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答案一定是否定的。因為不管是什麽事情都是有一個因果在裏麵，絕對不可能斷崖一樣的毫無理由突然發生。如果一切事情都沒有變得糟糕，那麽從一開始【蝙蝠俠】就不可能有機會感染【小醜病毒】，【綠燈俠】更不可能在什麽都沒發生的時候突然如此偏激激進。可這些事情就是發生了。就好像【阿爾弗雷德】的意外死亡如果以【阿爾弗雷德】的死為判斷【蝙蝠俠】陷入徹底的病毒化的節點，那麽【布魯斯韋恩】早就已經被徹底汙染，怎麽都不該輪到現在才變成這麽糟糕的局麵。但微妙的節點就在於在之前的每一次倒帶裏【阿爾弗雷德】都是真死，徹徹底底的沒有生命氣息，火化都沒有問題的那種。而這一次，這個時間線的【阿爾弗雷德】則是半死。死亡的確發生，但是因為某種原因，靈魂和肉身沒有契合，於是變成了這種遊走在活人和死人之間的狀態。他死了嗎？沒有。那他活著嗎？也不算是真的活著。如果，他是說如果。不義達米安想：如果有那麽一種可能，在那極限的幾個小時倒帶之後重啟的這一次時間線裏，【蝙蝠俠】等人擁有的直覺，甚至是……擁有的記憶，比之前每一次的時間都要早，都要清晰，那麽有沒有一種可能，【阿爾弗雷德】根本就不是意外死亡？越是倒帶後期，世界毀滅的速度越快。但這一次，本該更快毀滅的世界線裏，時間已經被拖延的很後了。由此參考，【阿爾弗雷德】情況的異常可能也是很大的，畢竟不管怎麽樣，【蝙蝠俠】顯然都不會是對於【刺客聯盟】挖墳行為一無所知的人，更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之後，選擇讓【阿爾弗雷德】留在【刺客聯盟】內部，讓【武士刀】潛伏。這是一種故意的行為，極有可能是在記憶存留的情況下自行選擇的結果。當然，說到底這也是一種猜測，可能性再大徹底石錘之前也必須存留有一份嫌疑，畢竟問題的最關鍵就在於記憶不義達米安從不曾見過之前的倒帶裏的人擁有記憶，那更多的隻是直覺而已。對於這個時間線的人擁有之前重啟的記憶完全是一種極大跨步的猜測，真實度完全存疑。不義達米安當然很相信自己的判斷，畢竟有的時候，或許激進一點的答案才是正確的，但他十分清楚，這不是小事。有記憶和有知覺完全代表著兩種情況，一旦出現錯誤，會直接影響後續的計劃，而這麽做的直接結果就是他們搞不好會直接導致三個世界一起完蛋。所以不義達米安需要的不止有猜測，還有可以支撐猜測的證據，而這恰好是此時此刻最缺的東西。這也是他無法確定的原因。所以他此時此刻將之說出口即使不義達米安自己都可能沒有感覺到，但他確實在等待著他的父親的判斷。但主世界蝙蝠俠沒有給出判斷。不是因為他無法判斷，而是因為就在不義達米安說完這些話之後還不到三秒的時間，機車的轟鳴就直接打破了這一片區域的安靜。貼身的戰甲，飛濺的血水，一切都抵不過那熟悉的紅色頭罩。來的人是主世界傑森，這家夥顯然已經脫離了短暫監測【麥考夫】的任務，這會兒一個甩尾就急停在了眾人麵前。頭罩上是熟悉的表情，主世界傑森沒有半點廢話，刹車的下一秒直接在皮衣的口袋裏掏了掏，丟給主世界蝙蝠俠一個蝙蝠形狀的內存條：“幾年之前的存貨，【麥考夫】讓我一定要交給你我已經提前看過了。”“這是這個世界的【阿爾弗雷德】留下的信息，按照內容來看”主世界傑森微頓了一下：“我恐怕我們現在就得出發，想辦法把迪克和【武士刀】從【布魯德海文】撈出來，順便還得搶救【魂狩劍】。”“【阿爾弗雷德】的靈魂絕對不能再這個節骨眼上出事。”第223章 最壞的情況出現了。如果說之前不義達米安的猜測隻是一種猜測，那麽現在，在主世界傑森遞交出信息之後，一切都變成了石錘。在前往【布魯德海文】的路上，主世界蝙蝠俠等人飛快的看完了內存之中的內容。就像是【麥考夫】說的那樣，那是來自於【阿爾弗雷德】留下的訊息。因為當事人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經不再具備意識，留下訊息的時間大概要倒迴數年之前。內容大概是互相之間的信息對話，收發雙方分別是【麥考夫】和【阿爾弗雷德】。以談話內容的隨意來看，大概是非官方的私下接觸，言語和套路都不是很多，足以證明互相之間的熟稔。因為【麥考夫】的性格本就足夠果斷，關鍵時刻給予的信息幾乎沒有半點多餘內容，主世界蝙蝠俠大概掃了一遍，發現他們在談論的，是有關於【武士刀】的內容。時間節點大概是【蝙蝠俠】剛出道不到半年。因為【蝙蝠俠】的操作，這一段時間的信息在主世界這邊幾乎是完全空缺的，也因此，對於【武士刀】到底是怎麽來的，又到底在蝙蝠家族擔任了怎麽樣的角色幾乎完全未知。但現在主世界蝙蝠俠微微頓了頓。他其實有點意外。而意外的遠不止有他一個。不義達米安作為信息情報和猜想的最直接提供者，這一次也在前往【布魯德海文】的行動當中，考慮到突破汙染阻礙和空間裂縫還需要時間，也因此這會兒也擠在主世界蝙蝠俠身邊一起觀看訊息。等和主世界蝙蝠俠一樣看完第一段信息情報，幹脆直接就開口了，語氣多少帶點驚詫：”她是被雇傭的保鏢？來保護【布魯斯韋恩】的？”這簡直就像是個玩笑。【蝙蝠俠】，雇傭一個保鏢，目的是保護【布魯斯韋恩】的人身安全。且不提【布魯斯韋恩】的對外人設是花花公子，而【武士刀】的性別為女，單身且年齡未成年。就隻看她在此之前沒有展露出任何有別於普通人身份的異常，還即將在之後常駐在【韋恩莊園】內部來保護【布魯斯韋恩】開什麽玩笑，【韋恩莊園】那是能讓人長期駐紮的嗎？【蝙蝠俠】和【布魯斯韋恩】的關係也就不熟悉的人才沒那麽容易抓住把柄，某種程度上來說，隻要不是真的完全沒有天賦，但凡具備有一定的靈敏度，以【蝙蝠俠】剛出道時刻還不那麽熟練的行事作風，如此近距離的接觸極其容易被發現異常。而隻要抓住任何一點蛛絲馬跡，住在【韋恩莊園】帶來的直接後果都是身份的徹底暴露。這種舉動堪稱後患無窮。更別提這還是一個在此之前完全不熟悉、不了解的未成年女孩。能讓【蝙蝠俠】選擇接受，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意外的是【蝙蝠俠】還真的接受了。理由很簡單，這家夥是【阿爾弗雷德】親自聘請並帶過來的。作為【武士刀】父親關係挺不錯的熟人，【麥考夫】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曾產生過質疑。理由就一個。【麥考夫】：我不覺得你的實力還不足以作為【布魯斯韋恩】的保鏢。【阿爾弗雷德】：我受傷了，左腿骨折，恢複需要時間。這是實話，畢竟【阿爾弗雷德】的年齡確實已經不是巔峰時期，對比起精力四射，一整晚都在外麵毆打罪犯和被罪犯毆打，但是清晨到來仍舊能假裝無事發生，並在第二個晚上繼續毆打和被毆打行徑的自家少爺，即使是前任特工，也需要時間來休養生息。結果就是，他需要有人在這一段空擋時間來照顧【布魯斯】的生活【武士刀】就是在這個時候被選中接任的人選。看起來很正常不是嗎？恰好的理由，恰好的人，恰好的時間。忽略掉【哥譚】本身的危險，這份工作工資高、工作環境好、工作內容清閑，的確適合【武士刀】這個雖然是個未成年但是毫無疑問武力值在線的家夥，尤其是這個【女孩】具備有足夠的實力且也有豐富的個人生活經驗，足以照顧白天的【布魯斯韋恩】。前提是忽略掉【阿爾弗雷德】所謂的受傷斷腿這個某種程度上堪稱漏洞百出的前置條件【麥考夫】：真正的理由是什麽。大概有兩分鍾的時間沒有人迴複，但【麥考夫】沒有催促，他隻是耐心的等待，直到又過了三分鍾的時間，一條消息慢吞吞的發了上來。【阿爾弗雷德】：因為他需要幫助。一分鍾後。【阿爾弗雷德】發了條看似不相幹的內容。【阿爾弗雷德】：我做了一個噩夢。【麥考夫】迴複：內容？【阿爾弗雷德】：不記得了，但在那之後我一直有種很糟糕的預感。【麥考夫】：夢境隻是夢境。【阿爾弗雷德】：但也總能引發一些特殊的小靈感。【阿爾弗雷德】：時間不會很多了，急迫感太過明顯，在我過去的職業生涯，這不會代表任何一件好事不管他喜歡與否，【布魯斯韋恩】需要一個保鏢。話題到此終結。顯而易見，不管【麥考夫】怎麽覺得，【阿爾弗雷德】是的確把這件事情放在了心上，這大概是促使【武士刀】最終成為【蝙蝠俠】第一任搭檔的理由畢竟能在那麽短的時間內上位，說沒有【阿爾弗雷德】的提議根本不可能。幾乎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那個所謂的夢。不義達米安：“應該是提前預知。”他補充：“我之前在夢境中的每一次倒帶都不是很確定他們獲取預感的方式。”所以起初不義達米安隻是覺得這是一種重啟之後的殘留。但現在看起來，這種預感大概是突然到來的，從某個節點開始突兀出現的。對於普通人來說，這種奇怪的預感，甚至是醒來就忘記的夢境不會是什麽值得記住值得關注的事情，就像是【麥考夫】所說的那樣，就隻是夢而已，每個人都會做夢，每個人都會做噩夢，而這沒什麽大不了的。但總有一部分人會察覺到不對勁。那是一種高靈感催化之下的產物，直接作用於人的靈魂，所以他們無法忽視，也因此不管是否具備有清晰的認知，都會在此之後近乎本能的在行動之中，選擇更加偏離於糟糕選項的選擇。這也是不義達米安那麽多周目仍舊不清楚【武士刀】是什麽情況的原因。那僅僅隻是因為【武士刀】和【蝙蝠俠】有緊密聯係完全就是這個周目【阿爾弗雷德】偏移選擇之後的結果，在此之前的每一個周目都沒有這樣的變動。而這樣的變動，遠不止有一個。信息對話的內容並不完全，以【麥考夫】的行動和性格，他選擇的全是高智商判斷之下最重要的部分。主世界蝙蝠俠一頁一頁的快速查看，記錄上的時間也一頁一頁的快速後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