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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章朝陽一氣劍(一


    趙不凡使了三趟‘希夷劍法’,身上流了不少汗,方才吃飯時索性脫去長衫,隻穿了一件無袖短衫,這會吃完飯山風一吹,十分愜意的靠在大石頭上與司徒玄磨牙。趙不凡瞥了司徒玄一眼,陰陽怪氣的說道:“那天你和師父動手時用的就是你自創的拔劍術?擁有劍心的人就是不一樣啊,你才十多歲,十多歲啊,居然就能自己摸索著創造劍術了,這上哪說理去?我十多歲的時候還在背道經呢。”


    司徒玄那日與寧清成在山路上動手,寧清成指點了兩句之後便飄然下山,司徒玄則坐迴山路,閉目迴想他們二人交手中的種種變化。司徒玄將交手過程記在心裏,想明白寧清成第一招‘有鳳來儀’的幾個細微動作,心中有所領悟,司徒玄睜開眼睛準備下山吃飯,卻看到了蹲在階梯上,跟猴子一樣的趙不凡。所以寧清成對司徒玄的評語,被趙不凡聽個一清二楚,這會拿出來調侃司徒玄。


    哼了一聲,司徒玄說道:“好好的你不在思過崖蹲著,卻跑到崖下去看我和師祖的熱鬧,趙師叔你在山上閉關的日子還真夠悠閑啊。”


    趙不凡搖頭道:“我是自己上山來閉關,又不是犯錯被禁足在思過崖上,當然想上山就上山,想下山就下山,而且師父上山來看我,於情於理我都應該相送一二,沒想到剛轉身子,就聽到你們的對話自山下傳來,我自然要看個明白。”


    略作解釋,趙不凡又神秘兮兮的問道:“那天你們交手過程太快,我下山時隻看到你的最後一招,那招確實夠快,角度也好,稱得上精彩。你給我講講你的拔劍術是怎麽迴事,或者你也給我練上兩招?”見司徒玄隻是搖頭,趙不凡眼睛一瞪,說道:“要不咱倆也試兩招,我保證將武功壓製在二流水平,公不公平?”


    司徒玄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趙不凡一眼,說道:“拔劍術根本沒有招式可言,我怎麽給你演練?說的厲害點是千招萬招,變化無盡,說穿了其實就大半招,找到你的破綻,衝上去抓住,拔劍出鞘猛刺破綻而已,沒別的了。”


    趙不凡來了點興趣說道:“那咱倆就試試唄,放心,我保證不會傷著你。”


    司徒玄仍舊搖搖頭,說道:“不要,除非你先把你會的劍術全都給我使上三遍讓我看看,我才會考慮跟你動手。”


    趙不凡佯怒道:“你當我是傻子?你也說了,這拔劍術是尋找破綻,抓住破綻的劍術,其實就是後發製人一類的武功,跟泰山派的‘岱宗如何’沒什麽本質差別,我把我會的劍術全都給你演示一遍,我哪還有贏麵可言?”


    司徒玄笑笑並不說話,一副你還不是太蠢的樣子。他想找人喂招,令狐衝就是現成的,而且不時還能看到‘不’字輩的弟子練劍較技,每每都能讓他有所領悟,所以如今並不缺試劍之人,自然對趙不凡的提議興趣寥寥。


    想到趙不凡方才的話,司徒玄眉毛一挑,問道:“趙師叔,你見過泰山派的‘岱宗如何’這招?”


    趙不凡泄氣的說道:“沒見過,隻聽師父提過一句,你如果想見識一下這招,恐怕還得去求師父。五嶽劍派的老輩人物凋零的緊,泰山派的這門劍術是否還有傳承,咱們華山上恐怕隻有師父最清楚了。”


    司徒玄點點頭,將這事記在心裏,他如今有了寧清成的批準,可以不用跟著令狐衝一點一點練劍,多餘的時間便在寧清成身邊隨侍,一則是盡孝心,二則是學習《神算經》。司徒玄在心中暗道:‘岱宗如何’這事可得提上日程,趁著寧清成尚在,有地位有武功,說話辦事也多少方便,若是等嶽不群接任掌門,人家泰山派可就未必鳥自己這邊了。


    趙不凡又問道:“除了《神算經》,師父連‘朝陽一氣劍’也傳給你了?練了幾式多少劍了?”


    提到這‘朝陽一氣劍’司徒玄就想皺眉,不為別的,隻因為這套劍術太過精妙繁複,即便拿著劍譜司徒玄也不知從何練起,更不知道寧清成為什麽要自己練這套劍法。


    雖然司徒玄找過嶽不群請求指導,但嶽不群說:‘師父已經跟我說了你對於劍道之領悟,與你自創的拔劍術,這套劍術我當然可以教導你,但我教給你的劍法能不能融進你的劍道中,這是需要先考慮的問題吧。’司徒玄心想也是,便耐著性子仔細研究劍譜。


    劍譜中介紹的很清楚,這套劍法共計有二十四式,分別以二十四節氣命名,以‘立春’為第一式,‘大寒’為最後一式,每一式又包含十五招,所以整套劍法共計三百六十招。據說這套劍法乃是氣宗高人於朝陽峰閉關經年而領悟,最為精髓的便是‘一氣’二字,無論是一劍二十四式、三百六十招,還是一年二十四節氣、三百六十天,都要‘一氣以貫之’。這套劍法除了劍招精妙之外,若是能一口氣練完,還有輔助內功修行的效果。因為這三百六十劍符合大周天之數,可以在練劍的同時錘煉相應的穴位。這等多重功效合一的劍術,其精妙之處不遜於‘淩波微步’這種在練習輕功同時還可以增長內力的頂級武功。


    雖然說的很好,劍法也很強,但司徒玄的拔劍術,出招三劍五劍便是極限,更多時候是一劍分勝負,如何用得上這三百六十劍,所以司徒玄是沒想明白寧清成讓他學這套劍法的本意。


    司徒玄黑著臉迴答道:“我隻看了前三式‘立春’、‘雨水’、‘驚蟄’的心法與招式,並未開始練習。”


    趙不凡不知其中關竅,想了想說道:“難道是嶽師兄在這套劍術上修為不足,難以教導你?也對,咱們華山上除了師父之外,在這套劍法上的修為,就屬李不負李師兄最強了。李師兄這人最好說話,你有什麽不懂的都可以直接問他,他肯定會給你耐心解答的。”


    司徒玄哭笑不得的問道:“趙師叔,這是怎麽迴事?聽你的意思,我師父‘希夷劍法’的修為不如你,‘朝陽一氣劍’的修為不如李師叔,也就‘養吾劍法’的修為勉強超過了你們?那他還好意思做師兄?號稱二代弟子最強?”


    趙不凡哈哈笑道:“原來你師父沒給你說過這些啊,也是,嶽師兄這人謙謙君子,犯不上跟自己弟子吹噓什麽。”司徒玄連忙問其究竟,趙不凡解釋道:“你師父在劍氣之爭前就拜入了華山派,我和李師兄都是劍氣之爭後兩三年中陸續拜入華山派的。在劍氣之爭以前,華山派乃是五嶽劍派第一大派,單以華山派的實力就蓋過了其他四派之和,華山弟子人才濟濟,即便這樣,你師父當時在華山派中也小有名氣,由此可見你師父的資質。這也是如今江湖上你師父能闖出名頭,而我和李師兄總差著一點的原因。”


    “劍氣之爭後,劍宗遠走而氣宗凋零,華山派的弟子沒剩下幾個,你師父就成了掌門弟子,當作下代掌門培養的。華山派的大部分劍術他都有學過,但人的精力與資質有限,嶽師兄在一些劍術的修為上比不過咱們這些專攻一門之人,當然也說得過去。我和李師兄就隻會三五套華山劍法而已,遠不如嶽師兄的。更何況嶽師兄的‘養吾劍法’同樣厲害的緊,即便我的‘希夷劍法’,李師兄的‘朝陽一氣劍’,也難以攻破嶽師兄的防守。跟他打了多少次,他一招不攻,我們也攻不下來,最後累的沒了力氣,不得不棄劍認輸。”


    司徒玄能夠想象到嶽不群的風采,長須儒衫,一手持劍一手負在身後,任你狂風驟雨出劍如電,任你電閃雷鳴八方攻來,我隻原地不動單劍揮毫,便能打得你膽氣盡失,知道彼此間武功相差天地。


    原著中嶽不群一出場便是這種終極boss的賣相,一招不攻便嚇退了青城派掌門餘滄海。可惜後邊出場的壞蛋一個比一個厲害,左冷禪,任我行都是心黑手狠,武功高絕之輩,老嶽沒有把持住自己的劍心,弄得心性扭曲,想要抄《辟邪劍譜》的近路,卻倒在了令狐衝的主角光環之下,甚是可悲。


    如果嶽不群能夠秉承自己的劍心劍道,未必不能成為不遜於左冷禪、任我行的一代宗師。而且嶽不群武功高低,也與司徒玄的日後發展息息相關。


    大門大派出身與浪蕩江湖有著本質上的不同,被一文錢難倒,被一頓飯餓到,若是有可能,司徒玄絕對不想再感受‘浪蕩江湖’的感覺,那種感覺並沒有書上描述的那麽瀟灑快意。兜裏沒錢還被人追殺,為了道義還不能打家劫舍,這樣的環境中還能混出來的,隻有小說中的主角,其他人都慢慢混死了,或者沒守住自己的底線墮入了魔道。


    念及此處,司徒玄又想起了之前的那個念頭,若是能找個機會以‘劍心通明’的觀點說服嶽不群,讓嶽不群隱居領悟自己的劍心劍道,那華山派的權利,嗯?會落到自己手裏麽?那自己就大刀闊斧的改革,反正天塌下來有高個頂著,就算寧清成不在了,後山不還有風清揚,看誰敢來華山派找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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