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義燈俠蘇醒的時候,距離他被不義塞尼斯托帶到安全位置剛一分鍾。燈戒被炸毀又在綠色火焰裏麵滾了一圈,遭受了強製抽取的他此時說是狼狽都是輕的。蜷縮起來的身體上麵幾乎全是傷痕,哪怕因為未知因素加快了愈合,但血痕仍舊殘留,讓不義燈俠看起來簡直破爛的足夠可以。但好在意識足夠清晰,在蘇醒之後不義燈俠先是用三秒的時間迅速迴想起之前自己的遭遇,緊接著用了一秒不到的時間原地蹦起。身體的骨骼在一瞬間舒展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奇怪的肌肉酸軟伴隨著體內詭異的舒暢感緊隨其後的到來刺激著神經,但這一切都沒能吸引不義燈俠的注意。他的視線緊緊地落在了地上。視線所匯聚的地方,一枚燈戒安靜的躺在那裏。和之前不義哈爾持有的黃燈戒不同,這一枚戒指是久違的綠色。就在他站起來的那一瞬間順著身體掉在地上,看起來像是能量耗盡了,半點宇宙最強大的武器的樣子也沒有,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環境的因素,看起來莫名帶著點陳舊和滄桑,整體都是黯淡無光的狀態。內心有那麽一瞬間的恍惚,思維甚至沒能跟得上身體自然而然的選擇,不義燈俠看清的下一秒就下意識的伸手要把燈戒撈起來。但不義塞尼斯托快他一步。黃色的光在不義燈俠彎腰的瞬間就已經圈起地上的綠燈戒漂浮到了不義燈俠的眼前。這不是什麽好的場景。依照不義塞尼斯托的力量,摧毀一枚綠燈戒非常簡單。而即使不義哈爾不知道曾經發生了什麽,也不知道自己的過往內又有多少不義塞尼斯托操控的痕跡,但他到底也不至於真的遲鈍至此,對周圍所有的所有都沒有一丁點的感知。事實上,他了解不義塞尼斯托,就像是不義塞尼斯托了解他一樣。也因此理所當然的,他十分清楚不義塞尼斯托對於他的執著以及有意無意想要徹底割裂他和綠燈軍團關係的某些選擇。就好像現在,黃色籠罩著綠色,不義哈爾很確定在自己表達出下意識的傾向之後,這枚綠燈戒指就會被不義塞尼斯托立刻損毀。但意外的,居然沒有。黃色安靜的懸浮了兩秒仍舊能量穩定。不義燈俠抬頭,看到不義塞尼斯托抱著胳膊飄了過來,先是視線在他的身上掃了兩圈,隨後才看向他的眼睛,臉上帶了點冷笑:“我倒是不知道你什麽時候藏了一枚綠燈戒。”不義燈俠:“…………”有感覺到質問。不過不多。不義哈爾倒也沒覺得不義塞尼斯托這是真的覺得他在私藏綠燈戒大概是在詢問他燈戒的來源,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話不好聽。於是他看向不義塞尼斯托,開口:“我沒藏綠燈戒,這枚燈戒我也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不義塞尼斯托陳述事實:“他是從你身上掉下來的。”不義哈爾思考了一下,倒也沒覺得不義塞尼斯托騙他,不過要說是從他身上掉下來的不義哈爾提出一個可能:“那也有可能是汙染攜帶的?”說完,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微頓,伸手觸碰黃光。指尖順利的穿透過保護罩的阻隔,不義塞尼斯托沒有阻止他觸碰的意思,於是最終綠燈戒就那麽緩慢的落在了不義哈爾的掌心。很微妙的感覺。明明按照燈戒的材質,應該是堅硬的手感,但實際上觸感非常綿軟,某種程度上隻論感覺,甚至讓不義哈爾覺得有種自己在玩超q彈力球的錯覺。這不會是一個燈戒該有的感觸。而在這座城市內部停留了有一段時間,沒人會比不義哈爾更加清楚的知道在【布魯德海文】裏未知基本等同於危險這個事實。貿然接觸看似正常的不對勁的東西會帶來的後果是極為嚴重的,尤其是這個既視感特別嚴重的綠燈戒的出處極有可能是汙染但不義燈俠不想放手。柔軟的感觸很好的安撫了他此時此刻不自覺暴躁的精神,在這種遍地汙染和幹擾的地方,就像是冰天雪地的火堆一樣讓人難以割舍。直覺在嗡鳴著快樂,精神值在所有人都沒察覺到的地方以一種緩慢的速度迴升,並堪堪停在一個勉強還算是安全的位置。不義哈爾攥緊了手心的綠燈戒,他看向不義塞尼斯托,似乎是後知後覺一般,開口道:“對了,戴安娜怎麽樣了?”“我之前在汙染內部看到她情況不太好。”不義塞尼斯托:“像你一樣,她體內的意識集合體被抽空了。”“哦,被抽空……”不義哈爾想到自己之前被紅色絲線纏繞的感覺,這說法倒是很形象,某種程度上也的確符合不義哈爾自己本身的猜測。就是還有一個問題不義哈爾後知後覺的驚道:“意識結合體是個什麽東西??”……意識集合體是個什麽東西?好問題。或許對於大部分沒有被意識集合體寄宿的人來說,解釋起來需要花點時間,但對於被寄宿的人而言,隻需要簡單的點醒一下,就能很快的讓其察覺到本質。尤其是對於不義哈爾來說,他其實多少就對自己身上的遭遇有點感覺。畢竟視線作為人體感知外界最直觀的器官,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問題是最容易被發現的。不義哈爾的眼睛自從被從強烈汙染中解救出來之後就一直不正常,看東西的角度詭異不說,正常觀察環境都格外的費勁。起初,不義哈爾隻覺得這是因為自己被汙染之後的後遺症,但現在“所以視覺異常其實是意識體寄宿之後的特殊效果?”“暫時來看是這樣。”不義達米安道:“我和你的情況不一樣,應該也是意識集合體不同導致的。”不義燈俠:“那燈戒?”“可能是殘留產物。”不義達米安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給我的感覺還挺奇怪的。”不義燈俠不說話了,信息量在他的腦袋裏麵飛速運轉並努力貼合最新的情報。說老實話,自從他來這個宇宙之後,事情就沒消停過,意外一層接著一層的發生,以至於等到達【布魯德海文】之後直接噴井式的爆發。綠燈戒居然算得上是安全產物這一點都已經讓不義燈俠喜出望外了,更別提他現在因為意識集合體被抽取,視線已經在開始緩慢的恢複正常雖然後者嚴格來說算不上什麽好事。但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意識集合體這種東西是很稀有的,哪怕不義達米安的表述相當模糊,對於意識集合體的了解也十分的淺層,但有一點還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這東西絕對極為罕見。畢竟是世界支柱一樣的存在,爛大街的概率等同於零,而且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單個意識集合體的能量和造成的結果之間也有著直接的差別,這有完全有可能是因為不義達米安所經曆的最後一個倒帶造成的結果。而這也就意味著,如果有的意識集合體的能量本就不多,極有可能在上一個倒帶之中,就已經徹底消散。而這毫無疑問極大的壓縮了本就稀少的意識集合體的數量。如果就連最後的意識集合體都被徹底收集不義哈爾在心裏深吸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格外的凝重。雖然到目前為止不知道尚存的意識集合體的數量,但已經被搶奪的就至少有兩個了。意識集合體和意識集合體之間是具備有感應的,某種程度上就像是替身使者之間會相互吸引一樣,共同的特性和能量會讓意識結合體的寄宿體之間輕而易舉的發現對方的不對勁。不義達米安是剛到【布魯德海文】不知道情況,但不義燈俠已經到這裏不短的時間了。如果說這座城市內部還有其他什麽人能讓不義燈俠覺得不對勁,覺得有所異常,那麽從他被迫從汙染之中被解放出來開始算,其實目標已經很明確了。另外一個需要被緊急關注的意識集合體的寄宿者,同樣被人形汙染試圖捕獲但因為不義哈爾自殺式墊後,得以暫時撤退脫離危險的、意識集合體的寄宿方式極有可能以內置的眼睛存在的主世界夜翼。而他的身邊,還有此次行動必不可忽視的關鍵人物,【武士刀】。在人形汙染再度匯聚並和他們產生衝突之前,這二人必不可能分開。而按照不義燈俠所提供的撤退線路和當前的情況來看,他們最有可能去的,就是這個世界【夜翼】的公寓。那裏距離這裏不會很遠,燈戒疊加超級速度,足以讓他們能以極短的時間到達現場,甚至於一路上或許還有幾率遇到散落在這座城市內部的夥伴。一切看起來都似乎十分絲滑和順利。直到眾人真的到達【夜翼】所在的公寓樓。閉合的窗戶,安靜的氛圍,周圍被削弱的十分厲害的汙染,一切看起來都是這座城市內部此時此刻難以獲取的片刻寧靜。隻除卻一點,這裏似乎有些幹淨過頭了。這絕對不是一個褒義詞,按照此時此刻身處這裏幾乎所有人的眼力,尤其是蝙蝠們的眼力來看,這裏至少近一天之內,沒有人類光顧的痕跡。主世界夜翼似乎人並不在這裏,他們似乎找錯了地方。但出乎意料的,主世界蝙蝠俠開口道:“就是這。”他解釋道:“夜翼身上有植入式的信號發射器,即使信號被阻隔無法長距離發送,但近距離接觸仍舊會觸發信號的震動。”而很巧的是,隻是剛剛接近公寓樓,主世界蝙蝠俠就感覺到了震顫。人肯定就在這裏沒錯。毫無疑問他們的選擇方向並沒有錯誤。但蝙蝠俠不覺得高興,甚至不僅沒覺得高興,反而不由自主的緊繃了起來實際上,他現在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植入式的信號發射器的確是存在的,近距離接觸會觸發震動自然也是真實的,但主世界蝙蝠俠沒說的是,這種震顫也是有特殊模式和區別的,正常情況下為了避免對於行動的幹擾,觸發震動之後隻有短暫的一下,隨後就會再度歸於安靜。但主世界夜翼的震動波長有點太長了,長的離譜,一下接著一下,沒有固定的頻率更像是信號發射器的自主震動,而這是需要被植入的對象手動去開啟的。除此以外的異樣還有震動的劇烈程度,雖然看似沒有必要,但是信號發射器在安裝設置的時候是有進行距離控製的,按照現在這種震顫力度分析不義超人飛快的升空打開窗戶。得益於氪星人的記憶,他的進入沒有觸發任何的警報,也因此理所當然的順利入內,並目睹了內部的所有情況。然後果然看到了躺在門後地板上的主世界夜翼。姿勢很扭曲,大概看得出第一現場不在這裏,能出現在門後,多半是在昏迷之前蘇醒過一次,隨後自動自發的造成了這樣的結果。主世界蝙蝠俠的觀察大概還要更加仔細一點。實際上在他進屋把主世界夜翼抱起來放在附近的沙發上之後,根據主世界夜翼的姿勢和附近的痕跡,他就已經推斷出了之前所謂的蘇醒再昏迷到底是個什麽情況。不義超人飛了過來,看了一眼主世界夜翼:“情況怎麽樣?”差不多半分鍾之前他快速檢查了整個空間確保了這裏空無一人和安全,並把外麵的所有人都放了進來,而半分鍾之後,他需要從主世界蝙蝠俠這裏得到他想要的消息。畢竟主世界夜翼的情況可算不上好,莫名其妙的地點和二度昏迷之後的姿勢,最重要的,還是這裏缺少另外一個人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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