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掏鑰匙開門,顧煙寒站在一旁,驀然聽到一旁傳來淫笑:“小娘子這麽漂亮,要不要哥哥們陪你玩一玩?”


    兩個小混混色眯眯的打量著顧煙寒,因為她穿著寬大的襦裙,所以完全看不出來她懷孕。


    顧煙寒沒有理會,小混混越發大膽,對著她就要動手動腳。


    夏至連忙揮開他們的手,將顧煙寒護在懷裏:“不許動我們小姐!”


    “喲,還是個小姐呢?”小混混假裝驚訝,“誰家小姐住這種地方?莫不是窯姐兒吧?”


    “哈哈哈……”


    “你、你們閉嘴!”夏至本就嘴笨,這會兒更不知道該怎麽反駁,“走開!再不走我們報官了!”


    “抱抱抱!來!小妹妹,哥哥抱抱!”小混混說著便要伸手去非禮夏至,顧煙寒看準他褲襠便是一腳踹過去。


    那人一聲慘叫,頓時臉色青白的捂住褲襠,滿臉都是痛苦之色。


    另一個混混心有戚戚,又不甘心到嘴的肥肉飛走,罵罵咧咧的上前想要將顧煙寒先收拾了:“給臉不要臉的賤人!老子先辦了你!”他伸手要去抓顧煙寒,卻忽然被人一把推開。


    一件藍青色長衫擋在顧煙寒身前,冷冷道:“光天化日之下,膽敢調息良家婦女!你們好大的膽子!”


    混混冷笑:“書生,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不然小心爺爺燒光你的書!”


    長衫男子冷哼。


    混混不爽:“那老子就先收拾了你!”他衝上前去,卻沒想到被眼前這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狠狠教訓了一頓。


    他們倆不是對手,落荒而逃。


    夏至長舒一口氣:“多謝公子相救!”


    “姑娘客氣。”書生轉過頭來,看向麵色發青的顧煙寒,一笑,“好久不見。”


    陸籬……


    顧煙寒聽到他聲音的第一時間便認出他是陸籬,如今臉色更差:“怎、怎麽會是你……”


    “我進京趕考,就住在隔壁。”陸籬坦然。


    夏至點頭道:“是噠,小姐,陸先生之前閉門苦讀。如今科考結束,才出來走動。奴婢之前見過幾迴。”


    陸籬露出一抹明媚的笑:“你怎麽會在這裏?若是早些見麵,我也好照應你們。”


    “不必,多謝。”顧煙寒拒絕的幹脆,“陸先生想必還要去見同窗,我們便不打擾了。”她繞開陸籬推門而入,夏至也忙跟進去。


    陸籬望著那扇被緊閉的大門,眼神深邃。


    晚飯之時,院門被人敲響。夏至好奇的問:“是哪位呀?”


    “是我。”陸籬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房東做了些油果,讓我拿些來。”


    隔壁房東是個帶幼子的寡居大嫂,為人熱心。平時顧煙寒幫她看個頭疼腦熱,她就會給顧煙寒送些吃食。


    得到顧煙寒頷首後,夏至開門。


    陸籬將東西遞來:“我有些話想同你家小姐說,可否行個方便?”


    顧煙寒思索一番,點頭同意:“陸先生想要說什麽?”


    夏至不在,陸籬開門見山:“王妃為何會在此?”


    顧煙寒臉色大變:“你怎麽知道?”


    陸籬一笑:“那日承蒙洛北王恩典,才能讓我免除牢獄之災。稍加打聽,您的身份自然便知。但王妃隱居在此,想來是不願被人知道,我也會保密。”


    “你想要什麽?”顧煙寒仔細打量著他。不像是後世陸籬穿越而來。否則的話,見到她不可能這般心平氣和。


    “王妃誤會了,我並非是想以此威脅你。我隻是想知道,您現在是否還是洛北王妃?”陸籬問,眼中還流露著幾分關心。


    “與你無關。”顧煙寒神情淡然,“陸先生若是沒什麽要事,就請迴吧。”


    “幾個月了?”陸籬的眼神又落在她的肚子上。


    顧煙寒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不得不說,陸籬的眼光太毒。即使她掩飾的很好,還是能一眼看穿她懷孕。


    “也與你無關!”顧煙寒冷冷道。她這一世不想再跟陸籬扯上任何關係。


    陸籬無奈的嘆了口氣:“我就住在隔壁,有什麽事隨時可以找我幫忙。你孤身在外不容易,我沒有惡意。”


    顧煙寒不置可否,讓夏至送客。


    第二日醒來,顧煙寒卻見陸籬在院子裏掃落葉。


    夏至抱著一籃子食材滿臉笑意:“小姐,這些都是陸先生說給您補身子的!”


    “把東西還迴去!以後不許讓他來我們院子裏幹活!”顧煙寒嚴厲吩咐。


    陸籬也不氣餒,隔三差五的來。不是送東西,就是來幹活。劈柴燒水補房頂,把力氣活全給幹了,惹的顧煙寒一個頭兩個大。


    這一日,顧煙寒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夏至歡喜無比:“小姐陸先生高中狀元啦!”


    顧煙寒倒是沒有多大意外,她早已經被後世陸籬的優秀震驚的麻木。


    報喜的人一茬接著一茬前往隔壁院子,連帶著顧煙寒的院子也跟著吵鬧起來。


    好不容易等到傍晚才消停,陸籬再一次敲開顧煙寒的院門。


    “那日洛北王迴京我見到了。你在這裏,是因為他帶迴的那女子?”陸籬問。


    顧煙寒眼中閃過傷痛與厭惡,冷然道:“狀元爺好好當你的狀元,其餘事少管為妙。”


    “他負了你。”陸籬說。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


    顧煙寒的心裏被刺得相當不爽:“沒想到狀元爺也是個愛嚼舌根的。”


    陸籬知道她心裏不痛快,也不在意這些,反而望向顧煙寒的眼神愈發溫柔:“別為他傷心,不值得。”說完這一句,他難得在顧煙寒下逐客令下先一步離開。


    顧煙寒望著他毅然決然的神情,的心裏湧現出強烈的不安:“你想要做什麽?”


    已經走出院門的陸籬迴過頭來一笑,神情認真的問:“若你不再是洛北王妃,我還是有機會的是吧?”


    顧煙寒一怔。


    陸籬又道:“他負你的所有,我都可以幫你討迴來。”


    “你別傻了,一個狀元怎麽對付得了洛北王。”更何況,她並不想傷害席慕遠太多。


    陸籬揚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味深長的吐出兩個字:“並非。”是並非狀元不如洛北王,還是並非隻是狀元?


    席慕遠從洛北迴來後,每日告假,從不上朝。齊望嶽知道他心裏苦悶,便約他出去喝酒。


    席慕遠自然是拒絕,齊望嶽隻能陪他在街上亂走,希望能找到顧煙寒。午時,齊望嶽餓得不行,強拉著席慕遠走進水仙樓。


    正要上樓,被小二攔住:“兩位爺,對不住,樓上客滿了。您二位不如大堂一坐?”


    席慕遠心情不爽,一丁點火星子都能讓他炸了,當即便不快:“怎麽又客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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