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陸一臉疑惑的跟在李誌的身後,並不知道,李誌要帶他去做什麽。


    不過見李誌沒有要說的意思,所以商陸也便沒有出聲詢問,而是默默的跟在李誌的身後。


    反正等到了地方,就一切都會知曉了。


    隨後李誌帶著商陸來到了同福客棧的廚房,熟絡的來到廚師的身邊,和他閑聊起來:“啊,杜師傅,好久不見了,真是十分想念你做的菜啊,我走遍大江南北,吃過各種美味佳肴,但最讓我難以忘懷的便是你做的菜了,所以今天又來了。”


    不過跟在一旁的商陸發現,李誌來到廚房,並不是單純的找杜師傅聊天。


    隻見李誌一邊跟杜師傅閑聊,一邊趁杜師傅不注意,檢查著各種食材。


    再確定食材沒有問題後,李誌便跟杜師傅告辭,帶著商陸走出了廚房,來到院中,然後向商陸講解道:“大當家,你是否心裏疑惑,明明趕了一天的路,到店的第一件事竟然不是休息,而是帶著你去廚房。”


    商陸搖了搖頭:“我知道李叔你是擔心食材有問題,所以親自去檢查一下。”


    “不隻是食材。”李誌解釋了一下。


    商陸聽到李誌的話,心頭湧上一絲不解,不過還不待他詢問,便看到石文從遠處走過來。


    在向商陸抱拳行禮後,對著李誌一字一句的說道:“李鏢頭,店內店外,屬下都已經巡視過了,並無異相,異風。”


    李誌點了點頭,便讓石文去忙別的。


    自此,商陸已經清楚,這是李誌又要告訴自己走鏢的規矩了,畢竟這幾天來,這種事李誌已經做了很多次了。


    果然,商陸剛想清楚,就聽到李誌在一旁跟他講解道:“大當家,鏢師走鏢,難免會在外住店打尖,這是不可避免之事。”


    “但該住什麽店,怎麽住店,這裏麵的門道可就多了,稍有不慎,便會著了道,到時候恐怕丟鏢事小,丟了性命事大啊!”


    “所以今天我便跟你說說,這住店,應該怎麽住。”


    說到這,李誌將話語一頓,望向商陸,見其正認真聽後,便繼續說道:“首先啊,到達客棧後,第一件事,便要檢查店內是否有異相,店外是否有異風,廚房是否有異味。”


    “何為異相、異風、異味。”


    “所謂異相,便是看看店內的客人,有沒有神情詭異之人,以防被賊人“瞟上”,惦記上。”


    “所謂異風,就是看看店外有沒有什麽可疑的跡象,以防被人“貼上”。”


    “至於異味,想必你應該已經清楚了,就是檢查一下食材中有無作手腳,防止被人在飯菜裏“下藥”。”


    商陸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懂了。


    這一刻,他再次有些感慨,果然跟著經驗豐富的鏢頭,可以學到很多東西。


    這要是讓他自學,自己領悟,不知道要何時才能搞清楚這些東西。


    但現在不同,有了李誌的教導,再聯係實際情況,商陸的進步已經很大了。


    如果說沒走鏢前的商陸,還隻是一個門外漢,那現在的他已經一隻腳邁入了這個門裏。


    隻能說這趟走鏢讓商陸受益良多。


    見商陸已經理解了,李誌便也沒有在繼續講下去,飯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急不得。


    而且他也怕,一口氣給商陸講太多,惹來商陸的反感不說,還容易消化不了,畢竟以前商陸對鏢局這個行當是不感興趣的,從不過問。


    現在願意了解,這本身就是個好征兆,他並不想破壞。


    然後李誌便讓商陸先進去休息,自己要去安排一下值夜。


    商陸從院中迴到店內,便看到石武正跟李瑩坐在凳子上休息,見商陸迴來,李瑩眼睛一亮,趕忙招唿商陸。


    “商大當家的,過來坐。”


    商陸見左右無事,便順勢應了下來,然後來到兩人身邊,找了張無人坐的椅子坐下。


    一旁的石武見商陸過來了,便對著他雙手抱拳行了一禮,然後拿起放在一旁的長矛去旁邊坐著了。


    見狀,一旁的李瑩鬆了口氣,一副逃出生天的樣子。


    看的一旁的商陸有些好奇,這倆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不過商陸克製住了,八卦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更何況倆人隻是說過幾句話,還沒有熟到什麽話都可以說的地步。


    而且就算真到了什麽話都可以說,商陸也不會問,畢竟哪有八卦當事人的。


    然後兩人就坐在這裏一起喝了喝茶水,沒有說什麽話,這並不是說商陸是什麽鋼鐵直男,或者什麽尊重禮法,男女有別。


    他一個在藍星長大的三無青年,思想開放的很,哪會在意什麽男女有別,隻不過是記得李誌的叮囑,所以不想跟李瑩有太深的接觸罷了。


    外加上,現在的商陸隻想一心走鏢,然後壯大鏢局,好延長自己的壽命。


    在壽命沒有延長前,他是不會有別的心思的。


    就在這時,商陸看到虎威鏢局的一行人,從客棧的二樓走了下來,為首的正是那名紈絝公子,在他的身後跟著七八個人,看其打扮,應該都是虎威鏢局的鏢師。


    隻見他們一個個眉飛色舞,一臉猥瑣的不知在說些什麽。


    紈絝公子,走到客棧一樓的大堂,看到了商陸幾人,先是一愣,然後有些輕蔑的轉過頭,帶著虎威鏢局的鏢師離開了同福客棧,不知道幹嘛去了。


    商陸搖了搖頭,也不再理會,繼續喝起茶來。


    過了一會兒,李誌帶著石文和仆役走了進來,在吩咐了仆役下去休息後,便帶著石文來到商陸麵前。


    “大當家的,我們今晚要小心點了。”李誌對商陸說道。


    一旁的李瑩見狀,知道他們有事情要商談,自己不便待在這裏,於是很是識趣的起身坐到了石武附近。


    見李瑩離開,商陸說話便再無顧忌,出聲向著李誌詢問:“李叔,發生什麽事了。”


    “讓石文跟你細說。”李誌沒有直接迴答,反而是點了石文,讓他來說。


    石文也沒墨跡,接過話頭:“大當家,我剛剛在後院喂馬的時候,聽到虎威鏢局的幾個夥計閑聊。”


    “閑聊中,他們說在經過青陽鎮的時候教訓了一群地頭蛇,並將帶頭之人好好羞辱了一番。”


    聽到這話,商陸的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劉傑的身影。


    隨後他便為劉傑感到默哀,沒想到對方短短兩天先是遇到我們,後麵又遇到了虎威鏢局的人。


    真是不知道走了什麽黴運。


    但他有些不解,如果隻是這件事情,應該不至於讓李誌這麽緊張吧。


    李誌似乎是看透了商陸的心思,所以沒等他開口,便直接說道:“虎威鏢局跟劉傑這個地頭蛇怕是已經結仇了。”


    “我觀虎威鏢局做主的人,是一個目中無人的青年,以他的性子,遇到劉傑攔路,不當場殺了劉傑便亦是不易。”


    “所以肯定不會像我們當初那樣客客氣氣的對待劉傑,要知道劉傑是什麽人啊,他就是一個“土皇帝”,一個井底之蛙。”


    “這樣的人,最在乎的就是麵子,你折了他的麵子,簡直比要了他的命還嚴重,所以我料定劉傑肯定在心中記恨上了虎威鏢局,雖然明著來打不過,但一定會找機會暗中報複。”


    “所以我們今晚要小心一些,明早天一亮便趕緊啟程,離開這裏,省得到時波及到我們。”


    聽到李誌的這一番話,商陸表情凝重的點了點頭,確實如李誌所說,這種可能性很高。


    其實剛離開青陽鎮的時候,他還想過劉傑會不會報複他們,不過後來仔細一想,又覺得沒可能。


    畢竟他們一方,有理有據,既給足了對方麵子,又讓對方知道他們不是好惹的。


    然後商陸等人便不在想這些,反正該預防的他們都已經預防了,剩下的就不是他們所能決定的了。


    於是商陸一行人便招唿同福客棧的夥計,點了幾道不錯的飯菜,吃起了晚飯。


    吃過晚飯後,商陸一行人便不在樓下待著,轉身上樓迴到各自的房間休息。


    值得一提的是,興隆鏢局一行人住在二樓地子號房間,本來一開始地字一號房是留給了李瑩,然後在他對麵地字二號房是商陸的房間,隔壁幾間分別是李誌和石文石武,仆役們則住的通鋪。


    不過因為李瑩想住在臨街的房間,於是在吃飯的時候,跟商陸換了房間。


    所以在吃過晚飯後,商陸便來到了地字一號房當中,然後趕緊休息,好養足精神,明早趕路。


    不過到了深夜,正在熟睡中的商陸卻被樓下喧嘩聲給吵醒,等他打開房門,便看到李誌和石文站在走廊中,正瞅著石武扯著嗓子跟小二吼道:“還讓不讓俺睡覺了,他們這麽吵你不去管管?”


    小二連忙陪著不是,不敢多說什麽。


    商陸見此走上前去:“石武,怎麽迴事。”


    見是商陸,石武忍住火氣說道:“大當家的,虎威鏢局那幫人出去喝花酒,剛迴來,正在樓下耍酒瘋。”


    商陸見此,搖了搖頭,拍了拍石武的肩膀:“算了吧,石武,別難為店小二了,這也不是他能管的。”


    然後替石武給店小二賠了個不是後,便讓眾人迴房睡覺。


    眾人也沒有多說什麽,便迴到各自房間休息去了。


    不是商陸願意受氣,實在是跟一幫喝醉酒的人議論,浪費口舌,稍有不慎怕是就會動起手來。


    與其這樣,還不如不去理會。


    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走鏢最怕的便是惹事生非。


    商陸迴到房間,沒多久,樓下便沒了動靜,隨後他便睡著了。


    可還沒等商陸睡沉,便突然被一道驚唿聲喊醒。


    “來人啊!快來人啊!走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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