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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騰了一大頓,天都大亮了。


    二寶正想抓著傲翔好好問了究竟,外麵卻突然有人拍門,還拍的很急,喊著:“姑娘可起了麽?外麵出大事了,掌櫃的請姑娘出去看看。”


    二寶揉揉不太清醒的腦袋去拉開房門,問外麵的人道,“什麽事這麽急?”


    門外站著的是那個二寶他們第一天住店時候看見的店小二。隻是這店小二一眼瞥見裏麵站著的□□著上身的傲翔,又看了一眼衣冠不整,明顯沒睡好頂著兩隻黑眼圈的二寶,馬上就是一副了然的神情。二寶看見店小二的眼神,頓時就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她忘了後麵還站著一個半裸雕像呢,


    二寶張了張嘴,說,“我們啥都沒幹。”


    而店小二直接拋過來一個,客官別說了,小的什麽的懂的眼神。


    別說是在古代了,就是在現代,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男的還差不多跟沒穿衣服似的,說他們之間是清白的,誰信啊?所以二寶無精打采的放棄了解釋,問店小二道:“一大早上的什麽事兒非得讓我出去看看啊?”


    店小二才想起來,自己上來是幹嘛的,立刻結結巴巴道:“外,外麵,來了幾個官差,指,指名要找二寶姑娘。”


    二寶迷惑的摸摸腦袋,她一直奉公守法,沒惹過什麽官非啊?


    店小二著急道:“姑娘快隨我出去看看吧,那些官爺可不是好惹的。”


    二寶點點頭道:“好,小二哥,麻煩你去跟那些官爺說一聲,我換好了衣服就下去。”


    關上門,迴頭一看,人,沒了。整個房間空蕩蕩的,就剩下床上倆隻正在裝死的何首烏。


    二寶無奈的去關上窗戶,這人跳窗戶跳慣了是吧。想想從他們認識以來,好像就沒見他正經走過幾次門。


    大堂裏麵靜悄悄。


    幾個穿著官服的人,金刀大馬的坐的那叫一個穩。隻是二寶在其中竟然看見了一個熟人,是花碧閣的劉掌櫃。他也看見了二寶,正對著領頭的一個說話,手還不停的指點著。


    二寶一頭霧水的走下來,開口問道:“劉掌櫃,不是說好明天來拿圖紙麽?怎麽今天便來了?”


    劉掌櫃冷笑著道:“明天?明天你就拿著我這家傳的古書逃了!”


    二寶,“?”


    這是什麽個情況?


    衙役中上來一個黑著臉,長的分外兇惡滿臉橫肉的,直接把手裏的鎖鏈一提溜,指著二寶道:“小姑娘!看你年紀不大,膽子倒不小,劉掌櫃的家傳的寶貝你也敢偷?跟我們衙門裏走一趟吧。”


    二寶突然明白了,不由心裏冷笑了一聲,這可還真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呢。就幾幅畫還能惹出這麽大個官司來。


    那衙役看二寶的樣子並不十分害怕,嘴角還帶了一絲嘲諷的笑,心裏有些惱怒,他們這樣的人一向橫行慣了,走到哪裏不是人人都捧著他們,現在見二寶不過一個幹巴瘦小的小姑娘,竟不把他們放在眼裏,加之又有劉掌櫃許下的重金刺激,立刻大怒,直接將那鏈子就往二寶的頭上套過去。嘴裏還罵著:“叫你笑!拉到衙門裏一頓板子下來,看你還老實不老實!”


    隻是鏈子舉到一半卻拉不下去了,使勁的扽了兩下還是拉不動,迴頭就看見一個穿黑衣戴著黑色麵罩的人冷冰冰的看著他,鏈子的中部正抓在那人的手中。


    那衙役張口就要罵,“你個不知死活的......”


    罵了一半卻再也罵不下去了,那人的眼神淩厲的像冷刀子一般,他真不敢想象,自己這句話說完會有什麽後果?


    旁邊的幾個衙役想上來幫忙,全都罵罵咧咧的抽出刀,直接就往傲翔的頭上招唿,不過也不敢鬧出人命,用的是刀背兒,準備敲暈了這小子,直接帶走。劉掌櫃在旁邊暗喜,還敢反抗?直接就定他們個以下犯上,毆打官差的罪名。扔進大牢裏呆兩天,吃點苦頭,到時候他再出麵,以撤訴狀為要挾,給幾個小錢,二寶還不乖乖的把那家傳的圖冊奉上?可下一刻,他的嘴就張的幾乎可以吞下個鴨蛋。


    二寶就看見傲翔的動作那叫一個行雲流水啊,這邊手沒放下,那邊已經將幾個衙役按大小個直接踹在了牆角。


    場麵,一時凝固了。客棧裏的客人發現不對,早就滾的遠遠的了,沒法滾的,譬如掌櫃的和店小二之流就躲在桌子底下當縮頭烏龜。


    二寶覺得這事兒有點玩兒大了,毆打官差,這人到底有沒有腦子啊?這下有理也變沒理了。


    二寶深吸了一口氣,走到明顯開始腳軟的劉掌櫃身邊,皮笑肉不笑的道:“劉掌櫃要告我偷了你家傳的古書?”


    劉掌櫃嚇得兩條腿跟篩糠一般的抖,他沒想到二寶的哥哥是這麽個不講理的主兒,上來一句話不說就是直接暴力解決啊。劉掌櫃心裏暗暗有些後悔,可一想到那圖冊有可能會帶給他的巨大利潤,他的那一點小後悔又立刻被貪婪給壓了下去。


    他把心一橫,瞪著眼道:“當然要告!我家傳的古書本來一直在我家裏珍藏,那日祁大小姐去我店裏選簪子,對現有的樣式不滿意,你這小賊乘機在下麵叫喊,引得祁大小姐招了你上去,你繪了三幅圖給祁大小姐,哄的大小姐花了重金買下,老夫當時就覺得不對勁,這三張圖全是我家傳古書上的圖樣,但事情沒確定又當著祁大小姐的麵不敢聲張,隻好先拿銀子穩住你,說好後天再要一些圖樣,待到迴到家裏一查,果然那古書已經不見了,你叫大家評評理,這書可不就是你偷的?”


    精彩!二寶簡直都要拍手了,這才一天功夫,就編出這麽一番說詞,看來真是下足了功夫。


    店門口已經漸漸的圍了一些人來,那些人不敢進店,就站在門口看熱鬧。聽見劉掌櫃這麽說,都覺得似乎是有道理,頻頻點頭不說,還有那大膽的,在門外道:“這兄妹倆忒囂張了,偷了人家家裏家傳的寶貝,還敢毆打官差,這樣的人不抓他們進牢裏呆幾天,真是沒有王法了。”,還有的猜道:“你看那哥哥兇的,這兄妹倆,別是什麽江洋大盜吧。要是如此,還不趕快去衙門口喊人,別叫他們逃了。”一時間還真有點群情激憤的架勢。


    二寶打眼一掃,就知道那外麵必定有劉掌櫃帶來的人,看著硬的來不了,準備煽動群眾來對付他們呢。


    傲翔冷冰冰的向門外掃了一眼,聲音就小了一半。接著轉過頭看見還拽著個鏈子傻呆呆的站在他身邊的衙役,覺得他不順眼,就直接把他踹到牆角找他的同伴去了。外麵瞬間就變的鴉雀無聲了。


    “看不出,你還有這兒本事呢?”傲翔對二寶說了這麽一句話。


    暈!二寶竟然從傲翔眼裏看出了一絲讚賞。大哥我沒幹好吧,你這個眼神是什麽意思?二寶頓時有了想淚流滿麵的感覺。


    “拜托你想一想,半天時間,我還能找到劉掌櫃的家,我還能找到他家傳的古書,我還能預先知道祁大小姐昨天能去他店裏,我還能在這麽短的時間把他古書上的圖樣子記下來,你覺得我是這麽天縱奇才的人麽?”二寶的聲音故意說的很大,好教周遭的人都能聽見。


    周圍的人開始覺得二寶說的很有道理,又開始小聲的議論。


    “這小姑娘說的好像也很有道理。”


    “看她的樣子,確實也不像個賊。”


    人群裏立刻就有人大聲說道:“賊難道會在自己頭上寫個賊字麽?這小姑娘巧言善辨的,哪有普通人家的小姑娘看見官差不害怕還這麽能說的?我看她,一定是個慣偷!”


    周圍的人又看看二寶,覺得那人說的仿佛也是有點道理。


    二寶哭笑不得,這幫牆頭草啊,不過她對著人性,本就不抱太大的希望。


    劉掌櫃見狀也跟著大聲說:“你這小姑娘忒狡猾了,什麽半天時間,你分明是早有預謀,去了我家中偷了我的書,又打聽了祁大小姐的行蹤,特意來我店裏堵著祁大小姐的。可惜......”


    他冷笑著,“人算不如天算,你不知道偷的是我家的書,正好撞到我手裏,被我拿個正著,幸虧我想了法子穩住你,要不然你豈不卷著東西就跑了?”


    劉掌櫃心裏盤算著,他在這裏先穩住人,等夥計跑去衙門裏搬救兵,到時候雙拳難敵四手,他就不信那麽多人還拿不下這兩兄妹!


    反正他們已經將這些官差得罪死了,迴頭去了衙門,恐怕連大老爺的麵都見不著,直接就先下了大獄,先打他們一頓出出氣再說。


    可是他卻不知,門外的官差已經來了數十人,手拿鐵鏈鐐銬,腰胯樸刀,正兇神惡煞的準備撥開人群衝進來。卻不想領頭的屈捕頭被人從後麵拍了一下肩膀,屈捕頭還以為是哪個看熱鬧的熟人想問問他怎麽迴事,沒迴頭先不耐煩的一聳肩,“去去去!爺今天忙著呢,沒空跟你們打屁!哪涼快哪呆著去。”


    不想後麵立時就有人說道:“屈爺好大的架子,連我主人想跟屈爺說句話都這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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