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厲風的意思是將秦雨詩交給當地警方,所以他們隻能先在阿姆斯特丹的機場降落,江若岩雖不願這麽便宜了她,但卻也認同雷厲風的話,那些狠話不過是嚇嚇秦雨詩而已。她雖愛玩愛鬧,卻也隻懂得分寸,明白任何人都沒有權利私自處置壞人,必須要交由警察處理。

    秦雨詩一聽他們要在阿姆斯特丹降落不動聲色地笑了笑,沒有開口,合上眼裝作無所謂,實則閉目養神,積蓄力量,好見機行事。

    飛機在跑道上摩擦出一道道金光湛湛的火花,猶如黑夜裏選美的煙花綻放的金色光芒,炫目而豔麗,在歐洲早到的黃昏裏格外美麗。隨著一陣震動,飛機穩穩停在和當地警方溝通好的一座小型機場。江若岩將所有係統都關閉,還原操縱杆,那下耳機和眼睛,走出駕駛室。雷厲風已經解開秦雨詩手上的繩子,押著她等在門口。

    “丫頭,沒想到你飛機開得這麽好?你還有什麽本事是我不知道的?”雷厲風與有榮焉,對她刮目相看。

    看來是他小瞧了嬌妻,她逐步展示的賽車、神槍、飛機特技每一項都不同尋常,令人驚訝的同時又佩服。這樣一個嬌嬌女,是怎麽練出來的?這些本事可不是喝喝酒、跳跳舞就能練出來的,必須要經過艱苦、漫長而枯燥的訓練才能有所小成。而她取得可不是小成,而是令人側目的成績,就算是他也不敢誇口能贏了她。

    “那你就擦亮眼睛等著瞧吧!”江若岩迴答了個模棱兩可又給人期待的答案,這個男人終於對她刮目相看了,她忍不住得意。

    “好!我等著!”雷厲風放開秦雨詩,將她拉入懷中就是一個深吻,直到吻得兩人都麵色煨紅氣息不穩,才依依不舍地分開。這個蜜月度的是險象環生、風波不斷,雷厲風這個鐵漢也不免捏了一把汗,如今這件事終於要有結果了,他的心卻怎麽也放不下,總覺得還有什麽會發生,大概是軍人的直覺作祟吧。

    機艙門緩緩打開,一對穿著整齊製服的警察荷槍實彈走向飛機。雷厲風心思縝密,不敢掉以輕心,刻意等待了片刻才出來。

    先出來的是秦雨詩,接著是雷厲風和江若岩。

    警察們很有禮貌,一名帶隊的警長和雷厲風握了握手,袖子往上一拉,不經意露出手臂上的刺青,然後用一種恭敬的眼神看了秦雨詩一眼,被雷厲風收入眼底。他仍渾然不覺,對雷厲風說:“雷先生,請將嫌犯交給我們,然後跟我們迴警局接受調查。”說著手一揚,立刻有兩名拿著槍的警察架住雷厲風。

    怎麽說變臉就變臉了,江若岩還沒有反應過來,而雷厲風已經開始行動,出手如閃電,一個飛刀直取警長眉心,然後一迴身飛起一腳踢飛了兩名警察的槍,對江若岩大喊一聲:“搶槍!”

    江若岩立刻跳起來接住一把手槍,毫不客氣地以秦雨詩為掩體向著緊跟在他們身後全神戒備的警察開槍。

    砰砰砰!

    雷厲風身手更是漂亮,一連數槍,槍槍打在警察端著槍的手腕上,既不傷人性命又讓他們開不了槍。江若岩見狀有樣學樣,也往警察手上打。

    雖然打過很多次槍,但這是第一次對著人開,她縱然膽大也未免忐忑,握著槍的手不由一陣哆嗦,射出的子彈偏離了目標,打在空曠的草坪上,連迴聲都沒有。

    跑到周圍那些修理的整整齊齊的低矮草坪一年四季綠意盎然,好像總也不會枯萎,殊不知已經換過多少次了。寒風一吹,窸窸窣窣地響,好像裏麵藏著什麽妖怪。

    “丫頭鎮定!別怕!沒事的!不要打頭和心髒,打他們的手和腳!”雷厲風覷得個空隙對著猶自怔忡的她喊。這一喊把江若岩驚醒,眼神一亮,比天上的明月更清輝,比夜裏的明珠更燦亮,比空穀中的幽泉更清澈,神色一凜,雙手握槍毫不猶豫地幫雷厲風解決掉一個。

    這群警察猝不及防被他們三分之內全部解決,江若岩有些得意,收起槍對雷厲風揚眉,惋惜地說:“真不經打!我還沒打過癮呢!”

    雷厲風細細檢查一邊,直到確定手上倒在地上哀嚎的人數和剛下飛機是的警察人數相同,這才臉色稍有和緩,揉了揉江若岩的頭發,寵溺的說:“你做得很好!”

    “那是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的老婆?”江若岩被雷厲風誇了一句就得意起來,眼睛一亮,問“對了,你剛才怎麽知道那些警察有問題?”

    雷厲風掀起警長的右手衣袖,露出上麵的刺青,“這個刺青我曾經見過,是我以前帶人剿滅的一夥國際恐怖阻止的標誌。”至此,他也確定秦雨詩和自己的仇恨起源。

    他們正談得興起,沒有注意到秦雨詩不知何時撿了一支槍,黑洞洞的槍管向著江若岩的心髒,臉上是猙獰邪惡的陰笑,“雷厲風,你讓我失去心愛的人,我也要讓你嚐嚐這種蝕骨焚心的滋味!”

    該死!雷厲風一手拉過江若岩,一手揚起,手起刀落,一道寒光劈開子彈、穿過槍管、直直插入秦雨詩的眉心。秦雨詩直挺挺低倒了下去。

    一切

    似乎就這樣結束了。

    然而,正在這時,警笛聲大作,又一隊警察包圍了機場。

    “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下你們手中的槍,把手抱在頭頂走出來!現在給你們三分鍾考慮,否則我們就開槍了!”擴音喇叭傳來警察的叫喊,在嗚嗚的警笛聲中和黃昏的夕陽裏異常刺耳。

    怎麽所有的警察開場白都是這一句,就不能換點新鮮的?雷厲風調侃地暗忖。眼神穿過荷蘭警察黑色的冬季製服,穿過黑色的防彈衣,穿過嗚鳴的警車,看到一輛似曾相識的悍馬軍車,和那似曾相識的牌照。

    似曾相識故人來。

    “這怎麽辦?他們好像人很多,我的子彈都打完了……”江若岩有些擔心,想要彎腰在地上撿一把槍。

    “別動!”雷厲風向要拉迴她已經晚了。

    砰!一顆子彈唿嘯而過,在與她的手近在咫尺的地方爆開。

    “別開槍!我們不是秦雨詩的人,我們是受害者!”雷厲風雙手舉過頭頂,成投降狀,以英語向著不遠處的警察喊。

    從軍十年,經曆了大大小小幾十場仗,生平第一次投降,還真有點不習慣。也從來沒有想過這種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舌頭在嘴裏咬著臉上的肌肉,他暗自歎了口氣。還不是為了小岩的安危,他可不會做這種丟人的事,迴去肯定會被兄弟們笑死了。

    江若岩被槍聲嚇的愣了一下,接著又被雷厲風的舉動嚇得呆住了,半響才問:“雷厲風你幹嘛?他們雖然人多勢眾,但我們也不是吃素的,沒必要怕他們啊!大不了跟他們拚了!”

    雷厲風朗笑,“傻丫頭,你是打上癮了嗎?這可是真警察!你想當通緝犯我還不想呢!”

    啥米?真警察?

    “你怎麽知道的?他們的衣服、配槍、警車都和前一夥一樣啊!”江若岩有些疑惑。

    “因為我看到熟人了。”雷厲風放下手,和江若岩被帶到一輛警車前。

    一名穿著和警察衣服不同的上校從車上下來,跟他打了個敬禮,眉毛挑的老高,“雷上校,好久不見了!沒想到再見麵是這種情形之下。”

    雷厲風聳聳肩,“是啊!我也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見老朋友。”接著跟江若岩介紹,這位是他參加多國軍演時的對手和朋友,荷蘭皇家衛隊上校威爾斯。

    “我接受你的投降,沒想到在戰場上英勇無敵的飛狐特戰隊隊長居然也有向我投降的一天,我要把這張

    照片發到網站上,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威爾斯終於贏過你雷厲風一迴了。不過,還是謝謝你幫我們鏟除了國內最大的恐怖組織,這個女人和她的丈夫盤踞在阿姆斯特丹近二十年,時刻威脅著我們國家的安危,沒想到被你們兩個人就解決了,我還是很佩服你!”威爾斯再次跟雷厲風行了個軍禮。

    哪有人這樣感謝人的?江若岩杏眼一瞪,指著威爾斯,“你這個人也太不講道理了,我們幫了你的大忙,你不但不感激反而恩將仇報。你在戰場上贏不了雷厲風就玩陰的,卑鄙無恥!有本事單挑,你要是在真功夫上贏了雷厲風的話不要說一張投降照,就是他的公開認輸聲明也可以給你,要是不敢的話就靠邊站!我們累了,要去酒店休息了。對了,我們的東西還在秦雨詩的家裏,麻煩你派人幫我們拿來!”江若岩俏臉一揚,將威爾斯往一邊推了下。

    “小岩,別亂說話!威爾斯是我的朋友,是個正直高尚的人,怎麽可能做那種卑鄙無恥的事呢?剛才他隻不過是開玩笑而已,你說對不對?威爾斯?”

    真是個狐狸!威爾斯在對與不對,整倒雷厲風和自己的人品當眾權衡了良久,終於不甘願地點了點頭。

    江若岩手一伸,“拿來!”

    威爾斯眨了眨藍色的眼,迷惑不解地問:“什麽?”

    “相機!”江若岩紅唇一抿,沒好氣地提示他。

    命令手下拿來相機,威爾斯不甘願地交給江若岩。江若岩伸手去拿,他抓著不肯鬆手,江若岩心下一惱,右腿沒向大腦打報告就踢了出去。

    哎呦一聲,被踢中小腹的威爾斯湛藍的眼睛一亮,盯著她嬌麗的俏臉將她渾身上下打量了一遍,嘖嘖道:“想不到你近看更美,身材又好,一點也不像那些身材扁平的亞洲女人。最重要的槍法這麽好,身手也很不錯。不錯!不錯!你成年了嗎?我追你好不好?”

    其實他早就注意到這個美麗東方少女了,剛才那一槍要不是為了比雷厲風投降他還真舍不得像這麽美麗的少女下手,還可以吩咐千萬掌握好分寸不要傷了美少女。

    這是什麽跟什麽?怎麽一下子跳到泡妞上去了,還真有點跟不上他的話。江若岩眉頭一皺,親密地挽著雷厲風的手,甜甜一笑。“不好意思,你來晚了。我已經嫁給雷厲風了。”

    這下你還不死心?

    威爾斯眼神一暗,但隻是短短一秒鍾又再次亮了起來,沒有看雷厲風,目光爍爍望著江若岩,“那也沒關係,你跟他離

    婚再嫁給我好了,我不介意的。”

    “我介意!”

    “我介意!”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江若岩和雷厲風相視一笑,走向機場大廳,準備好好休息,明天向冰島出發。

    而威爾斯卻不打算輕易放棄好不容易看中的美人兒,追在他們後麵向江若岩推銷自己,隻得到雷厲風爽朗的笑和江若岩咯咯的笑。

    杜政桓抱著何戀戀急匆匆趕到醫院,後麵跟著同樣行色匆匆的江弄瓦和刀疤。不敢太顯山露水、明目張膽,對於這繁華的剛撕下英國標簽的國際大都市香港,他們隻不過是匆匆的過客,從心底裏產生一種敬畏和自卑,自然沒有身為主人的自在和從容,沒有耀武揚威、不可一世的底氣。因此他隻派了名為拜把兄弟實際已經淪為他手下的刀疤看守江弄瓦。

    他之所以心急如焚無暇細想江弄瓦的目的並不是因為對何戀戀動了真情,愛她、擔心她,而是因為她可以為他帶來不盡財富,有了這筆財富他就可以擺脫黑道的身份東山再起,再也不用過提心吊膽喊打喊殺在刀口上舔血的日子。說到底他還是商人出身,誤入歧途不過是權宜之計,並不打算長久混跡黑道。

    吩咐刀疤好好看好江弄瓦,他抱著何戀戀進了急診室,很久都沒有出來。

    “老天保佑媽媽千萬不要有事!老天保佑,一定會化險為夷、平安無事的……”江弄瓦自言自語,安分地坐在走廊的長椅上,雙手支在膝蓋上捂著臉,看似在為媽媽擔心。實則滴溜溜的大眼亂轉,從指縫裏悄悄觀察地勢和周圍的環境。

    東邊是開闊的小廳和護士站,來往的人比較多,西邊是專家門診和洗手間,往來的人不算太多,而且有電梯和樓梯。

    洗手間!對!唯一可以擺脫刀疤的就是洗手間了。

    不敢再隨便對男人隨便放電,尤其是對她有企圖的刀疤,安安靜靜地坐著等待時機。她也沒想到自己已經大到能夠吸引男人的程度了,隻是隨便使了一個小小的美人計就讓媽媽和杜政桓翻臉內鬥,沒有空欺負她、逼她打排卵針,而她也得到了難得的逃跑機會。江弄瓦有些佩服自己,同時想到杜政桓的髒手曾經在自己臉上摸來摸去胃裏一陣翻騰,有些想嘔。等到迴家以後一定要用十斤柚子葉洗臉,還有84。

    尼瑪敢對你小姑奶奶出手,一定要你悔不當初!心中忿起一股怒氣,想象著將杜政桓大卸八塊,將他摸過自己臉的手指一根根剁下來喂狗,再閹了他和他的手下,讓他們一輩

    子也不能再欺負女人。

    呃——好像有點太殘忍了,她是純潔善良的小天使,她的手是用來那仙女棒的,這樣的事還是交給李大哥幹吧!上次她跟二姐說了外教對她性騷擾被他聽到之後,聽說第二天那個外教就被人拗斷手、割了下體,屁顛屁顛迴國了,並發誓再也不敢欺負任何女人了。

    那也要有的欺負才行啊!她看他幹脆變性做女人也嚐嚐讓男人欺負的滋味吧!有道理,改天等她逃出去一定給外教寫封信強烈建議他。

    不經意從指縫裏瞄到對麵斜斜地倚著牆一眼不眨看著她的刀疤,那眼神裏的赤裸裸的yu望讓她打了個寒戰,黑亮如寶石般的大眼骨碌碌一轉,計上心頭。

    嘔——她猛地捶了肚子一下,接著一股酸液用上咽喉,衝出口腔,直直地照著狹窄走廊另一邊的刀疤撲去。敢打你小姑奶奶的主意是要付出代價的!

    “你——做什麽?想死嗎?弄了我一身!”正盯著江弄瓦出神的刀疤躲閃不及,被噴了一身,頓時暴跳如雷,對著江弄瓦跺腳。

    隔壁病房裏走出一個穿著白大褂的胖護士,皺著圓圓的臉喝到:“喊什麽喊!這裏是醫院!”

    刀疤正愁心頭怒火無處發泄,手握成拳,惡狠狠地瞪著護士就要發作。他是不折不扣的流氓、痞子、混混,眼中隻有錢和女人,至於那些禮義廉恥出生的時候就沒有帶來,當然不知道好男人是不會動手打女人的。

    江弄瓦眼看胖護士就要被她害死,心中不忍,怯怯地站起來,為了加強效果一手撫著胃,一手扶著牆,有氣無力地說:“刀疤大哥,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就吐了你一身,你還是趕快到洗手間處理一下吧!這樣不太好!”

    她不說還好,一說刀疤的鼻子裏傳來酸腐的臭味,直衝入大腦,險些將他熏暈。於是他眉頭一皺,冷哼了一聲,惡狠狠地瞪了胖護士一眼,聽從江弄瓦的建議,抓著她往洗手間方向走去。

    “刀疤大哥你要帶我去哪兒?這裏是男洗手間……”江弄瓦巴著洗手間的門就是不肯進去。

    還真是杜政桓的忠狗,都這時候了還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外麵,生怕她跑了似地。沒錯!她就是著麽打算的。

    “羅嗦什麽?不去男洗手間難道要老子去女洗手間?”刀疤企圖掰開她的手,不耐煩地說。

    “那我自己去女洗手間好了,我——嘔——”說著,江弄瓦一捂嘴,好像又要吐的樣子。

    刀疤見狀

    立刻放開她躲到三米之外,嘴角一撇,恨恨地罵:“媽的真晦氣!你去就去吧!快點出來!不然小心我的拳頭!”

    江弄瓦立刻捂著嘴跑進女洗手間。

    洗手間裏人很多,說話不方便,於是她在水池旁假裝洗手,靜靜等人都出去的差不多,隻剩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女人的時候悄悄地走到她身邊。

    “姐姐好!”

    甜甜這三個字把中年女人叫的心花怒放,眉開眼笑地迴她,“你好!小妹妹,你有什麽事嗎?”

    “姐姐你的皮膚真好!是怎麽保養的?比我的看起來還要白嫩細致呢?你的衣服搭配的也好漂亮哦!而且你看起來好年輕哦,應該比我大不了幾歲吧?”江弄瓦狗腿地拍著中年女人的馬屁,為接下來的打算做鋪墊。

    嘔——這迴是真的要吐了。

    中年女人一看就是標準的家庭婦女,妝畫得濃墨重彩,好似京劇裏的臉譜,看不出本來麵目。皮膚鬆弛,臉上的魚尾紋深得不輸馬裏亞納海溝。打扮得不倫不類,說是運動型吧,在一身紅色運動套裝下麵又穿著一雙高跟皮鞋。讓她誇都找不到地方,實在找不出她的優點,隻好胡謅了。

    江弄瓦笑得一臉純真,忽閃忽閃的大眼眨巴眨巴,能勾起下至三歲上至九十三歲男女老少的憐愛,能讓他們掏心掏肺答應她的所有要求。她諂媚地走過來,搖晃著女人的手臂,像小女兒似的撒嬌,“姐姐,外麵有個壞人想抓我,你能不能幫幫我?”

    中年女人和悅的臉色倏然一變,漠然無情地拿開江弄瓦的手,囁嚅道:“這——這我恐怕幫不了你,你還是找警察吧!我還有事,我先走了!”說著便飛也似地跑出去,還想被什麽東西追著。

    奶奶滴!有沒有搞錯?她的功力失靈了嗎?枉費她說得嘴皮子都磨破了,掃腸刮肚想出這麽多詞,昧著良心說出來。

    江弄瓦挫敗地倚在牆上,無聲地感慨世態炎涼,饒是她費盡心機好不容易得到的機會就這麽白白錯過了。

    唉!歎了口氣,江弄瓦的眼角不經意瞟到門口,發現了刀疤已經整理完衣服走出來了。心叫聲,不妙。連忙躲進最裏麵的廁所裏。

    一陣腳步聲傳來,聲音沉重而透著危險,“臭丫頭!你在不在裏麵?快說話!不然我就挨個找了!”

    尼瑪!居然找到女洗手間來了!流氓就是流氓,是一點社會道德也不遵守的。

    江弄瓦額上汗如雨下,死死抵住廁所的門

    ,絞盡腦汁想應對之策,無奈心一慌,腦中一片空白,想不出什麽主意。隻能依舊有氣無力地說:“刀疤大哥……我……我肚子不舒服……還要呆一會兒……請你先出去吧!”

    刀疤的手正放在她所在的那個廁所的門上準備砸門,聽她這樣一說撇了撇嘴,啐了一聲,準備出去等。

    “啊——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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