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蓉看著保時捷遠去的背影說:“好稀奇,財務部總監也關心業務部的事?”


    我不迴答,心情糟透了,目前是強撐著平靜。


    我感覺,胡蓉情商有點低,有點碎嘴,她明知道有些話說出來我不高興,但還是要說。


    還有,財務總監關心業務部訂單怎麽了?要你來多嘴?


    送她到宿舍樓下,我說:“做業務,該問的問,不該問的不要問。”


    胡蓉說哦,推門下車,走兩步又迴頭來,“華哥,明天下班能幫我搬家嗎?我在外麵租了房子。”


    我興致不高,簡短迴答一個字:好!


    李紈幹嘛要關心業務部的事?難道是為了訂單提成?可是李紈又不缺錢。還有,想關心什麽時間不能問?打電話發信息都能問,為什麽非要在廠門口兩車交匯時候要駐停一下?吃飽了撐著?


    顯然不是,她的重點應該隻有一句,有問題及時溝通。


    她是搞財務的,我是搞業務的,兩者風牛馬不相及,溝通個毛線。所以,答案隻有一個,她隻是想跟我溝通。


    我覺得不可思議,李紈上次明明說,讓我以後別再找她,難道她說過的話,今天要反悔?


    也不是不可能,女人說話向來沒譜,比如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呢。


    等待紅綠燈的過程,我給李紈發信息:紈姐,忙嗎?


    李紈迅速迴了,並且是語音:“剛到家?有事?”


    我心髒砰砰跳,因為我不確定李紈給我的是什麽信號,她剛到家,家裏高總在嗎?


    應該不在,在的話她應該不會發語音。


    猶豫再三,我決定了,給她發語言:紈姐,想請你吃飯,順便請教兩個問題。


    等了兩分鍾,那邊才迴複:好,知道我住在哪嗎?


    如此就簡單了,我請她吃飯,她卻問我知不知道她家在哪,完全不搭的兩件事,旨在告訴我,她住在哪,讓我去找她。


    這就是女人。


    我說不知道,那邊就迴我一個地圖定位,顯示在萬科城,高檔住宅區。


    這還有什麽話說?請吃飯而已,用得著告訴我她的準確住址?孤男寡女的。


    這就是女人呐。


    如果一開始我不搭茬,今晚我就可以不用理她,但現在勾搭上了,死活我都要去,不然那就是徹底得罪她了。


    所以說,跟任何女人,難就難在第一次,在沒跟她第一次之前,兩人之間隔閡萬重山,關係異常艱難,一旦發生過第一次,兩人就瞬間零距離。


    李紈為什麽找我?很顯然,她正如狼似虎的年紀,高總年事已高,必然滿足不了她。這點從那天烤肉就能推算出,高總不敢吃辣,說明高總患病,而不吃辣這說明他有炎症,炎症是男人的最大克星,往往會影響那方麵能力。


    李紈一個成熟婦女,總是獨守空房怎麽行,她也有生理需求,以前怎麽解決不知道,現在有了我,反正偷吃過一次,為什麽不來第二次?


    我為自己的聰明才智點讚,同時也隱隱心痛,因為我不知道,蘇研是否也跟李紈一樣,明麵上跟我好,背地裏卻別有心思。


    別說蘇研多純情,人李紈還是個冰山高冷霸道女總裁呢,公司裏對她有想法的男人不少,但有那個敢真正付諸於行動?那個敢對她嬉皮笑臉?如果不是因為撒旦那個意外,我這輩子也不可能認識到李紈的另一麵。


    這模式套在蘇研身上也一樣,她在我麵前清純賢淑,但在我目光所不及的地方,她跟別的男人怎麽互動,我根本無從知道。


    比如她和卓力唱歌,比如她和唐總爬山……


    我心情糟透了,不願意想這些事,卻不得不去想。


    女人為什麽會是這種德性?就不能真正的自尊自愛嗎?


    複又覺得自己想多了,同事間正常交流而已,一起唱歌怎麽了?一起爬山怎麽了?為什麽要把人想的那麽不堪?我自己思想肮髒,幹嘛要把別人也想的這麽肮髒?


    我心裏懷疑蘇研,難道不是自己給自己頭上扣屎盆子?


    不行,我不能再想,我要把腦子裏對蘇研的懷疑摘出去,不讓它侵擾我的思維,既然愛蘇研,就必須全心全意的相信她。


    嗯,不去想,去跟李紈玩玩,這事兒就在腦袋裏忘了。


    車子到萬科門口,看到亭子裏有個無人售貨機,專門售賣成|人用品的那種售貨機,心裏一動,尋思著自己要不要去買點東西?


    比如套套?


    無人售貨機是這幾年才興起的,成|人用品這東西,很多人不好意思去買,是不習慣和售貨員打交道,但和機器打交道就簡單多了,用不著說話,掃碼塞錢就行了。


    我買了盒螺紋套,目光又停留在藥品欄上,盯著萬艾可挪不開,尋思,這玩意大名鼎鼎,自己卻沒用過,要不要試試,是個什麽效果?


    雖然這玩意是中老年福利,但也沒規定說年輕小夥子不能用,我知道潘子就經常用這玩意,用完之後還跟我吹噓,昨晚上又把某個妹仔草的不要不要。


    左右看看,無人注意我,迅速點擊操作,拿了盒萬艾可,慌慌張張迴車裏。


    在車裏仔細看說明書,知道這玩意是提前一小時吃,看看時間差不多,等下見到李紈先吃飯,吃完飯再辦正事,時間剛好。


    當下不做猶豫,將藥吞了,循著定位地圖走。


    到達樓下給李紈打電話,對方讓我上三十六樓,她在家裏等。


    到底是高檔住宅區,電梯樓道都是輝煌明亮,樓層間距高都比尋常戶型高許多,看了戶型說明圖才知道,這棟樓都是複式住宅。


    在門口按門鈴,響起李紈懶洋洋的聲音,誰呀?


    知道是我,卡塔一聲門自動開,話筒裏傳來:“進來吧,門口有拖鞋。”


    這麽貼心?連拖鞋都給我準備好了?瞬間讓我心頭陰霾一掃而空,胡蓉帶給我的心塞全部被李紈吹散。


    進去後看鞋櫃,貼著牆一溜象牙白,門板亮晶晶,蒙了一層水晶玻璃,卻找不到門把手,看了半天才發現是暗扣,拉開來一股香味盈人,根本不是我們公司車間的鞋櫃可比,走過去一股腳臭。


    裏麵的拖鞋也很講究,肉眼看都知道是高檔牛皮質地,穿在腳上別提多舒適,軟綿綿輕飄飄,像踩著棉花包。


    更別提家裏到處光明亮麗的裝飾,到處都是玻璃水晶製品,充滿富貴浪漫氣息。別的不提,光是客廳一台55寸4k液晶電視,就先讓我瞪大了眼。


    那電視我知道,價值百萬,據說中國第一台是王思聰買的,當時王思聰還在微博上曬,結果被京東打臉,說他並不是中國第一個用戶。沒想到,今天在李紈家裏也見識到這款神器。


    沒等我感慨完電視,李紈從廚房出來,穿著日常居家服,一件寬鬆的波西尼亞風格連衣裙,看著鬆鬆垮垮,走起路來飄忽,女人姣好的曲線隨著步伐若隱若現,別樣的誘人。


    或許是因為我吃過萬艾可的緣故,隻是看她的長裙,心就砰砰跳,趕緊低頭,以免出糗。


    李紈手裏端著一隻白玉瓷盤,盤子上放著一塊方形肉,烤的,聞著像牛肉。


    她把盤子放在客廳的藍玻璃茶幾上,而後說,“餓壞了吧,趕緊吃吧。”


    我連忙搖頭,微笑,“沒有,我不餓……”話沒說完趕緊閉嘴,因為我看到,一條穿著lv馬甲的泰迪從沙發上跳到方墩,又從方墩跳上茶幾,一溜煙到達白玉盤子,一口叼住上麵的肉……


    草!真尷尬。


    李紈看著我,嘴角抽了抽,似乎想笑,忍住了,而後道:“怎麽?你不是要請我吃飯?怎麽還要搶我兒子飯碗。”


    賊尷尬,我隻能訕笑不迴答。


    李紈的目光向下,落在我腳上,立時皺眉,“你有腳氣嗎?”


    “沒,沒有啊。”我迴答,看自己的腳,鼻子抽,暗自揣摩,不臭啊,她聞到什麽了?


    李紈說:“你最好是換雙拖鞋,那是老高的專用鞋。”說完走向門口鞋櫃,拉開櫃子,拿出一雙塑膠鞋,扔在地上。


    再一次的尷尬,原來這雙真皮質地的鞋,是高總的,不是我這種屁民能穿的。


    這才知道,自己和高總,中間還差了那麽多距離。


    心裏失落,麵上卻要賠笑,走過去,把拖鞋換了。


    為了打消尷尬,我訕笑著問:“紈姐想吃什麽?”


    李紈懶洋洋道:“算了,還是辦正事吧。”說完,向某個房間走去,身形款款,宛如楊柳隨風,桃形的臀,異樣誘人,看的我直咽唾沫。


    到底是少婦,直接幹脆,見麵就說辦正事,不過我的藥效沒發,現在辦有點早,我可不想白白浪費一顆藥。


    於是道:“不著急啊紈姐,咱們還是先吃飯。”一邊說,一邊往房間門口挪,心裏想,假如李紈要是真的著急,不吃飯先幹也行,幹的時候盡量拖延時間,等待藥效發,要是實在等不到,那就再幹第二次,藥效總會起作用的。


    結果剛到房間門口,李紈又出來,拿著手機往我手裏遞,“你不著急我著急,等會還要去遛狗,拿著,趕緊的。”


    我接過手機,傻眼了,不明白,李紈這是什麽意思。


    “還傻著幹嘛?給撒旦發視頻啊。”李紈說。


    “發視頻?發什麽視頻?”難道今天我跟她的行為,還要錄下來給撒旦看?


    李紈一臉的氣急敗壞,拿過手機點,點開視頻通話邀請,又重新塞進我手裏,“想什麽呢?”


    一瞬間,我恍然了,李紈莫名其妙的給我堵在廠門口說話,又莫名其妙的約我來她家,根本不是因為她想被男人幹,而是因為撒旦要跟我通話。


    哎呦我去,繞這麽大一圈,撒旦你不累啊?


    電話接通第一時間,我就向撒旦抱怨,“聯係我你直接加我微信就好了,幹嘛要通過李紈的手機聯係?”


    “你身邊現在很危險,我隻能通過她跟你聯係。”撒旦如是說。


    哎呀我擦,我抱著頭坐下,心裏一萬隻羊駝飛奔而過,早說啊尼瑪,老子偉哥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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