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前麵有個小鎮,可要稍作休整?”


    陳林的聲音在車輦外響起。


    賀潮風沉思一瞬,“休息一夜,明日按時啟程。”


    這已經是眾人都熟知的行程。


    除了每日的休整之外,殿下不會在任何地方再做久留。


    每每想到就要離著京城更近,就連白芷和花苑心裏都燃氣了些許的鬥誌,就想著到京城之後,將一眾的惡人,都給就地正法。


    江予月斜靠在床榻,把玩著手中的小物件。


    許是眾人心裏一直想著迴京這件事,入夜後,賀北便遞上了從京城傳來的信件。


    賀潮風接過,看完之後便焚燒殆盡。


    “殿下,京城又怎麽?”江予月等賀潮風走到身前,江予月輕身問道。


    “他們找到了唿延灼留下的一些書信,不過卻是拚拚湊湊的。”賀潮華滅了燭火,在江予月身旁躺下。


    江予月點點頭,算是迴應了賀潮風的話。


    良久,江予月才反應過來,隨即問道:“那些書信,可能作為證據?”


    對於賀潮華暗中勾結漠北,妄圖加害殿下的事情,儼然成了江予月心中的刺。


    此前,江予月對賀潮華不過是進而遠之,不屑與他有所瓜葛。


    可如今,他既然能做出此等罔顧倫常之事,實在是讓人不齒。


    “不夠充分。”賀潮風愈發的貼近了江予月,“冷麽?”


    天氣已經愈發的寒涼,江予月每日安睡的地方又都不一樣,每到夜間睡下的時候,便是賀潮風尤為操心的時候。


    見賀潮風這時候還顧忌著她,江予月把手貼在賀潮風的胸膛,“暖和著呢。”


    從小就沒怎麽受寵的印象,是以江予月並沒有什麽大大小小的壞習慣。


    身邊的一眾又都是貼心的人,這些時日雖說有些顛沛流離,但比起周國皇宮中,倒是讓她覺得更舒服些。


    畢竟,她不用為任何事情發愁。


    賀潮風很輕的‘嗯’了一聲,隨即把江予月摟住,“不過本宮的人都拿到一部分之後,老二和唿延灼的人馬才有所發現。”


    賀潮風的人自然是隱藏得很好,所以接下來,讓他們鬥鬥,再看要如何。


    江予月又是緩了一瞬,便明白了賀潮風的意思。


    “漁翁得利。”


    “父皇若是知道自己的兒子做出這樣的事,一定會很傷心吧。”江予月低聲說著,“父皇會將賀潮華如何?”


    賀潮風很誠實的搖頭,“不知道。”


    開疆拓土,一直是父皇的心願。


    若是老二此事被父皇知曉,怕是要急火攻心。


    不過賀潮風是真的不知道吳皇會如何,甚至不知道,他願不願意相信這件事。


    賀潮風刮過江予月的鼻尖,“睡吧。”


    江予月窩在賀潮風的懷中,一夜都睡得很沉。


    天色漸漸亮起,院子裏的也慢慢有了聲響。


    白芷和花苑近來伺候洗漱的時候,臉上都帶著些許白霜。


    “小姐,飄雪了!”花苑將溫度偏高的熱水放在一旁,隨即上前來伺候江予月洗漱。


    聞言,江予月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探頭看去。


    地上,果然有了一成薄薄的白霜。


    “下雪了,車輦就要更慢了。”白芷給江予月穿衣,臉上一時間不知道是憂慮,還是看到雪景的歡喜。


    畢竟,雪白的景色,總是會美的讓人心情大好。


    “一路賞景迴京,也挺好。”江予月按耐住自己想要踏出房門的心情,撐著腰間,輕聲說道。


    既然是江予月身邊的貼心人,自然是主子高興,她們便也高興。


    看見小姐對這雪景也頗有感慨,也知道殿下讓人在緊急加固車輪,白芷和花苑自然不願影響了小姐此刻的好心情。


    “可惜小姐隻能在車輦上看看,殿下可不許小姐有絲毫被凍著。”


    花苑湊到江予月耳邊,打趣著說道。


    “那本宮便讓你與賀北一隊,其他人做一隊,打個雪仗給本宮看。”江予月浸濕了手,“若是不讓本宮看得開心,賀北就在罰在雪地裏站著。”


    雖然現在隻是薄薄的一層,但是看著天時,這雪是不會停下,反而會越下越大。


    想著就要見到的雪景模樣,江予月倒覺得,應該很是賞心悅目。


    一想到兩人去打他們數十人,花苑頓時便嘟起了嘴,“好主子,奴婢知錯!”


    “這就知錯了?”白芷故意擠開了花苑,“讓賀北變成個雪人也不錯嘛。”


    房間裏,一時間都是三人淺淺的笑意。


    主仆三人在房中閑暇細語,竟讓這門外的寒意都收斂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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