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機是點的免提,舒心怡聽說墨修被一堆孩子帶走,又是因為虐待阿寶,估計也立馬明白怎麽迴事了。


    一直溫和的臉上,帶著微微的惱意。


    我一時也愣了,這怎麽還有截胡的?


    墨修和阿寶能被帶走,明顯也是他們刻意放了水,想套個真相。


    結果沒想到,我這邊也在套。


    可當著舒心怡的麵,總得做出點樣子吧。


    我一時也隻能裝著急,拿著手機起身,要去找墨修。


    本以為這都被截胡了,舒心怡該放棄了吧。


    卻沒想她毅力挺可以的,說是要跟我一塊去幫忙。


    還幫我將那好幾袋東西寄存在飯店,又小心的在前麵幫我推開那些差點撞到我的孩子。


    跟我道:“你別急,我們先找到人,到時看情況再說。”


    更甚至,她怕我肚子太大走不動,還時不時的扶扶我,朝我道:“大家同為女人,都知道對方不容易,互相幫助是應該的。你別擔心,有我們在,不會有事的。”


    我當時聽著,莫名的有點發暖。


    其實她說的經曆,不管是不是她的,不管真假,可這種事情,在現實社會,本身就有,還不少。


    霓裳門確實也在懲治那些渣男,隻不過懲戒得有點過度了些。


    我並沒有找到墨修,先通過電話聯係找到了胡一色。


    他見到旁邊扶著我的舒心怡的時候,一臉疑惑。


    我隻得介紹了一下道:“這是舒姐,她幫了我很多忙。墨修和阿寶是怎麽迴事?”


    胡一色一手還拿著個冰淇淋,一手拿著墨修的手機,然後也有點無辜加無奈,以及苦笑的道:“墨修不太管阿寶,任由他自己一個人亂跑亂竄,我拿著手機去買吃的了。”


    胡一色估計是沒有手機的,也沒有錢的,他看什麽都新奇,所以拿著墨修的手機買這買那,畢竟這年頭,誰都沒有現金。


    據他說,墨修真的太不管阿寶了,就算是大人都難爬上去的地方,墨修都任由阿寶自己爬,而且還讓阿寶自己背著買來的一大堆玩具。


    反正就是不管阿寶,讓他自己折騰,其間被幾個大孩子撞倒,墨修也沒有理會,更甚至將阿寶強行拉了迴來,眼神很淩厲的看著阿寶。


    胡一色說的比較委婉,可從描繪中我可以想象是為什麽。


    阿寶會術法,爬個高台,或是拿點什麽東西,根本就不是事。


    而且阿寶生性還是有點偏向兇狠的,墨修怕人多,阿寶被撞,激發了他體內的兇性,傷了人。


    但這在外人看來,就是很嚴厲了,但虐待說不上吧?


    “然後從那裏……”胡一色指了一個聚集著很多人的小角落,一邊還舔著冰淇淋,一邊朝我道:“衝來幾個十來歲,這麽高的……”


    他還握著手機,虛抬了個高度:“反正他們衝過來,先是用玩具哄走了阿寶,又直接推搡著拉走了墨修。”


    “旁邊很多人看到了,沒人敢管。還有很多人拿手機對著他們……”胡一色雖然沒怎麽用手機,但估計看也看會了,朝我道:“你不信的話,可以找他們問問。”


    我自然不知道講誰問手機的,可舒心怡她們有暗樁在旁邊盯著,居然真的錄了。


    她很熱心的找姐妹要了個錄像給我看了一眼。


    描繪得和胡一色說的差不多,但情況比胡一色說的嚴重。


    因為一個孩子,居然繞到墨修背後,拿了一個玩的大棒子,重重的對著墨修後腦來了一下。


    當時那一下,墨修雖然沒有動,可旁邊的人都是一聲驚唿,估計用力不小。


    如果換成普通人,肯定吃不消,而墨修聽到驚唿,也裝著受傷的樣子,直接昏倒了。


    不是被推搡走的,而是被半扶半拉帶走的。


    我扶著腰,看著視頻,一時也有點發急,因為阿寶被抱走的時候,沒有半點抗拒。


    不是那種肢體上的抗拒,而是連抗拒的神態都沒有,這有點奇怪。


    就在我將手機還給舒心怡的時候,她居然還要接著幫我。


    這就讓我很好奇了,如果墨修是渣男,那她們懲戒的對象被童子教抓走了,她們也該放棄我才是。


    怎麽還幫我呢?


    但現在確實看事態發展比較重要,所以舒心怡說有辦法找到墨修,我也隻得跟著去。


    胡一色似乎也不太明白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冰淇淋沒舍得丟,啃著吃了。


    搞得舒心怡一直用一種怪怪的眼神看著我,然後朝我們道:“其實懲戒的話,這位爺爺……也該懲戒吧。”


    “兒子和孫子都丟了,居然一點都不急,還隻顧著吃。”舒心怡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氣憤。


    正咬著冰淇淋下麵蛋筒的胡一色,哢的一聲,咬碎了蛋筒,半融化的冰淇淋流了一手,他也不敢意思用術法擦,隻得小心的擦在衣服上……


    又惹來了舒心怡的一陣不忍直視,然後朝我道:“你看,男人就是這樣!家裏的衣服是不是都是你給他們洗?所以他一點都不知道辛苦,髒了直接就往身上擦!”


    她話雖然是對我說,可眼睛卻看著胡一色,幾乎是低吼。


    然後憤恨的瞪了胡一色一眼,扶著我朝遊樂場的邊上走去。


    我從斬情絲後,一直處於一種悲涼無心的情況,這一刻,突然感覺有點想笑。


    原來,終究是普通人的生活,才能給我以共情。


    尤其是扭頭看著胡一色,被舒心怡吼得一臉懵逼,將在身上擦了兩下的手虛彈在空中,也不知道是該繼續擦呢,還是該當眾用術法洗掉。


    那樣子,有點意思。


    不過我叫了他一聲,他又急忙的跟了上來。


    舒心怡開車帶我們直接導航了一個廣場,朝我們道:“我們有姐妹知道他們往那邊去了,我們直接去。那是童子教,你們應該聽說過吧?網上現在到處都是他們的視頻,救助孩子,發展教眾。”


    她一邊說,一邊朝我道:“我們是霓裳門,姐妹互助,大家抱團取暖。你要加入嗎?”


    我聽著瞬間明白,她們這些突然興起的幫派,根本就不是以懲戒為主,而是拉攏幫眾。


    所謂的懲戒,隻不過是幫眾入夥的投名狀,以及斷了幫眾的後路。


    但這些幫派,旗幟太過鮮明,到底是為了什麽?


    但這事確實在網上發展挺快的,我伸手捂著小腹,也不好再裝不知道了。


    而是看著舒心怡道:“巫山神女真的能庇佑我們嗎?那些渣男在認罪後自盡,是不是有點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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