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身體負重的張祥眼中依舊是那微弱的白熾燈發出的光,張祥從未感受過這種感覺,這這種感覺如同氣體般的擠壓,快要讓他窒息而死。


    出於生的欲望,他依舊咬緊牙關,四隻哆哆嗦嗦的向著光的方向而去,即便那光後麵可能依舊沒有生路,但是這可能是他唯一的希望,唯一可能生存下來的希望。


    別以為人對生死是沒有畏懼的,即便擁有大無畏的精神,當死神降臨的時候,出於對死亡的恐懼,內心都會感到很強大的壓迫感,就像心髒上係上了一根繩索,繩索拉著讓人覺得特別難受,不,應該說是畏懼。


    耳邊的嘀嗒聲越來越清晰,此刻的張祥體力不支,完全累到在地上,眼神之中還是不甘的望著燈光,那於事無補的燈光。


    不知道是因為壓迫感的緣故,還是體力不支的緣故,張祥昏迷了過去。


    那求生的右手還在正前方,如若不是還有唿吸的身體的起伏感,還以為張祥已經死了,他還沒有死,因為這隻是暫時的心靈上的壓迫還有身體的壓迫。


    此間周圍一片寂靜,沒有一絲的清風,甚至微微還感覺到有些月色如水,對於張祥而言,此刻的月色應該如血水吧!


    嘀嗒聲還在張祥的耳邊環繞,他努力的睜開眼睛,然後搖了搖頭,好像他就像失憶了一樣,一時想不起怎麽迴事,他迷茫的望了望地上,還有客廳的燈光,臉上全是茫然。


    他一時忘記的嘀嗒聲此刻如同寒冰一樣,從他內心深處蔓延開來,一時的忽略最後還是會迴歸於現實,同時後麵是張祥所有都又想起來了,他困住了,他心裏很明白,他困在了這個熟悉而又十分陌生的地方。


    雖然感覺全身冰涼,都是冷汗洋溢,但是他還是勉強的站起了身子,眺望著四周,此刻若是白晝,那麽他的樣子絕對狼狽的如同街上的拾荒者般,甚至他還沒有拾荒者那般樣子,他可以說是無論內心和外表都已經很不堪入目了吧!


    周圍有縷縷的月色,安靜而詭異的流淌著一樣,張祥身後是一個陰影,那是他淡淡的影子,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是影子。


    此刻的他快變亡靈了吧,因為人從小開始,腦海裏就會種下一個想法,鬼是不存在影子的,因為鬼就是虛無縹緲的存在,而且還是腳離開地麵的。


    這樣想來,張祥竟然感覺自己似乎還有些輕飄飄的感覺,他不禁皺了一下眉頭,然後一大個踉蹌,然後嘴巴顫抖,模糊不清的說道,


    “難,難,難道我已經死了嗎?”


    張祥不相信的望著自己的手,接住月光的照明,望著自己的臂膀,還別說,真的感覺有一絲虛無縹緲的透明感,就像靈體一般。


    這樣還不算,張祥有些慌張的捏了捏自己的臉,一點都不疼,他心裏已經有個底了,那就是現在自己已經成了亡靈吧,他有些頹廢的坐在原地,此刻更像拾荒者般乞討的模樣,他怎麽知道這其實並不是真實的世界,他的思維已經被掌控,此刻已經在另一個空間。


    不論怎樣我們神經這些都是接通到大腦的,大腦產生的圖片就是我們看到的樣子,所以耳聽為虛,眼見也不一定為實,一旦能控製思維的東西存在於腦海之中,那所看到的,所聽到的那都不是真實的,這便是思維寄生的另一種境界,這樣被害者絕大多數是死於絕望,還有就是畏懼壓迫。


    淡淡月色依舊在他的眼眸之中,雖然說他心裏已經有些絕望,但是僅僅憑借這些還不能斷定生死,他還抱著一絲僥幸。


    嘀嗒的聲音依舊沒有絲毫減弱的樣子,相反聲音越來越大,甚至感覺是越來越清晰,如同大海般的波濤洶湧之勢占據起心頭,他不知道這聲音來自何處,好像是內心,又好像是四處周圍,彌漫開來,好似那夏日的蟬鳴,讓人很是不勝心煩。


    他已經沒有繼續尋找聲音源地的心思,即便那好像有些試試欲跳的震耳欲聾之勢,他已經無心再去管,因為似乎這月色不對勁了。


    從之前的溫潤如水的樣子,慢慢變得潔白如雪,然後又如同五六月的豔陽般刺眼,雖然這一重大變故,但是張祥絲毫感覺不到一點太陽的溫度,甚至感覺還有一絲涼意。


    隨機那耀眼的月色開始變顏色,橙紫相融,黑白交錯,好似那酒吧與舞廳的霓虹燈,閃爍不停,不停變換。


    再變換過幾次以後,最後化作血紅色,就沒有在變換,那血紅色如此的顯眼,但是沒有見瀉下來的月光是血紅色的,隻有地麵。


    似乎這詭異的月光此刻真的化作血水了一樣,有流動之意,更有那種潺潺的流水之聲,別忘了,此刻的嘀嗒聲還並沒有停止。


    兩者交融在一起,感覺像大自然的美妙,到又感覺像是路過陰間的奈何橋邊般,瀕臨死亡之地。


    嘀嗒聲越來越快,潺潺聲也越來越急促,張祥此刻懼意橫生,不僅僅是因為聲音的緣故,而是因為他感覺這如同血水的月色真的就是血水一般的,讓他的腳底有些濕潤感。


    張祥心裏想,


    “好像自己還沒死,沒死。”


    他此刻表情甚至有些興奮,但是剛剛喜上眉頭不多時,就拉迴來了,他還在這裏麵,無論這是幻覺也好,還是真實也罷,他都沒有逃離,也就是說他現在已經在陰陽兩界的邊緣走刀子。


    望周圍自己已經是無路可走,也無路可逃,趁這個時候,他望了一樣天空。


    月亮比平時大上了幾倍,而且也是血紅色的,而令張祥畏懼的是,這偌大的月亮就像一隻眼球,再望著自己的一舉一動,同時那眼睛的邊緣流淌著淚水,血色之淚,一直從天上降臨到地上,這地上如同流水的月色,正是那掛在天穹上的瀑布所導致的一樣。


    他一個踉蹌,又差點摔倒在地,因為這一幕似乎讓他想起幾年前,幾年前的一場事故,雖然當時他是無心,但是卻是真實存在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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