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身邊危險,我是一點都感覺不到,死活想不明白,夏小青不過是在我隔壁放了兩個小姑娘,就把撒旦嚇成這樣。


    撒旦說:“你家裏還有監聽設備,車上也有,任何跟你之間的聯係,都是不安全的,所以,我讓李紈喊你過來,有要緊事情讓你做。”


    撒旦說話,李紈在旁邊削香瓜,神情專注地看著刀,但我知道,她的耳朵在聽我們對話。


    我問:“要我做什麽?”


    撒旦:“無論你采用什麽方法,把林靜從夏小青手裏要出來。”


    “然後呢?”


    “沒有然後,帶她出來就行。”


    這就懸疑了,撒旦說救林靜是重要事,他覺得重要,夏小青必然也猜得到,是那麽容易帶出來的嗎?而且,帶出來這個概念太籠統,帶出房間?還是帶出中安?帶出莞城?目的地在哪?這些都沒要求?


    撒旦:“是的,沒要求,去見她,想辦法讓她跟你走,逃脫夏小青的掌控就夠了。”


    問題出現了,我感覺這撒旦有點逗,帶出來,跟逃脫夏小青的掌控是兩碼事,如果夏小青本事大,林靜就算逃去國外,可能也擺脫不了她的掌控,而帶出來,就簡單多了。


    我絮絮叨叨,向撒旦表達自己的看法,屏幕裏撒旦一聲狂吼:“收聲!你這雜碎!”


    這就讓人鬱悶了,正好好聊天,怎麽突然發脾氣?我隻是想把命令搞清楚,方便行動而已,這樣也不行?


    屏幕裏藍色火焰跳躍,表達不出任何意思,等了許久,撒旦的娃娃音才重新傳出,“不要問那麽多,去見林靜,想辦法帶她出來,其他的不用你管,做好這件事,榮華富貴,都是你的。”


    娃娃音雖然嗲,但我卻聽出了一股蒼白無力,透過無形的屏幕,似乎感受到撒旦的無力,像是病入膏盲的人在迴光返照。


    隱隱的,我竟然覺得他有一絲可憐。


    我趕緊搖頭,可憐個鬼,這廝讓我偷李紈內褲時候可一點都不可憐,晚上讓我去強姦隔壁二百斤的肥婆也沒半點心軟,現在這感覺,純粹是我的個人心理幻覺,撒旦是魔鬼,他心狠著呢。


    讓我去救林靜,也不是不可以,但條件得說好,不能一句簡單的榮華富貴給打發,我要確切保證,我救出林靜,撒旦能給我什麽樣的報酬?


    現在我已經知道,撒旦非但不是萬能,並且有克星,他很怕夏小青,這種情況下的撒旦很弱小,除了用蘇研威脅我之外,他沒有任何威力,所以可以提條件。


    撒旦說:“沒有我的幫助,你不可能拿到任何訂單,這樣的迴報還不夠?”


    夠了,這樣的迴報絕對夠了,但我還是想問,“有你的幫助,這兩個訂單一定穩嗎?”


    撒旦說:“一定穩,隻要你按我的命令做,這個世界上,沒有你做不成的訂單。”


    這句話說的霸氣,讓我想起剛和撒旦接觸的那段時光,那時候的撒旦就是這麽冷酷霸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大家相互熟悉的緣故,我感覺現在的撒旦有點囉嗦婆媽,有點神經質。


    那麽問題來了,我該怎麽去救林靜?


    撒旦道:“自己想辦法,任何辦法都可以。”


    我自己想辦法?我哪裏想的到辦法?要論計謀,撒旦你才是這方麵高手。


    撒旦道:“別的事我都能幫你規劃,唯獨這件事我不能做,我的思維模式會讓夏小青一眼看穿,你根本無法帶走林靜,隻有通過你自己的大腦思索,才不會被夏小青識破。”


    這麽厲害?是不是可以認為,夏小青跟撒旦很熟?熟的撒旦一搖尾巴,夏小青就知道他要放什麽屁?


    猶豫了下,我問出口,“你跟夏小青很熟?”


    藍色火焰閃著,撒旦說:“好了,盡快去做,再拖兩天,陽光的訂單你就沒機會了。”


    言畢,撒旦掛電話。


    這就不說了?我有些愕然,朝正在小口吃瓜的李紈笑笑,“看來被我說中了,撒旦和夏小青很熟。”


    李紈皺著眉,不解,“夏小青是誰?”


    我迴答:“友立佳的董事,一個長的像林誌玲的女人。”


    李紈來了興趣,“你有她照片嗎?”


    我連忙拿出手機,點開夏小青微信,給她看夏小青的朋友圈,那裏麵大部分是風景,去年六月有一張沙灘泳裝照。


    李紈拿過去,細細的看,“哦,是有點像,整的吧?”


    女人看問題就是仔細,光看照片就知道對方是整形的,我迴答:“好像是整形的。”


    李紈輕蔑地笑,手機推迴來,“什麽好像,長這模樣怎麽可能是天生,下巴尖的要戳死人。”說著又縮迴去,多看兩眼,這次給予肯定,“嗯,不光臉整了,胸也是隆的。”


    哎呦我去!我吃驚地看李紈,讚美:“紈姐火眼金睛啊,這也看得出?”


    李紈再次哼笑,“這還不簡單,真的躺下時候是向兩邊攤開的,假的才會這麽挺。”說完止住,翻我兩眼,可能是覺得跟我談這個話題不合適,於是變話題,“撒旦為什麽怕她?她很厲害?”


    這話問的,我怎麽迴答?眼睛往桌上手機瞟,正要詢問,李紈先做了迴答,“在我這裏你放心大膽的說,有信號屏蔽器,撒旦聽不到。”


    有屏蔽器?我滴個乖乖,李紈好手段呀。這就稀奇了,我不太懂,“紈姐你屏蔽撒旦,他不會找你麻煩?”


    “找啊,不過被我解決了,現在我已經和撒旦達成協議,在公共場合監聽我無所謂,但在我家裏不行,這是我的隱私。”


    原來如此,我懂了,難怪撒旦跟我談話要約在李紈家裏,因為這裏有屏蔽,我說什麽做什麽,撒旦不知道,夏小青也不知道。


    可是不明白,信號屏蔽了,李紈的微信怎麽發出去的?


    李紈笑,“這你就別問了,說了你也不懂,哎,還是聊聊夏小青吧,既然撒旦怕她,你說我們和夏小青聯合,能不能把撒旦給揪出來?”


    如此看來英雄的想法都是一致的,沒人喜歡自己生活被別人掌控,李紈也起了反心,想著要把撒旦揪出來。


    擱在之前我肯定雙手讚成,但現在嘛……撒旦又沒害我,而且,我的訂單要成,還得靠他。這話是我心裏想,對李紈不好說,說出去怕李紈看低我,覺得我這個男人沒種,為了錢,甘願和撒旦同流合汙。


    於是道:“這個辦法可行,不瞞你說,我就是這麽幹了,但你猜結果怎麽著?我扯開自己領帶給李紈看,脖子上的抓痕,胸口的淤青,然後把撒旦逼著我強姦二百斤潑婦的事說了一遍,尤其著重說朱雲喜多胖,就跟《西遊·降魔》裏麵那個把魚精用木板彈飛天的肥婆一樣胖,然而就是這麽樣一個肥婆,我看著都感覺她渾身出油的肥婆,撒旦卻逼著我去親她,抱她,給我惡心的不行不行,愣是閉著眼咬著牙去了,結果哩,還被肥婆給打了,居然被人家肥婆給嫌棄了。


    話說到這裏,李紈逗的哈哈大笑,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指著我道:“你呀你,你還好意思嫌別人醜,你自己多帥呀,哈哈,笑死我了。”


    笑完了皺眉,“這麽說,還不能輕易招惹撒旦?打蛇不死會被咬?”


    我點頭,“是這個意思,如果沒有十足把握,不能輕舉妄動。”又道:“按我估計,撒旦和夏小青是老相識,兩人是出自同一個係統,夏小青在坎帕以女神的名義騙人,和撒旦騙人的方式如出一轍,光是憑聲音,夏小青甚至喊出了撒旦的名字,這說明,他們兩個知根知底,都很厲害。我跟撒旦聯係,夏小青知道,我和夏小青聯係,撒旦又知道,雖然不知道他們的手段,但這結果很離譜,這相當於神仙打架,他們各顯神通,咱們老百姓卻一頭霧水,根本搞不清狀況。”


    很淺顯的例子,我用檢測儀把家裏車裏齊齊檢測過,已經沒有任何竊聽設備,結果撒旦說我家裏和車上依然不安全,這還不能說明夏小青的厲害?


    李紈聞言沉思,手指在桌上敲,最後道:“就算危險,我們還是要試一試,不能坐以待斃,撒旦再厲害,他也是人,是人就有弱點,不能再讓他這麽囂張下去,整天躲在暗處發號施令,好像誰都是傀儡。”


    李紈說著,直起身子,女總裁氣場瞬間散發,異常強大。


    “周華,你也不願意三天兩頭就被人要挾吧?撒旦算什麽?一個隻會躲在暗處用黑曆史要挾人的家夥,憑什麽對我們指手畫腳?就因為我們人性中那些弱點,我們就怕了嗎?有什麽好怕?”


    我張大嘴巴,不迴答,震驚於李紈的霸氣思維。


    “想想看,他為什麽能威脅你?就因為你愛你女朋友,不想讓你女朋友傷心,不敢給你女朋友知道自己在外麵亂來,可是反過來講,如果不是撒旦故意引誘設局,你怎麽可能在外麵出軌?法律上說,這屬於釣魚執法,撒旦故意讓林靜誘惑你,然後拍攝你和林靜的視頻勒索你,這件事你原原本本給你女朋友說了,她會怪你嗎?”


    我眼睛眨眨,搖頭,“我不知道。”


    “不會的。”李紈很肯定的說,“我跟你女朋友聊過,盡管隻有很短的幾句話,但從你女朋友的言談舉止可以看出,她這個人很堅強,知性智慧,某些方麵來說,她跟我的個性還有點相似,從她身上,能看到我初入社會時候的樣子,拿我來說,如果我是你女朋友,你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人陷害栽贓,隻要你跟我老老實實坦白,我是絕對不會怪你。”


    “不會嗎?”我也坐直身體,思維跟著李紈走。


    “當然不會。”李紈循循善誘,“又不是你主動去出軌,你是被人利用的,林靜打杆子倒貼,要死要活的倒貼,這點成年人都能理解,男人是下身思考的動物,真有那種不要臉的人倒貼,模樣還不醜,有幾個男人扛得住?不是有那麽句話嗎?男人受不住誘惑,在女色上犯錯,並不可恥,假若男人都是柳下惠,這世界也就沒了意思,女人活著還有什麽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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