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斯果真派人幫他們取迴東西,並且住到他們所在的酒店,房間就在他們隔壁。江若岩和雷厲風經曆了一場生死搏鬥,身心俱疲,隻想好好擁著對方舒舒服服睡個好覺,偏偏有人從中作梗。

    兩人正吻得昏天黑地、不知今夕何夕,突然,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不管,繼續吻。

    叩叩!叩叩!敲門的頻率絲毫沒有減弱,如鼓聲一般鏗鏘有力。

    雷厲風放開江若岩要起身,渾身著火的江若岩怎麽肯放人,嚶嚀一聲再次勾著他脖子,獻上紅唇,用力吮吸,打算用自己的熱情和不識相的敲門聲對抗。

    叩叩!叩叩!敲門聲一聲緊似一聲,不再像先前有節奏般地敲擊,而是像在傳遞什麽信息。

    該死!雷厲風發出一聲低吼,硬生生從江若岩身上起身,撈起被扔在地上的襯衫隨意套上,迴身輕吻了江若岩唇角一下,低聲安撫,“乖乖等我,我一會就來。”

    “不要!”江若岩抓住雷厲風的手,不肯放他離開,“不要理他就好了,我們做我們的……”

    “不行!威爾斯說要報火警,今天晚上不開門我們是別想睡了。你先睡吧,我跟他聊聊就來陪你。”雷厲風拍拍她的手安慰她。

    “我沒聽到他說話啊!你怎麽知道的?”江若岩不解,從頭到尾都隻有敲門聲,他是怎麽確定敲門的是威爾斯,並且他要報火警的。雖然她也認為能做出這種無聊的事的,除了威爾斯不做第二人選。

    “因為他的敲門聲。”雷厲風穿好拖鞋,見她不解,繼續說:“他的敲門聲融進了摩爾密碼,這是每個軍人都必須掌握的技能。”所以他才萬般不願地從溫香軟玉中起身。

    摩爾密碼?她知道,諜戰片裏經常提到,但她沒想到自己也能遇上這種事,而且還是在這種時刻。

    該死的威爾斯!居然用這麽陰險的招數打斷他們夫妻的好事。江若岩臉頰一紅,想到報火警的後果,她正和雷厲風在床上顛鸞倒鳳、翻雲覆雨的關鍵時刻,警鈴大作,他們顧不得穿好衣服就匆匆往外跑,結果卻看到始作俑者威爾斯在門外笑得前俯後仰合不攏嘴。

    這個混蛋!真損!

    江若岩穿好衣服走下床,打算去會一會口口聲聲喜歡她的威爾斯上校。

    “威爾斯,你有點過分了!小岩她是我的妻子!”雷厲風一臉青黑地打開一條門縫,堵在門口,不打算放眼見奸計得逞笑得狡詐無比的威

    爾斯進門。

    開玩笑,這個威爾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仗著自己是荷蘭王室男爵到處拈花惹草,連軍演時的女翻譯、某國女將軍都不放過,他當然不會允許他靠近嬌妻十步之內。

    威爾斯是標準的西方美男子,金發藍眼,身材高大威武,氣質高貴,舉止優雅,自認是女性殺手。當初軍演的時候他因為和某國女將軍的好事誤了比賽,導致被取消資格,心裏一直對獲勝的雷厲風不服氣,雖然麵上兩人一副哥倆好的樣子,但背地裏他一直視雷厲風為生平最大的競爭對手。如今這對手一出手就端了稱霸荷蘭近二年的恐怖分子集團,而且,最要的是他居然娶了個天使般的少女為妻,而那正是他最喜歡的東方娃娃類型,讓他一見鍾情,發誓不擇手段弄到手。

    抱著胸,晃著腳,威爾斯對雷厲風的態度不以為意,笑得牲畜無害、暗藏禍心,“雷,你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變。我拿了瓶香檳,我們進去談!”打了個響指,立刻有穿著白色製服的服務生奉上香檳和高腳杯。

    “威爾斯,你也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變,還是那麽好色。”雷厲風迴敬他,牢牢堵在門口。

    “今天不談美人,隻敘朋友情,怎麽樣?”威爾斯的眼睛綻放的光芒可不是他說的這麽簡單,對江若岩的興趣明顯要高過雷厲風。

    “那我們到樓下的酒吧談吧!”雷厲風自然看出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美人之間。

    “咳咳——酒吧這時候都打烊了,還是到你房間裏談吧!正巧我也想請教你一些關於訓練的事。”威爾斯的藍眼往房間裏瞟,無奈望穿秋水仍看不到伊人。

    雷厲風自然知道他無孔不入的手段,斷然不會答應他的無理要求,直接關門。

    叩叩!叩叩!威爾斯毫不在意雷厲風的態度,依舊不死心地敲門。

    再不開門我就要報火警了,到時候你們今晚都別想睡了。叩叩的敲門聲裏傳來的摩爾密碼讓雷厲風想忽略都難。耙耙頭發,雷厲風剛走到臥室的腳又再次轉了迴去。

    “還沒搞定嗎?”江若岩套了身粉色係運動裝走出臥室,到吧台倒了杯紅酒。被威爾斯這麽一攪合她沒有了睡意,倒是憑添了些怒氣。見雷厲風似乎很苦惱的樣子,拉住他手,“我來!”

    將酒杯遞給雷厲風,江若岩開門揖狼——色狼。

    “嗨,美人,這是送給你的。”威爾斯見到俏麗的江若岩眼前一亮,湛藍如海的眼睛眯起來,著迷地打量她。

    江若岩接過他遞過來的白色嵌著淡綠色邊的鬱金香,倒是很特別的顏色,她還是第一次見。沒有表現出欣喜若狂的樣子,隻是輕輕地向身後一拋,淡淡地說:“我不喜歡花,俗!”

    威爾斯的眼中更亮了,拍掌笑道:“好!有個性!我喜歡!”說著有從口袋裏拿出一個錦盒半跪著獻上,胸有成竹地說:“這個你總該喜歡了吧?”

    鑽石,大約有三克拉,藍色的,閃耀著燦亮如寒星的光輝,繽紛而奪目,是所有女人不可抗拒的東西。

    靠!想不到外國人也這麽愛炫富!幸好她既不輸人也不輸陣,江若岩秀眉微挑,將運動服衣領裏的項鏈拉出來,撫弄。“這種便宜貨還是送給你們本地的姑娘吧,我戴出去會被朋友笑死的!威爾斯上校你還是收起來吧!”

    威爾斯眼色一暗,灰溜溜地收迴錦盒,白的不見一絲血色的臉赭紅。

    沒咒念了吧?這可是世間難得一見的黑鑽石,全世界也不超過十顆,是安琪在拍賣會上競標得來的,她借來戴幾天,沒想到幫了她的大忙。江若岩揚著下巴將威爾斯請了進來。

    這個世上有幾個人炫富能炫得過中國人?自不量力!

    這威爾斯還真色膽包天,當著雷厲風的麵坐到江若岩身邊,江若岩給了雷厲風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起身來到吧台前。

    打開幾個瓶子倒了些酒搖晃了幾下,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吟吟遞給威爾斯,“上校先生,請嚐嚐我調的雞尾酒。”

    威爾斯心花怒放,不疑有他,兩眼直直盯著江若岩,看也不看那顏色墨黑的酒就咕咚灌了下去。

    嘔——剛喝下去就吐了出來。

    “這是什麽酒?真——”

    “真什麽?”江若岩柳眉倒豎,目光如電,射的他硬是將難喝改成好喝。

    “既然好喝那就都喝了吧!這可是我專門為你調的。”江若岩放柔語調,眨了眨眼。

    這?威爾斯的視線在美人和苦酒之間徘徊,良久,終於牙一咬、心一橫、嘴一張,將那杯有苦又辣又酸又澀百味陳雜的黑酒一飲而盡。江若岩和雷厲風相視一笑,隻差沒擊掌慶祝了。

    將杯子翻轉以示誠意,威爾斯強忍著胃裏的翻湧,獻媚地問:“怎麽樣?這下你滿意了吧?小美人?”

    江若岩莞爾一笑,可謂傾國傾城,把威爾斯迷得七葷八素,也不答話,徑自走向吧台,拿了隻透明的壺迴來,在威爾斯麵

    前晃了晃。“既然威爾斯上校這麽賞臉,那就請您把這一壺也喝了吧!”

    嘔——威爾斯看到那足足有1000毫升的黑色酒液,再也控製不住胃裏的翻騰,一下子湧了上來。

    在洗手間裏大吐特吐過後,原本就白得如同豬肉白膘一樣的臉更白了,額上冒出一層冷汗。走到客廳裏就見江若岩依偎在雷厲風懷裏,裝甚親密地看著電視,茶幾上還擺著那壺酒。

    “上校你沒事吧?要不要緊?需不需要叫救護車?”江若岩的關心令威爾斯心頭一暖,剛才的一切都全部抹殺,隻剩她的好。

    搖搖頭,又在他們夫妻對麵坐了下來。

    “既然你沒事就把剩下的酒都喝了吧!省得浪費,浪費是可恥的!”江若岩起身殷勤地為他倒了一杯酒。

    還喝?威爾斯噌地站起來,雙手擺的比電風扇的翅子還快,“不用了,我不勝酒力,還是給雷厲風喝吧!我突然想到還有什麽事沒辦,我先走了,改天再來拜訪!”

    說完撒腿就跑,完全不用人趕。

    哈哈——

    等到門關上,江若岩和雷厲風笑得東倒西歪,以為他再也不敢來騷擾了。

    江弄瓦蹲在廁所裏,聽到幾聲驚叫“色狼!變態!流氓!”,心知一定是剛進洗手間的女人看到挨個敲門的刀疤被嚇了一跳,所以尖叫。

    她從細長的門板縫隙裏望去,果然看到刀疤被三名中年女人圍著用包包和洗手間裏的拖把追著打。

    這些女人顯然都是刁潑慣了的,根本不畏懼刀疤的威脅和警告,又不近他的身打,刀疤倒一時占不了上風。

    “住手!我不是色狼,我是來找人的,我妹妹進來半天一直沒出來,我很擔心所以進來看看,她有暈厥症,我怕會出事……”刀疤靈機一動想出了借口。

    三個女人聞言停了下來,麵麵相覷,打量了刀疤很長時間,似乎是想從他的猥瑣的相貌上看出他的話的可信度。

    從他臉的刀疤,身上的紋身、衣服上的臭味,看不出任何一項好人的特征,於是年齡稍大一點的女人對其他兩個搖了搖頭。

    “我說的是真的,我妹妹就在裏麵,她大概十五六歲,很漂亮,像個天使一樣……”刀疤也知道自己的形象不具有說服力,手指的指節掰得哢哢作響想借以威脅,輔助瞎編的謊話。

    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不是好人,再加上這一番解釋更是令人疑竇叢生,嚇死人不償命

    的小混混會有個天使般的妹妹,說出去誰信。他肯定看裏麵有個漂亮小姑娘想欺負人家被我們發現了,所以才這麽說的。三個女人以眼神交流得出以上的結論。

    “打!”年齡大的女人一聲令下,三個人舉著掃把、拖把、水桶唿喊著又衝了上去。

    如果是正常的打架她們三個絕對不是刀疤的對手,但是隨著她們的叫喊越來越多的人進來,有幾個大膽的也上來幫忙,形成以多對寡的局麵。刀疤沒有經曆過和女人打群架的場麵,又看這些女人年紀都跟他媽媽差不多,他是個極孝順的人,所以沒有下重手,一時難以脫困。

    那些女人越戰越勇,把刀疤逼退到一個牆角圍攻。

    真是大快人心!

    江弄瓦偷偷掩著嘴笑,沒想到兇神惡煞似的刀疤也有吃癟的這一天,可惜沒帶手機,不然一定拍下來,看他以後還敢不敢欺負她。她心中默默祈禱這些女人能把刀疤趕出去,不然她費盡心機爭取來的機會就白費了。

    果然,這些兇悍的女人大喊大叫引來很多人的圍觀,包括醫院保安和來醫院公幹的的警察。刀疤見到警察天生就有一種畏懼,於是也不解釋拔腿就跑,警察見狀立刻追了上去。

    江弄瓦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高興地幾乎要跳起來了,打開門出來,拉著三個女人挨個轉了一圈。“謝謝!謝謝!我愛死你們了!”

    三個彪悍的中年女人被轉的莫名其妙,相視一眼,稍微年長的那個憐憫地看了江若岩一眼,喃喃道:“可憐的孩子,長得這麽水靈,可惜腦子壞了。”

    江弄瓦也懶得跟她們計較,踏著歡快的步子走出洗手間,直奔電梯而去。

    終於被她逃出來了,江弄瓦喘了口氣。

    “江弄瓦,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刀疤呢?你想去哪兒?”一聲男人的叫喊讓江弄瓦剛買進電梯裏的一隻腳停頓了一下,但隻是0。01秒,接著她就閃身進了電梯,飛快地按著關閉按鈕,企圖把來人擋在外麵。

    杜政桓!該死!江弄瓦麵色煞白拚命按著關閉按鈕想阻止他進入。

    天不遂人願,電梯的關閉按鈕反應太慢,不及杜政桓的手快,一雙大手伸了進來,阻止了正要合上的電梯門。

    電梯裏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和藍白橫紋病服的病人往裏挪了挪,給剛進門的人騰出站的地方。

    江弄瓦握手成拳用盡全身力氣打向那隻手。高壯強健的杜政桓又豈是她一個小女生能打

    退的?一閃身邁入電梯,大手抓住江弄瓦。

    “你做什麽?放開我!放開我!我還未成年你不能把我買到夜店裏坐台,我打死也不要去!你這個壞人,害死的我爸媽侵吞了我爸爸的公司還不夠,還要來害我?禽獸!禽獸!”江弄瓦明眸一眨,臉上立刻掛上兩行清淚,聲淚俱下驚叫掙紮。

    電梯裏的人紛紛譴責地看著杜政桓,有幾個正義感頗強的醫生甚至往前站了幾步。

    “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快救我!我不要跟這個禽獸迴去,他想強bao我,再把我賣到不良夜店去,被我逃出來了,被他抓迴去他一定會打死我的!救救我!救救我!我才十四歲啊!救救我——求求你們——”還嫌不夠感染力,江弄瓦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哭得更厲害。

    故意少報了自己的年齡就是為了博取同情,事到如今絕對不能被抓迴去,不然會有什麽下場她不敢想象,江弄瓦分不清自己的眼淚是真的還是裝的,那拚了命的唿救聲絕對是真的。

    電梯裏的人再也不能漠視了,這樣一個嬌嬌嫩嫩的美少女,哭的梨花帶雨聲嘶力竭,本就惹人疼惜,最能勾起男人的保護欲,何況又是這樣苦大仇深極其堪憐的身世。

    為數不多的兩名女病人首先義憤填膺,推開人群站出來和杜政桓對視。“放開她!看你相貌堂堂文質彬彬想不到竟是這種喪盡天良禽獸不如的混蛋!”

    雷!都這時候了還有工夫欣賞美男,江弄瓦頭頂一群烏鴉嘎嘎飛過。

    “沒錯!放開她!不然我就報警告你侵害未成年少、組織賣yin、非法禁錮!”剛剛站出來的兩名醫生之一很有法律常識,連杜政桓的罪名都一一指出來。

    電梯緩緩下降,門開了,沒有人下去,想進來的人沒來得及進,電梯就被站在門口的杜政桓關上。

    一抹兇狠自他眼中一閃,隨即又換上溫和無害的笑,放開江弄瓦,往後退了一步,背抵著電梯門。和悅地說:“大家不要誤會,事情不像她說的這樣,事實上我是她哥哥,是帶她來看病的。我妹妹小的時候得過一次重感冒燒壞了腦子,變得有些傻傻的,總愛將自己說成苦大仇深的女主角。你們不要相信她,看看我的樣子像是壞人麽?”

    這個指鹿為馬、顛倒黑白的混蛋!居然玩陰的!江弄瓦當然不能讓他的奸計得逞,立刻撲向剛才維護她的醫生身上。“醫生哥哥你們不要相信他,他才是大騙子,我沒有說謊!他真的是壞人!你們是醫生,難道連傻子和正常人都分不清嗎

    ?”

    她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看著年輕的醫生。

    一句話提醒了醫生,年輕的醫生沉吟一秒鍾,立刻有了結論,將江弄瓦護在身後,正義凜然說:“這個小姑娘語言流暢、口齒清晰、思路正常,而且雙目炯炯,根本就不是傻子。可見你是在說謊!阿倫,報警!”

    實在看不下去了,這樣楚楚可憐的小姑娘被人這樣汙蔑、侵害,被點到名的阿倫立刻掏出手機準備報警。卻被杜政桓一個箭步衝上來,搶走了手機。

    “你幹什麽?把手機還給阿倫!”年輕的醫生驚唿。

    杜政桓手裏把玩著那個叫阿倫的醫生的蘋果手機,斜了他一眼,淡淡地說:“不幹什麽,就是想請你看看我妹妹的病曆和ct片子,看看她是不是傻的。”杜政桓將手上的一個紙袋遞給年輕醫生。

    他再放什麽p,怎麽會有她的病曆和ct片子?江弄瓦驚駭,隨即又想到他剛剛是抱著她母親來的,片子肯定是她母親的。還真是成也蕭何敗蕭何,她本想借著母親重傷送醫院的契機逃跑,沒想到反而陷進自己給自己挖的坑裏。

    這下糟了,她當才說自己父母都被他害死了,如果再改口說那是她媽的肯定會穿幫的。況且媽媽傷的又是腦部,說不定真的能被他蒙混過去。江弄瓦急的抓耳撓腮,想不出對策。隻有抵賴到底了,實在不行就拿著片子到專業醫生那裏去看,或是她去檢查,總之絕對不能跟杜政桓走,她必須抓住這些救命稻草。

    年輕醫生和那名叫阿倫的醫生都是婦產科的,和腦科不挨邊,西醫又和中醫不同,每個科都各有專攻,對其他科一知半解。兩個醫生拿著片子粗粗地看了看,看到腦部確實受了創傷,其他的就看不明白了,麵麵相覷,半天沒有說話,顯然是受到杜政桓的衝擊對江若岩產生了懷疑。

    “怎麽樣?我沒有撒謊吧?現在我能帶小妹走了嗎?我們預約了專家還要去看病呢!”杜政桓拿迴片子,伸手去抓江弄瓦。

    江弄瓦尖叫一聲,往後躲去。“杜政桓你這個陰險的小人!那不是我的片子,醫生哥哥我叫江弄瓦,今年十四歲,你看看病曆上寫的是誰的名字就知道誰在撒謊了。救救我!我不要被他抓迴去!他會殺了我的!求求你!求求你們!”

    形勢一轉再轉,年輕醫生聞言向杜政桓要片子,杜政桓自知理虧,怎麽肯給他,隻顧著抓江若岩。

    其他人一看頓時明白了幾分,於是將江弄瓦藏在最裏麵,男人們擋在前麵與杜政桓

    對峙。

    杜政桓眼見到手的鴨子要飛,豈會甘心,惱羞成怒,從後腰上掏出一管黑洞洞的手槍指著眾人。“別動!誰動我就打死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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