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絕不會是一場輕鬆的戰鬥。所有人都十分清楚這一點。而搶奪果實的第一步,也是最關鍵的一步,就是要先接近。這不會容易。不止是因為能量,最重要的是阻礙周圍所有可以遮擋視線的存在都被摧毀,視線就會變得一覽無餘,而在此之前一直被遮掩著的所有都會盡數被暴露在空氣之下。那是在光芒之下堪稱刺目的銀色光輝。無數本該跟隨著【紐約】一樣被隔絕在外、絕對不該在這裏出現的銀色機械在光芒的折射下刺目的過分。沒人會對這玩意兒陌生,也因此應該十分清楚這到底代表著什麽。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樣的情況,對方又是什麽時候加入的戰局,但毫無疑問,他們此時此刻需要麵對的阻礙又多了一個,或者說,一群。那是【托尼斯塔克】和他的機械軍團。………………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麽是比一個強大的敵人更讓人頭疼的,那一定是這個強大的敵人還有一個蠻不講理,續航超久,一人堪比一支軍隊,且能力同樣強大的隊友。銀色的機械密密麻麻的圍繞成一圈,失去了建築物的遮擋,那幾乎把最中心魂狩劍包裹的格外嚴實的半球形阻礙已經盡數曝光在了陽光之下。【托尼斯塔克】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最前端的位置。隔著遙遠的距離,人影很小,但壓迫感極重。他幾乎已經把“戰利品”這一串字母刻印在身後的魂狩劍上,此時此刻魂狩劍的波動仍沒有達到峰值,還算不上太危險,以【托尼斯塔克】的能力,他未必不能在此時此刻成功的截獲最終的果實。至於說汙染。汙染的特攻效果是針對於有意識的物體的,哪怕的確對於機械有著腐蝕性,但因為非生物體的特點,仍舊具備些許抗性,隻要數量足夠多,速度足夠快,依舊能夠在被徹底腐壞之前截獲目標。這是毫無疑問的真理。可以說在場沒有任何存在比【托尼斯塔克】更加接近魂狩劍,隻要他想,在眾人突破能量封鎖采取行動之前,他就能提前數步奪取目標。但意外的,他沒動。像是銀色機械匯聚成的半球形阻礙那樣,【托尼斯塔克】懸停在半空之中安靜的像是被凝固了一般,銀色的盔甲盡數覆蓋之下的,是那安靜的態度。這是幾乎罕見的狀態。迄今為止,主世界蝙蝠俠隻在一個人身上見過【托尼斯塔克】的這種態度。【布魯斯韋恩】。“他在等【布魯斯韋恩】。”而這就是最糟糕的狀態,不管具體的情況到底是怎麽一迴事,但毫無疑問的,主世界蝙蝠俠感覺到了一種自靈魂深處蔓延出來的緊迫感。……突破屏障需要花費的時間不會很久,唯一的問題在於如何在突破屏障之後在劇烈的能量撕扯之中維持身體的穩定並保持戰鬥力。這很難,以氪星人的身體素質想要不被削弱都不容易,畢竟這種能量甚至不是普通的能量撕扯和能量波動,根源自魂狩劍,就注定了所有的能量波都具備有一定的汙染性。氪星人的力量足以支持不義超人撕破屏障,但他無法保證自己的精神在汙染中維持穩定和自我,一旦被汙染侵蝕,別說是奪取魂狩劍,恐怕立馬就要變成己方人員行動中的巨大阻礙。能隔絕汙染的,目前隻有不義達米安,但很可惜的是哪怕是生物力場也無法阻止能量的撕扯,不義達米安人類的軀殼注定了他完全無法進入這一場戰鬥。畢竟屏障隻是一張入門券而已,而內部,多的是危險和阻礙。能進的不能在內部自由行動,能在內部自由行動的人,不具備有進入的力量的身體素質。永遠隻能達成一條的條件毫無疑問的阻礙了此時此刻能進行的所有行動。如果【托尼斯塔克】的最終目的是讓【布魯斯韋恩】拿到魂狩劍,那麽無論如何他們不能再繼續消耗時間下去。每一秒都彌足珍貴。要冒險嗎?不義超人緊盯著遠處的巨大劍體。他不是格外莽撞的人,尤其是到了這個世界被各路人馬各種暴打之後,再怎麽樣心裏也多了不止一丁點的謹慎,也因此心知肚明自己此時此刻去了也是白送。但毫無疑問的是,他同樣不能讓【布魯斯韋恩】拿到魂狩劍。魂狩劍必須是他的。不義超人需要這個東西來達成自己的目的,決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魂狩劍落入他人的手裏,這就注定了他不僅要突破屏障,還得在能量之中保持有清晰的大腦和不下線的戰鬥力。這不會很簡單,尤其對手不止一個的情況下。強行帶走不義達米安入內是行不通的,不提這種行為本身就是本末倒置,飲鴆止渴,就隻看不義達米安是不義蝙蝠俠的親子,不義超人也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這麽幹。但他不能再等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到現在【布魯斯韋恩】都還沒出現,但顯而易見當魂狩劍的能量達到峰值,一定會有什麽他不想看到的事情發生。我要去。我得去。不能再拖了。不義超人的視線不可控的投射向半空之中,他幾乎可以感覺到自己的欲望在瘋狂升騰。哪怕此時此刻理智在尖叫讓他不要貿然行動,但身體已然開始不受控的上浮,隻差最後一點契機,就會毫不猶豫的直接突破屏障,進入能量波動之中。但在那之前,他看到了一隻熟悉卻又不那麽熟悉的手。半起飛的動作被直接擋下,不義超人的火氣幾乎是瞬間就不受控的上湧。有那麽片刻,他差點覺得自己看到了不義蝙蝠俠。但迴頭的瞬間,那熟悉又陌生的尖耳朵還是打破了他的幻想。那不是他的蝙蝠俠,語氣倒是如出一轍的讓人聽著心煩。“冷靜點,卡爾。”“冷靜點?”不義超人冷笑:“你讓我拿什麽冷靜,我的蝙蝠俠還在昏迷,我們的世界都還在危險之中,還是說你覺得讓那個【布魯斯韋恩】拿到魂狩劍會是個好的選擇?”“這是你的錯,蝙蝠俠。”不義超人知道自己在遷怒,他甚至知道自己的話很沒有立場,也知道自己的怒氣來的莫名其妙,說的話更加莫名其妙,但他就是控製不住自己。不義超人:“如果不是你在我們到來之前沒能弄清楚一切,如果不是你們阻止了我們的世界的行動,我的聯盟本可以清除一切危險因素,而這一切根本就不會發生。”“你應該為【布魯德海文】死去的人而感到抱歉!”“嘿,就暫時先停一下。”不義燈俠簡直覺得自己頭疼:“我們是一定要在這種時候先吵一架嗎?”不義超人冷冷的瞥了不義燈俠一眼:“哈爾,我希望你知道你到底應該站在哪一邊。”“我也希望我知道。”不義燈俠歎了口氣:“大家都冷靜點好嗎?我們現在的目標難道不是天上那個綠色的大家夥?”“直接衝進去沒好處的,燈戒的檢測範圍內,汙染的濃度可比能量的撕扯能造成的威脅大的多了而且是越靠劍身汙染濃度越強。”不義燈俠道:“雖然暫時還不知道【斯塔克】到底為什麽能站在那裏維持那麽正常的狀態,但你直接衝進去肯定不行。”“我們需要的是超人不是觸手怪對吧。”不義哈爾道:“我知道你擔心布魯斯,但蝙蝠俠說的是對的,你被影響了,就,稍微冷靜點?”不義超人沒有迴答不義哈爾的話。不是因為沒有聽見,而是因為在不義哈爾這句話說完之後,他的身後極其突然的就傳來了一道能量波動。下一秒,黑光乍現,一道黑洞憑空開啟在屋子的內部。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下意識的緊繃了起來,主世界蝙蝠俠更是第一時間就做好了戰鬥的準備。唯獨不義超人,一動不動。很難形容他現在的感覺,但如果一定要說,那就隻剩下熟悉和奇怪的衝動於是視線不受控製的穿透黑色的迷霧向內望去。起初是一連串的蝙蝠,很快,其後的人形逐漸的清晰。熟悉的臉,熟悉的身高,熟悉的步調和氣息,不義超人本該高興起來的,實際上他也的確高興,但那快樂卻並不純粹。這不純粹不是因為其他的什麽,純粹是因為“布魯斯!”空氣中興奮快樂的聲音伴隨著突然一陣風刮過,紅色的披風二話不說直接懸停在主世界蝙蝠俠的麵前:“我來了!”主世界蝙蝠俠的視線掃過一圈麵前智商下線之後顯得過於快樂的主世界超人,確認對方沒問題之後,略過紅色的披風看向他的身後。那裏,黑洞中的另一個人已經徹底暴露出身形,伴隨著從黑色的光芒中散溢的蝙蝠幻影,新出現的人毫無疑問是昏迷了許久,此時此刻本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不義蝙蝠俠。不是假貨,毋庸置疑。畢竟沒人會比不義超人在麵對不義蝙蝠俠的時候更加敏銳,尤其是這個不義超人曾經中過魔法,在這方麵更加的敏感。主世界蝙蝠俠:“我不知道你已經醒了。”是隨口的試探,不義蝙蝠俠沒當迴事,實際上他也覺得這件事情有點離譜不過考慮到到這個世界之後就沒幾件事情還能算是正常,倒也不是不能接受。但解釋還是要解釋一下的。“特殊情況。”不義蝙蝠俠掃過在場的所有人,視線最終落在了不義達米安的身上:“達米安。”“父親。”不義達米安頓了頓,目不斜視的走了過來。他沒看不義蝙蝠俠,視線似乎隻是輕飄飄的一掃,就好像不在意一樣落在了主世界蝙蝠俠的身上,眼神專注的不得了:“是本人沒錯。他和肯特的身體內都有意識集合體的存在。”那麽結果就顯而易見了。畢竟雖然意識集合體的呈現方式千奇百怪,作用也具不相同,但顯而易見的一點是共通的,那就是對於寄宿體本身的良性加持效果。不義達米安因為意識集合體從昏迷中蘇醒,不義哈爾因為意識集合體擺脫汙染的侵蝕,主世界夜翼因為意識集合體直接給身體來了個全身治療加強化,到了不義蝙蝠俠這裏,讓他直接從昏迷中蘇醒也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那黑洞?”不義哈爾好奇的探頭。不義蝙蝠俠:“被寄宿之後的特殊能力,每一個被寄宿體之間有所區別。”他頓了頓:“我的能力效果在遠距離定位,你的克拉克的能力是瞬間移動。”這其實是說得通的,畢竟迄今為止,顯而易見的不義哈爾和不義夜翼之間存在單向可見但彼此都不知道是怎麽迴事的情況,而不義達米安卻是可以直接判定意識結合體在對方身體內的存在情況以及穩定程度。不義蝙蝠俠和主世界超人的能力更特殊一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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