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心裏感激,但我卻不能馬上就答應。因為這件事,我作不了主。


    見我沒有說話,子淩眼裏有些失望。“我的提議或許有些唐突了,不過這是我目前能想到最好的辦法。”


    我趕緊解釋,“不是這樣的,其實我很了解,你這是在幫我,我也沒有拒絕,隻是這件事我得問問董事長,這樣吧,你稍等一下,我打個電話請示一下。”


    子淩點頭,“好吧。”


    我走到一旁,打了申連城書房的電話,隻有這個電話,可以直接找到申連城。


    還好,申連城親自接了電話了,我把宋子淩的提議向他匯報一下,電話那頭一直沉默,申連城沒有說話。


    “董事長,如果您不同意,那就當我沒打過這個電話,我並沒有要認輸的意思。隻是宋先生提出來了,我不敢私自作主,就向您匯報一下。”


    “曾念啊,這件事既然交給你負責,那就由你來決定好了,你不用向我請示。”申連城說。


    我瞬間明白了,他這是同意了。


    不管怎麽說,共同冠名都是一種妥協,他當然不會承認妥協,所以他讓我決定。


    “那我知道了董事長,我會慎重考慮的。”


    “好,那你忙吧,辛苦了,有時間就迴來吃飯。”申連城掛了電話。


    忽然覺得申連城深不可測,難道他讓我負責這件事,本身就已經知道了是宋子淩在負責?然後也料定宋子淩會對我手下留情?我剛剛接手,子淩就聽到了消息,這消息會不會就是申連城放出去的?


    迴到座位上,子淩關切地看著我,卻有說話,他在等我說。


    “申董那邊說,感謝子淩的誠意,他非常樂意和宋城集團合作,共同冠名這次馬拉鬆比賽。”


    子淩抽過紙巾擦了一下嘴,溫和地笑了笑,“申董事長恐怕不是這麽說的吧,他一向強勢,肯定不會說感謝之類的話,他一定會對外說,是我求申家合作,與他們共同冠名。”


    我笑了笑,“不管怎麽說,我們能合作那就是好事,為我們的合作幹杯。”說著舉起咖啡杯。


    子淩卻不舉杯,“這麽好的合作,怎麽能喝杯咖啡就行了,我們得喝酒,這樣吧,晚上我們再聚,商討一下集體合作細節,等確定以後,我們再聯合開個新聞發布會,再辦一個慶祝酒會,宋申聯盟,這在錦城可是大事,當然得隆重慶祝。”


    我點頭,“好,我同意。”


    這件事以這種方式解決,無疑是最好的,我內心也高興起來。


    迴到公司後,我並沒有急於把這件事公布給下麵的人,我總覺得,這麽大的事,不到合同簽署,絕對不能掉於輕心。隻有寫了合同的才叫合作,沒有寫的,那都隻是忽悠。


    處理完一些事後,我專程去了一趟申宅,我想當麵向申邊城匯報這件事。然後請示一些問題,比如說,和宋家聯合冠名,如果宋家要求名字排在前麵,我們是不是可以接受?


    但申連城並沒有見我,董秘說申連城在和朋友見麵,不方便再會見其他人,讓我改天再去。


    我隻有迴去,在穿過泳池的時候,我遇到了申曉曉。我裝著沒看見她,但她跟了上來。


    “曾念,我家狗狗呢?你把它怎麽樣了?”


    我不禁笑了,“那條狗如此兇猛,我能把它怎麽樣?我又不像你,能撕能咬的,我一向對付狗都是被動的,不然我也不能這麽忌憚你。”


    “曾念,你敢罵我是狗?你這個賤#人,肯定是你開車把我家狗狗撞死了,門口有監控,那狗分明就是追著你的車跑了的,你賠我家狗狗!”


    “你家狗不見了,你自己去找,問我沒用,另外就是,別總是罵我,你再罵,我就大嘴巴抽你!你可真是夠毒,竟然放狗咬我,你就不擔心它會要了我的命嗎?你就把別人的生命看得那麽不值錢?”我冷聲問。


    申曉曉哼了一聲,“別人的命值錢,你這種隻會靠男人上位的賤#人,命值什麽錢?你快說,你到底把我家狗狗怎麽了?”


    “你不是說了嗎,被我開車撞死了。”我說完轉身就走了。


    申曉曉上來拉扯我,“你這個狠毒的女人,怎麽能撞死我家狗狗,你賠我狗!”


    想到她放狗咬我的事,我怒從心起,一耳光給她抽了過去,接著又是一耳光。


    “申曉曉,你以後別再惹我,不然你一定會後悔的!”我咬牙說完,向我的車走去。


    這一次她沒有再敢追來,隻是捂著臉站在那裏叫罵。


    晚上和子淩約了喝酒,本來我想叫上陳佳一起,但子淩不同意,說我們要商量一些合作細節,外人在場不好。


    我隻有按他的意思來辦,到會所後,真的隻有他一個人。


    他把一堆資料推到我麵前,“這是我們籌備的材料,既然我們現在是合作方了,那當然要資源共享,工作之前,我們先喝一杯,預祝我們的合作成功。”


    我舉杯,與他相碰,然後一飲而盡。


    “想不到你這麽野的人,會約到會所這種地方,我感覺你隻屬於那種個性酒吧,不適合會所。”我笑著說。


    子淩微低著頭,臉上有溫和的笑容,看到他,總讓人想到兩個詞,謙謙君子,花樣美男。


    子淩是真好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俊俏。最難得的是,他溫文爾雅,沒有攻擊性,不給人壓力,和他在一起,如沐春風。


    “我也認為我並不太適合會所這種地方,不過今天我們有事要談,所以就約了個比較正經的地方,要是單獨和你約會,我肯定去那種更有意思的地方。”


    他用了‘約會’兩個字,這讓我有些驚訝。我裝著沒聽明白,隻是笑了笑。


    接下來我們邊喝邊聊,子淩說他們準備了兩個月了,果然不假,他們幾乎考慮了每一個細節,哪些人物會起作用,需要如何接觸溝通,他們都有具體的方案。


    現在他和我分享了這些細節性的東西,其實本身就是向我表達誠意。


    最後終於談到了那個最重要問題,那就是如果共同冠名,誰的名字排在前麵?


    是‘宋城陽光’國際馬拉鬆賽,還是‘陽光宋城’國際馬拉賽?


    雖然都是冠名,但誰排在前麵,自然還是有些區別的,都是大#佬,自然都想排在前麵。


    “這個問題,你的意思是什麽?”子淩問我。


    “我的想法是,到時哪方多出一成的冠名費,就排在前麵。你認為如何?”我反問子淩。


    子淩笑了笑,“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恐怕大家都願意多出費用,畢竟多的都花了,也不在乎多出那麽一點點錢。”


    這倒也是事實,但我有補充的方案,“這個我也想過,所以我的具體方案是,我們兩人代表兩家來抓鬮,誰抓到多出錢的,就由他多出錢,然後他就排在前麵,你看如何?”


    子淩點頭,手杵在桌上,臉有些紅,眼神看起來也有些迷離,“這樣也好,念念,我怎麽感覺頭這麽暈?”


    其實我也覺得很暈,我以為自己是喝多了,但好像又沒喝多少。他這麽一說,我感覺頭更加沉了。


    我說既然這樣,那咱們就到此為止吧,今天先迴去休息,改天我們再議。


    我說完話看子淩的時候,發現他已經伏在桌上睡著了。


    我想去叫醒他,但發現自己也暈得厲害,頭也根本抬不起來了。眼前一黑,也睡了過去。


    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會所的沙發上,身上隻穿#著內衣,我嚇了一跳。再看看旁邊,我更是驚叫出聲,子淩也隻#穿著三角褲,就躺在我旁邊的地毯上。他還沒醒。


    這到底怎麽迴事?難道我們酒後亂性了?


    我趕緊穿好衣服,叫醒子淩,但他睡得很沉,叫了幾聲,他還是沒反應。他喝得確實比我多,所以睡得更沉,以他這種狀態來看,我和他不可能發生什麽。


    我正在想著如何處理,這時忽然有敲門聲傳來。


    我當然是不能開的,現在我不知道到底是怎麽迴事,如果讓外人看到我和子淩這副樣子,我們肯定是解釋不清楚的。


    我拿過子淩的西服,給他蓋上,伸手拍他的臉,“子淩,你醒醒!你快醒醒!”


    這時門砰的一聲被人給踢開了,一個高大的男人衝了進來,而我的手,此時正停留在子淩的臉上,那姿勢好像是在摸他的臉。


    我抬起頭,看到了申俊鐵青的臉,眼裏似要噴出火來。


    我這時衣服已經穿好,倒也故作鎮定,“你怎麽來了?”


    申俊沒說話,一把將我蹲著的我提起來,我正要說什麽,他耳光抽在我臉上,這一巴掌用力很大,打在我耳朵附近,我被抽得耳朵嗡嗡作響,站立不穩,往一邊倒去。


    這時子淩醒了,見我挨打,虛弱地叫了一聲住手。


    申俊不說話,伸手將子淩提了起來了,一拳砸在了子淩的臉上,子淩應聲而倒,鼻子裏馬上噴出血來。


    申俊衝上去,一陣拳打腳踢,我趕緊過去抱住他的腿,“申俊,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被人陷害了。我和子淩沒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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