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潮風最近很忙,忙的腳不沾地,就連府邸都很少迴來。


    江予月將府中的中饋盡數托付給了清寧,這清寧倒也是個人才,除了擅長用毒以及刑訊之外,她打理起府中大小雜事也是得心應手。的確是宜貴妃精心培養出來的,哪怕是一些大臣的嫡女,也不見得會比她更好。


    這天,多日不見蹤影的賀潮風迴來了,他渾身恍若堅冰,眉宇間有殺意殘留,摘下黑色披風隨手扔給了一旁的賀北,龍行虎步的跨入了主院,步履間帶著赫赫之勢。


    江予月坐在廳中昏昏欲睡,看見他迴來,頓時醒了過來。


    “殿下,迴來了。”江予月連忙起身就待行禮。


    賀潮風蹙眉。“都說了莫要行這些虛禮,你怎麽又忘記了。”


    “殿下看起來有似有心事,莫不是碰上什麽難題了?”江予月看了他冷冽陰沉的俊臉一眼,出聲問道。


    “有點,不過本宮自己能處理,你莫要擔心。”賀潮風清雋而出色的臉龐上露出了一份柔色,墨色的雙眼中綻放出的柔光,仿佛是清晨升起的第一縷霞光。


    李瑾的美,在於溫潤如玉的般的謙和,而賀潮風的美,在如霜的冷冽和與生俱來的天人之姿,由內而外的貴氣讓他愈發的光彩奪目。


    “你為何一直看著本宮?”賀潮風挑了挑眉似有不耐。


    江予月似乎有幾分為難,張了張口,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賀潮風見她這般模樣,便知她心中有事,嘴角噙上有一絲淡淡的嘲諷道:“這可不是你平日的風格,有事說事,莫要這般讓人看著便煩。”


    “臣妾這些日子老是夢見母妃滿頭血汙,所以,臣妾想去靜安寺為母妃祈福消難,讓她在九泉之下早日安息。”


    江予月眼角微有濕潤,楚楚可憐的模樣讓賀潮風心生憐憫,他本想說神佛皆是虛妄,但到嘴時卻換成了:“讓賀北帥一隊侍衛護你前去,注意自己的安危,最近的京中可不太平,一切小心為上。”


    見賀潮風同意下來,江予月臉上頓時綻放出了無盡的光彩,她向前抱住賀潮風的手,柔唇輕輕的應在他的臉上,賀潮風的身子微微顫了顫,這個妖精,難道她不知道自己對她毫無抵抗力嗎?


    他二話不說將她打橫抱起,江予月羞的臉色通紅,道:“殿下,眼下可不適合!”


    賀潮風的臉色頓時耷拉下來,江予月莫名覺得有些愧疚,小聲道:“殿下可去錦華院的,臣妾絕不吃醋。”


    聽到絕不吃醋幾個字,賀潮風的臉色黑了下來,他將她放了下來,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隨即大步流星的走進了書房。


    最近他的舉動越來越迷了,江予月都有些莫名的不習慣,這要換做以前,甩臉色給自己那是輕的,如今看上去,他倒像是個生悶氣的大男孩……


    錦華院那邊最近沒了響動,這樣最好,江予月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些後院互掐之上,如今,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沒過多久,賀潮風又匆匆出了書房,跟在他身後的賀北有些不解,問道:“殿下為何不將那些事告訴娘娘,娘娘是個有主張的,或許她能給你些主意也難說。”


    “不必,這是男人的事情,若是讓一個女人去為難,這是男人的無能。”賀潮風臉上掛上了幾分疲憊,他揉了揉太陽穴,從賀北手中接過披風。


    對賀北吩咐道:“她要去靜安寺,你領人守好了她,最近的朝堂局勢很不穩,有些人很快就會圖窮匕見。”


    山雨欲來風滿樓,老二賀潮華可是沒有絲毫停歇,上跳下竄的。不但是他,就連向來沉寂的老三賀潮輝也開始活躍起來。


    有意思!


    這老三的背後似乎不簡單,而且,他的心機也更加深沉,不是老二賀潮華能比的。


    任爾東南西北風,我自巋然不動!賀潮風有這個實力,他冷眼看著朝中的風雲變幻,卻依舊按兵不動。


    盡管如此,沒有一人敢小覷於他,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他才是最有希望登上儲君之位的人。


    眼下,最讓他心煩的不是自己這些兄弟,反而是漠北皇廷以及南越,至於周國這邊反倒不是問題了,如今,江予月已被正式冊封為正妃,周國所謂的和親自然無從再談起。


    目前就剩下了漠北皇廷跟南越,南越是小國,這個處理掉應該不難,唯一麻煩的似乎就隻有漠北皇廷。


    這漠北皇廷一直都是中原大地的心腹之患,哪怕在大殷皇朝鼎盛之時,漠北皇廷每年都會南下劫掠,以大殷皇朝當時的實力都未能徹底解決漠北皇廷,更何況現在的吳國。


    雖然漠北暫時被自己殺怕,但終究未傷到他們的根本,漠北皇廷依舊是中原大地的心腹之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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