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我要娶蘇豔梅的真正初衷,耿春雪即憤怒又傷感,當場啕啕大哭起來。


    我滿臉神色,非常尷尬,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根本不知如何安慰她。


    不知過了多久,她擦了擦眼淚,猛得推開我,怒氣衝衝的向果園走去。


    為了防止她找蘇豔梅大吵大鬧,我尾隨而至,期間呢,我話都不敢說。


    值得慶幸的是,她來果園就是為了拿迴自己的衣物。


    她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非常附和她那強勢的性格。


    按說此事呢,告一段落,誰知蘇豔梅突然質問我,耿春雪她是否在果園住過。


    “豔梅姐,你說這話是啥意思呀?”我搖頭苦笑道,心裏鬱悶至極。


    “耿昊,你別多想,我就是隨口說說。”她閃爍其詞,表情有些慌亂和不安。


    我哭笑不得的打量著她,默默把她摟在懷中,唉聲歎氣的解釋了一番。


    得知事情原委,蘇豔梅苦笑不堪的搖了搖頭,隨即催我迴村去找電工。


    ……


    臨去趙啟山家之前,我去了趟小賣部,買了兩包紅梅煙。


    雖然我不抽煙,但是求人辦事嘛,總不能空著手吧。


    他家院門大開,我大聲喊著啟山哥,過了大半天,他這才走出了堂屋。


    趙啟山披著軍大衣,眉頭緊鎖的打量著我,貌似他並不歡迎我的到來。


    “嗬嗬,啟山哥,吃了麽?”我神色尷尬的打著招唿。


    “喲,昊子,你小子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說吧,找我啥事?”


    聽到他這陰陽怪氣的語氣,我這心裏很不舒服,鑒於咱有求於人家,還能咋辦呢,隻能硬著頭皮,強顏歡笑的走了過去……


    隨著我把兩包紅梅煙遞到他手中,他對我的態度,很快就發生了變化。


    他嘴上說著來家就來唄拿啥東西,隨之接過香煙,非常熱情的招唿我進了屋。


    坐在炕桌前,兩人聊了半天,得知我的來意,他愁眉不展的歎了口氣。


    看到他麵露難色,我急忙解釋道:“啟山哥,大發叔所欠電費,那可是曆史遺留問題,總不能算到我家吧!”


    “昊子,話可不能這麽說吧!”他搖了搖頭,無奈的迴應說,“既然是你家承包了果園,我不找你家要錢,還能找誰呢?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啟山哥,承包之初,我家並不知果園欠電費之事。因為此事,我家曾跟村裏呢,交涉過多次,拖來拖去呢,就拖到了現在。”我據理力爭的解釋道。


    “昊子,你說的這些,啟山哥理解,但是呢,村裏二百多戶電費都由我來收取,如果這錢收不上來,隻能我自己來承擔,這對我公平麽?”趙啟山反駁道。


    “啟山哥,趙大發承包果園到期之後,雖然最近幾年,果園一直荒蕪打理,但是每年都有些收成。難道這些還不足以抵消所欠電費?”


    “哈哈,昊子,如果這麽說,那就沒意思了。不要忘了,村西果園的水果和山貨,最近幾年呢,幾乎都平分到了家家戶戶。你若有意見,可以找老支書去理論。”


    聽他這麽一說,我反而不知如何迴應,事情再次迴歸到了原點。


    趙大發因賭博欠債,舉家搬遷,現在根本就找不到人。如果不把他所欠電費補繳齊全,村西果園還是無法恢複通電。


    倘若果園不通電,年後開春,澆水都成了問題,這又該如何是好呢?


    思來想去一番過後,最終呢,我還是非常不情願的把電費進行補繳。


    悶悶不樂的迴到果園,雖然恢複通電,但是我心中依然感覺非常的憋屈。


    看到我坐在炕頭生悶氣,蘇豔梅來到我身邊,挽起我的胳膊柔聲安慰我。


    “昊子,趙啟山一直想低價承包村西果園,沒想到最終被你家所承包,他不找你家的麻煩,這才奇了怪呢?再則說了,補繳電費又不多,至於如此的生氣?”


    “啊?什麽?”我驚唿不已,滿臉茫然的看著她,“還有這事兒?”


    “你呀你,上學都上傻了,這事兒都不知道?”她笑嗬嗬的數落我。


    自從家裏承包了村西果園,以及周邊百餘畝荒山,我就常駐在果園,倘若不是她蘇豔梅剛剛所說,我真不知其中還有這檔子事兒。


    難怪我找趙啟山好話說盡,最終還是補繳了電費,原來正是他故意刁難而為之。


    得知其中緣由,理清頭緒,我這心中悶氣,這才漸漸消散。


    看到我心情好轉,蘇豔梅準備做午飯,等她剛剛站起,我騰得把她抱住。


    “昊子,你這是幹啥呀?”她慌亂不安的問道。


    “嘿嘿,你說呢?”我嬉笑迴應。


    說話間,我那炙熱的目光,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她的身子,雙手也沒閑著。


    蘇豔梅羞愧難當的推開我,氣唿唿的瞪了我一眼,掩著胸口,快速向外走去。


    望著她那慌亂不安的身影,我情不自禁的笑了笑,隨之默默坐到了炕邊。


    ……


    自從蘇豔梅跟我搬到果園,我對未來生活充滿了激.情,幹勁十足。


    作為農校中專畢業生,我對果園有了新的規劃,爭取利益最大化。


    首當其衝的就是,梨園果樹多元化發展。


    目前果園絕大部分都是老梨樹,年代久,產果少,有些甚至早已枯死。


    我準備把這些老梨樹砍伐,換成耐活耐旱結果多的果樹,比如說核桃樹和柿子樹,以及山楂樹棗樹等等。


    村西果園位於大山深處,並且還是背北麵南的陡峭斜坡,山下雖然有條小溪流,但是距離較遠,引水澆地呢,非常困難。


    為了解決果樹澆水問題,準備在坡上建幾處蓄水池,以及挖水井或水泵引水。


    隻是如此以來,投資過大,資金反而成了目前最大問題。


    尤其是現在,我跟家裏鬧得很不愉快,家裏絕對不會再向果園進行投資。


    家裏之所以要承包果園,主要是擔心我外出打工,同時還想讓我跟大姐結婚。


    曆經我跟蘇豔梅好上了,並且還要娶她當老婆,家裏差點跟我斷絕關係。


    可想而知,家裏若能再繼續投資果園,那才奇了怪呢。


    為了把果園經營好,盡快出效益,不知耗費了多少的腦細胞,最終呢還是卡在了資金上麵,這讓我感到非常頭疼,更多的還是感到無助,力不從心呀。


    接連幾天,我一直悶悶不樂,沉默寡言,很快就引起了蘇豔梅的注意。


    那天晚上,我正在炕桌前看些果樹嫁接方麵的書籍,她破天荒的湊了過來。


    平時我看書的時候,她很少過來打擾我,看到她這一舉動,讓我感到非常意外。


    我把書合上,摟著她的肩膀,笑嗬嗬的問她咋啦。


    她愁眉不展的打量著我,然後就問我最近這段時間怎麽啦,為何悶悶不樂。


    聽她這麽一說,我不知如何迴應,畢竟她問的有些讓我摸不著頭腦。


    看到我這個樣子,她問我是不是因為過年迴家的事情而上愁,畢竟我倆在一起,名不正言不順,並且家裏非常反對,過年迴家都成了問題。


    “豔梅,你胡思亂想什麽呢?我真的沒啥事!”我急忙解釋道。


    “嗬嗬,好啦,你有啥心事都寫在了臉上,你瞞不住我的。”她苦笑道。


    低頭沉思片刻,我長歎了一口氣,鬱悶而無奈的把我心中煩惱告訴了她。


    得知實情原委,她當場哭笑不得,並且還把我狠狠數落了一頓。


    “耿昊,雖然我沒說嫁給你,但是我現在就是你的女人。”


    “我倆不顧村裏說三道四的生活在了一起,你有事就不該瞞著我。”


    “不就是如何把果園經營好,目前缺錢麽?我有!我會傾盡全力支持你!”


    麵對她如此所說,我震驚萬分,目瞪口呆的看著她,簡直有苦難言。


    不管咋說,我是個男人,我是有尊嚴的,我總不至於再花她的錢吧。


    再則說了,我也沒想到,家裏為了讓我離開她,直接斷了我的一切經濟來源。


    還沒等我開口阻止她的好意,她直接挽著我的胳膊,感慨萬千的對我傾訴道。


    “耿昊,你知道嗎?我倆雖然在一起不到十天,但是這段時間,正是我活了三十多年,最高興最開心的日子,真正體驗到了做女人的滋味和樂趣。”


    “豔梅,沒有這麽誇張吧!”我震撼萬分,話都說的不咋利索。


    “唉,你有所不知!”她唉聲歎道,羞澀不堪的解釋說,“雖然我嫁到清流村有兩年多光景,但是在那事兒方麵,還沒有你跟我在一起的次數多,並且時間長。”


    “啊?什麽?”我驚唿不已,難以置信的看著她,嘴唇哆嗦個不停。


    難怪我倆初次上炕的時候,她表情有些痛苦,猶如女人曆經的第一次那般情景,搞了半天,原來她男人那方麵不行呀。


    她第二個男人還沒正式結婚,訂婚當天,突然就出了意外。


    如此說來,按照嚴格意義上來說,我正是她的第二個男人。


    村裏都在傳我找了一個不祥的女人,誰能想到我竟然撿到了一個天大的寶貝。


    此時此刻,我非常激動,激動的都不知該說些什麽。


    與此同時,蘇豔梅麵紅耳赤的躲在我懷中,緊緊抱著我,身子都在顫抖個不停。


    見此情景,我哪裏還忍得住,直接抱著她就親了起來,順勢倒在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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