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殿下的準許,賀北往前走了兩步,也將信件上的內容收入眼中。


    縱使心中早有預測,但在信件上看見那個名字之時,仍舊覺得有些棘手。


    “是二皇子賀潮華!”賀北語氣裏滿是怒意,“早就看出這二皇子表裏不一,沒想到,竟然能做出此等不忠不義之事!”


    賀潮華可是大吳的皇子,如今竟為了皇位,不惜將自己國家的軍隊置於險境。


    這等行徑,實在不齒。


    若是讓軍中的將士們知曉此事,怕是恨不能將賀潮華手撕了去。


    “如今,這件事可不隻是他與本宮之間的鬥爭。”賀潮風冷冷的說道。


    賣國,這是要與整個大吳為敵。


    就算賀潮風不是太子,也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出現,更何況,他如今是大吳的太子殿下!


    而賀潮華要害的,是整個大吳的軍隊,是那些保家衛國的英勇兒郎!


    “殿下,咱們該如何揭穿了他!”賀北沉聲問道。


    這二皇子麵上實在是裝得太好,這件事若是沒有十足的證據,他到時候一定會反咬一口。


    賀潮風已然是冷靜下來,在知道母妃為了給自己鋪路而與在皇後手上重傷之時,賀潮風便一再告誡自己,不能再如從前那般魯莽。


    若是一著不慎,豈不是讓母妃的心思白費。


    這件事,他心中早有猜測,如今得到證實,倒也沒有多大的意外。


    這樣的不顧家國安危之人,竟然還敢肖想皇位,豈不是要將整個大吳都置於險境之中。


    “現在想來,那時候糧草遲遲到不了軍中,定也是他搞的鬼。”賀北拳頭緊握,一想到他竟然將眾萬萬將士的性命不放在眼裏,就覺得此人活得甚是可悲。


    那時候,若不是江予月提前有所準備,那大吳的萬萬將士,豈不是要折在邊境。


    “好在娘娘早有準備。”賀北現如今想想,真是覺得心有餘悸。


    賀潮風攬過江予月的手,嬌嫩的手掌如今有些許的寒意,讓賀潮風不自覺的握緊了些。


    想到這一路上月兒遭遇的刺殺,這裏麵,自然也少不了老二的手段。


    江予月感受到賀潮風溫熱的手,抬眼道:“殿下,如今唿延灼就在他的府上,想必兩人少不了同流合汙。”


    隻要這兩人還在一處,他們便有機會能拿到兩人把柄。


    賀潮風沉眉凝思。


    他敢肯定,那日唿延灼刺殺月兒之後,定然是隻有他一人逃脫,其餘的侍衛,都為了能夠救走唿延灼而命喪當場。


    “他身邊沒有人了。”賀潮風肯定的說著:“這種時候出現在老二麵前,定然是會被滅口無疑。”


    賀北點頭,那日,要不是他的貼身護衛拚死相救,唿延灼早就死在了殿下的劍下。


    江予月把視線轉迴信件上。


    唿延灼出現在二皇子府的後門之時,全身肮髒,就像是一個街邊乞討的乞丐一般。


    若是身邊但凡還有一人在側,想必也不會將自己弄成這副鬼樣子。


    “京城之中,定然還是會有漠北的落腳點吧。”江予月蹙眉。


    就像大吳在周國京有所產業一般,漠北定然也留有後手。


    江予月可不相信這漠北在大吳就完全沒有自己的產業,不然,他是如何與賀朝華通的信件。


    賀潮風低笑,“唿延灼有藏身之處不去,怎麽就找上了老二的地盤。”


    漠北兵敗,老二見到了唿延灼之後,定然是恨不能提著唿延灼的頭去找父皇邀功。


    依著老二狠辣的性子,就連血親兄弟都下狠手,賀潮華怎麽會對唿延灼客氣。


    所以要問賀潮華為什麽會留下唿延灼的話,那就一定就是唿延灼手上,有他還沒有拿到的把柄。


    所為的致命一擊。


    “因為賀潮華知道漠北在京中的據點,所以他幹脆就直接找上門去。”江予月手指輕扣著桌麵。


    等著賀潮華來殺自己,倒不如想法子讓賀潮華拚死也要護住自己。


    在京城中有二皇子護著,那可比在任何地方都要安全吧。


    賀北聽完兩人說的話,沉思問道:“那唿延灼會把二皇子的把柄藏在何處?”


    以至於,賀潮華拿唿延灼沒有辦法。


    “唿延灼進城的時候,暗衛是怎麽發現他的?”賀潮風詢問道。


    賀北右手握拳,擊打在左手的手掌中,“暗衛說是因為看見這乞丐行為怪異,又顯得很是壯實,所以就留意查看了幾眼。”


    這才,發現這人就是唿延灼太子。


    而後便一直跟在其身後,一連跟了有兩日後,才看著他敲響了二皇子府上的門。


    江予月來了興致,眼中閃出精光,“臣妾猜測,這份保命的東西,可能藏在了京城之中。”


    “何以見得?”賀潮風抬眸,眼中帶有期待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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