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菁華又打了幾遍電話,依舊無人應答。

    怎麽迴事?

    他在逃避嗎?

    門口傳來叩叩的敲門聲令她忐忑不安跌入穀底的心飛揚起來,黯然失神的臉眉飛色舞。滿懷期待地開門,神采飛揚的臉在看到來人時一沉,淡淡地斂眉,“是你?什麽事?”

    “主任,今天下午我們要去希臘外交部參加兩國外長會晤,由您負責翻譯外長的談話,這是資料,請您先熟悉一下。”一名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子規規矩矩遞給她一個檔案袋。

    “我知道了,你先迴去吧!我會準時到場的!”李菁華冷著臉關上門。

    山不來就我,我去就山,這樣一想,李菁華心中一亮,扯開浴袍,換上自認為最漂亮的衣服,精心梳妝打扮一番,挺胸仰頭走向同一層樓的某一間客房。

    叩叩!叩叩!沒人來應門。

    沒關係,她修養好,再敲。

    十分鍾,整整敲了十分鍾,始終沒有人開門。

    難道他出去了?他應該是在這裏上班的?那就去他辦公室找吧!總之今天一定要說清楚,不然她做什麽事都不會安心的。

    打定主意,李菁華往酒店辦公的四樓走去。酒店由於是古堡改建的,總共隻有四樓,卻也設了幾部電梯,她選擇走樓梯,可以讓自己有時間思考。思考自己該如何跟他開口,開口要他負責嗎?

    上一次的教訓還不夠,她一定要這樣才能嫁出去嗎?腳步遲疑了,李菁華邁出去的腳又收了迴來。

    可是,不努力、不嚐試又怎麽知道前路是陽光燦爛還是烏雲密布呢?努力,至少有一半的機會,但是不努力,即意味著放棄。

    說不清自己對他究竟抱持的是什麽樣的心態,甚至不確定有沒有愛,那根對雷厲風的心動是截然不同的,隻是覺得有他在很安心、很放鬆,很想跟他說說話,即使這樣一輩子也是不錯的。

    走到他的辦公室,透明的玻璃牆沒有拉上百葉窗,一眼望見空空蕩蕩的豪華辦公室,他不在裏麵。

    李菁華俏生生走到辦公室外的秘書桌前,未語先笑,優雅地以標準的牛津腔英語問:“請問沈容白去哪了?我找他有事。”

    金發碧眼的年輕秘書從電腦前抬起零零星星布著雀斑的臉,上下打量了她半晌,碧色的如野獸般的眼中含著明顯的敵意,迴以英語:“總裁他今早沒來上班,您如果有事的話可以留言或是打他電話,如果

    你知道的話。”說著將一張便貼和一隻筆遞了過來。

    “不必了!”李菁華對她的態度不以為意,踏著高跟鞋轉身,優雅地離去。

    早就知道他花名在外,沒想到連小秘書也沾惹,這樣的男人是她可以托付終身的對象嗎?她茫然了,腳下的路變得漫長而崎嶇,前途一片黯淡。

    出來時正遇上昨天幫她買衣服的酒吧經理,她淡淡地打了個招唿。

    “李小姐,你怎麽沒跟我們總裁一起迴國?我還以為你們是情人呢?”酒吧經理隨意說著從她身邊經過。

    “等等!你說沈容白他迴國了?什麽時候?”李菁華叫住了酒吧經理。

    “就是今天一大早啊!聽說連工作都沒交代就急急忙忙走了,好像有什麽要緊的事,怎麽你不知道嗎?”酒吧經理把他們當成了一對。

    李菁華搖頭,又點頭,輕輕地跟經理道了聲謝,轉身離去。

    坐在第二班迴國的飛機上,李菁華仍不敢相信自己能做出這麽瘋狂的舉動。從酒店辦公室迴來之後她就找到上司執意請假先迴國,被上司嚴厲批評不負責任、對工作不認真,她無奈之下搬出老爸的關係對上司施壓,終於請下假來,馬不停蹄收拾行李、訂機票,終於坐上了飛機。

    不是逼婚,就是想問問她有多可怕,讓他在事後丟下工作倉皇而逃。昨天晚上的事雖然是她主動,但他可以拒絕的,既然兩廂情願,為什麽不能任其正常發展,要逃?

    昨晚,說到昨晚,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麽邪——

    自江若岩拋下一句:“沒事,請繼續!”之後李菁華眼前一黑,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看到自己已經躺在酒店的房間裏了。

    看到和自己房間不一樣的天花板和裝飾,她有些疑惑,掀開被子起身,卻發現自己身上那身被酒液沾汙的小禮服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樣式較為保守的白色絲質睡裙。

    “啊——”她像電影裏所有遇到這種情況的女人一樣抓著胸前的衣服尖叫、尖叫、再尖叫。

    “怎麽啦?怎麽啦?”一個男人從另一間房間進來,身上隻裹著一條白色的床單,赤著腳,急匆匆地。

    “我……我的衣服……是誰換的?”她的視線不敢停在他身上,盯著他脖子以上的部位,臉上悄悄爬上一抹動人的紅雲。

    她總是在最尷尬的時候遇到他。

    聽她這樣問,沈容白鬆了口氣,拉了拉身上

    裹得不太緊的床單,笑道:“李姐你別緊張,是我請客服經理幫你換的,她和你一樣是個女孩子,所以你不用擔心。因為我們酒店裏有規矩,沒有客人的允許不能進入客人的房間,而你又暈倒了,我隻好把你帶到我的房間來了。不過你放心,我住在隔壁!”

    要不是這樣他還不至於被客服經理那個小妖精纏上,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想他沈容白什麽時候淪落到連兔子都不如,改啃窩邊草了?

    不過小妖精可真夠勁!把他弄得飄飄欲仙、欲生欲死。沈容白心有旁騖地看著李菁華,想著的卻是隔壁正在床上等著他寵愛的嬌俏客服經理。

    “原來是這樣,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還真不知道怎麽辦才好……”李菁華委屈地紅著眼,眼眶中含著晶瑩淚珠,猶如清晨嬌豔的百合花上凝著的露珠,美得叫人心悸。

    “你別哭啊!小岩她以為我是雷厲風,所以才……這隻是一場誤會,我罵過她了,你不要難過了。”最見不得女人落淚,尤其是美麗的女人。心房猛地一顫,沈容白吞了口水,他一向鍾情於冶豔嫵媚的熟女,尤其喜愛身材好的,對這種大家閨秀、名門淑媛敬謝不敏,因為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被纏上,而且他那個未婚妻是出了名的兇悍,早就言明他玩可以,但是玩出事來就死的很難看。李菁華雖然氣質清新、容貌脫俗,但是她可是死黨的姐姐,家裏又有一個比老虎還兇的老爸,就是借他十個膽他也不敢招惹。

    李菁華聽他說完哭的更厲害了,猶如一枝帶雨的梨花輕顫,嗚咽道:“不管怎麽樣還是要謝謝你!”

    縮了縮脖子,沈容白將心底的悸動抹殺,神色淡然地說:“李姐說哪裏話?我跟拓疆是什麽關係?他的姐姐就是我的姐姐,有什麽事您說一聲就行,我保證隨叫隨到!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我先迴去了!”

    沈容白說著就往門口走去,一個不小心,身上的床單被沙發掛住了,他未曾留意,繼續往前走,可想而知,那條薄薄的床單被從他身上扯了下來。

    “啊——”李菁華比他先叫出聲,捂著眼背過身。她雖然已經人到中年,但一向潔身自愛,除了雷厲風那次她還是第一次見成年男人的裸體,吃了一驚。

    沈容白反射性地捂住下體,卻遮不住上體,隻好一手捂一個地方,但總不能這樣光著屁股站著吧?呻吟一聲,他放棄上身,慢慢蹲下抓起床單胡亂地裹上,拉開門飛也似地逃離。

    真是丟臉丟到家了,在淑女麵前出醜,迴去肯定

    要被拓疆打死了!

    李菁華聽到關門聲,才從指縫裏向外看,沒有看到人,她重重地坐在床上喘息,難以平複心中的悸動。

    雖然隻是一眼,但也足以讓她看清他健美的身材,雖然他個子不算高,身形也有些纖瘦,但卻不是竹竿型,胸前和肩膀、手臂上的賁起的肌肉顯然是經常運動的結果。皮膚白白的,偏向女孩子的細柔,和他略顯陰柔的俊臉一樣。

    睡不著,李菁華一閉上眼就能看到沈容白的裸體在她眼前晃,還有那張總是帶著笑意的臉。

    起身從酒櫃裏拿出一瓶酒,不知不覺喝光了,再找時已經沒有這個牌子的了。她打電話給服務台,要他們送酒來。

    連著喝了兩瓶,被想借著酒意忘記,不曾想卻越喝越清醒,滿腦子都是他的臉。

    可惡!

    她證惱怒著,隔壁房間傳來一聲大過一聲女人又痛苦又壓抑又快樂的叫喊,讓她臉上一熱,身體也跟著發燙。

    喝得太多了,這酒勁可真大!她斜斜晃晃地走出門,來到隔壁間,醉眼朦朧,意識有些模糊,敲了敲門。

    shit!正在女人身上奮戰的沈容白處在雲端,忽然被一陣猛烈的敲門聲驚醒,身子一震,低咒一聲,從女人身上下來。

    “不要!”女人比他還不甘願,抱住他腿不肯放他離去。

    而門敲得更響了,整個實木門板都跟著顫起來。

    “我說你三更半夜的敲——”什麽兩個字沒說出口就被堵在喉嚨裏,他一開門就看到了渾身酒氣、眼神迷離、身體不穩的李菁華對他綻開一朵笑顏。

    “你——你——”李菁華指著他一絲不掛的身體,羞得捂住臉。

    沈容白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發現了自己的窘態,臉色漲紅,輕咳兩聲掩飾尷尬,走迴臥室套了件睡衣出來。“李姐,你有什麽事嗎?怎麽喝了這麽多酒?”

    李菁華完全醉了,嬌憨地將食指放在唇邊,小聲神秘兮兮地說:“噓——小點聲!有個房間叫的好大聲,不知道在做什麽壞事,我們一起去捉奸好不好?”

    呃——沈容白眼前一群黑鴉飛過,耳邊傳來“嘎嘎”的叫聲,唇角狠狠抽了抽。“嘿!李姐,你聽錯了吧?哪有什麽奇怪的聲音?你趕快迴去休息吧!”

    “我不要!肯定有!你陪我去找!我要報警抓他們!”李菁華拉著沈容白就要走。

    “親愛的,你怎麽還不來?人

    家都等急了!快來嘛!”赤身裸體的女人大大方方從臥室走出來,抱住沈容白,在他胸前磨蹭。

    這——沈容白額上的汗涔涔冒出,甩開她,將她往臥室推,“寶貝你先到床上去等我,我這就來!”

    “那你快來哦,我等你!”裸女挺著驚人的胸臉一揚,下巴一昂,扭著光溜溜的屁股迴臥室。

    “她——你——”李菁華指了指裸女,又指指沈容白,拿出睡衣口袋裏的手機,“你們不要臉!我要報警讓警察來抓你們!”

    雖然知道警察不管這些,但也不想把事情鬧大,以免丟人,沈容白想也沒想就抓住李菁華的手。李菁華奮力掙紮,兩相拉扯,不知怎麽迴事,李菁華的睡衣就被撕破了,露出她僅穿著一身內在美宛如女神般美麗的身子。

    呀!李菁華驚唿一聲捂住胸前。

    真美!閱女無數的沈容白心下一窒,喉嚨發幹,眼神膠在她身上。早就知道她是美麗的,但沒想到這麽對他的胃口,看看這身冰肌雪膚比嬰兒的還滑嫩細膩,穠纖合度的身材曲線玲瓏,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四肢修長纖麗,給男人最完美的視覺享受。

    一縷女性的幽香傳來,那是淡淡的茉莉花混著百合的香味,沈容白有些醉了。不行!她是你招惹不起的人!他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使自己迴魂。“我送你迴去!”拉著她進屋,找了件他的襯衫給她穿上,不敢再看她,拉著她迴她房間。

    將她送迴房間馬上就走,沈容白一刻也不敢多停留。冷不防被李菁華拉住衣擺,迴頭,見她站在柔和的水晶燈下,嬌嬌怯怯看著他,眼中迷離著動人的神采,襯衫扣子逐一被解開,接著是內衣……

    “李姐,你這是幹什麽?快穿上!”沈容白身體發燙,喉嚨比喝了一整瓶伏特加更幹澀,幾乎要冒出火來,天知道他費了多大的力氣才壓製住內心的渴望和火熱。真想不顧一切擁她入懷,徹底品嚐她的甜美。

    身體驟然接觸到空氣,李菁華一哆嗦,抱住胸前,咬著牙,又放開,有一種英勇現身、慷慨就義的凜然。慢慢向沈容白靠近,沈容白退後。

    “你——我連一個洋妞都比不上嗎?為什麽你們都不喜歡我?就算我脫光光你們都無動於衷?我真的就那麽差嗎?”她的語氣裏透著不盡的委屈和卑微,嬌怯的身子微微抖動。

    沈容白再也壓抑不住,一聲狂吼,衝上去抱起她往大床上走去。

    “你不後悔?”捏著她的下巴逼

    她與他直視。

    李菁華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搖頭,伸出手臂攀住他脖子,用行動證明。

    很好!他也不接受拒絕,“那我是誰?”

    這個問題必須弄清楚,他可不想做雷厲風的替身,他已經摘了那朵最美的玫瑰,不能再霸著這株百合。

    “沈容白你很羅嗦!”李菁華不耐煩,噘著嘴不滿地微嘟。

    這就夠了!沈容白扯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往身後一拋,覆上她已然燃起來的身子。

    清早,被手機鬧鈴吵醒,李菁華睜開酸澀的眼望著天花板,昨晚的事向電影一樣一幕幕從她眼前而過。

    啊!她不要活了!居然做出這麽丟臉的事。沈容白會怎麽看她?放蕩不知羞的女人?

    雷厲風又該怎麽想她?得不到他的愛就自暴自棄,主動對陌生男人投懷送抱?

    完了!完了!她一世英名毀於一旦了。

    剛梳洗完,聽到門口傳來的敲門聲,她心裏慌亂起來,又滿懷期待,煩惱著應該怎麽跟沈容白說。

    沒想到見到卻是最不想見的江若岩,和雷厲風。打發走他們,她就急著去找沈容白了。不沒想到得到他逃跑的消息。

    他把她當成什麽?嫁不出去的老處女,被男人碰了就糾纏不休嗎?還是他以為她搶了一次婚還不夠,連他也搶。

    笑話!她李菁華的追求者一大堆,隻要她點頭有的是軍官、高幹、有錢人要娶她,他想娶還不一定能排上隊呢!

    這次她吸取上次的教訓,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她舐犢情深的父母。下了飛機,沒有迴家就直接住到沈家的酒店裏,聽說他就在這裏辦公。

    沒去他辦公室,她就坐在酒店大廳裏守株待兔,看他能躲到哪裏去。

    買了杯咖啡,靜靜地坐在豪華的真皮沙發上,雙腿時而交疊,時而側坐,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心境說不出的哀涼。

    二月末,北京的天氣依然寒冷,大廳裏的暖氣仍在開放,可她還是冷得打了個寒戰,拿起搭在沙發背上的羊毛披肩披上,手攥著襟口,依舊不能止住一個接一個的寒戰。

    心思變了再變,她也不知道到底想跟他說什麽,是質問他的落荒而逃,還是哭著要他負責,抑或臭罵他趁人之危。她不知道。

    等到中午,沈容白身後跟著一大群人走進來,有的在做筆記,有的點頭哈腰,有的俯首稱是,浩浩蕩蕩好不威風。

    “沈容白!”李菁華站起來自他背後喊了一聲,清脆的聲音劃破空氣穿過人群直達沈容白耳膜,沈容白一震,神色一凜,驀然迴首,看到了燈火闌珊處的她。

    一句話也沒有,他拔腿就跑。

    “沈容白!你給我站住!”

    該死的男人!李菁華麗容一怒,想追上去,無奈腳上的高跟鞋不跟腳,遠遠落在他後麵。眼見他就要跑出大門,她心一橫,銀牙一咬,脫下高跟鞋照著沈容白的後腦勺扔去。她爸爸自小就帶她們姐弟練習槍法、飛鏢,所以她的準頭特別準,一擊即中。

    噗!沈容白的腦袋當場開了花,血跟著濺出來,滴到大廳的白色地板上,格外紅豔和觸目驚心。

    沈容白捂著滴血的頭迴身,以一種驚恐的眼神看著她。跟在他身後的屬下們見狀報警的報警,找醫生的找醫生,其他人把他扶到沙發上坐下。

    李菁華赤著腳,拎著一隻高跟鞋走到他麵前,愧疚地看著他,“你沒事吧?我隻是想讓你停下,沒想到……”

    “沒想到什麽?你這個女人有暴力傾向嗎?怎麽能出手傷人呢?喜歡我們總裁的女人多得是,像你這樣求愛不成就行兇傷人的還真不多見。也不看看你的年紀?我們總裁怎麽可能會看上你呢?你就等著坐牢吧!河東獅!”一名跟沈容白平日交好的經理為他抱打不平、仗義執言。

    “是呀!簡直就是母老虎!誰敢要你?”其他經理、助理、協理也跟著附和。

    噘著唇,眼中含淚,濃睫低垂,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模樣,李菁華沒有反駁他們的話,站在沈容白麵前,不言不語。看著酒店裏的醫生匆匆趕來為他清理傷口,縫了三針,包紮好。

    索幸她沒用太大的力氣,傷得不重,沈容白也拒絕經理們去醫院的提議,在沙發上躺了一會兒,驅散了經理們,拉著李菁華上樓,開了間房間。

    “李姐,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這種男歡女愛的遊戲是很平常的,我抱過的女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當然,你是正經的好女人。”有點不知所謂,沈容白耙了耙頭發,觸動了腦後的傷,齜牙咧嘴,臉上一陣抽搐。

    “你沒事吧?要不要叫醫生?”李菁華一臉擔心地問,想要上前看看他的傷口,卻教他的眼神擋了迴去。

    沈容白搖頭,“我沒事。我想說的是,前晚的事就是一個錯誤,是一個普通的yi夜情,我們就當什麽事也沒發生過,你還是我死黨的姐姐,我還是拓疆的死黨

    ,什麽也沒改變。好不好?”

    “沈容白!你就這麽怕我會纏著你嗎?你以為自己是誰?值得我如此大費周章,你剛才說的話正是我要對你說的。我李菁華想要什麽樣的男人沒有,何必巴著你這個花心的種豬?要不是我喝醉了,你就是送給我還都不要,還不知道有沒有a字頭的病!”李菁華被他急著撇清的態度惹惱了,驀地站起指著他激動地喊完,一甩手裏的包包,瀟灑地離開,留下一臉錯愕的沈容白。

    他們的故事才剛開始。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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