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對,這的確是本宮大意了,此賊能讓母妃跟本宮都看走眼,足見其本事不小,若讓本宮將他捉住,定然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賀潮風的臉上掛上寒霜。


    瞧著董芙婉的樣子,雖竭力掩飾,但依舊可以察覺出她心中有幾分緊張,難道是她與管家勾連一起行事?又或者說她之前便與管家坑壑一氣?


    賀潮風看在眼中記在心裏,他知道自己在董芙婉這得不到什麽有用的消息,遂轉身離開了錦華院,董芙婉並沒有挽留他歇上片刻,這反常的一幕,愈發讓賀潮風心生疑惑。


    他剛離開錦華院,喜鵲便領著春蘭而來,見到賀潮風連忙跪下,道:“殿下,奴婢跟春蘭有事要稟報殿下。”


    賀潮風看了看周圍,示意二人起身跟上,迴了主院大廳之後,喜鵲與春蘭便將前些日子所見所聞盡數告知了賀潮風,聽完這些後,賀潮風臉色冷的可怕。


    他起身來迴踱了幾步,這才道:“本宮知道了,此事按娘娘說的辦,莫要聲張。”


    喜鵲與春蘭點頭退下,賀潮風深深的歎了口氣,這董芙婉還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她的腦子呢?賀潮風一手捏碎了手中的茶盞,臉色鐵青渾身散發著萬年堅冰般的刺骨寒意。


    也罷,等她好了之後,有些事情是該徹底的解決掉了。


    ……


    江予月的情況依舊未見好轉,京中開始傳言,八皇子妃已毒入骨髓,隻怕沒有幾天活頭了,當白玉珍聽聞到這消息後,連忙出府去了果酒鋪子,剛要敲門,恰見玉兒一臉急色的推門而出,兩人在鋪子門頭相遇。


    “公主,聽說月姐姐被人下毒害了,此事可是真事?”


    玉兒眼眶一紅,淚水瞬間打濕了臉頰,她道:“昨天我與白芷忙活了一天,就歇在鋪子裏,根本就不知道府中發生了何事,今個兒一早才收到府中傳來的信息,這不,剛準備迴府去探視姐姐。”


    白玉珍心中也是一急,拉著玉兒的手道:“走,我們一同去探望姐姐。”


    這一刻,她早就將白莫風的叮囑給拋到了九霄雲外,她與江予月雖相交時間並不太長,但二人卻出奇的合拍,就連一些看法也很是相似,因此,白玉珍的心中早就將她視為自己的知己好友,如今聽聞她命在垂危,自是心急如焚。


    跟在玉兒身後的白芷,一顆心早就飛到了江予月的身邊,聽聞自家主子中毒以後,白芷的心都要碎了,若是自己一直跟在她身邊,又怎麽會讓她傷到。


    想到這裏,她就自責不已,三人讓人備好了馬車,駕車便往八皇子府而去。


    半路時,白莫風突然出現,攔下馬車對坐在車上的白玉珍道:“下來,隨我迴府。”


    見白莫風一臉嚴肅的看著自己,白玉珍嘟起了嘴,她有些不悅道:“兄長,月姐姐生命垂危,我要去見見她。”


    “不行,聽哥一句話,此事,我白家不能參合進去。”白莫風臉色堅決。


    “白家、白家,難道我就就不能有個自己的朋友,你左一句為我好,右一句為了白家,整天都在算計這算計那的,兄長,你不累嗎?”


    白玉珍並沒有吵鬧,反而一臉平靜的看著自家大哥,口中淡淡的說道。


    “你……”白莫風微微一滯,他皺起了眉頭,印象中,自家妹子似乎第一次這樣跟他說話。他歎了口氣,道:“也罷,既然你要去八皇子府,那我也與你一同前去。”


    “你也去?”白玉珍有些驚詫的看了自家兄長一眼,不知道他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不然了,我放心不下你一個人前去。”白莫風上了馬車,卻並未坐進車廂中,而是坐在了車廂外的車轅處。


    白玉珍若有所思,京城已亂成了這樣了麽?自家兄長雖無官職在身,但從邊關迴來述職之後,便被當今聖上欽賜禦書房行走,這雖不是什麽官職,卻能經常見到聖上,自然也能知道許多旁人所不知道的消息。


    這段時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讓自己遠離江予月,難道他早就知道月姐姐可能會出事?


    白玉珍如此想著,心中盡是疑惑。


    馬車在八皇子府正門停下,玉兒領著眾人進了府中,一行人直奔著府中的主院而去。


    路上,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凝重的氣氛讓所有人的心中都微微一沉,白莫風一臉嚴肅,若江予月真的出了事情,這安寧的世道必然會大亂。


    無論是大吳,還是漠北皇廷,又或者是她的娘家周國,都在覬覦她身份所關聯的東西,若她就這般死了,賀潮風絕不會善罷甘休,屆時,一場戰爭無可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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