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賴以生存的血液。

    陸蕪菱想推開他,卻知道自己根本推不開,不過是白白給他添了樂趣。她抵抗著因為身體的厭惡產生的僵直,用自己受了震蕩又飛快運轉的腦子拚命想著對策。

    四皇子吮吸了片刻,把嘴唇移到她已經被袒露出來的雪白小腹上的肚臍處舔了舔,一隻手在她腰間捏了一把,另一隻手探到她裙子裏去飛快摸了一把,發現她還是幹澀,而且身子僵硬顫抖,微笑著歎了口氣,道:“菱兒,我忍不住了,反正你遲早是我的人,今晚給了我吧。”

    陸蕪菱胸口發冷,看上去卻依然很鎮定道:“四殿下言而無信,我不敢再托付終身。”

    四皇子笑了笑,膩聲道:“放心,我言而有信,你既然不願意,我便不要你身子,隻是摸一摸總可以吧?”

    陸蕪菱冷冷道:“我知道殿下看我不過是個玩物,您愛怎麽摸怎麽摸吧。”

    說著閉上眼睛,控製住自己的顫抖,仿佛屍體一般隨他摸。

    四皇子卻是有些風月手段的,雖然她如此模樣叫他下不來台,他咬了咬牙,就想:不信我挑不動你!

    他放棄粗魯的揉弄,控製自己不由著性子來,輕輕在陸蕪菱額頭親了一口,緩緩親過她的鼻子,嘴唇,脖子,手指在陸蕪菱手臂肩膀輕揉,慢慢托住□的胸部下緣,好像珍愛無比一般輕撫她。然後才用手指慢慢往高峰攀援,好似她是一隻極易受驚的小鴿子,動靜大些便會被驚走。

    他手法高明,若不是陸蕪菱心裏厭惡他,還真是熬不住這般旖旎刑罰。

    他動手解掉她下裳,陸蕪菱真的忍不住了,她身子微微發抖,但卻不屑於在他麵前哭泣,她一把拽住自己下裳,掙紮起身用力推他。

    四皇子雖然沒什麽功夫在身,卻也不是被酒色掏空的,身子還算強健的男子,自然不是她能一下推開,他看到陸蕪菱怒睜著眼睛看著他,好像怒氣衝衝的孩子,便又有些心軟。

    但就這樣放過她!

    他突然對自己的心軟升起一股戾氣來。

    不忍也沒興趣再繼續剛才心裏打算的解掉她下裳分開她雙腿去撚弄她那處什麽的,可這樣罷手連自己都看不上自己了……

    四皇子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他以前做過那麽多事殺人害人俱都不曾心軟,怎麽遇到她一瞪眼一傷心便都要心軟?

    他一把揪過陸蕪菱,把她按在大腿上,又一把把她褻褲也扯掉,露出雪

    白俏臀,“啪”的重重打了一巴掌,聲音清脆。

    陸蕪菱完全懵了。

    她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四皇子殿下是個瘋子,這樣的人如果得了天下會怎麽樣?

    四皇子連續“啪啪啪”打了七八下,把她臀都打紅了。才喘息說:“下次敢不敢把你夫君推開?……”

    又痛又羞辱,陸蕪菱咬牙什麽都不肯說。

    她做夢也沒想到有人會這樣對她。

    也就是那些獄卒,欺辱牢中女人,因為不從而打她們,也不是這般打法……

    四皇子看著她被自己打紅的臀部,卻興奮起來,他最喜歡便是這種又痛快又心疼的感覺,又把她摟在懷中,一邊給她揉,一邊在她耳邊低聲說:“可知道錯了,乖一點,菱兒,下次就不會打那麽輕了……”

    陸蕪菱因為又氣又臊又驚,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四皇子卻已經興奮不已,牽著她的手去摸自己脹起的地方,一邊更加膩聲說:“我給你揉了,你也給我揉揉……”

    ……

    早起的時候,四皇子有點欲求不滿但又有點心滿意足,在這種極為微妙的矛盾中親了床上躺著的陸蕪菱一口,春風得意地在婢女服侍下穿戴梳洗好,又吩咐把繁絲帶來服侍陸蕪菱,這才去忙他的篡位大計。

    陸蕪菱鐵青著臉躺在床上,理都不理他,錦鯉進來都同情地看了她和狼藉的床鋪幾眼,心想陸姑娘終究是被四皇子壞了身子,可怎麽去嫁給羅將軍啊,隻怕也隻能跟著殿下了。

    陸蕪菱想吐又吐不出來,自然也沒胃口吃飯,叫人端了熱水來,拚命洗手,洗了一遍又一遍。

    昨夜雖然她一句話也不肯跟他說,一個表情都欠奉,但是手被他攥著,卻是怎麽用力都收不迴來……

    這會兒繁絲被帶來了,雖有些蒼白,倒也不是如何憔悴,看到陸蕪菱,大哭著抱上去,哭著“苦命的姑娘”。

    陸蕪菱自己哭不出來,隻得拍著她肩膀,安撫她。

    心裏想,自己一定要想法子了,不要臉的四殿下還那麽多花樣,這次是手,下次不知道是什麽,自己不被他折磨死也要被惡心死了。

    想起被他摸,被他摟著,被他親,被他搓揉調笑……陸蕪菱恨不得將自己手剁了。

    問了繁絲她被關在哪裏,可曾受罪,紫燕她們如何了。

    繁絲抽噎道:“我們三個關在一處,倒是沒受罪,衣食都沒有短了我們的

    ,隻是不準出屋子,周侍衛他們不知道在哪,我們一直擔心姑娘……”

    抬頭看著陸蕪菱,卻不敢問她可曾被四皇子殿下所汙。

    69、紙團抄經與評語...

    陸蕪菱本還一籌莫展,想不到救援卻來得很快,她被虜獲的第五天,她正愁著的時候,就見到繁絲進來,麵上有些不對。

    陸蕪菱不動聲色,瞥了錦鯉一眼,沉默著放下手中筆,喝了口茶。

    今天四皇子不知道抽什麽風,非要她幫他抄經。

    陸蕪菱其實字也就是比一般閨閣女兒好些,和那些名家大家沒法比,她自小聰明,聰明的孩子就不容易下苦功,何況她又沒人從□著她練字。

    到底抄經做什麽?難道是為了祈禱他能順利篡位,得登大寶?

    菩薩會保佑這種逆行?

    陸蕪菱一邊暗自詛咒他,一邊抄經。

    因為錦鯉要看著她,有時需要去吩咐個飯食,也會讓繁絲出去說,繁絲這兩天,聽了陸蕪菱的吩咐,有意多出去,探探地形情況。

    陸蕪菱看到繁絲的臉色,便覺得她有所獲,看了看錦鯉,道:“早些吃了午膳,我今日抄經可是乏了,一會兒歇個午覺。”

    錦鯉和繁絲擺飯,雖軍中一切飲食從簡,但四皇子卻吩咐了給陸蕪菱和自己一樣的份例。饒是如此,也不過四個菜,一個湯,一道果子,一道甜品而已。

    不過比照起藏在地室裏的飲食和逃亡時的吃的,這簡直就是盛宴了。

    陸蕪菱無聲無息用完飯,賞了繁絲和錦鯉各一碗菜,便要歇午覺,叫繁絲伺候她。

    錦鯉知道陸蕪菱不喜歡她總湊在麵前,便樂得也去自己睡個午覺。

    繁絲伺候陸蕪菱更了衣,在門口留意了一下是否有人,便掩了門,到陸蕪菱睡的拔步床上,把一個包了蠟的小紙團塞在陸蕪菱手中。

    陸蕪菱看了她一眼,便迅速展開紙團。

    紙團上字跡陌生,寫著“受命將軍,來救姑娘,後日午後,賊軍會師,府中人少,姑娘可於房中等待。”後麵寫了個龍飛鳳舞的“秦”字。

    字寫得不好,隻能說還算規矩,一看便不是文人所寫。

    陸蕪菱沉吟著,她首先想的是,此事是否有詐,會不會是四皇子有意所為,來試探自己。

    轉念一想,便是如此又有何懼,反正落在他手裏了,不過是待宰的羔羊

    ,他大不了立時將她汙了或者殺了,就算不來這碼事,要是逃不出去,遲早也要被他吃幹抹淨。

    若是別的勢力陷害,似乎也沒必要提前通知自己。

    那就權且當它沒問題。

    如果是真的,便要想,自己有什麽可配合的?

    還有,如果隻救自己一人,周侍衛紫燕他們怎麽辦?

    她低聲問:“繁絲,給你的人是誰?可曾說什麽?”

    繁絲也把聲音壓得極低,道:“是個尋常的粗使婆子,還低聲問了我一句丫鬟們可是在東後院。我當時有些驚訝,就沒反應過來,有人來,那婆子也便走了。後來我想,確然當初我們是在東邊的哪個地方關著的。”

    陸蕪菱沉吟,若是問了丫鬟們關的地方,這是也打算救助丫鬟們了。來者是羅暮雪的手下,斷然沒有不救周侍衛那幾個同僚反要去救丫鬟的道理,所以,自己可以不用擔心周侍衛他們?

    但是,故意問繁絲這個也可能是讓自己可以放心跟他們走……

    那就有可能有詐……

    她一時間琢磨不透,突然覺得如張良那邊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裏之外的人物,實在是應該名揚千古的,有時候,蛛絲馬跡確實可以讓敏銳的人覺察出隱藏在其後的真相,但有時候,卻真是難以判斷的。

    如果自己不是聽繁絲複述,而是自己在場聽到那人的話,能否從語調情緒裏判斷出真假?

    但無論如何,總是不會更糟了。

    幹脆,可以什麽都不想,隻做預防。

    陸蕪菱在接下來的第二天,把能帶的東西略微做了整理,她沒有什麽能用作防身的,四皇子給她的釵環都是鈍的,屋子裏連根繩子都找不到,最後,她藏了幾根針,趁夜裏又拔了兩根蠟燭扡子。

    她想起話本演義裏張飛類的人物常有的對話:殺一個夠本,多殺一個就是賺了。

    不由微微笑了。

    她心裏隻有積鬱,沒有殺氣,不想殺人,也不需要墊背,但是如有必要,她也將不會手軟。

    晚膳過後入夜時候,四皇子又來了,看上去比前幾天更加疲倦一些,但是麵上依舊是笑嘻嘻的,進來便把婢女驅出去。

    陸蕪菱沒有跟他說話,也不理會他。

    他要她抄的佛經,她已經抄好了,放在桌上。

    四皇子翻閱著,翻到最後,籲了口氣,輕輕說:“你不問我是

    替誰抄的?”

    陸蕪菱微微側臉看著他,目中沒有悲喜。

    四皇子輕輕笑了笑:“替我母妃。”

    “我們逼宮失敗逃出來的時候,我母妃逃不出宮來,雖然現在還沒有消息說她薨了,但是我知道她肯定不在了。”

    陸蕪菱心中微微震了下。

    “太子和皇後太恨她了,不會容她多活一刻,不告之天下,無非希望還能必要時牽製我……”四皇子說著,走到陸蕪菱身後繡墩上坐下,看著鏡子裏正解著釵環的她的麵龐,一手伸出來,輕輕撫弄她一縷黑潤的秀發,漫不經心般說,“你肯定要說,早知道如此,為什麽還要為了大位拚成這樣……其實,從我十歲起,我就知道,有一天父皇不在了,我就必須反,否則,等著我和母妃的,隻有一死而已……當然,天下如此誘人,我也不是不想要……”

    他輕紅的唇輕輕吻了吻她的發梢,微笑說,“我的母妃,其實真的是個蠻討人厭的女人,陰私手段層出不窮,我也隻是她爭寵的利器……換了我是皇後或太子,我也不能容她活著……不過,就算她一直忙著爭寵,沒工夫理我,我心裏也很討厭她,她總還是我的母妃,她死了,我還是有一點難過的……你就替你夫君給她抄幾本經吧,保佑她下輩子做個平平常常,被人嬌寵喜愛,不用手段也能好好活著的女人。”

    陸蕪菱的發尾在他手中周旋,漆黑的光澤越發襯得他十指如玉,“……嗬,我母妃要是活著,肯定很討厭你……”

    陸蕪菱在鏡中沉默著,眼神沉靜幽深,如明澈的潭。

    四皇子站起來,慢慢俯身在她頭頂親了一口,“我的菱兒乖乖的,我會保護你不用去操心後宅那些惡心陰私的手段……不用變成我母親那樣……”曼聲膩長。

    陸蕪菱輕輕笑了笑,垂下睫毛。

    四皇子幫她把已經拆了一半的發髻慢慢全部解下,拿著梳子一下下給她把披散的一頭秀發全部梳順了。好半天,才收起恍惚的笑容,真切了些,道:“明天我舅舅的主力北伐軍的東枝會到濟南府同我會師……我表妹也會來。

    明天午後我讓人先送你出府,免得被我表妹所害。這丫頭承得她們家的好手段,什麽事情都幹得出來,若是被她逮到機會,恐怕會把你炮烙活烹,她表麵看上去刁蠻任性,讓人以為她不過是個被寵壞的嬌小姐,以為她這樣的必然疏於心計,不難對付,實則她骨子裏吃人不吐骨頭……隻怕比我母妃還厲害三分。”

    陸蕪菱皺了皺眉。

    四皇子道:“放心,我能保住你,我可不比漢武帝手軟,她將來欲求冷宮還要看我給不給她機會……等將來啊,我的菱兒母儀天下,我一定不給你留下權妃白白耗費你的心力精神,整個後宮,我隻設低位妃嬪,你可以留得精神去勸課農桑,去濟世救人,想做什麽,我都會幫你……將來青史之上,可以說我是個謀朝篡位的,但是你,肯定是個不拘一格的賢後……”

    陸蕪菱終於忍無可忍,轉頭看著他說:“我覺得你不適合做天子。”

    四皇子瞳孔收縮了一下,卻依舊笑道:“為何?”

    陸蕪菱平靜說:“你情緒太多,不夠冷靜。”

    四皇子“哈哈”笑了兩聲,道:“你的意思是,隻有像大皇兄那樣的俗物才適合當天子?”他伸手撫著她下頜,低聲說:“所以,你也喜歡羅暮雪那樣庸俗可鄙裝模作樣冷酷無情的男人?”

    陸蕪菱雖然明知道四皇子的手放在那裏可能隨時是要來掐她脖子的,卻還是被“庸俗可鄙裝模作樣”的評語微微驚了一下,低聲說:“不知這十二字評語從何而來?”

    四皇子不屑笑道:“他要是不庸俗可鄙,裝模作樣,怎能從那般出身那麽快爬上來?累積軍功,說得容易,戰場上出生入死,敢打敢殺的男人多得是,能領軍的,聰明的,也不是沒有,別人怎麽沒他爬得快?他在低位時,首先,要讓周圍人都服他,這樣,才能引起高位者的注意。我讓人查過他,他十三四歲謊報了年齡從軍的,這樣年紀,就心狠手辣,一次突襲戰,他一個人就殺了五百多人,投降的俘虜都沒放過,為何,不就是為了領功?這樣冷血無情功利之徒,周圍人卻說他麵冷心熱,為人仗義,不是裝模作樣是怎麽得來的?就跟我表妹用跋扈來掩蓋心機是一個道理,他本來就無情,這一麵自然不用裝,就像我表妹本來就跋扈,還能由著性子來……他一麵用手段震懾了別人,偶爾露點小恩小惠,別人自然覺得他是麵冷心熱了……

    然後,他便引起了程果毅的注意,程果毅這人到底是有點天真的,看到這般奇才,當然好奇了,他的冷漠高傲這次怎麽不堅持到底了?卻和程果毅很快打得火熱。這難道不庸俗可鄙?

    到了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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