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經到了書房,江予月便幹脆讓人在書房中置了暖爐,眼下收到了宜貴妃的信件,想來殿下這幾日都會忙起來。


    畢竟,這京城裏的事情,都要提上日程,而通惠城中,也還有一個不省心的劉一忠。


    賀潮風將宜貴妃的信件交由江予月保管妥當,便抬手攬著江予月往外走去。


    一想到這些糟心的事情都湊到一處,江予月便覺得有些心累。


    “這京城還有別的事情需要本宮處理。”賀潮風捏緊了江予月的肩膀,“這幾日,怕是又要讓你一個人在院中。”


    賀潮風揚起左手,他的手中,還拿著今日傳來的另一封信件。


    “我先送你迴院子,再過來處理事情。”賀潮風柔聲說著。


    “若是殿下有需要臣妾的地方,便讓賀北前去傳話。”江予月沒有推拒,順著賀潮風一同出了房門。


    在經曆了這麽多的事情,如今不管再遇到何事,江予月也都能說上幾句。


    而且大多數從江予月腦中蹦出來的想法,還真是幫了賀潮風很多的忙。


    書房中才置了暖爐,和屋外的寒氣差不了多少。


    江予月把身上的披風收緊了些,明澈的眼中滿是賀潮風的身影。


    懷中揣著母妃的信件,江予月本想著在書房中陪著賀潮風,畢竟賀潮風才知曉母妃受傷的事情,在心裏終究是會有些心煩意亂。


    可她也知道,殿下還有很多的事情需要處理。


    若是江予月陪在身側,怕賀潮風會更加的靜不下心來。


    賀潮風垂首,看見江予月眼中對自己的關切,忽然便釋然的揚起了唇畔,“放你一個在房中你也是胡思亂想,那你便留下來陪我吧。”


    自己的枕邊人,自己再了解不過。


    相比放著江予月一個人在房中胡思亂想,倒不如就在自己身邊守著。


    是讓江予月陪著自己,又何嚐不是自己在守著心中所愛。


    江予月欣然一笑,“臣妾在這,會不會影響了殿下?”


    “會。”賀潮風把江予月帶迴書房,先坐在了離暖爐最近的凳子上,“會讓本宮更加的專心,沒有顧忌。”


    心中的人時時刻刻都在眼前,抬眼就能看見,可不就是毫無顧忌。


    “賀北。”


    立在門外的賀北自然是很快就到賀潮風身前,靜待殿下吩咐。


    “月兒留在書房,讓人去傳白芷和花苑過來伺候。”賀潮風朗聲說著,“讓她們準備著軟一點的褥子帶過來。”


    賀北聞言,立刻便吩咐了守在周邊的暗衛前去傳了白芷和花苑。


    看著賀北轉身迴來,賀潮風將手中的信件展開,再次的冷冷的掃過一眼。


    “唿延灼到京城了。”


    賀北臉上了然神色,顯然這唿延灼的每一步動向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殿下果然料事如神。”


    此前,唿延灼逃脫,眾人都尋不見他的蹤跡。


    就在幾人都覺得這迴唿延灼怕是要想辦法會漠北的時候,殿下卻讓他們在京城入口嚴守。


    如今這唿延灼果然是入了京城。


    “殿下。”賀北臉上揚起一抹自信,“那這唿延灼入京之後去找了誰,那誰就是之前秘密與漠北傳信之人!”


    軍中有異,賀潮風卻沒有精力細查,如今這唿延灼倒是自己將人送出來了。


    賀北興奮的說著,忽然察覺到一旁太子妃的臉色有些寒氣。


    “娘娘,是不是屬下說的話嚇到你了?”賀北收斂了臉上振奮的神情。


    江予月蹙眉,“你們在與漠北交戰之時,京城竟然有人與漠北傳信?這是不是說,大吳出了賣國的奸細!”


    光是想想,江予月也知道兩國交戰是有多麽的危險。


    然而,自己的夫君在戰場上奮力抗敵之時,竟然還要時刻防著自己護在身後的大吳之人。


    可見這些人的心腸,到底是有多麽的險惡!


    賀潮風將手中的信件展開,放在了桌上,“所以本宮才會斬斷了邊境與京城的所有信件,沒能及時趕到月兒身邊。”


    江予月輕瞪了賀潮風一眼,“月兒從沒有因為這件事怪過殿下。”


    賀潮風在邊境為大吳征戰,她心中牽掛得不行,又怎麽會不辨是非的因為這件事責怪殿下。


    她此刻,心中恨不能將賣國的險惡之輩揪出來,讓父皇能夠將人嚴懲。


    賀北看著殿下對娘娘滿臉柔意,拱手道:“娘娘莫要心急,這也隻是我們的猜測,是屬下說話嚴重了,嚇到了娘娘。”


    賀潮風將手中的信件攤在桌上,轉頭對江予月說道:“你莫要動氣,左不過就那麽兩個有嫌疑的。”


    江予月傾身,擺正了桌上的信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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