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貼了上去。

    宋曠林喝幹杯底的紅酒,垂眸望向那張神似卜晴的臉,突然覺得索然無味的將她踢開。迴頭穿上衣服,他想了想,從手機裏摳出那張跟宋曠然聯係過的卡,獰笑著讓女人爬到床上躺好。

    女人以為他嫌棄自己口活不好,怕拿不到錢,於是順從的躺下,並依言張開腿。

    “很好,看在你這麽乖的份上,可以多給你一些酬勞。”宋曠林手指一推,直接將卡塞進女人體內,同時趁她不備,一掌劈向她的後脖頸。

    一臉茫然的女人哼都沒哼就暈了過去。

    宋曠林迅速收拾幹淨自己的東西,轉身進了浴室。看著鏡子中奇怪的中年男人臉,他甩了甩脖子,將手洗幹淨出門下樓。

    攔下出租,他坐進去便報上禦景北門的地址。姓宋的當年跟陳文月苟合之後,覺得虧欠,在禦景給母親買了套房。最危險的地方,其實是最安全的,何況他有無數張隨時可以變換的人皮麵具。

    出租車隻用了半個小時不到,便開至禦景北門。他下了車,從卡包裏掏出門禁卡,步伐從容的走了進去。彎月西沉,絲絲涼風拂過麵頰,宋曠林站在陰影底下,通體舒暢的吸了口氣。

    少頃,他轉過腦袋,隔著不遠的距離,隨意望了一眼已經熄燈俞家的別墅,薄唇隨之勾起:卜晴,我很期待看到你跪在我身下的模樣。

    數秒後,宋曠林收迴視線,右拐走到第四棟別墅門前,拿出鑰匙打開大門。走進客廳,一條奇醜無比的串種狗從角落裏跑出來,有氣無力的搖著尾巴。黑色的眼珠子在昏暗的光線下,看著毫無光彩。

    宋曠林從玄關上取下一根火腿,用牙咬開包裝,隨手丟到客廳中央:“小乖,快去。”

    醜狗聽話的搖著尾巴衝過去,精準咬住火腿,哼哧哼哧開始吃了起來。宋曠林連燈都懶得開,踢開腳上的鞋子,一邊撕下臉上的麵具,一邊往樓上的臥室走去。

    放好洗澡水,他退去身上的衣服,舒舒服服的躺進浴缸。醜狗似乎沒吃飽,無聲無息的跑了上來,不停的在浴室外打轉。

    賤骨頭……宋曠然聽見門外的動靜,嘲弄的罵了一句,愜意閉上雙眼。

    7月的天說變就變,到了半夜忽然電閃雷鳴,狂風大作。

    刺耳的雷聲,驚擾了深陷夢境的卜晴,她半睡半醒的蜷起身子,無助的抱緊俞知遠。她似乎做了個噩夢,詭異又真實的夢境,分不清真假。她害怕極

    了,雙手無力的揮著,又想尋找慰藉,又想推離。

    “老婆……快醒醒!”自打她肚子裏的小家夥頻繁胎動,俞知遠晚上睡覺總是很輕。他開了床頭的燈,心疼的望著小臉皺成一團的卜晴,再次輕聲喚她:“卜晴……”

    卜晴迷迷瞪瞪的,終於擺脫恐怖的夢境。她眨了眨眼,適應光線後隨即伸手抱住他,“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知遠,我夢到寶寶沒了……”

    “不會的,不會的。”俞知遠輕拍著她汗津津的後背,小聲哄道:“夢說出來就不作數,相信我。”

    卜晴點了點頭,抽噎著縮進他懷裏,胡亂將剛才夢到的內容說了一遍,問他:“宋曠林要抓佳佳,是不是為了報複?”

    俞知遠似乎還沒從她描述的夢境裏迴過神,聞言劍眉愈發蹙緊。容市那次,宋曠林確實是想抓住彭小佳,幸虧杜禦書當時就住在附近,加上當地警方配合,及時將人質解救。

    此事過了將近半個月,卜晴怎麽會突然夢到,而且照她所說的場景,分明就是在禦景內裏。可任飛此前篩查過禦景的上千戶戶主,並未發現可疑人物,莫非他潛伏在物業?

    想到這種可能,他也不管時間幾點,哄著卜晴睡了,立即給任飛打電話。

    銀龍一樣的閃電,瞬息劃破天際,跟著是驚天動地的雷聲,震得人的耳朵嗡嗡作響。俞知遠靜靜的聽著任飛在電話那頭分析,額上漸漸滲出一層薄汗。

    片刻之後,他揉了揉太陽穴打斷任飛:“你讓霄霄自己去北山寺,萬一出了危險,你這麽跟鍾叔交代!”

    這頭任飛一臉篤定:“我都安排好了,保證萬無一失。不過……”

    “不過什麽?”俞知遠顯然不喜歡他賣關子:“別告訴我你在打卜晴的主意。”

    任飛啞著嗓子沉沉笑開:“想什麽呢!我的不過是讓你小心周圍的鄰居,因為我發現宋曠林母親用實名買的房子,就在你們現在住的房子隔壁。”

    俞知遠的太陽穴猛的跳了下:“你說什麽!”

    任飛不疾不徐的說出新近的發現,包括之前宋曠然突然出現在二院的事,以及俞知榮的真正死因。講完他打趣道:“你說你們家是不是風水不好,怎麽淨招些心理變態的人。”

    “滾!”俞知遠壓低嗓子吼了句,掛斷通話。

    睡是肯定睡不著了,他輕手輕腳的從床上下來,獨自站到窗前發呆。婚禮定在8月中,宋曠林和宋曠然兩人

    就像幽靈,危險潛伏在四周。

    生平第一次,他感受到了來自心底的不安和恐懼。

    傾盆大雨伴著驚雷瓢潑而下,無情衝刷著沉睡中的大地。

    鍾碧霄口幹舌燥的驚醒過來,第一時間擰亮床頭的燈。崔旭安靜的睡在沙發上,唿吸平穩。她光著腳下了床,小心走到他身邊蹲下。

    纖細蒼白的手,顫抖著抬起,無聲描摹他五官的輪廓。

    早就醒來的崔旭,微笑著睜開眼,一把捉住她柔滑的小手放到嘴邊吸吮:“霄霄,嫁給我……”

    鍾碧霄駭了一跳,下一秒便被他拉進懷中。強而有力的臂膀,箍緊她的腰,醇厚低沉的嗓音隨即在她耳邊呢喃:“我等你長大,等了快20年。”

    “你不介意……”鍾碧霄僵著身子,腦中一片空白:“我不值得。”

    崔旭照顧著她的情緒,隻是抱著並沒有下一步動作,話裏卻帶了無限的寵溺:“傻姑娘,你值得的……”

    鍾碧霄聽出他不是隨便說說,顫抖的扣緊他的手指,緩緩放到自己的胸口:“我這裏還有很多東西放不下。”

    “我都懂……”崔旭側過身,用嘴唇摩挲著她冰涼潮濕的額頭,輕聲承諾:“我有耐心等你。”

    相當曖昧的姿勢,以及他身上散發出來的荷爾蒙氣息,讓鍾碧霄心底生出陣陣柔軟,又帶著某種蠱惑的微醺暖意。她艱難的翻身麵對他,小心翼翼的覆上他的唇。

    過去已經被時光所掩埋,此後她要學會珍惜眼前人……

    作者有話要說:悲了個催的,本來應該是今天的更新昨天抽出去了……*抽實在太*,於是渣三素陣亡之後,打雞血的把完結章推了,重新寫。

    不過文已經在收尾,不會拖太久……感謝妹子們的觀賞。

    第60章複婚守則

    都是成年男女,崔旭自然清楚她主動的含義,但他不能。

    在沒確認鍾碧霄真的是對自己動心之前,他不能褻瀆她,更不想這份感情因為一時衝動,而蒙上陰影。主意打定,他艱難的推開她,嗓音沙啞的說:“傻姑娘,這事不著急。我自己這麽多年都過來了,不在乎多等幾年。”

    鍾碧霄臉色緋紅,她將頭埋到他的胸前,閉著眼不說話。她已經很小心的掩藏情緒,卻還是逃不過他的眼。然而北山寺一行的日期一旦確認,她委實害怕迴不來。

    害怕父母在自己走後無依,

    害怕此生再不能見到這個男人溫暖透心的笑……

    緘默的空氣,氣息纏繞的旖旎情境,漸漸讓崔旭有些難以把持。他是個成年男人,有著極正常的生理需求,實在無法做到,溫香軟玉在懷還無動於衷。一番天人交戰之後,他不得不再次將她推開。

    鍾碧霄仿佛受了驚,她氣息不穩的喘著,雙眼蒙上一層水霧,激動而顫抖的望著他。

    “霄霄,我說過自己有耐心等你……”崔旭艱難挪動身子,欲蓋彌彰的扯過薄毯,將自己下半身遮住:“你也冷靜冷靜。”

    鍾碧霄抬起頭,淚水無聲的滑落,晶瑩的淚珠順著消瘦的臉頰,緩緩淌落。下一秒,她哆嗦著鼓足了勇氣,決絕撲到他的身上,胡亂吻上他唇。

    她的吻好似狂風驟雨,高聳的雙峰微顫著壓迫上來,饒是再淡定再理智的男人,也受不了這等刺激。崔旭悶悶的發出一聲低哼,伸手環住她的腰,反客為主的奪迴主動權。

    鍾碧霄這段時間消瘦許多,但身上該有肉的地方未減分毫。情到深處,崔旭的手無意識的探進她的睡裙,顫抖著握住那團柔軟,力道正好的揉搓輕撚。

    “霄霄……”崔旭感覺她的身體似乎有些緊繃,不得不拉迴殘存的理智,柔聲開口:“實在不行就不勉強了。”

    迴答他的隻有那隻柔滑的小手,試探性的遊走於他的後背,分神的功夫,一抹微涼猝不及防的覆上他的昂揚。崔旭神情激蕩的從喉嚨裏發出一聲愉悅的悶哼,忽然起身將她抱迴床上。

    臥室裏的光線很暗,但並不妨礙他早已適應的雙眼,貪婪凝視懷中的人兒。家屬院中的女孩多數年紀較小,他還記得那個暑假,作為紅軍救迴俘虜可以得到一個獎勵。

    有木質的手槍,有昂貴的進口玩具,他得到的是鍾碧霄的吻。柔軟的唇擦過臉頰,像貓爪一樣,輕輕撓動少年懵懂的心。從此他下定決心,他要做她一生的護花使者。

    這一刻,等待多年的夢想即將實現,狂喜如潮水襲來。他深深的汲取著她的甘甜,幹燥溫柔的手在她嬌軟的身軀上,恣意撫摩。過了一陣,他移開唇,眼神炙熱的將她扶起,抖著手退去她身上輕薄的遮蔽。

    鍾碧霄滿麵潮紅,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很快熱出一層薄汗。她學著他的樣子,笨拙的將他身上的t恤脫去,雙手伸向他下半身的棉質睡褲,輕輕一拽便扯了下來。

    肌膚相貼的那一刻,兩顆心跳動的頻率出奇一致,仿佛要鼓出胸膛一般

    。

    崔旭覆身上去,迷亂而陶醉的吻著她的唇,吻著她柔軟而飽滿的雙峰。濕濡溫熱的舌,打著圈一路吻向她的肚臍,緩緩下移。顫抖得難以克製的手,穿過密密的叢林精準找到他期待已久的入口,摩挲著,挑逗著一點點深入進去。

    “唔……”鍾碧霄迷亂的發出一聲呻/吟,身體隨之變得緊繃,心中又緊張又害怕。

    崔旭停住另一隻手上的動作,單手托起她的頭,深深封住她的唇。覺察到她的身體有所放鬆,他強忍著奔騰的欲/火,再次將手指伸入進去。很快,他的手指碰了一層薄薄的阻隔,瞬間有些走神。

    然而箭在弦上,他顧不上深思即輕輕抽出濡濕黏膩的手指,小心頂開她的腿,輕緩的將自己的昂揚送入。

    “唔……”身體被撐開的不適痛感,再度讓鍾碧霄呻/吟出聲。她無力的抱緊他的手臂,嫣紅的小臉隨之皺起:“痛……”

    崔旭一言不發的覆唇上去,溫柔而克製的堵住她的嘴。同時緩緩動了起來,直到緊致的感覺沒那麽強烈,才挺腰衝破那層阻隔。

    強烈的痛感隻一瞬,便被酥麻的愉悅取代,鍾碧霄暈乎乎的迎合著,身體隨著他逐漸加快的速度,上下擺動。浸透所有神經末梢的強烈刺激,令崔旭很快移了開唇,喉嚨裏發出低低的,類似於野獸低嚎的悶哼。

    他微瞌著眼粗喘著,一手抱住她的背,一手覆上她的柔軟,腰杆賣力挺動。灰白色的床單,在他的衝刺下,很快氤濕了大片,上麵還有斑斑血跡……

    鍾碧霄大腦一片空白,身體在他一次強過一次的衝撞中,猶如大海中的一頁扁舟,不斷隨波而動……

    當第一縷曙光照亮密集的雨幕,沉睡一夜的寧城迎來了新的一天。

    俞知遠在窗邊站了大半夜,擰眉伸展了一下四肢,輕輕轉身望了一眼床上的卜晴,輕手輕腳走出臥室。

    這場雨來得又急又快,別墅門外的道路上積滿了無數的水坑,湍急的水流順著低窪的道邊,急速淌進排水口。他拉低雨衣的帽子,手裏拿著一根木棍,打著傘悄無聲息的往右邊走去。

    到了第四家門外不遠處,他彎腰站到路邊的芒果樹後,做出假裝清理排水口的模樣,用餘光望進鏽跡斑斑的花窗。前院跟周圍的別墅沒什麽兩樣,花架、盆栽,還有種在牆根上的橘子花。

    按照任飛所說,小區物業水電、液化氣的繳費表均顯示,這套房子一直無人居住。但客廳窗戶後麵

    的窗簾,明顯是寧城今年最流行的宮廷款。

    正看得出神,別墅客廳的大門被人打開,一名和宋曠林年紀相仿的男人,打著一把黑傘從容走了出來。

    宋曠林的照片他看過很多次,真人也見過,所以能肯定眼前的男人,絕對不是他。鎮定收迴視線,俞知遠從雨衣的口袋裏掏出一隻塑料袋,盡量彎□子將臉遮住,動手將方才撥開的樹葉收集起來。

    該死的鬼天氣……宋曠林低咒一聲,踏著雨走出前院大門。距離上次離開已經一個月,廚房的冰箱的食物,基本都長了毛。

    小乖餓瘋了,昨晚在房間裏轉了一夜,也鬧得他一夜沒睡。雖說有人皮麵具遮掩,但此時乃非常時期,他仍然不敢大意。

    禦景附近的小型農貿市場,半夜四點就開市,所以不怕買不到吃的。想著他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抬手看表。早上6點10分,等他迴來估計7點多一點,下雨天應該不會有太多人看到自己。

    路過正在清理排水口樹葉的俞知遠身旁,他警覺的瞥了一眼,繼續大步朝前走。俞知遠飛快收起袋子,緊跟著他往下一個排水走去。

    宋曠林走到路口的位置,再次警惕迴頭。先前清理樹葉的人,還在繼續他的工作,周圍盡是嘩嘩作響的雨聲。他不屑的勾了下唇,大步拐上北門的出口。

    俞知遠等了片刻不見有人折返,悄悄退迴去將一袋子的樹葉丟進垃圾筒,爾後收了傘,動作敏捷的翻上院牆。稍稍往前挪了幾步之後,縱身躍到水泥地上。

    客廳的大門已鎖,窗戶底下的雜草有些高,但明顯沒有被人踩過的痕跡。正為難,就聽客廳裏隱約傳來某種動物的悲鳴:“嗚……”

    聽著像是狗但又不像。俞知遠一籌莫展的站在門外看了片刻,順著來時的路,從圍牆上翻了出去。迴到家裏,卜晴已經醒了,正在客廳給卜老太太按摩肩膀,柳媽和陳媽一起在廚房準備早飯。

    他脫掉雨衣,上樓換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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