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在哈迪斯的唇上輕輕舔舐, 又在哈迪斯將要追上來時快速躲開,他眼神有些躲閃, 塔耳塔洛斯無情的視線更讓他羞恥, 他對哈迪斯說:“塔爾塔洛斯的強大我們任何一個人都明白,我也不是你羽翼下翅膀還沒豐滿的幼崽,不需要你無時無刻的保護, 你也應該試著相信我。”哈迪斯沒有說話, 他的眼中還是那樣漆黑寂靜的幽深, 但卡爾萊特知道他聽進了自己的勸說,似乎正在考慮,果然沒過多久,哈迪斯終於同意:“有了結果,我會立刻找你。”卡爾萊特眉眼彎成漂亮的弧度,點頭應好。等哈迪斯踏上幽靈焰馬拉的戰車離開後,卡爾萊特表情難得地有些不自然,他也察覺到不該在失去愛人的塔爾塔洛斯麵前和哈迪斯做出那樣親密的舉動,這或許會讓塔爾塔洛斯迴憶起令他難過的往事。但塔爾塔洛斯並沒有因此不悅,他並不是會因為這點小事就惱怒的男人,隻不過吐槽了兩句:“就算剛生產的母親對待繈褓中的孩子也沒有他對你的保護欲更加濃鬱,我可真沒想到有了伴侶的冥王會是這幅模樣。”卡爾萊特沒有說話,他唇角微揚,對塔耳塔洛斯溫和笑笑,總不能跟他塔耳塔洛斯說他的伴侶是個控製欲可怕的粘人精。但他享受其中。塔爾塔洛斯活動了下肩膀,骨頭與關節都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看得出來他已經沉睡了很久,若說哈迪斯眼睛像是冰冷威嚴的雄獅,那麽塔耳塔洛斯的眼睛和狼有著一定的相似度,他的眸子掃過卡爾萊特,隨意說道:“走吧。”僅僅兩個字卻伴隨相當強烈的壓迫感,就像獨狼盯緊他的獵物,不過這壓迫感很快消失不見,塔爾塔洛斯蹙眉看著出現在他麵前的一團:“什麽東西?”卡爾萊特跟著看去,潔白順滑的毛發,漆黑幽深的瞳孔,還有優美高昂的高貴頸線。這是在大地時哈迪斯陪在他身邊的限定版模樣,而眼前這隻貓明顯是哈迪斯變化而來。他不知道是什麽原因讓他改變了主意,隻能把他抱起來:“哈迪斯?”哈迪斯熟練地臥在他的懷中,仿佛這個動作已經做了無數次,事實上確實是這樣,他迴答了卡爾萊特:“恩。”“不是已經說好我會和塔爾塔洛斯一起前往密芙爾斯,你怎麽變成了這幅模樣。”手中柔軟的觸感讓他有些流連,忍不住多摸了兩下,換來哈迪斯無情的閃躲。“一具分身,隻有溝通的能力。”他的意思很明顯,就算因為公事不能陪卡爾萊特一起,但至少要帶上他的分身。最後還是不放心他和塔爾塔洛斯前去,好吧,帶上哈迪斯也沒什麽,至少能讓他的伴侶安心一點。況且這可是難得的限定版返廠。山的盡頭,海的彼端,森林無端自燃起火,沙漠像河水一樣逆流,天上降下透明水晶之處,關於密芙爾斯所在地的傳聞聽起來根本就是不會存在的地方,可當塔爾塔洛斯真帶著他們來到巍峨到看不見邊界的山穀時,他有些相信了傳言,這描述並沒有誇大其詞,甚至比他想象中還要震驚。蜿蜒的高山頂入雲層,四周是一望無際的藍色海洋接連著天際,讓人分不清海洋和天控的交界線,窒息感撲麵而來。塔爾塔洛斯告訴他們這是第一代神王、也就是哈迪斯的爺爺烏拉諾斯的誕生地,正因為他的誕生在使這片空間生出這樣的變化,沒有人指引方向隻會在這裏逐漸迷失,最後成為這片天空的一份子,這是烏拉諾斯迴到天空時降下的詛咒。卡爾萊特甚至在路上看見許多在漫長歲月中沒有溶解完全的骨骸,從骨骸的殘缺程度可以看得出來,這裏已經很久沒有人踏足。這是個眾人和諸神逐漸遺忘之地,如果沒有塔爾塔洛斯,他也隻以為那隻不過是個傳言。對人類來說,想要永生就必須承擔和永生對等的付出,比如生命。塔爾塔洛斯在前麵給他帶路,他們在離地麵不遠的半空中飛行,這裏的空氣太詭異,哪怕是擁有神格的他們也不敢在高空停留,那是烏拉諾斯詛咒下的禁地。太陽馬車還沒開始他的工作,此時的山穀圍繞著濃濃霧氣,哈迪斯在他的懷中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閉上了眼睛,看起來是在處理冥界的工作,卡爾萊特不得不集中精神緊跟塔爾塔洛斯,他無意掃了一眼下麵,卻發現不遠處好像有什麽東西在移動。直到慢慢接近前方的身影,他才看清,那哪是什麽東西,黑發上麵沾滿黏膩汙垢,漂亮的白色短裙也被多處撕裂,大腿和手臂上血淋淋的傷口刺痛目光,少女咬著牙向前奔跑,說是奔跑不如說出費盡全力的快速走著傷口和體力的流逝讓她連跑起來都費力。她身後雙側帶翼的粗大毒蛇貼著地麵飛速接近,仔細看下麵還有兩條快交替著快出殘影、有些短小、不容易被發現的腿,它的眼中露出貪婪兇光,似乎已經認定前方的少女馬上就會成為他腹中的早餐。沒有時間多想安蒂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卡爾萊特叫停前麵的塔爾塔洛斯:“等我一下。”塔爾塔洛斯的餘光很久之前就注意到這個正在逃難的少女,但他可不打算多管閑事,能親自帶卡爾萊特來到這裏已經消耗了他大半的耐心。暗紅的發在風中獵獵,塔爾塔洛斯舔了舔一側的犬牙,嘲諷道:“多管閑事是你與生俱來的天賦?”麵對塔爾塔洛斯的嘲諷他沒有辦法迴駁,他也知道他沒有能力去救每一個人,而且到了這裏的人大多數都做好了麵對死亡的準備,但這次他不得不停下腳步:“那是我的朋友,您隻需要等我一會兒,我會自己去解決。”巨蛇前端的獠牙尖銳粗長,口中不時噴出烈火,緊緊貼在地麵高速移動,他是古老怪物斯芬克斯之子,天生雙翼和繼承了母親火焰能力的砍泊,因為剛出生時惹惱了路過的黃昏女神赫斯珀瑞斯被流放到這裏,他完美繼承了母親嗜殺的天性,這裏不少散落的白骨都有他的手筆。眼前的少女他已經追逐了不少時光,從黑夜到黎明,分明是人類之軀卻有著驚人的本領與毅力,不過很快她的幸運就要到了頭,停下吧、倒下吧,成為砍泊的腹中餐是你這個弱小人類的榮幸。安蒂努力奔跑著,可兩條腿怎麽能比得過帶翅膀的怪物,砍泊和她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她想加快速度卻因為不平整的地麵踉蹌摔倒。砍泊醜陋的蛇頭上裂開了血盆大口,安蒂幾乎要聞到他嘴中散發的腥臭味道,令人作嘔。但她沒時間想這些,安蒂狠狠擦了下因為害怕和恐懼不受控製流出來的淚水,母親還在等著她,她不能就這樣死去,用盡全部力氣爬起來,可這樣的反抗在砍泊眼中不過是困獸在絕境中最後的掙紮。就在砍泊即將咬上安蒂的那一刻,砍泊突然露出痛苦的表情,他低頭看下去,被堅硬鱗片覆蓋的腹部露出個血洞,實力強大的砍泊並不會這樣輕易死亡,不過這還是讓他受到不小的傷害。他顧不得嘴邊的安蒂,看向突然闖入的外來者,他幾乎一眼就看出在他麵前是兩名實力強大的神祗,看來今天倒黴到了家,到嘴邊的食物也隻能放棄,多管閑事的神,他心中罵暗罵,表麵卻一副討好模樣,紅發的高大神祗帶給他的壓迫感簡直要把他淹沒,他不想因為微不足道的早餐惹怒他。但他話還沒說出口,紅色的身影在難以察覺的速度一拳揮到他的頭上,在他飛射出去的一瞬間甚至都沒來得及發覺疼痛。作者有話說:最近看大家對劇情有些爭議,想了想還是說出來,現在的劇情後期都會有解釋,隻不過現在沒寫到,邏輯大概是通順的,所以辛苦大家先看下去。昨天上了夾子,看到這麽多人的熱情和評論真的讓我很惶恐,但更多人的喜歡和鼓勵讓我覺得很溫暖,我是第一次寫文,最開始的初衷隻是希望有更多和我一樣喜歡這個題材的寶貝一起快樂磕cp,很感謝鼓勵我的每一個讀者,是你們讓我覺得寫下的每一個字都值得,大家的評論每一條我都有認真去看,也有注意到大家的意見,總之最後匯聚成一句話,是你們給了我前進和努力的動力,真的很感謝你們的陪伴。第36章 安蒂剛剛還一臉不情願覺得麻煩的塔爾塔洛斯現在騎在了砍泊的身體上揮舞著他的拳頭, 鮮血從砍泊的身體中濺出,夾雜著痛苦的哀嚎。這位看似冷漠的強大神祗從沉睡中醒來的不滿終於從砍泊的身上發泄出來,卡爾萊特一時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同情砍泊。多差的運氣碰到了塔爾塔洛斯,最可怕的是他死在塔爾塔洛斯手中亡魂流入地獄, 一睜開眼多半看見的還是殺死他的塔爾塔洛斯。他看了一眼後收迴目光, 安蒂已經虛弱到奄奄一息,她看見卡爾萊特的身影時還在落淚呢喃:“尊貴的阿多尼斯..原來死後是這樣的感覺, 沒想到我竟然有這樣的殊榮由您來親自接引到冥界, 隻差一點...隻差一點我就要到達...”安蒂在瀕死的獲救後出現了幻覺, 她以為她已經死去,看著她渾身的傷口,正值青春的少女不該遭受這樣的苦難, 他輕輕把她抱起, 安撫道:“冥界的大門可不接受活著人進入,顯然冥界並不歡迎你的到來。”混雜這生命力量的神光湧進安蒂的身體, 她身上潰爛的傷口以緩慢地速度愈合著,她這才真正意識到眼前的一切不是幻覺, 她真的從砍泊的口中活了下來:“您又一次救了我..”卡爾萊特在安蒂柔軟的黑發上撫過, 聲音如同春日的微風, 帶著蠱惑的魔咒:“睡吧。”睡一會吧,醒來一切傷痛都會消失。之前緊繃的精神得到緩解, 疲憊的安蒂再也堅持不下去, 嘴角還帶著解脫的笑容昏了過去。不遠處的哀嚎持續了好一會兒,卡爾萊特幾乎可以看見塔爾塔洛斯眉眼上的暴戾,他仿佛就像再打一個沒有生機的沙包, 沙袋被他的拳頭砸破, 裏麵流沙汨汨湧出。直到砍泊沒有了生機, 卡爾萊特猜想他的靈魂可能都已經到了冥界的大門,塔爾塔洛斯這才盡興的收了手。有一座小山那麽高的已經咽了氣的身體被他單手拖著,紅色濺到了他的腹部和臉上,這讓他看起來並不是那麽可怕,反而有種野性與暴力交加的性感。發泄完的塔爾塔洛斯看起來心情好了不少,他把砍泊扔到地上,響起“轟隆”一聲巨響:“怪物砍泊的肉質是整個神域中也數一數二的美食,在這裏把他吃掉,可以恢複體力。”卡爾萊特看著肉餅一樣模糊的砍泊,又抬頭默默看著塔爾塔洛斯。塔爾塔洛斯該不會以為這種東西他能下得去嘴。就算在美味的食物在變成這幅模樣下他相信沒有人還會保留食欲,所以他幹脆的拒絕了塔爾塔洛斯的好意:“謝謝,我還不是很餓,體力也沒有耗盡,盡快去找生命之泉吧。”塔爾塔洛斯也盯著他:“隻有在晨霧散去後才能通過這裏。”清晨的霧氣還沒散去,陽光藏在雲層後麵努力驅趕陰霾,隱隱透過了雲層射出幾縷溫和的光線,是這片天空唯一的顏色。幾縷青煙飄在稀薄的晨霧中,下麵是用幾塊木頭堆砌的簡易篝火,砍泊身體上少有的完好地方被樹枝穿插架在篝火上,經過火焰的熏烤金黃的皮上汨出滴滴油脂,隻聞到一點隱約的香味就叫人垂涎欲滴。不過除了卡爾萊特和塔爾塔洛斯沒有人能聞到這撲鼻的香氣,安蒂被放到一旁的絨毯上熟睡。懷中的哈迪斯也還在閉著眼睛,看來冥界的事情有些麻煩,不過哈迪斯總會解決,時間的長短而已,他對哈迪斯有足夠的信任,冥界的統治者從沒有過棘手的時刻。塔爾塔洛斯拿著被炙烤到金黃的蛇肉,大口大口的咀嚼著。塔爾塔洛斯哪裏是想給他補充體力,分明是想吃美味的食物卻不會做而已。胡思亂想間,懷中傳來了響動,他低頭看去,哈迪斯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睜開了雙眼,他低頭親吻在哈迪斯的額頭上一瞬間後又離開:“查出那破壞冥界規則的人是誰了嗎?”哈迪斯躍到他的肩膀,刺骨寒意從他的聲音中彌漫:“很快。”看樣子已經有了眉目,他也很奇怪究竟是誰要這樣做,又有什麽目的,將進入冥界的方法告知大地上的人隻會引來一小段騷動,並不會給冥界帶來什麽實質性的傷害。卡爾萊特將他手中的蛇肉分成薄片,遞到哈迪斯的嘴邊,哈迪斯吃下去後似乎感覺不錯,在他的投喂下難得多吃了一點。他臥在卡爾萊特的肩膀,看向不遠沉睡的安蒂。卡爾萊特向他解釋事情的經過,哈迪斯並不在意安蒂的生死,他的眼睛裏隻有他的冥後。說著,安蒂微微顫了顫睫毛,這是要醒來的征兆。沒過多久,她勉強睜開了眼,不太刺眼的光線還是讓習慣了黑暗的眼睛有些不習慣,下意識的又緊閉起來,她把手掌擋在眼前,終於再次緩緩睜開了眼。晨光透過之間的縫隙照射在她的臉上,為她臉上細小的容貌都染上一層黃色的光輝,感受到陽光和空氣,淚水從她的眼眶中凝聚,又一滴一滴順著眼角滑落,淚水越來越多,逐漸連成了一條銀色的水晶長線,她紅潤飽滿的唇因為受傷變得蒼白,安蒂低聲帶著哭腔:“還活著...”是劫後餘生的喜悅。哭了一會兒,她掙紮著起身,傷口已經愈合了不少,也被卡爾萊特包紮了起來,破爛的衣裙被蓋上一條嶄新的鬥篷,她抹掉淚珠,卻怎麽也止不住,十幾歲的女孩應該享受著時間的讚美,沒有人會笑話她,她已經足夠堅強。她帶著哭泣過後的顫抖鼻音,對卡爾萊特說:“您又一次救了我,和上次不同,您把我從冥界的大門中拉了迴來,我已經不知道怎樣去報答您,從此以後我願意作為您最虔誠的信徒。”看見她從陰霾中走出來,卡爾萊特放下了心,淺黃濃長的睫毛在他的眼睛下方打上一層陰影,為了處理砍泊的屍體,把礙事的微微鬈曲金黃長發攏到身後紮起,精致的五官一覽無餘,他溫柔看著安蒂說:“不要這樣安蒂,你在我心中如同年幼的妹妹,是我該慶幸還好來的及時沒有造成悔恨。”他的聲音如同山間最清澈的溪水,生命力的清流在每一個音符中流動,形成溫暖清冽的優美樂曲,哪怕是任何一個不認識的人聽了他的聲音也會享受其中。安蒂被他的聲音安撫,漸漸停止了眼淚,她如同遲鈍般發現自己剛剛的失態,一時間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塔爾塔洛斯吃掉最後一塊肉,他的腳邊細瘦的骨刺幾乎堆成了小山,就算這樣他還沒吃夠似的舔舔嘴唇,他怠惰的起身,漫不經心道:“走吧。”路上安蒂跟在卡爾萊特的身邊,講述著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她垂下眼眸,沒了上次見麵的活潑:“總有些寧芙不滿我以人類的身份成為阿波羅身邊的穆斯,有人告知珀裏斯說阿波羅在唿喚我。”她頓了頓:“或許您還記得珀裏斯,因被阿波羅認可解除詛咒被神殿收留之人。”卡爾萊特點頭,他當然知道,那哀傷婉轉的樂聲仿佛就在耳邊,他還有幸做了他們兩個對決中的評委。安蒂接著說:“我們都以人類的身份留在阿波羅身邊任職,有許多共同的話題,自然地成為了最要好的朋友。”“所以當她說阿波羅唿喚我時我深信不疑,那時我正在和家中的母親紡織紗布。”安蒂的表情逐漸有了波瀾,她的手指扣緊衣裙,牙尖都打著顫:“可阿波羅根本沒有召喚我。”她的眼眶泛著紅:“珀裏斯說是一名不認識的寧芙在我走後跟她說我忘了東西要交給母親,她叫珀裏斯去把一個盒子送到母親手裏,那盒子裏..”眼淚終於奪眶而出:“那盒子裏裝著一隻噬夢蟻,等我迴來時母親已經永遠陷進了夢境裏!”“我央求阿波羅拯救母親,可他沒有打算在母親身上展現他的憐憫,隻說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我沒有辦法,隻能獨自尋找傳說中的生命之泉。”她抽抽噎噎的說著,卡爾萊特說不出什麽來安慰她,人類在神的眼中那樣渺小,阿波羅沒有救他的母親再正常不過,可對於安蒂來說,一切的起源都是因為寧芙的嫉妒才讓她的母親陷入沉睡。卡爾萊特安慰她:“你的母親會醒來的。”哈迪斯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看了他一眼,看不出情緒。到達大洋的彼端,穿過無端起火滿地焦炭的深林,寒冷和風雪撲麵而來,幾乎要把人掩蓋。風雪過後是另一番景色,粼粼湖水透著光亮,似魚鱗的波紋流動在四處,腳踏入湖水的那一刻沒有陷落,反而穩穩站在了上麵,水光泛起了漣漪,幾隻巨柱幾乎要頂到雲層中,最中央的殘缺祭壇坐落,上麵留著快要幹涸的泉水。他們終於到達了密芙爾斯。作者有話說: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沉紅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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