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凝拖著疲憊的身體迴到了家,才換了拖鞋走進屋,就聽到背後冷不丁的傳冰冷的聲音:“知道迴來了?”


    司凝想不到慕天會在家,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肩膀一顫,轉過頭拍著胸脯:“嚇死我了,你怎麽會在這?”


    慕天眯了眯眼睛,看到她身上那身刺目的運動服,好不容易壓製下去的火焰又噌噌的往上躥,諷刺的說道:“這麽害怕見到我,是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情了嗎?”


    司凝忍不住想翻個白眼,到底是誰對不起誰,她還沒有和他算賬,他倒還惡人先告狀了。


    隻是,現在大病未愈的她站都站不穩,實在沒有體力和他吵架,隻想找一張大床躺著。


    “怎麽,無話可說了?”


    慕天等著司凝解釋,她卻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更讓他心裏冒火。一個健步向前,擋住了她的去路,居高臨下的望著她,氣勢逼人。


    “慕天,我今天不想和你吵架,有事改天再說。”


    “你到底去哪裏了?”


    慕天絲毫沒有要退讓的意思,他一看到照片就拋下了手頭上所有的事情,就是為了她一個解釋,沒想到趕到這裏來卻撲了個空,心裏還想著她是不是失望已經離開,可是看到房間裏她的東西都還在,這才鬆了一口氣。


    明明鬧出這麽多動靜,上了那麽多天的報紙,就是為了讓她知難而退,可是意一想到她有可能決定離開自己了,慕天又不甘心。


    “我去哪裏你還在乎嗎?”司凝仰起頭,毫不畏懼的看著慕天的眼睛,眼神清透。


    連日來他對自己不聞不問,日日拈花惹草,已經讓她身心俱疲。雖然她一再對自己暗示,這樣的慕天並不是真正的慕天,可是看多了,聽多了,也就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了,


    在乎嗎?慕天斂去了眼底的痛楚,冷笑一聲,說道:“司凝,你要是想離開我,隨便你,反正想做我的女人的認多的是,我也絕對不會攔你。但是,隻要是我慕天的女人,就必須識趣一點,你別以為離開了市區,到了郊外,我就不知道你和誰在一起了。季沉,他就那麽讓你念念不忘?”


    “你派人跟蹤我?”


    司凝目光一凜,也不知道是喜是悲,喜的是,至少說明慕天還在乎她;悲的是,如今的他們已經失去了最起碼的信任。


    “我沒有那個精力,隻是你覺得,現在的世界還能有什麽秘密?就算要換衣服,也應該換件漂亮的吧,你就這品味?怎麽越活越迴去了?”


    慕天一語雙關。


    又是拿這套衣服做文章,看來,慕天知道的比想象得要多一些,那麽他應該也知道自己和季沉單獨過了一夜吧。司凝靈光一轉,正好拿這件事情來探探他。


    “有一句話說得好,衣不如新,人不如舊,我覺得挺好。”


    說的是衣服還是人,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句話成功點燃了慕天的怒火。看來,她和季沉還真煞有其事。


    慕天突然伸手扯住司凝的衣服,說道:“把衣服脫了!”


    “為什麽要脫?我穿得挺好。”


    司凝毫不畏懼的迎上慕天的眼神,在慕天深不見底的黑色眼眸裏,司凝看到了隱忍的怒火。


    慕天隱忍的情緒終於像火山一樣爆發,既然她不願意自己把衣服脫了,那他就親自動手好了。


    “住手!你想要幹什麽?你瘋了是不是?”


    慕天是瘋了,一想到司凝居然和季沉在酒店裏孤男寡女的過了一夜,他就嫉妒得發瘋。雖然他心底相信司凝不是那樣的人,但是眼前的現實已經讓他失去了理智。


    穿在司凝身上的衣服轉瞬之間變成了碎片,七零八落的掛在身上,衣不蔽體,隱隱約約露出了裏麵嬌美的好身材。


    這是他的司凝,他一個人的司凝,隻能是他的。


    慕天滿眼猩紅,一下子把司凝按在了沙發上,拽下了她的褲子。


    他的司凝,由裏到外隻能是他的。


    司凝是愛著慕天,並不拒絕和他親近,可是,並不是像這樣的情況。


    可是任憑她如何抵抗都無濟於事,她越是抵抗,慕天的動作越是粗暴。


    ......


    許久之後,慕天伏在她的身上,大口的喘著粗氣,突然像受傷的小獸一般,低低的嗚咽著。


    司凝感覺到慕天的溫熱的眼淚落在她的耳畔,慢慢的變涼。


    她此刻清楚的感覺得到慕天的心裏是有她的,可是,為什麽明明相愛的兩個人要非要這麽相互折磨呢?生活已經如此不易,為什麽還要火上澆油?


    司凝垂在身側的手輕輕的抱住慕天,緊了又緊,連日裏壓抑的委屈終於在此刻如洪水一般爆發出來,開始是無聲的流著眼淚,後來終於悲痛得泣不成聲,好不容易情緒有所緩和,哽咽著解釋道:“慕天,你相信我,我和季沉真的沒有發生任何事情。昨天是我媽的生日,我去城郊的墓地看她了,後來,下大雨的時候,季沉找到我,大雨實在太大了,我們就被困在城外了。”


    提到她媽媽,慕天鬆開司凝,一翻身,目光呆滯的看著天花板,雙手揉著太陽穴,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愛不得,恨不得,舍不得,原來是這般的痛苦。


    “你相信我,我對季沉真的已經沒有任何感情,我承認,在知道他背叛我的那一刻,我心裏滿滿的怨恨,可是現在,我反倒感謝他,讓我遇見了你。”


    司凝不想讓慕天誤會,苦口婆心的解釋道。


    “這幾天的報紙你難道沒有看到嗎?這樣的我你也喜歡?”


    這幾天的她心裏苦不堪言,她當然不願意看見,不願意相信,心裏有一個聲音一再提醒自己,無論發生什麽,慕天都不是這樣的一個人,他一定是有自己的苦衷。


    “我知道,你是想逼我離開你。可是,無論你做什麽,我都愛你,這一點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慕天,我們結婚吧!無論發生什麽,我們一起承擔,好不好?”


    慕天沉默不語,結婚,就能永遠在一起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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