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安靜的看著楚子鈺吃,他還挺有良心,把雞翅和雞腿這兩個好吃的地方都留給了我。


    有時候看著他對我這麽好,我真是不知道我究竟哪值得他對我好了?


    算起來之前也是素昧平生吧,除了他戴著我的鐲子混點靈氣,不過這倒是也不算什麽恩情,多說算是友誼。


    而他對我的好,倒是比阿爾哈圖也不相上下了……若是領出去說是我夫君,恐怕別人也要讚一句恩愛情深。


    然而……我沒忘記楚子鈺說過的:“我看護這麽久的小白菜。”正如阿爾哈圖所說,無事不登三寶殿,他靠近我究竟有什麽目的?


    什麽目的……值得對我這麽好?


    更可怕的是,那段時間我腦袋裏一直想的都是這血是哪來的……我不敢深究他們兩個剛剛做什麽去了,直到過了一會兒阿爾哈圖進來,若無其事的摟抱著我問我今天好不好。


    我一個勁兒的點頭,他問什麽都歡快的點頭。


    最後他問:“那明天就迴雪域好不好?”


    我繼續點頭,同意他的決定。


    當晚我給我爹寫了封信,說明我即將要離開這裏告個別,第二天阿爾哈圖就帶人出了城……


    正如他所說的,守城的人攔都沒敢攔他,直接放出去了!


    聖上不是說好了,不讓他離開將軍府嗎?這說話不算話也太有傷威嚴了吧?


    不過稍後我才從阿爾哈圖口中得知,他向皇帝辭了他的將軍之位,意思是,當日十七公主的事,是他不對,在場還沒能成功護持住她,為此願意放棄官位交迴兵權謝罪。


    不得不說,阿爾哈圖這招用的還真是好。


    我心裏略一算計,就明白皇帝心裏早就疑惑這事是阿爾哈圖做的,隻不過苦於沒有證據,十七公主明顯是被野獸撓死的。


    他應該還查出了十七公主和熙月公主一起囚禁毆打我的事,加之阿爾哈圖實際上是被用了藥才去她那的,皇帝打落牙齒活血吞,什麽都說不出。


    唯一能做的,也就是收了他的兵權和官位,也算是慰藉一下女兒在天之靈。


    雙方都滿意,所以阿爾哈圖順利的就帶我迴去雪域,和來的時候不一樣,我們這一趟就比較閑散,一行人不是緊趕慢趕,而變得開始有時間看看風景。


    其中一個驛站就在之前我們遇到了一大群蜜蜂的地方,阿爾哈圖點了一大團火,之後逮了些山雞野兔什麽的小東西,宰了插在木頭上烤著吃。


    一般在府裏的時候,我基本上都看不見食材製作的過程,如今我眼睜睜的看著阿爾哈圖親手把那些兔子的脖子扭斷,然後撥下皮來串串,竟然突然有些……想吃。


    想吃?!


    我為自己的感受驚恐的不得了,難道我不該像所有的小女子一般認為那東西是殘忍可怕的,從而應該避而遠之嗎?


    稍淡定之後,我略微湊近了一點,鼻端聞見的也盡是那奇怪的血腥味兒,又難聞,又香。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覺得香,隻知道我腦袋還沒有反應過來,我的身子就已經靠了過去,那些東西在地上放著,阿爾哈圖又去弄野雞。


    我戳了戳兔子,它們之前還是鮮活的,如今灑了滿地的血,到也隻是因為它是盤人間的菜。


    “玉繡玉繡!你幹嘛呢呀!”


    我才剛剛伸手,想去探究一下我為何會對這種東西有感覺,但意外的是楚子鈺拿著他現抓的一隻蛤蟆蹦躂過來,笑嘻嘻的捧著給我看。


    “玉繡你別看你夫君殺東西啦,那是男人的事兒,咱們看看小蛤蟆多好。”


    他瞧著我眼光仍然追著阿爾哈圖手中的野雞,便有意擋住他的身子,把蛤蟆舉到我麵前。


    “咱們?”我噗嗤一笑,用紙筆寫了些逗弄他的話:“既然男人該做事,你為什麽拿著蛤蟆不做事呢?”


    “這……這不是給你的嘛。”楚子鈺猛然發現自己的話有問題,尷尬的笑了笑,從我手中把筆抽走:“大晚上的別寫東西啦傷眼睛。你就好好玩蛤蟆就好,別去看那殺雞宰兔的惡心場麵哦乖,我也去做事啦。”


    在我這叨念一陣之後,他又蹲到阿爾哈圖邊上去和他說什麽。


    然而我這時候還真的沒什麽心思玩蛤蟆,我隻想追究一下為什麽我會覺得那被剝了皮的野兔竟然看起來很好吃。


    我蹲下,用小樹棍戳了戳那兔子,沒什麽怪反應……然後我鼓起勇氣把剛才戳野兔的那木棍靠近我自己的鼻子。


    嗅了一下。


    好香!


    這不是我第一次聞見這種血腥味兒,可能因為是剛剛宰殺的所以並沒有很腥臭,但在我印象中那種東西倒也不應該是香的。


    我就那麽情不自禁的舔了一下。


    就一下,大概有幾滴血的模樣,然後刹那間就被自己給惡心吐了!


    我這不是自討苦吃嗎?我……


    “嘔……!”


    我趴在草叢邊上惡心了一下,感覺整個腸胃都是翻江倒海的難受,快要抽搐一般的把隔夜的東西都快吐了出來!


    那邊阿爾哈圖似乎注意到我的不對,繞到我身後來,從後麵摟住我的身子。


    “怎麽了,玉兒?”


    我穿了好幾口氣才平複過來,然後見他拿了水癟給我,喝了幾口,漱幹淨了才搖搖頭,又摸摸肚子,意思是還是之前那個嘔吐的老毛病……


    “為什麽總不見好。”他伸手在我肚子上揉捏了一下,感覺手掌把我整個肚子都覆蓋住了……特舒服。


    然而還沒等我享受一下,楚子鈺的聲音涼涼的傳來:“不會是真的懷孕了吧……不然為何總是吐個不停?”


    我全身一緊,說實話,我雖然很喜歡小孩兒,但對生孩子有極大的恐懼心理,原因大概還是我娘生我的時候受了罪,之後沒兩年就走了,平時說說無所謂,臨到自己頭上就有些肝顫。


    阿爾哈圖大概是明白我有些害怕,在我耳邊吻了一下:“不怕,你不會懷孕的。”


    “?”我抬眸看向他,他那麽鄭重其事,一點說謊的樣子都沒有。


    好像,他拿準了我不會懷孕,上次也這麽說。


    楚子鈺此時也有些尷尬,然後把阿爾哈圖拉到一邊,我耳朵尖的聽見了他們兩個的對話內容。


    楚子鈺說:“你真的不打算……”後麵的話壓低了聲音我聽不清。


    阿爾哈圖點頭,迴了一句:“嗯,永遠都不。”


    楚子鈺再問:“那你娶她幹什麽?”


    “養著玩。”阿爾哈圖瞪了他一眼:“你管得著麽。”


    “切。”楚子鈺滿臉無語,我也是,連忙裝作什麽都沒聽見的模樣。


    但我理解他,之前的話,他若是這樣我不會同意的……現在我知道他不是人,誰知道我們之間結合的結果是什麽?


    所以不結果就是最好的結果,我理解的。


    可我更疑惑的是,他們距離我大概有個五六米的模樣,上次在房間的時候也是,那次隔了一層門……我的聽覺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阿爾哈圖和楚子鈺說完話了,便來我身邊摟著我占便宜。


    我習慣了他這樣的動作,就任由他喜歡掐摸哪兒就隨意了……但當他壓住我,溫潤的唇落在我唇上的時候,我心中一驚,連忙提醒他。


    這可是野外,那麽多人……!


    我沒法說話,隻能亂撥亂動,但可能阿爾哈圖太過急切,他用舌撩撥我的舌,結果我一不小心就狠狠的咬了上去!


    那一瞬間,我不知道我經曆了什麽,我隻知道,我最近身子虛空空的感覺,在碰到他舌尖血液的一瞬間全部消失不見!


    和剛才的兔子血不一樣!我感覺我嚐到了這世間最美好的東西!


    於是當即便纏著他不放,吮吻他舌上的小口兒,吞咽下所有讓我感到歡愉的東西……


    阿爾哈圖起初覺得我有些熱情,弓著腰配合我的摟抱,二人在草地上放肆的親熱……但最後他似乎發現了不對,粗喘著推開我,抹了一把唇。


    “玉兒,你要在這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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