性看向他:“劉太醫有話直說便是。”


    劉太醫一聽這個,來了精神:“姑娘,老夫聽聞您前些時日想要些藥材種子?老夫這裏有一些,留著也沒什麽用處,不若姑娘您拿迴去?”說著,遞上了一個灰色小布包。


    溫酒一聽這個,嚇了一跳:“這可不行,不能要您的東西。”


    她自然也明白是怎麽一會事兒了,想來是劉太醫收了自己兩壇酒,心中不好意思,這是變著法子給自己送東西呢,這布包裏頭的種子怕是要值些錢的。


    劉太醫卻是死活非要給,徑直將布包塞給溫酒:“不是值錢的東西,姑娘若是不要,老夫就扔了!”


    話說完,拉著柳府醫跟溫酒抱拳:“姑娘忙著,我等就不擾了姑娘了。”


    也不等溫酒說話,轉頭就出了門。似乎生怕溫酒將種子還給他似的模樣。


    出了門,柳府醫也懵懵的:“劉老哥,您這是...”他隻見不過提了一嘴給過姑娘幾顆種子的事兒,沒想到劉太醫真的去做了。


    劉太醫大大鬆了口氣:“唉,老夫到了今時今日,已經多年沒有給人送禮了,這心都快打嗓子眼跳出來了。”


    柳府醫看著他幼年時候曾經仰望著的劉太醫,忍不住也嘴角抽了抽。這送禮,有送藥材種子的嗎?


    姑娘雖然說想要些,卻也不見得真的喜歡吧?


    這般一股腦的塞給姑娘,不會將人嚇到麽?


    這事兒若是旁人做的,柳府醫可能會覺得他傻,是劉太醫做的,倒是有幾分情有可原。


    劉太醫年近七旬,比他還大近20歲。劉太醫在太醫院成名的時候,那會兒萬歲爺也還小呢。


    幼年他跟父親第一次進宮的時候,劉太醫便已經穩穩坐在太醫院院判的位置。


    若是論資曆,太醫院裏滿打滿算也沒有資曆大過他的。世祖爺還在世的時候,他便奉命照料萬歲爺的身子。萬歲爺三歲時出了天花,便是劉太醫近身侍奉的。這也使得他在萬歲爺跟前比旁人更得臉。


    隻是他這麽多年更專注於外科,此番出行,皇上最惦記便是阿哥們出現意外,因為劉大夫是治療外傷骨科最好的,這才讓他這般年歲也跟著出來。


    說來治療疫病是他的弊端,若非如此,便是也不用向著京中求救了。


    “您老且放心吧,姑娘會懂您的心意的。”柳府醫到底還是安慰了一句。


    劉太醫即刻笑開了:“懂不懂不要緊的,就是不好意思一直這樣混吃混喝的,姑娘可真是個好丫頭啊,就是認識的晚了些。”說著,他頗為遺憾的歎了一口氣。


    柳府醫臉上的笑意僵了僵硬,詭異的覺得這不像是什麽好話。


    好在劉太醫也沒在繼續說了,反而也安慰了一句柳府醫道:“柳老弟也不必太過擔憂,姑娘那的麵那般好吃,想來劉瑜的事情也能盡快解決的。”


    柳府醫抱拳:“借您吉言了。”


    二人接著各自迴了住處。


    劉太醫到了屋子第一件事情,便是將溫酒送他的那個酒壇子給打了開。


    小小的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哈啊,真舒坦。”


    美滋滋的將杯子放下,看向另外一個壇子,劉太醫猶豫再三還是決定給康熙爺寄去一壇。


    聖上他腿疾發作,比自個兒難過多了,有時候疼的壓根沒法子專心,自己若是在京中還能施針稍稍緩解些,如今這年月,怕是萬歲爺也是難熬啊。


    本是想著將整壇給康熙爺送去,可瞧著瞧著,劉太醫又有些舍不得了。


    這酒...怪好喝的。


    若是現下給聖上送去一整壇,他就剩半壇子了啊,以後豈不是沒的喝了?


    身邊也沒什麽值錢的東西,下次也不知該給姑娘送些什麽,他可不好意思在去要姑娘的東西了。


    猶豫來猶豫去,最終決定將那半壇子給康熙爺送去。


    另外還送去一封書信,反複叮囑康熙爺一定要省著些喝。


    劉太醫算著日子呢,萬歲爺省著些,絕對夠喝到他們迴京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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